时,我只能选择悠然,你明白吗?现在我是来带你走的。”
“带我走……”紫晨绝望的含着悲音,重复的说着这几个字,好像在揣摩它的含义。然后,又茫然的问道:“悠然公主不在了?”
“不是。”麾宇笑着说:“我是要带你走,然后,跟你说很多以前的事。”
“麾宇,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了,回到天上去,回到悠然公主的身边去……”虽然极力的忍住,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麾宇看见她哭得通红的眼睛,心痛地伸手去帮她拭泪,但紫晨躲开了。于是,他的手悬在那儿好久才收了回来。他站了起来,声音带着凄凉,“我是真的伤到你的心了?”
紫晨不说一句话,默默的看着远处,她自己都不清楚这时候在想些什么,又是什么的心情,她再次说了,“回去吧!”
麾宇痴呆的站着,“紫晨,你不跟我走吗?”他问句多余的话。没有得到紫晨的回答,她转身去期待的眼看着星月。
星月哀叹的看了他们。缓缓地举起双手,双掌贴在一起,在头顶画了一个明晃晃的圆。然后,张开双手,托起那个圆慢慢地升了起来。紧闭着双眼,默念口诀。那圆渐渐的充起了气,变得胖胖的。星月睁开了双眼,奋力打出圆球,圆球逼近紫晨,它都没有给紫晨躲闪的机会,就把她罩在里面了。紫晨穿着彩虹嫁纱,在那个透出五彩光芒的圆球里,显得格外娇艳。圆球又升了起来。在半空中不断旋转,渐渐的那圆球越来越稀薄了,最终是炸碎了,紫晨明显是精神了,她徐徐地飘落下来。
然后,她对着麾宇笑了。那笑让麾宇感觉回到了一千年前,于量,一阵感情的冲动催使他轻轻的搂住了紫晨,又对她笑了笑。
星月的心此时,就如同被酸水浸住了一般,无法呼吸,他悄然地离开了。
[全部:第二十二章 为何你就是不懂我的心]
三十七
终于,白玥睁开了双眼。其实,她早就知道眼前的景象是不可避免的,但如今真的发生,却又让她不知所措。因为按她原先预料的,应该是自己整夜不眠地等等山猫醒来,然后,诚恳地跟他认错,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也让他知道自己的心事。可现在,她只是坐着,连眼也不敢抬一下,像是被人抓了正着的小偷。
“紫晨呢?紫晨她在哪儿?”山猫吼道。
“我……我……我也不知道。大概还在灵鼠轩。”白玥说的很小心。
山猫一听,竟头也不回的就出去了。
白玥呆呆地看着一摇一摆的房门,什么也想不起来了。院子里的惊叹、议论、嘈杂声等等都没有听见。
山猫一进灵鼠轩就了。昔日勤劳的人们,如今竟一窝子全坐在那里无所事事,而且,个个神色哀伤,有的还哭得稀里哗啦。这景象太让人费解了。灵鼠轩何至于如此的死气沉沉?
紫晨昨晚的突然离开,使灵鼠轩的人毫无思想准备。它来的太快了,快得让他们都来不及伤心。直到今天清晨,大家才完全沉浸在悲痛里。
山猫找了个老人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做事呢?”
“怎么的?我们圣女都走了。她离开我们了,不回来了,还做什么事?”老人哭得像孩子一般。
山猫听了,脸色开始变得发青,然后又变得发白。他带着恐怖的眼神问:“去哪儿了?”
“去哪儿?在天上呢!”
山猫心慌意乱,跌跌撞撞地走了回去。这些话是他生平听到的最令他伤心的话。
白玥将灵鼠轩来报信的侍女打发了回去,就到院子里去了。
院子里人来人往的,搬着祭祀的物品。这让白玥看了很不习惯,太扎眼了。她叫住了一个侍女,侍女给她施了礼。“夫人,有什么事吗?”
白玥问:“大王回来了吗?”侍女点头答道:“是。”白玥听了,就让她继续做事。猛然地让白玥看见那块朱红的牌位,那上面竟然是刻了紫晨的名字。白玥看了,怎么都不踏实,于是就去了大堂。
“山哥,你这是在做什么?”白玥问。
山猫将头上的湿毛巾取了下来。他仍旧半躺着,眼睛也不睁开,“怎么了?你如今已经是这儿的女主人了,难道连个牌位也容不下了吗?”
“山哥?”白玥很震惊,“圣女也没有过世呀!”
“你一步都不曾离开过山上,怎么会了解呢?早晨,我亲眼看见灵鼠轩的人都伤心的连做事儿都不做了。”
“他们告诉你圣女死了?”
“他们说,紫晨离开了,不会回来了,还说她在天上,这还用明说吗?”山猫坐了起来,他眼睛里闪着沾光。
白玥说:“那是因为圣原本就是天上的公主,所以,她这是要回到她原先的地方去。”
山猫扔了毛巾,跳了起来:“这是真的?她没有死?”
白玥点头说:“嗯!”
从山猫的脸色看得出他异常的愤怒。“灵鼠轩的那些人竟然敢骗我,我一定给他们一点教训!”
白玥按住了胸口,说:“你不能这样!那怎么会成了他们的错呢?他们并没有骗你。”
“来人啊!把夫人送回房去。小心看护着。”山猫吼道。
然后,就有几个侍女来,但白玥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她说:“我不准你这么做。山哥,你真的不能这么做。”最后,她哀求了。
“看着她。”山猫说完,就出去了。走了不久,实在是撑不住了斜坐在墙角,近邻胸口直冒冷汗。他喃喃自问:“什么时候也犯上心痛的病了?”然后,他坐正了身姿,自我调了一翻,就起身去了灵鼠轩。
到了灵鼠轩,山猫却一如往常地跟每个人打招呼,遇到熟悉的人,也会搬出微笑来。
到了晌午,山猫来到了耀月湖,天上只有一两点游荡的薄云,阳光却很充足,它照在满面春风的微波上,折射出耀眼的光。十分好看。水面上仅有一船,是艄公的。它显得很孤寂,艄公邀山猫上船,但被拒绝了。于是,他负气的划到老骈了。
山猫浮在水面上,随波逐流,有些凉风吹乱了他的发束,也吹起了他的往事。
几个提着竹篮的女人从这里经过。她们看见山猫失神的飘荡在耀月湖上,抿着嘴笑了。女人们尤其喜欢谈论别人的风流韵事,特别是有志同道合的人在。于是,她们停住了脚步。
“你们看,这山猫也够痴情的。”
“是啊!听说,都在灵鼠轩转悠大半天了。”
“我看不是吧!真要是痴情的,在这儿瞎转悠也不顶事啊?还不如回猫儿山跟白玥祭司说几句中听的话,在这儿痴情,白玥祭司也看不到呀。”
“哈哈……你还没弄清楚什么事吧?”
“我们说的,是他对我们圣女痴情,可不关白玥祭司什么事?”
“你先前没有听说啊?山猫原本要娶的是我的圣女。”
“怎么不知道?圣女出嫁可是热闹了好一阵子的。那天,我还跟着去送亲了呢?”
“你也去了?”
“那当然,谁还说谎?”
“那新娘怎么就变成了白玥祭司了?”
“这我怎么知道?”
“不是说,你跟着去了吗?”
“我在婚礼上,看到的的确是圣女,她还接受了猫儿山的人对新夫人的祝福呢?怎么会错?之后,麾宇和星月神君就去闹婚了,还有绿裳祭司。”
“绿裳祭司怎么跟他们在一起?”
“我怎么知道?”
“是不是圣女让麾宇护卫和星月神君给抢走了,山猫才跟白玥祭司成婚的?”
“瞧你说的什么话,哪会有这样的事?”
“那你说,怎么就换了个人呢?”
这时,一个冒失鬼打断了谈话,“山猫他是不可以接触耀月湖的湖水的呀!我们要不要跟曼长老说,或者叫他上岸呢?”
“就你事多,他不是娶了白玥祭司吗?也算是灵鼠轩的人了,真是的!”
那个人也不想犯了众怒。于是就在大家还未真的对她发火时,也就知趣的住了嘴,大家也很快地忘记了不愉快,又说笑起来了。
“知道吗?山猫就是在耀月湖和圣女相识的。”
“真的?我以为是在猫儿山呢?”
“我以为是灵猫的居家别苑呢?”
“天啊!你们真的不知道啊!太好了,我讲给你们听吧。”
“快说了,真是的,这事怎么偏让你给听去了。”
“不是听说,还是亲眼见到的。那天,圣女正在接受洗礼。”
“是祈求日那天?怪不得我们都不知道。”
“当然了,那天,只有我陪着圣女,连一等侍使也不在。你们都不知道圣女那天有多美,她的舞姿是那么的优美啊!怨不得山猫一见到就挪不开脚,结果让大石头给绊倒了,喝了好几口的湖水。”
“真是幸运!哈哈……”
“哈……哈……!”……
山猫终究是被他们打搅了,他掠过水面,上了岸。又愤怒地看了一眼她们,就甩袖离开了。
月亮把整个灵鼠轩都笼罩在水银里了,星星也淘气地窜满了天空。山猫又一次来到了耀眼湖。他的眼睛发着淡淡的黄色的光芒。
正要施法时,他的耳边突然有了白玥的声音,“我不准你这么做。山哥,你真的不能这么做。”这时,他的心又隐隐作痛。于是,山猫就对自己说:“别想了,这是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也许,这样反而会让紫晨回来也说不定。”
[全部:第二十三章 祸从何来]
三十九
太阳依旧是那样的温和的照在人的身上,但灵鼠轩却换了另和种面貌。
清明的耀月湖泡着黑乎乎的灵鼠,岸上也躺了许多死人。活着的则含着泪改扮着尸体。
然而,天空中没有一丝怜惜的迹象。沉重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