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璇玑阁内摆放木鸟的广场上,南宫袭襄始终脸色阴郁的站着,期间不停的会吩咐容轻羽一些路上注意的事宜,关怀备至。
司空寅月站着一边,信誓旦旦的保证会“照顾”好容轻羽。
“二师兄你放心好了,这路上这么多人呢,寅月保证照顾好二师嫂,回来不会少二师嫂一根汗毛的!”心底却暗想:如果天有不测风云,那就不是她能保证的问题了……
南宫袭襄听了,淡撇了大大小小一众人一眼,非但没有放心,神色反而更凝重起来。只因这一众人里,司马舞萦和南宫灵彩都是三脚猫,司空寅月就是武功不错也还在容轻羽之下。保证照顾好容轻羽?还不如保证有难时别拖累容轻羽的好呢!
“若路上有我,二师兄你还担心吗?”众人说话间,突然一道清醇让人痴醉的声音插入。
众人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却见不远处的屋顶上那抹妖娆的鲜红,也不知是何时出现在那里的。北辰流亭正坐着楼顶上,姿态惬意,看样子仿佛早就已经来了半晌。
可是他今天仿佛特意掩去香气,所以之前没有人发现他的到来。
见众人望向自己,北辰流亭才从楼顶轻松跃下,走近比两层楼顶还高出一些的木鸟好奇的问:
“这巨鸟真的可以飞吗?”
“五师兄,你也去?”司空寅月乍见北辰流亭的出现,眸光一闪,继而换上惊喜的笑容。
听见这话的司马舞萦忙制止不放心自己,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的秦氏,转望向木鸟这边。
北辰流亭轻拍了拍木鸟的鸟身,不置可否,所有的表情都被掩在银质面具之下让人无法窥视:“正好我要去南疆出任务,顺路带你们一起吧!”
“任务?”司空寅月听得诧异。
北辰流亭这时已经绕着木鸟好奇的走了一圈,是啊,任务。任务之一就是保护自己的小娇妻!而有许多事情,怕是大病初愈的南宫袭襄无法顾全的,还是北辰流亭这个身份比较容易上路。
容轻羽听得北辰流亭的话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站在该又是谁假扮的南宫袭襄身边,静静聆听着絮絮叨叨的嘱咐。
“北辰哥哥要和我们一起去,那真是太好了!”那边听得自己亲哥哥太子嘱咐的南宫灵彩也终于不耐烦,看见北辰流亭眼睛一亮,接着奔了过来。
南宫袭胤本来离的众人比较远,乍听南宫灵彩这么一唤,也惊讶的转过头来。
在当真看见北辰流亭时,眸光一闪,下意识的望了眼立在容轻羽身边的南宫袭襄,然后跟着走了过来。
“五师弟也去?”见北辰流亭轻应,才放心的摸了摸亲妹妹的头,宽慰的道:“那为兄便放心了!”
“五师兄确定不是听说咱们要乘坐这木鸟,所以过来搭顺风车的吧,还带我们一起?!”司空寅月看着北辰流亭自出现就不停的在木鸟身边转悠,东摸摸西看看的。不禁打趣,引的众人跟着会心微笑。
北辰流亭闻言轻扫了众人一眼,却问:“那你们说说看,这大家伙你们谁能让它飞起来?”
北辰流亭这个问题一出,众人皆讶,转而望向发起者容轻羽。
好像都听说可以承载这木鸟所以就都高兴的奔来了,确没有想到由谁驾驶。但看容轻羽,难道是她驾驶?那是不可能的吧!众人都相信她凭着深厚的武功底子,还可以在地面上行动自如。这天上什么也没有,要怎么个飞呢?
而熟知机关玄黄之术的南宫袭襄又不去……那谁驾驶?
容轻羽感觉到众人的视线,继而是无辜的转头,亦是差不多好奇的望向身边的南宫袭襄。
南宫袭襄被看的一阵发懵——昨天王爷好像没有交代这一段啊,他怎么知道怎么飞啊?天知道他现在也好奇的要死!
“是啊,朕也好奇,这大家伙怎么飞?”这时一道苍劲的声音传来。
众人一听这声音,皆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却见南宫穹宇与皇后领了一众官员正朝这边走来。听这语气,显然也是好奇这次木鸟的首航问题。
众人赶忙向南宫穹宇行礼,礼毕对于这问题皆是一脸茫然,最后的眸光又落在南宫袭襄身上。又好奇着,他就是会驾驶,他好像也不在出行之列吧!
“师傅?”南宫袭襄正感压力颇大,想说些什么解释一下时,却听北辰流亭这声轻唤。顿时松了口气,如获大赦。
这声也很成功的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转望向从南宫袭襄与容轻羽身后走来的银色身影。
只见来人衣袂如云,银丝被风扬起,即使那么真真切切的站在人前,却仿佛来自天边的一抹孤云,下一刻便会随风散去或是飘远。
“天尊?!”南宫穹宇看见来人不禁惊讶。
“师傅!”随南宫月离一同过来的小少年一看见北辰流亭,就兴奋的高喊,跟着冲了上去。
因为南宫穹宇今日着的是便装,蓝霆自小在玄门长大所以并不识帝王,径直往自家师傅身边冲去。
待得近处,北辰流亭摸了摸徒儿的头,蓝霆当即一脸喜色,好像获得主人青睐的小狗般欢乐。北辰流亭面具下的眼角微弯出一抹笑弧,转而望向南宫月离:“师傅,你怎么来了?”
“你这次任务特殊,把蓝霆也带上吧,路上的阻碍或许会少些!”
南宫穹宇听得这话,眸光不禁深了几分,也不知是觉得南宫月离特意找个小娃娃来当拖油瓶,还是想起是南宫月离分派这次的任务给北辰流亭这个他亲儿子。
北辰流亭听了,未曾反对,这是答应了带上蓝霆了。蓝霆见此,一阵欢呼。
南宫月离继而对容轻羽招了招手:“丫头,你过来,我告诉你和亭儿怎么开这木鸟!”
南宫月离此话一出,众人皆讶。搞了半天,原来是天尊懂这技术。想来也是,毕竟听说这鲜少现于人前的天尊可是比这木鸟还年长,知道旧事也并不稀奇。
可是稀奇的是,他告诉北辰流亭也就算了。如果需要两个人驾驶,他不是更应该告诉司空寅月,为何他却是要告诉容轻羽这个目不能视的瞎子?
不要说旁人,就是司空寅月听见自己师傅的这话都心底惊疑。
为什么师傅告诉一个外人,也不告诉我?心底情绪翻涌间,却见容轻羽已经走近南宫月离身边,离了众人一段距离,与北辰流亭一起听着南宫月离说话。
显然几人唇语都没有用,而是直接用的秘音传声,只有他们三个人才可以听见彼此的话。
哪曾知道,其实只有容轻羽说了一句话,还是对北辰流亭说的:“记得我之前指给你看的那些开关吧?”
“嗯,放心好了!”北辰流亭轻应。
之后是三个人沉默很久的站着,被众人仰慕中,而其实三人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直到觉得差不多时间的时候,南宫月离才说:“丫头,记得考虑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
北辰流亭听得这提醒,不禁抬眸看了南宫月离一眼,却见他面色平静。再看容轻羽,也是平静的轻应了一声。
满腹的疑虑却又不好问出口,只因为,他这次接的任务暂时也是不能告诉容轻羽的。
想想,南宫月离分明是故意如此。分给他们各自不能说的秘密,却让彼此不能透露。而这原因,却又牵扯不到信任不信任的问题。
“话必”,容轻羽率先走到木鸟肚子边,抬起一手,在众人疑惑间,掌心凝聚出内力在舱门上轻轻一划。
然后只听木门被拉开的声音。
众人下意识的皆好奇的朝洞开的鸟腹看去,却见这架有两层楼高的巨型木鸟腹内盛放了十几把椅子。仔细看去,每一把椅子腿根上都被机簧相连在一起,牢牢的固定在了地板上。而木门常年关闭,所以里面并未见脏乱。
最小的两个孩子,南宫灵彩与蓝霆显然比大人们还兴奋,当即就想往上面窜。
一旁的魏皇后连忙拉了女儿一下,北辰流亭也是拦住了蓝霆。两个此时好奇心满的快杀死一窝猫的孩子不解的抬眸望向长辈。
却见南宫穹宇已经好奇的走了过去,伸着脑袋朝里张望着,眼底也是难掩的惊奇。
试问,谁敢跟皇上抢?
“父皇,您要不要进去看看?”容轻羽这时开口邀请。
南宫穹宇听得眸光一闪,又不是不记得这东西停了一百多年,也不知道有没有年久失修?灵不灵?里面有没有什么故障?才不想去当这身先士卒的人!
而不知道,这木鸟长期在地底,制裁特殊,却是用的真空技术,没有空气腐蚀,其实和新的差不多。
南宫穹宇心底更明白想的是:南宫月离发起的这次起飞,容轻羽是操作人之一。
他怎看不出南宫月离对容轻羽的特别照顾,分明比自己的嫡传弟子还看中许多。他更记得,当年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南宫月离对于储君人选,原本站的可不是与他一个阵营的。如不是襄儿降世,吸引南宫月离的注意力,他恐怕会一直反对自己登基……
说不定,这木鸟起飞实际上也是个幌子呢!
这时去木鸟周身检查完毕的北辰流亭已经回到正门,眸光晶亮的宣布:“木鸟一切完好,应该可以。”
而实际上,之前他早就试飞过了,却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原地转悠。
“大家可以把东西都搬进舱里了!”容轻羽跟着开口,继而停在一旁的一众马车上陆续下来许多仆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将东西往舱内搬去。
那积极拿东西,争相往舱内奔的样子可见有多兴奋,恐怕平时干活都没有这么积极兴奋过。
司马舞萦望着忙碌的一众人,又望了望容轻羽,眸子里也满是兴奋。虽然说旅行改成公办,差距有点大,不过好在还是空游,不错不错!再转而同情的望向之前怨妇般的南宫袭襄,但见他正直盯着木鸟,表情异常激动,那里还有半分怨气。不禁心升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司马舞萦转而又望向容轻羽,在跃过一抹红影时,猛然又移回眸光。正看见北辰流亭流光溢彩的眸光温柔的落在容轻羽的侧颜上,虽然只一瞬间就收敛,但是她还是捕捉到了。一个认知猛然浮上脑海,司马舞萦顿时惊异不已,下一秒却是赶忙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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