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的盲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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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的盲妃-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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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轻羽也没有催,好像没有察觉凤凝修的情绪变化般,而是揉了揉太阳穴,一副很累的样子。这架势,分明是要送客了!

凤凝修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复杂之极的心情,脸上的表情好似狂喜。

但是狂喜之后,又是忧郁。

犹豫再三道:“容太傅,杂家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凤大总管又为何还要说出来为难人呢?”凤凝修的话未完,就听见一声清朗干净的声音入耳。

这时,一双白净的手便掀了一旁的帘幔,一抹墨色的身影随之从后面走了出来。

走出的人分明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俊美干净的如夏花的脸上已经有了另类的夺目风华。少年不耐烦的神色很明显,看样子是已经躲在那后面很久,见凤凝修没完没了的请求,于是沉不住气的自己出来了。

“于风!”容轻羽听见少年的声音,不禁出声提醒,却没有责怪的味道。

“于将军!”凤凝修看见从帘幔后走出来的人,显然很是吃惊。眸底快速闪过一抹异样的颜色,不过只一瞬就隐瞒在那双各种神色似真还假,却让人看不清的眸子里。

“凤总管,本将军的义姐大病初愈,已经很累了!如果凤总管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里便不奉陪了!”

凤凝修闻言,眸光犹豫的闪了闪,再望了眼从端坐改为一手支着脸颊半倚着桌案的容轻羽,最终妥协的道:“既然如此,那便不叨扰容太傅了。今日之恩,改日定当登门拜访!杂家告辞!”

转而望向于风将军道:“于将军,后日庆功宴上见!”

说完,向容轻羽一拱手,便转身慢步离去。于凤闻言淡淡的撇了凤凝修一眼,哪里不知道他嘴里说的三日后的庆功宴暗示的是什么。他是在拐弯抹角的提醒他,他回京的日子在明天!

虽然不太喜欢这个人,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的风姿让同身为男子的他都忍不住赞叹。

可惜了是个心怀叵测,又是个阉人,不然的话……

待确定凤凝修离开后,于风眸光一转,一改之前的冷厉,转而露出一抹明亮如夏花的笑凑到容轻羽身边道:

“容姐姐,我有没有变厉害?刚才你没有发现我吧!”

“就你那点伎俩,还好意思跟东主炫耀!”这时,从于风之前的帘幔后跟着走出一位儒生打扮的年轻俊俏男子,很不客气的打击他道。“如果我猜的没有错,刚才,就连凤总管都已经发现你了!”

“清宁,就你话多,回帝都了都改不了战场上劳里唠叨的毛病!”

“小风,多听听清宁的话,你没有亏吃!”容轻羽跟着说,原本支着脸的手收回,又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疲态。

于风听了,朝清宁不以为然的睃了自己的军师亦是好友的顾清宁一眼,却没有反驳容轻羽的话。

顾清宁对上于风的眼神,无奈的摇头笑笑,虽然外貌上不如少年的俊美,不过一身书卷气息流露出来,与微转的眼波里流淌出的内蕴糅合出的风韵,颇是迷人。

“什么时候回来的?”容轻羽轻问,语气里几分关怀。

于风闻言与顾清宁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才道:

“应该是……在容姐姐自湖底强抢了一个民男,继而扛走的前一刻!”于风道,语气里不无调侃。

顾清宁闻言却是背过身去,当没有听见于风的没大没小。

容轻羽闻言,唇瓣微动,却没有反驳。心道,果然是她调教出来的人,都跟她一样学会揶揄人了。

“去看过怜曲了吗?”容轻羽淡笑着问。

于风一听怜曲二字,俊颜上蓦然浮上一层红晕。

一旁的顾清宁见此,假意轻咳了一下,捂着嘴在一旁窃笑,换来于风的一记瞪视,却依旧不知死活的反而笑出了声。

“可不,回来时,还发了密信给皇上,说是半路担忧义姐的伤势,所以请求提前回京。结果,一进京,就先去了春江苑!”

“顾清宁,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于风被顾清宁一调侃,脸上的红霞更艳。

但见自己的警告对顾清宁无效,漂亮的眼睛气的圆睁。

“宁宁回来了吗!”这边的斗嘴没有结束,远远的从庭院里就传来一声满含惊喜的呼喊。

接着,顾清宁只觉眼前一花,一个浅黄的影子便已经窜到了自己身边,激动的扶住自己的肩膀。

“秋弟,是大哥回来了!”顾清宁先是愣了下,继而笑着道,比起窜进来的容秋回的激动,便显得冷静了许多,不过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光亮说明了他此时心情其实也很激动。

随后,梅兰竹三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于风很不屑的撇了容秋回一眼,似乎并不待见他,然后便径自坐到了一边的椅子里。只在撞见无恨的时候,微微向他点了点头,算是问好了。而之前面对容轻羽时的和悦之色,也渐渐敛去。此时静坐在那里,倒多了几分人上将领的沉稳。

“秋弟,一年不见,你长高了!”顾清宁轻拍了拍容秋回的肩膀,语气欣慰,“武功也进步了!”

原来,两年前的新科状元顾清宁,如今的随军副帅兼军师与容秋回其实是亲生兄弟。早年,容秋回为了供自己兄长读书,走上了一条堪称不归的路。

后来因为遇见容轻羽,顾清宁就进了容学院,容秋回才改走正道。即使是这样,顾清宁对这个弟弟心里依旧是充满愧疚的……

两兄弟寒暄间,容欢与怜曲魅雪几个也跟着走了进来,眸光一对上门口,于风的眼睛顿时就亮了,立马迎了上去。

容欢望了屋里一众人一眼,脸上含笑,然后直接走到容轻羽身边道:“小姐,晚膳都已经备妥了,要不要现在传膳?”

容轻羽闻言点了点头——

这一晚,可想而知的,久别重逢,一众男人在一起少不了把酒言欢。

容轻羽不能沾酒,所以期间只是喝了几杯清茶,祛除空气里的酒气,看大家把酒言欢。

等晚膳结束,所有男人斗酒斗的烂醉如泥的被抬回房间时,已经近子时。

吩咐容欢去打点一些事宜,容轻羽独自走在细雨之中。这时的雨已经比傍晚时稍大,落在梅花伞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

不停歇的雨水洗去了空气里尘土的气息,大片的鲜红海棠花被风雨拂乱,花香裹在潮湿的空气里沁入鼻息,怡人芬芳。

容轻羽才走了几步,却听一阵异响。便下意识的微微转身,对着原本身后的花丛的方向。

这时,一阵风过,将雨水带进伞内。

此时,匍匐在矮灌木里的北辰流亭看见容轻羽转过身来,赶忙凝神鼻息,就怕被她发现。可是胸腔内翻滚的痛楚,却逼的他阵阵作恶。

而且,俗语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开水都能塞牙缝。你越不想的事情,反而越容易发生。

分明他已经隐去身上的香气,可是,容轻羽还是走过来了。

然后,容轻羽静静的站住了,下午一身新换的淡朱色纱衣又被雨水打湿,随着微风轻微的摆荡,擦过旁边的矮灌木。仿佛风雨飘摇里一抹看似柔弱实则坚强的虞美人。

北辰流亭闭息伏在花坛的边缘,琉璃色的眸子直盯眼前的少女,这一刻惊觉,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然后又不禁惊觉懊恼,自己是被毒影响了神智还是怎么回事,居然不知不觉跑到了容府。

北辰流亭心思各种复杂间,突然感觉云层滚动间,漆黑变灰的夜色下淡朱色的影子一闪,接着身边的花坛上便多了一双小锦靴。

北辰流亭惊诧的抬眸去看身边还举着伞的容轻羽,此时头顶虽然多了一把伞,可是部分雨水还是被风垂落进眼底。

北辰流亭唇瓣微动,知道自己还是被发现,于是正想站起来。

这时,突觉腰际一阵麻痛,猛然让他惊的滞住动作。

同时,余光看见刚才那只淡朱色的小锦靴缩了回去——她,她踢他?!

而这个根本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她踢到了他的穴道,他不能动了!余光再去瞥她的脚,却发现,她居然还有继续往前走的趋势,眼看着就要踩上自己的胳膊。

“你——”北辰流亭郁结的出声。

“北辰统领?”容轻羽听见北辰流亭的声音一阵惊诧,仿佛这才发现面前有个人般。“原来是你在这里!我还以为是园丁忘记在这里的花肥袋呢!”

如果这话出自其他任何一个人的嘴里,哪怕那个人不是个瞎子,他都可能会相信对方的话,可是眼前的人是谁啊?

武功盖世的容轻羽!以戏弄调戏他为乐的容轻羽!

一时郁恼,北辰流亭只觉胸腔内又是一阵翻滚,有血腥气涌上喉咙,逼的他轻咳出声:“就算是花肥袋,你三更半夜不回房去睡觉,跑到花坛里来踢什么花肥袋?”姑娘我知道你没病,你就是故意想气咱,引起咱的注意吧——北辰流亭如是想着。

而且,刚才她肯定是故意点他穴道的了!

“看来,北辰统领伤的不轻!”容轻羽柔声道,已经在北辰流亭身边蹲下身来。

而一听容轻羽这问的,北辰流亭本以为容轻羽是想给自己解穴了,可是容轻羽只是蹲在自己身边,甚至知道他受伤了,也没有现出半分担忧的神色。

“是啊,本统领身受重伤,而且身中剧毒,命不久矣了!”北辰流亭恼道,不禁怀疑这个女人之前对自己的在乎和热情。

她不是喜欢自己的吗,怎么也不过如此吗?

容轻羽哪里没有听出北辰流亭话语里的不郁,面上却依旧淡定,跟着轻应了一声:

“噢!原来如此,这里此时既无他人……那么也只能就由本官亲自护送北辰统领回屋了!”她巧笑倩兮,很温柔体贴的道。

然后,在北辰流亭还没有应答时,只觉腰际一紧,整个人被一只纤秀的臂膀揽住。一边臂膀被架上纤弱的肩头,很快的便飞掠过风雨之间。

待他定下神来,人已经被推倒在了温暖馨香的床铺里,湿透的衣衫在跌倒间,被从身后拉走。

北辰流亭这才惊觉,容轻羽之前置于自己腰际的纤手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他的腰带。

一拉一扯间,他完全不能动弹反抗。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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