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皇后这位姑姑的关系才上位的!
哪里像贤王南宫袭襄,虽然多年蛊毒缠身,身体不便,皇上都恩准了他不用理朝政,可他还是兢兢业业,在八音楼里这些年的成就,她一一看在眼里。
可是,不管司马云泷如何怒喊,司马舞萦已经走远。
而这还是在皇门外,提着裙子追过去的不雅举动她是做不出来的。
所以,最后只得不郁的转过脸,勉为其难的看向一旁魏家的马车。
而魏岚霖也好像这才回神,却是直接收回手,俊美但黑沉的俊颜下一刻就被掩在车帘之后。接着司马云泷听见车帘后传来这样的声音:
“云篆,以最快的速度打道回府!”
以接着便以同样的方式留给她半天扬起的灰尘,嚣张的离去。
司马云泷不可置信的站在皇门外,半晌才回过神来,继而一声不顾形象的娇喝响彻皇门外:“魏岚霖,你这个没用的混蛋!”
——
宽敞的马车里,是弹簧的坐垫,南宫袭襄好奇的瞅了这个他从很久前就觊觎的发明半晌。然后余光一闪,看见一旁搁置的莲花,正是之前司空寅月送的那一束。
不禁伸手拿过,似是不经意的开口:“今年御花园的花开的不错!”
“回去可以用来煮粥吗?”容轻羽听见南宫袭襄的话不禁转头对着他的方向,轻问。
南宫袭襄一听容轻羽这话,先是一愣,继而一喜。原本掰开花骨朵的修手顿了下,然后笑道:“羽儿喜欢的话,回去我再为你做便是,虽然贤王府没有种植莲花,却是可以去其他地方准备材料。这御花园的,虽然漂亮,不过离了水太久,就失了那味儿了,煮不出好的东西来,花当是新鲜生长的好!”
这意思是不会用这莲花了!
“嗯!”容轻羽轻应了一声,对于他的话没有半分的置疑。
“羽儿!”南宫袭襄又看了手里的莲花一会儿,发现没有异常才又将花放回马车上的花瓶里轻唤。
容轻羽听南宫袭襄似乎有话要说,便对着他的方向,一副细心聆听的样子。
“以后我小师妹送你的东西,你可不要随便就吃了!”话出口看容轻羽奇怪的表情,南宫袭襄的眸光闪了闪,接着半开玩笑的说:“她不知你喜欢食素!司空府上的人都喜肉食,我以前去过他们府上做客,做菜的油全部都是荤油,不适合你用。还有……我小师妹很多时候都比较淘气,从小一起在玄门长大,同门的师兄弟们都没有少受她的荼毒!虽然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玩闹,不过总是对身体不好的!”
听完南宫袭襄这仿佛掩饰的很好的话,容轻羽心底诧异。看着情形,南宫袭襄这是不相信她的小师妹吗?
然后就想起了上次他拿给她看的那个药,那种药的配比度相当精妙,不是一般人可以配得出的,难道与司空寅月有关系?
而不管如何,眼前的男人显然是护着自己的。因为那分明应该是给她的药,他却没有给她吃。想到这里,容轻羽犹豫了下,指尖微动,之前藏在袖子里的蜡丸便滑落了手心。
然后便当着南宫袭襄的面,轻轻捏开了蜡丸,接着一股清新的香气便入了鼻息。诈闻这香气,容轻羽一阵诧异。
同时发现,随着碎了的蜡丸落进手心的还有一张很小的纸条。
“这是什么?”南宫袭襄眼看着容轻羽指尖的动作不禁诧异。
容轻羽却是将那纸条剔出来递给了他:“你看看这纸条上写了什么!”
南宫袭襄疑惑的接过,展开那小纸片,诧异的轻念:“情非得已!?”念完之后,却是依旧疑惑不解,望着容轻羽把玩在手里的药丸不禁又问:“那是什么?”
“上次,北辰统领拿了一粒药丸来予我鉴别!”容轻羽轻声道,期间听见南宫袭襄的心跳突兀的扑通一声,却当做未觉,继续道:“而今这药丸便是上次那药的解药,我想,北辰统领是不是事先问过司空小姐这药的药性,司空小姐便特意配置了这药想给北辰统领。而北辰统领行踪不定,所以我想,她是想借我的手让你转交给北辰统领吧!毕竟以前都是北辰统领负责帮你搜集一些药材,或许比较常见到人!”
“可能是这样吧!”南宫袭襄轻应了一声,知道她耳力的敏感,所以极力压抑着情绪怕她看出什么端倪。
“上次五师弟让你看的究竟是什么药?为何小师妹会写这样的字条?”南宫袭襄又问,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
“北辰统领说,是给他未婚妻吃的补药!不对,如今应该是五弟媳了吧!不过,我让他别用,对身体有害无益。至于司空小姐的意思,我也不太清楚……解药既然是给五弟媳的,想必她或许知道。”
“也是,那东西给我,我转交给五师弟吧!”南宫袭襄道,望着那药丸眸光深了几分。
容轻羽不疑有他将药丸递了过去,心里却不禁想起那“情非得已”几个字的意思!
看样子,司空寅月也知道那药的事情。她似乎可以想到北辰流亭拿到药的时候,心里不确定,所以以帮南宫袭襄寻药为由而问过这个精通医理的小师妹吧!司空寅月和他们那么熟,自然是知道北辰流亭没有什么未婚妻的。所以北辰流亭的那个“未婚妻”只在自己的认知里存在!然后,司空寅月便理所当然的以为那药被南宫袭襄转交给自己吃了!
聚贤会后司空寅月该是知道她的医术了!通过那天北辰流亭问她的情况,她猜到司空寅月必是未对北辰流亭说实情的!不然北辰流亭听见自己说那是毒药的时候,反应就不会那么大。
按照司空寅月预料的后面的发展是: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了北辰流亭帮南宫袭襄寻来的药,中毒了!事后以医者的敏锐直觉,感觉到身体有异样才发现蹊跷。接着,司空寅月的药便来了。
好一句情非得已!
既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救了她,也出卖了南宫袭襄这个“帮凶”!
如果她以为南宫袭襄是知道药效反而给自己吃了的话,如今收到这药,就该和南宫袭襄闹翻了!
还有南宫穹宇,今天那么惊讶的提到她的眼睛,那么他必然就是主刀手了。而司空寅月这个送解药的,最后只不过是个无辜被牵连进来的侩子手罢了!
最后,在她容轻羽的认知里,南宫穹宇和南宫袭襄这对父子就是要害她性命,谋夺容氏家产的罪人了!
而今天得知了司空寅月和南宫袭峥的关系,司空寅月所做的一切都理所当然起来。司空寅月以为她赠免死金牌给南宫袭峥是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已经察觉出了这帝王安排的一切,所以向她这医圣暗示求救了。于是,才有了今天这出赠药的举动!
夫妻二人相对无言,这时马车却是一个颠簸。
南宫袭襄身子一晃,然后赶忙扶住身边的容轻羽,借机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护着。
皱眉对着外面道:“怎么回事?”
常星忙在外面应道:“回王爷,是个姑娘突然晕倒在咱们马车前!”
而这时容欢已经跳下马车去查看那女子的伤势,虽然说这女子是突然从旁边倒过来的,不过也不好不管。待翻过那昏迷的女子,一看那女子的脸,顿时惊讶。
然后赶忙跑回马车,对着里面的容轻羽道:“王妃,是上次凤总管的姐姐!好像病的不轻!”
容欢这话一出,容轻羽与南宫袭襄都是不同程度的惊讶了一下。
“凤总管的姐姐?”南宫袭襄疑惑,他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凤凝修还有姐姐,这事恐怕蹊跷!
可这事还真不好办,这凤凝修身在皇宫深院,总不能让他过来将人领去宫里。
而既然是认识的熟人家的亲戚,如果随便丢在客栈里似乎又说不过去!
“暂且将人带回容府吧!”这时容轻羽开口道。
南宫袭襄听得皱眉,“虽说是凤总管的亲人,不过这女子正好倒在咱们马车前,似乎事有蹊跷,羽儿还是小心为妙!”这意思是不同意她将人带回去。
“再巧,怕是也没有能够许得王爷这般宠妻的夫婿来得巧!”容轻羽淡笑着说,语气里几分羞怯,显然是明白南宫袭襄对她的关心在乎。
南宫袭襄见她的样子,琉璃色的眸光一亮,心顿时比吃了蜜糖还甜。他这个小妻子,还是蛮解风情的吗,看来离真正抱得美人入怀已然不远。他自己给她暗许的弥补也不日可以兑现了吧!
于是便不再反对,反正他还有其他方法防范,既然如此,不如如了小妻子的意,以免惹她不开心才好!
虽然他知道,容轻羽其实并没有那么小心眼。
“是我杞人忧天了!”南宫袭襄莞尔一笑,对着车外道:“常星,去雇辆马车,带这位姑娘一同回府吧!”
——
远处的一座阁楼内,眼见这一幕,一双修手轻放下手里的杯子,然后对着身边立了半晌的人道:“现在拆开信笺看看,南疆那边给了什么指示!”
身边的随从默然领命,伸手从捏在手里半晌的白鸽腿上取下信笺,恭谨递上。
凤凝修不待接过,一旁的另一人顺手抢过快速展开,当看清上面的字时,无不惊讶:“终止任务?!”
转而看向凤凝修,却见他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对于这个结果似乎并不意外!
粗布衣衫的男子一双深浓的剑眉不禁蹙紧,然后又继续往下念去:
“引医圣往南疆!”
“这是什么意思?”粗布衣衫的男子眉峰皱的几乎能够夹死一只苍蝇,“又让咱们终止任务,又让咱们引人去南疆!”
“意思是他已经找到他要找的人了,让咱们不必再继续找了,而那个人就是医圣司空寅月!接下来的新任务,是让咱们直接将他要找的人想办法弄去南疆交差就可以了!”
“是司空寅月?!不是容轻羽的吗?”粗布衣衫的男子激动的站了起来,“娘的,费了老子那么多功夫,居然找错了人!”粗布衣衫的男子一脸的郁卒。
然后猛然指向对面自始至终都很平静的凤凝修骂道:“老子就说了,让你一开始将容轻羽杀了告诉他人死了得了。天高皇帝远的,他也不知道真假,不然哪里来这么多事!说什么找眼睛最特别的女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