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入侵者造成的破坏已不言而喻。我们已经看见了我们的家园在星灵蓄谋的打击下毁灭,也亲眼目睹了我们的朋友、我们所爱的人命丧那噩梦般的异虫之手。或许他们史无前例、或许他们不可思议,但这就是我们处境的征兆。”
影像中幽灵战机闪着光芒猛烈的战斗着,但他们在射击些什么尚不明确。
“是重新集结到一面全新的旗帜下、联合沉睡的力量之时了,我的同胞们,”他的父亲召唤着。“已经有许多政见不同的阵营加入了我们。但最终,我们会锻造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只屈从在一个王位之下。而我,将会在那王位上看着你们。”
一阵酥麻由瓦莱里安的脊背自下而上,但他说不清是由于慰藉还是恐惧。他父亲的话语听起来更像一次警告而不是提供保护的承诺。影像回到了重建在克哈在联邦那恶毒的攻击下的废墟中高耸的尖塔。摄像机渐渐靠近了这些建筑,最终停在了一面近几年为人们所熟知的旗帜前——一只红色的手臂握着一条鞭子,而鞭子形成了一个圆环围绕着手臂。
克哈之子。
摄像机在他的父亲传达着他的结束语时一直停在了这面旗帜上。“从今天起,不要有任何人向其他人发起战争,不要有任何人类组织密谋反对这个新的开始,不要有任何人与外星势力来往。而对于人类一切的敌人,我们不会任由他们挡在我们的路上,为了胜利,我们将不惜一切代价。”
在阿克图拉斯·孟斯克的声音消退之时,静电伴随着一阵白噪声产生了柱状的闪光,替代了克哈之子那坚毅的标志。
瓦莱里安在听见了全息投影仪再次启动以再次重复这通信息发出的嘶嘶声时转身离开了这部庞大的AAI。瓦莱里安不需要在听一次了,他一听见这些话语就已记住。
他沿着拥挤的大道走去,推开着欢呼着向中心广场而来的人潮。瓦莱里安发现了他所知的一条小路,在这条路上有一间他经常光顾的咖啡屋。当他到达这间店铺时,里面空无一人,瓦莱里安给了自己一杯热饮,并在破旧的木质吧台上留下了一些信用钞票。
他坐在了窗户边上,看着欢呼的人群走过,他们因喜悦而容光焕发。瓦莱里安知道这儿的人们会暂时将这一天化为金色的记忆——令人憎恶的联邦被推翻了而取而代之的是。。。
好吧,在今天以前没有人能确定谁将步入由于联邦突然而令人震惊的终结留下的权利空缺。
除了瓦莱里安·孟斯克,他非常清楚的知道。
今天,星区广域频道只是确定了这一点而已。他的父亲公开宣布自己为人类帝国的阿克图拉斯·孟斯克大帝一世,但还没有确信这份声明的合法性。瓦莱里安听见了一些人考虑选举,而另一些叫喊着支持这个直到最近还被全人类领域定罪为恐怖分子的男人。
没有什么是比这对“历史由胜利者书写”更好的证明了。
命运在伴随着我的旋律起舞。。。
自他听见他的父亲说出这些话语以来的三年,瓦莱里安渐渐明白了父亲最终的目标。他见证着自己的怀疑变为了必然,他的父亲一次又一次的击败了联邦派来对付他的每一支狡猾、凶残的部队,他们表现的那绝对的冷血无情甚至仍能在瓦莱里安想起时让他眩晕。
的确,这最后的一年见证了太多的变革,太多来的太快让人甚至很难做出任何程度理解的变革。
人类社会的第一次震惊是随着切奥·萨拉和玛尔·萨拉被一支隶属外星种族——这个种族被称为星灵——的舰队摧毁的消息而来的。
当这两个世界的毁灭是为了确保第二个外星物种被摧毁的事实变得渐渐明显时,第二次震惊很快来随前者而来。而那个物种的名字很快变成大规模破坏与一个又一个世界被感染的代名词——异虫。
瓦莱里安最初由于外星生命存在的这个无可置疑的证据而感到兴奋,但在意识到星灵和异虫都不可能是他在凡·奥斯坦之月上发现的古代建筑群——他确定那是某个种族的神庙——的建筑者时他变得有几分沮丧。
异虫是一个基因变异生物的肮脏聚合,它们只在被杀戮的本能和对毁灭无尽的饥渴驱使着而已。而星灵是一个奇怪、冷漠而又拥有心灵能量的种族。尽管后者持有的科技远远领先于人类,并且显然与人类科技迥异,但他们似乎不像是那座神庙的建造者复苏而产生的分枝。
对于人类并不是孤独的这个消息,有些人极为恐惧,而另一些人表现出了宗教般的狂热。有些人想张开双臂衷心的欢迎这些客人,另一些则——他们理解了时代的潮流——为战争了武装了自己。而后者被证明显然是更加敏锐的。
随着外星种族的到来,公开的战火燎原到了整个联邦区域,地方的小规模冲突扩张为了全面的反叛。当然,是阿克图拉斯·孟斯克在煽风点火。
难民在着逐渐增多的战争形成潮水前逃走了,而冲突由恐怖行动升格为了遍及整个星区的星球大战。每一天都有数以千计的人死去,而随着联邦一个接一个的失去了紧握的殖民世界,他们的灾难也接踵而至。
章。
安提卡·普瑞莫的毁灭降临了。
当然,真相被隐瞒了,但瓦莱里安从他的祖父那里得到了确凿的证据,伟大的阿克图拉斯·孟斯克使用窃取来的心灵能力发射器技术将异虫引向了联邦的殖民地以消灭他的敌人。而这最终转而引来了星灵将这个行星上的一切生命抹杀。
恐惧也随着这场灾难就像一种病毒传遍一个边缘世界的贫民窟一样传遍了剩下的联邦殖民地。难民的小溪汇成了汹涌的洪流,每一艘货船中都挤满了数以千计恐慌的逃亡者从战斗的中心飞向外层边缘地区。
瓦莱里安还记得他的母亲在得到消息,他父亲串谋了安提卡·普瑞莫的毁灭后的反应,他看见了她感觉到这个她曾爱过的男人变成了什么所表现出的消沉与萎靡不振。瓦莱里安意识到他父亲曾经那解开联邦暴政束缚与结束古老家族腐败的高尚理想已经凋零了,取而代之的是对一个属于自己的帝国的渴望。
他的母亲鄙视他的父亲现在的样子,但瓦莱里安却暗自欣赏着阿克图拉斯追求着这野心的执着,他知道有一天这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的。
这个想法仍旧叩击着他的心弦。
在安提卡·普瑞莫毁灭后不久,他的父亲命令瓦莱里安和他的母亲去寻找一个新的庇护所,一个远离联邦剩余核心世界的庇护所。发来这种毫不拐弯抹角的信息是他父亲的特点,但瓦莱里安感觉到着背后隐藏着什么,好像某些恐怖的事情就要发生了,瓦莱里安和朱莉安娜必须尽可能远离一样。
他不知道那会是什么,直到塔索尼斯——联邦首都世界陷落消息传来。就像之前的安提卡·普瑞莫一样,塔索尼斯上异虫泛滥成灾,它们被他的父亲引来以毁灭他的敌人——谋杀了他的双亲和妹妹并将数百万克哈人们送入死神手中的古老家族们。
作为复仇之举,瓦莱里安不得不承认这是绝佳的手段。
无畏、无情而且无法阻止。
联邦随着塔索尼斯一起消亡了。而永远的失去了它成为了人类领域的关键,殖民世界已经七零八落,只剩下阿克图拉斯·孟斯克的帝国得意洋洋的从敌人的废墟中站了起来。
联邦陷落后他的父亲立即联络了瓦莱里安,告诉他他作为自己的儿子而被请入光明的时刻就要来到了。
瓦莱里安不能否认这个主意的吸引力,因为他已经十八岁了,并准备着凭自己的实力在银河这个舞台中取得一席之地。他现在已经是一个独当一面的男人了——睿智、博学、兼有魅力与才华,并能在场合或是荣誉需要时使用剑、步枪或是雄辩战斗。
但他能否成为他父亲想象中的继承者。。。
好吧,这完全是另一回事。
瓦莱里安喝光了他的饮品,离开了空无一人的咖啡店。
“是时候回家了,”他说道。
最终,在瓦莱里安再次见到他的父亲前等待他的又是另外六个月,在联邦的灰烬中建立帝国需要的时间比想象的要长,而这对这位新皇帝的需要比想象的更多。瓦莱里安开始并不介意,他满足于回到乌莫加上外公的屋子里与母亲一同度过的时光——他们已经无需四处奔走来逃避联邦的暗杀小队了。
当数周的等待化为了数月时,他的耐心渐渐减少了,在乌莫加上被迫闲散的生活开始让他烦躁。他是一位皇帝的儿子,但却没有任何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而他母亲的情况进一步恶化了,每一次稍稍缓解都紧接着一次病症的死灰复燃。新技术减缓了她的衰弱,但没能阻止,医生们郑重的通知他,她最多只有六个月的时间。他们已经这样说了很多年了,但他母亲的顽强与无惧一次又一次的让他们惊讶。
照顾母亲的空闲时间,瓦莱里安在米亚莫托大师严厉的视线下磨练着他那已经令人望而生畏的剑技和枪法。他的这位老导师随着他一起回到了乌莫加,并已经将瓦莱里安列为他教过最好的学生。
他啃食着他能得到的每一本书,认知着他能了解到关于星灵和异虫的每一件事。他搜索着信息网络上任何新外星废墟的迹象,但在战争的余波中,除了他没有人会优先考虑考古。
这天晚上,瓦莱里安在外公家的花园中跟在母亲身后,沿着小路走向那条河,那条在夕阳中如炽热的铜币般璀璨的小河。
她让他陪伴着自己去河堤看看,他们在仆人们准备着晚餐时离开了。朱莉安娜这些日子吃的很少,但瓦莱里安的食欲一如既往的强烈。
他身着一套合身的炭灰色套装,齐膝靴子由闪亮的黑色皮革制成,夹克比士兵的要多一排扣,而深红色的斗篷绕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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