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这就是山顶的标志。山顶雾气很大,无法看清对面周围的高山。要是天气好的话,可以在山顶看到梅里雪山、玉龙雪山,甚至远到四川的共嘎山。由于带着雪镜,在雾气下,看不到多远。但这也阻挡不住我们激动心情的爆发。但在山上的疯狂是有限的,山顶不是很宽大,雾却很大,看不清楚周围的环境,不知道哪里是悬崖,我们只能原地叫喊着,征服大山的我们心中豪气万千。尽情的享受雪山之颠的冰与雪。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放飞自己的心情。我们中国人追求天人合一,在这样的环境里,或许可以体会这种感觉。
离开顶峰
山上雾气很稠,仿佛要变天了,我们只好开始下山。
下山的感觉很得意,很惬意。爬山时艰难的步伐到下山时已是大步飞奔,任凭脚步溅起的雪花任风飞扬。在飞跑中偶或摔倒,躺在雪地上洋洋得意,冰雪把我全身包裹,寒气袭来,却觉得亲切无比。在雪地上不担心滑倒,滑也滑不了多远。要是在冰地上就要比较小心了,需要横过脚一步一步踩稳。因为一不小心就要“一泻千里”滑到下面的岩石上。其实陡峭的冰坡并不像想象中危险,穿着冰爪还是比较安全的,但没有冰爪却是万万不行的。
下山时向导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这条路雪比较多,穿着冰爪在雪地上走比在岩石上更轻松一些。走完大部分雪地后,就是光石头地了,穿着冰爪走在岩石上就象穿一般鞋子在冰上一样,滑溜溜的。还没走多远就摔得个七荤八素的。虽然下面还有雪地。实在受不了摔跤,坐在岩石脱下冰爪,才发现整条裤子都被雪水浸湿透了。虽然经过上山的折磨,登顶带来的喜悦却冲淡了疲倦,体力反到好了些。朋友则相反,说他上山时没问题,现在很疲惫了。
随着海拔的降低,呼吸越来越简单,喘一口气要用好久,不像刚才登顶时,喘几口气才走一步。我们和向导也是有说有笑,向导说我们是一不小心登顶的,据他说有人来了六次才登顶,我们算够幸运了,昨天还阴雨绵绵,而且刚登顶回来就开始变天,现在比上来时雾气更大一些。
走到一片碎石坡,坡上长有稀疏短小的植物,向导指着这片地说:“这儿就产虫草,彝民经常来此找虫草,不过虫草很难找,露出地面部分不到一寸,要趴在地上仔细看才能看见,今年雨水少,就更难了,前些天好多人上来找,一天没找到一根的都很多。”我接过话说:“这样每年都采走,被采完了肯定就没有了”向导紧接着就否定了我的想法。说到:“找到虫草时,一般要留下一点点菌丝,这样它又会长起来,而且就在这个地方,记住这个地方就行了”原来是这样的情况,当然一般人上来是找不到的。
再往下走,不时能看见雪莲花,由于当天便要下到哈巴村,我们打算,先回大本营,稍微修整后再下山。
谈笑风生,欢快尽兴却迷途
一路上几乎是大步加小跑,上山时我们一直是沿着一光突突岩石山脊向上,下山的路起初不同,最终也岔回山脊了,到了熟悉的山脊,心情更加轻松。几个人也是一路谈笑风生。
在从山脊岔向大本营的时候我们却走错了,起初我们并没有发觉,因为我们都认为向导路很熟悉,应该不会出错,但越往前走,越觉得不对劲。因为我们走的根本不是路,而且前面也没有路的迹象。好在我们现在已经在雪线以下,灌木、树木比较茂密。我们顺着一个巨大岩石的下边绕行,可以放脚的地方比较窄,再下面好像是悬崖,因为雾气遮住了,我们也看不到多远。好在我们外面陡坡上有很多灌木,应该不会滚下去。我们或贴扶着岩壁向前走,或者用手抓住身旁灌木比较粗大的枝干,向前缓慢前行。绕过了岩石比较危险的那一段,进入了很大的一片衫树林。在这原始森林里面,苔藓和地上的枯枝败叶很厚,踩上去很松软,踩上去深一脚浅一脚的,有时能没过膝盖那么深。虽然是中午两点多,光线也很黯淡,抬头望天,树木的树叶搭配得很好,总是恰如其分的遮住其他树叶留下的光线孔隙,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看不到大片的天空。自由的竞争也能促成相对公平的分配机制。大自然没有思维,却奥妙无穷,能参透其中点滴秘密的人便是智者。在这样枯阴暗潮湿的环境下枯枝很快腐烂,即便有碗口粗,也无法通过它借力,一拉就断。
当时,我倒没有因为迷路而十分沮丧和慌乱,包里还有些吃的,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这样的雨天,在山上找水喝是没有问题的,大不了一直向下走,虽然难走,体力消耗也很大,就算胡乱向下走,走到山脚还是没问题的。
走了一段路后,我们逐渐开始冷静分析当前的形式。高山上气候是立体气候,植被是垂直分布,几乎是严格随高度变化的。故而当前的植物分布也代表了目前的高度,我们周围都是衫树和灌木,而大本营主要是杜鹃花,这说明我们走多了,已经在大本营海拔下面了。而且根据来时的路程估计也说明我们也走过了。大致的方向分析清楚了后,如果在我们与大本营之间没有悬崖或是不可逾越的其他情况,我们应该能绕回大本营,其余的就看我们的运气了。
山穷水覆,柳暗花明又一村
走了一段,我们看见了几棵伐倒的树木,说明这儿曾经有人迹,应该离路不远了,但是仍然没有看到路的痕迹。向导似乎感觉倒了什么,还是回忆倒什么熟悉的东西。叫我们停下,他往一旁的坡爬上去看看。不一会,传出向导高兴的声音,找到路了!
走上去之后,看到了熟悉的路,这正是我们上山到大本营的路,不过我们已经错过几公里,还要道回几公里才能回到大本营。但无论如何,只是时间与体力的问题了,再也不会迷路了。山上一直有小雨,但我们似乎都没感觉到。
再回大本营
快到大本营了,我们看见一个背旅游包的大汉,胡须留得比较长,腰间挎一把刀。询问后得知他也是带队的向导,不过不是哈巴村的,而是从丽江带到虎跳然后到哈巴雪山的,他正在等山下骑马上来的游客。听到还有人来爬哈巴,我们也很高兴。向导跟他聊了很久,由于我裤子与鞋子全湿透了,我们俩回大本营去烤火了。
回到大本营,温暖而又亲切的小木屋里另外一个向导已经生好火,饭也快煮熟了。围坐在火边,我浑身开始冒起白色的水雾。休息的感觉真好。
还没吃完饭,小屋里便围了很多人,骑马上来的那帮游客上来了,是些广东来的学生,唧唧喳喳很快乐,但是看起来比较文弱,什么装备都从山下驮上来,他们是上山享受的,不像是来爬山的,跟我们不是一个玩法。
大本营——哈巴村
反正我们就要走了,干脆就收拾行囊,把小屋让给他们,我们这就下到哈巴村去。
下山时,马儿似乎归心似箭,一个劲往前跑,一会儿就跑出我们视线。向导说没关系,它们认得路。
走了一段后,却发现我们的一个包落在路旁,一定是没拴稳,从马背上掉下来了,向导提起包追马去了。留下我们俩慢慢在后面走,反正顺着路走就行了。走了一段路,居然又看见两个我们的包裹躺在路边。向导肯定追马去了,可是他能否追到我们就不知道了。等了一段时间后,虽然非常疲倦我们决定还是背上包,因为我们不想再在没电没通讯的哈巴村多待一天了。刚走了几步,听到了铃铛声,还好,向导追到马儿了。我们也惊诧向导的速度,向导笑笑说,下面的人遇到马帮我把马拦住了,不然怎么追得上。哎,山上就是好,民风淳朴,大家像个大家庭一样,相互帮忙。
下山的路把脚趾憋得很痛,鞋子前部比较软,这是必然的结果,爬山还就得穿底与头都比较硬的鞋子。不过既然无法改变的事情就不用再想了,想着痛只会感觉更痛,不想它说不定还能忘了痛。
下山依然有美丽的风景,拿起相机照像就是我的精神支柱,屏住呼吸按快门的瞬间我可以暂时忘却身体的疲惫、腿酸、脚痛。向导以他固有的节奏向下走着,我们则时快时慢,远远的跟在他后面。
下到草坡时,看到很多村民在放牛,牛儿们自由的吃草,村民们也很闲适,寂静的大山以他的宁静感染着周围的一切。村民看到我们时脸上带着欢迎的笑容,我们也高兴的与他们打招呼。向导也停下来休息,让马儿吃点草。
下到村子水源旁,不顾身体的疲惫,还是接了一瓶雪山水,留给将来的路上享用。
短暂的与向导告别后,装上行李,我们驱车向白水台方向前进!
白水台
到白水台的路上出了点小意外。车胎暴了,我们只好自己换轮胎。用千斤顶顶起车来之后,固定不住轮胎,吃力不稳,我们扭不下螺丝来。对面来了个拖拉机,说出钱帮我们换轮胎,答应了,路边拾起一根木头,卡住轮胎,吃力稳了,结果螺丝就这样拧下来了,其余的事情很简单,我们也都知道。唉,知识就是金钱,谁叫我们不知道拿木头来卡住车轮呢。
白水台是个风景秀丽的景区,我们渴望着找个干净舒适的房间,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到白水台了,第一家旅店就出来人叫我们住他那儿。问了,没标间,我们又转向另外一家看起来规模更大一点的旅店。还没停下车,一个人迎上来示意我们他那儿好,“自由我们这儿有电,其他家都没电,不骗你们”他自豪而又郑重的说着。不会吧,好不容易离开没电没通讯的哈巴村,这儿还没电呀!白水台的规模让我们大失所望,比哈巴村好不了多少,只好将就住下了。不能亏待自己,至少先大吃一顿,山上的条件比较差,嘴唇都起泡了,我们点了好多蔬菜。这是,发电机开始发电了,好几个服务员拿着手机充电器把插线板插得满满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