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格言,得到了最好的证明。罐头刀就此面世。
青年人
每一代的人都得有一种美妙的理想让他们风魔。即使青年中最自私的一
批人也有一股洋溢的生命力,充沛的元气,不愿意毫无作为;他们的想法是
要把它消耗在一件行动上面,或者——消耗在一宗理论上面。或者是搞航空,
或者是搞革命,或者是肌肉的活动,或是做思想的活动,在那里革新世界。
他们的感官会随着宇宙间所有的气息而震动,觉得那么自由,那么轻松!他
们还没有家室之累,一无所有,一无所惧。因为一无所有,所以能慷慨地舍
弃一切。妙的是能爱、能憎,以为空想一番,呐喊几声,就改造了世界。青
年人好比那些窥伺待发的狗,常常捕风捉影地狂吠,只要天涯海角出了一桩
违反正义的事,他们就疯起来了??
('法'罗曼?罗兰)
如果有人对你说
如果有人对你说??
“你说吧,我不会在意的。”
“请原谅,我只占用您1 分钟。”
“我并不觉得我比别人更聪明,可是??”
“我原想叫你一块去。”
“我们只是路过,顺便瞧瞧你们。”
“我将把我的一切奉献给你。”
“我要错了,我还能不知道?”
——请别相信。
(陈明译)
皇帝与磨房
德国皇帝威廉第一曾在波茨坦建了一座离宫,有一座古老的磨房就在这
离宫的围墙外面不远处。
一次,威廉第一到波茨坦巡视,住进了离宫,登上高处远眺波茨坦市的
全景,但许多景物却被那座磨房挡住了。威廉第一大为扫兴,即传令随员去
找磨房主人,洽谈买下这座磨房后即行拆除,谁知磨房主人却十分藐视这个
皇帝,对前往洽谈的人员说:“我这个磨房的房基代代相传,无法计算它的
价值。”
威廉第一听后勃然大怒,立即令人将磨房拆毁。磨房主人对此并不恐惧,
一边袖手旁观任其拆毁,一边自言自语道:“当皇帝的可以这样胡作非为,
我们国家的法津还有什么用?”不久,即为此事向最高法院提起上诉。最高
法院根据德国的法律判决威廉第一重建磨房,并赔偿磨房主人的损失。威廉
第一只得将业已拆毁了的磨房重新修建起来。
数十年后,威廉第一和磨房的主人都相继去世了。磨房主人的儿子却不
能守其旧业,乃致破产,因此写信给当时的皇帝威廉第二,自述经济拮据,
自愿将磨房房基售于威廉第二,并在信中述说自己的父亲与威廉第一的交
涉。威廉第二读信后,十分感慨,亲笔回信说:“我可爱的邻人:我怎么忍
心让你丢掉这份产业?你应当竭力保住这份产业,并传之子孙,使其世世代
代在你家主权之下。这件事与我们国家关系极大,这座磨房应当长期保留下
来,以作为我们国家司法独立和裁判公正的纪念。你现在很困难,我十分同
情,今赠给你6000 元,供你偿还债务。你亲爱的邻人威廉复。”
磨房主人的儿子收到威廉第二的信以后,再不提及出售磨房地基这件
事,并且教育其子孙珍惜这份祖传遗产,因此这座磨房一直被保存至今。
(偏舟)
滑 稽
假如每一句话都要说得滑稽可笑,对你和对听众都是一种受不了的负
担。你得让听众有时间喘息。乔治?考夫曼在他导演的戏剧中如果一连看到
三句滑稽对白时,他总是把头两句删掉。
创 新
所谓创新,往往只是将早已存在的东西加以变化。你知不知道,鞋子分
左右脚出售,只是百多年前才开始的?
爱 书
作家威尔蒂自幼爱书,她说:
我发现故事书原来是人写的,并非天然奇物会像草一样地自行生长,使
我诧异失望。但不管书从何处来,我记不起有任何时间不珍爱它们——书籍
的本身,封面,钉装,印书的纸,它们的气味,重量,抱在臂弯里,占有它,
带回家里。我还未识字,就已准备读书,立志尽量阅读。
出 世
彻底出世主义是一种砒霜,只能偶用,不能常用。也许,一年之内,我
们最多只能有一个月左右让彻底出世思想占据心灵。平均起来,大约每三月
可有一周出世。这一期间,一个人不妨心如槁木、死灰,毫无生趣。这种厌
世的滴剂如滴在常人的思想中,渗透他,会腐蚀他一生。但在非常人,其精
神城堡有特殊抵抗力,足可化毒剂为利剂。正像体质越强的人,若适量服某
种毒素,反而越有良好效果,而体质弱的人,则反之。
一只苹果
树上有一只很诱人的苹果熟了。因为太高,踮起脚都够不着,只好搬来
木梯。就在我伸手欲摘的一瞬,苹果突然脱枝而落,摔在地上,“啪——”,
成了一团果泥。
这便是生活中所谓的无奈——眼看到手,却又失去。但不算白费力,至
少,我知道了这只苹果不属于我。如果这时从木梯上下来,再去摘其他树上
的也还不晚。
生命中任何一次探索,从本质上讲,都是成功的。
(秋剑)
点铁成金
钟离传授吕洞宾点铁成金的仙术。
吕洞宾问道:“这点成的金块会恢复成铁条吗?”
钟离回答:“那是3000 年以后的事了。”
吕洞宾大惊:“3000 年后握有这金块的人,不就被耽误了吗?万万使不
得。”
吕洞宾凭此善念成了道。
(黄永武)
握 手
美国著名的盲聋女作家海伦?凯勒写道:我接触过的手,虽然无言,却
极富表现性。有的人握手能拒人千里。??我握着他们冷冰冰的指尖,就像
和凛冽的北风握手一样。也有些人的手充满阳光,他们握住你的手,使你感
到温暖。
鸟 笼
我曾和一个朋友打赌:如果我给他一个鸟笼,并挂在他房中,那么他就
一定会买只鸟。我的朋友同意打赌。因此我就买了一只非常漂亮的瑞士鸟笼
给他,他把鸟笼挂在起居室桌子边。结果大家可想而知。当人们走进时就问:
“乔,你的鸟什么时候死了?”
乔立刻回答:“我从未有过一只鸟。”
“那么,你要一只鸟笼干吗?”
我的朋友后来说,去买一只鸟比解释为什么他有一只鸟笼要简便得多。
人们经常是首先在他们头脑中挂上鸟笼,最后就不得不在鸟笼中装上些什么
东西。
(查里斯?F?凯特林)
水中仙女和珍珠
有一个人乘小船航行,不小心把一颗宝贵的珍珠掉到海里。这人回到岸
上,拿起水桶,开始舀起海水往岸上泼。一连三天,他就这样不倦地舀水和
泼水。
第四天,一个水中仙女从海里出来问道:“你为什么一直在舀水?”
那人回答说:“因为我丢了一颗珍珠。”
水中仙女又问:“过不久你就要罢休了吧?”
那人答道:“等我把海水舀干了,我才罢休。”
于是水中仙女回到海底深处,把那颗珍珠拿上来,还给了那人。
('俄'列夫?托尔斯泰)
落网之鸟
一个猎人在湖边布下罗网。许多鸟儿落网了。这些鸟都很大,带着网飞
去猎人跟在鸟儿后面跑。一个农夫看见了说:“你要跑到哪儿去呀?你能用
一双腿追上鸟儿吗?”
猎人回答:“如果只有一只鸟,那我是没办法把它捉住,但像现在这样,
我是十拿九稳的。”
后来证明果然如此。因为天一黑,那些鸟儿便各自要朝自己的方向飞回
去;一只要去森林,一只要去沼泽,一只要去田野,到头来就一起连网掉到
地上,猎人便把它们捉住了。
('俄'列夫?托尔斯泰)
希 望
我想做该做的事,但往往不知道什么才是该做的。每天我都知道没做好
希望完成的事。不过经过一段岁月,我见到世界本身以及它的海洋、山脉、
平原都是一些未完成的东西,心底不禁浮起一种古怪的得意。在落日时分、
黄昏影里,我为尚未做好的工作抱歉,但睡眠、黎明和清晨的空气,以新希
望抚摩我。奇异的事乘着夜风的翅膀吹越我的窗棂,我已不再为命运担忧。
问 答
一位斯巴达人对母亲抱怨说,他的剑太短了。母亲回答说:“儿子,你
前进一步你的剑不是就长了吗?”
有人问一老汉什么兽类最伤人。老汉回答:“说起野性的兽类来,诽谤
者最伤人;说起驯服的兽类来,那就要数献媚取宠者了。”
丰厚的财富
有位青年时常对自己的贫穷发牢骚。
“你具有如此丰厚的财富,为什么还发牢骚?”一位老人问。
“它到底在哪里?”青年人急切地说。
“你的一双眼睛。只要能给我一只眼睛,我就可以把你想得到的东西都
给你。”
“不,我不能失去眼睛!”青年人回答。
“好,那么,让我要你的一双手吧!为此,我用一袋黄金做补偿。”
“不,双手也不能失去!”
“既然有一双眼睛,你就可以学习;既然有一双手,你就可以劳动。现
在,你自己看到了吧,你有多么丰厚的财富啊!”老人微笑着说。
(刘常春译)
过程与细节
我告诉你们:意义在于过程,幸福在于细节。那些撇开过程而只在结局
中寻找意义的人,找到的只是虚无。那些撇开细节而只在总体中寻找幸福的
人,找到的只是荒谬。
现代人已经没有耐心流连过程,没有能力品味细节。他们活得匆忙而粗
糙。他们活得既无意义,也不幸福。
应该说,爱过程的人是智慧的,爱细节的人是幸福的。
(周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