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1-明晓溪系列3:无往而不胜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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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1-明晓溪系列3:无往而不胜的童话-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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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兰迪冷笑一声:“你以为凭你这句话就可以救得了冰?除了骗骗你自己,还有谁会相信?”    
    “我相信她。”    
    一个美丽如夜的声音响起:“还有,放开晓溪。”    
    “瞳?”    
    看到站在面前那个幽美的身影,兰迪险些气歪鼻子:“你居然帮外人说话?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瞳冷淡地笑:“她是明晓溪,我的朋友。”    
    兰迪的下巴掉下来了。    
    天哪,那个比冰霜还冷漠的酷女居然也会宣称自己有朋友?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淡金长发的医生摘下手上的橡皮手套,冷漠的眼睛淡淡一扫,最终落在仍旧保持惊诧状的兰迪身上:    
    “果然是你,到哪里都让人不得安宁。”    
    兰迪摸摸鼻子,吐出粉红色的舌头做个鬼脸:“又骂我,总是骂我,修斯,你就不可以对我表现得友善一点吗?”    
    修斯淡淡一笑:“你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我,我有表现的机会吗?”    
    “哎呀,不说这些,”兰迪的脸有些红,“快告诉我,冰的情况怎么样?”    
    鬼堂、瞳、长椅上的明晓溪和远处“烈炎堂”的大汉们,目光都盯住修斯。    
    修斯看到了凝重而倔强的明晓溪。    
    “很严重。胃部大出血,发高烧,似乎两三天没有进食,身体极度虚弱。”    
    明晓溪迎着他的眼睛,站起来,她的腿有些无力,可是依然站得很稳:    
    “你能医好他。”    
    她的这句话,不是疑问,不是乞求,而是给他惟一的选择。    
    修斯挑起眉毛,眼底跳出奇异的光芒。    
    兰迪扯住修斯的胳膊,恶狠狠地威胁他,左边的虎牙闪着光:    
    “修斯,我警告你,你一定要给我一个完好无缺的冰,否则,我会让你这一辈子也见不到我!”    
    


《无往而不胜的童话》第四卷第八章(4)

    音乐会开始了。    
    舞台顶部打下一抹灯光,像皎洁的月光洒落在风涧澈的双手上。    
    每一个音符都洋溢着优雅的古典气息,又流泻出无比的灵气。    
    简约透明,晶莹清澈,像月光下颗颗的露珠,静静滴落,惊动了一泓秋水。    
    观众们如痴如醉,心情被音乐揪动着,感动在乐曲中,感动在自己被唤起的往事里。    
    风涧澈俊雅迷人得像童话中的王子,一条白色的丝质绸带,绑成蝴蝶结的样子,扎在他的右臂,伴着乐曲柔和地起伏,恍若在对着他心爱的人飘舞。    
    月华般的灯光,滑落在他清傲得如远山一般的鼻梁上,寂寞透着凉意,像吹也吹不去的雪。    
    唇边有微笑。    
    微笑得那么寂静。    
    微笑得仿佛这里只有他一人,而他一直在等的那个女孩子,却没有来。    
    ***      ***           
    “手术中”的红灯,熄灭了。    
    明晓溪看到了从手术室中被推出来的牧流冰。    
    牧流冰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纸,长而黑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不再鲜艳,所有的色泽都被抽尽,有些干涸。    
    明晓溪随着他的病床走,耳朵里听不到其他的一点声响,眼睛里看不到其他的一点东西。她的世界,现在一片死寂。    
    连心痛也感觉不到。    
    只有彻骨的寒冷。    
    兰迪抓住一脸漠然的修斯,急切地问:“手术怎么样?”    
    修斯望着出奇沉静的明晓溪,淡淡地说:“很好。”    
    “再过多长时间他会醒过来呢?”兰迪又问。    
    “麻醉用得不是很多,一两个小时后,会清醒一次。”    
    兰迪高兴地跳起来:“太好了!修斯,这次你显得比较有人情味儿!”    
    鬼堂站在他面前,严肃而恭敬地行礼:“修斯大夫,多谢您。”    
    修斯冷笑:“是吗?”    
    他瞟了眼远处影子般冷艳飘忽的瞳,嘲讽地对鬼堂说:“如果真的感激,就不要再让那个女人24小时监视我。”    
                  ***      ***    
    钢琴独奏音乐会“礼物”,完美地结束了。    
    那空灵的音乐,那迷人的风采,那使人忘记一切,又使人想起一切的感觉,那种说不出的味道,在观众们心里千回百转。天才钢琴少年风涧澈的演出,让他们此生此世也无法忘怀了。    
    休息间里。    
    东浩雪小鹿般的大眼睛,对着风涧澈泫然欲泣:“明姐姐……到底还是没有来……”    
    小泉瞪她一眼,这小丫头,说话都不知道要想一想。    
    风涧澈微笑,雪山般的鼻子轻轻皱起来:    
    “怕是因为雨太大了些,路上不好走。”    
    “才不会!”东浩雪大叫,“明姐姐绝对不会因为雨大就不来,她是因为……因为……因为……”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无措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东浩雪抬起头,目光中有气愤:“澈哥哥,今天的事情,是明姐姐做错了!你为明姐姐做了那么多事情,她一点也不知道,就像为了她跟古飞樱解除婚约,你甚至答应……”    
    “小雪,”风涧澈打断她,拍拍她的脑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决定,与晓溪无关。”    
    “可是,”东浩雪还要继续说,“你那么喜欢明姐姐,明姐姐却让你伤心,让你难过,不是吗?你那么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澈哥哥,为什么明姐姐要……”    
    “小雪!”    
    风涧澈的声音带着严厉,一下子就将东浩雪的眼泪吓了出来。    
    “晓溪是怎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不要因为我的事情,而伤害到晓溪。”    
    “澈哥哥……”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东浩雪泣不成声。    
    “答应我。”    
    东浩雪抽泣半天,终于擦着红彤彤的鼻子,泣声道:    
    “我……答应你。”    
    


《无往而不胜的童话》第四卷第八章(5)

    夜,越来越深。    
    雨渐渐停了。    
    加护病房里静无声息,只有宁静的明晓溪和昏睡中的牧流冰。    
    她凝视着他。    
    他的睫毛那么长,又黑又密,有点翘翘的,温和地遮住他的眼睛。她记得他的眼睛,最初时像水晶一般清澈透明,闪动得让她不自觉地脸红心跳;后来,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冷酷一点一点占据了他的眼底,她拼命想去温暖他,可是,没有成功,寒意反而侵入了她的心。    
    她离开了他,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她曾经答应过要永远和他在一起……    
    明晓溪闭上眼睛。    
    为什么,牧流冰总是能让她的心,痛得像刀割一样。    
    没有声音。    
    像是有风拂过她的面颊。    
    明晓溪猛然睁开眼睛。    
    “冰,你醒了吗?”    
    她扑到牧流冰面前,眼睛亮得发光,情不自禁握住他冰凉的手。    
    他的手指在她掌心蜷缩了一下,然后,慢慢放松,反转过来,也握住了她。    
    他静静地望着她。    
    看着他,明晓溪忽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僵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才皱着鼻子深吸了一口气:    
    “牧流冰,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骂你!如果不是你刚做完手术,我也许还会打你!”    
    牧流冰的嘴唇煞白,恍若失血的花瓣。    
    “有一些小孩子,一旦他们的要求得不到满足,就会撒娇胡闹,用各种手段伤害自己,目的是威胁那些爱他们的人。”    
    苍白的嘴唇扯出极浅的笑容:“他们可以成功吗?”    
    明晓溪瞪着他,叹口气:“总是成功。”    
    “那,恭喜他们,因为被人爱着,所以才威胁得起。”笑容中带着自嘲。    
    “牧流冰!”明晓溪瞪大眼睛,“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我在指责你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你知道自己的胃不好,为什么还不好好爱惜,你居然折磨自己到胃出血!胃出血,那不是很痛吗,不是会痛到死去活来吗?”     
    牧流冰冷冷在笑:“我早就感觉不到痛。”    
    明晓溪惊怔。    
    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望着他发呆。    
    过了很久。    
    明晓溪咬住嘴唇,强迫自己面对问题,不能逃避。    
    “我该怎么做,你会好起来。”    
    牧流冰躺在雪白的枕头上,眉毛显得出奇的黑,眼睛显得出奇的亮。    
    “你担心我?”    
    “是!”    
    “为什么?”    
    为什么?    
    明晓溪细细思考着这个问题,她的眉毛皱了起来,她的目光暗了下来,她无意识地抬起头,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到了夜空中的月亮。    
    一弯明月。    
    月光优雅而皎洁。    
    就像一个优雅而皎洁的少年。    
                  ***      ***    
    空荡荡的皇家音乐厅。    
    风涧澈修长的手指停在洁白的琴键上,像是想要弹奏,但又不知该弹给谁听。    
    舞台下满满的座位,空无一人。    
    月光透过音乐厅宽大的玻璃窗,照在他身上,在地上拉出一个斜斜长长的影子。    
    他坐在琴凳上。    
    眼睛像雪山般寂寞,没有看向别处,只是望着自己的双手。    
    右手手臂上,那只白绸缎的蝴蝶结仍在不知疲倦地起舞。    
                  ***      ***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明晓溪这样告诉牧流冰。    
    牧流冰的面容沐浴在月光下,有种忧悒的美,但眼角却带着冷酷的伤痛。    
    “你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明晓溪反应有些迟钝,摇摇头,慢吞吞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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