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说他迷路了,不赶路的话,还可以的这世外桃源多逗留几日,赏赏景也是惬意的。
非花却没那闲情逸志,心中对李益实在无力到了极点,快被他的迷糊逼晕,有人会忘了回家的路,只能说明,他在外面玩的太过火了。
杜斌瞄向李益的目光,也带有轻视了,他们跟着他兜了半天路,他倒是瞬然醒来,压根就忘了他是带路的,只是…“非花,你要去他那里?”
见非花点头,杜斌的悠闲也不在,“为什么呀,他那里有什么好,我的客栈不好么,这里虽是小镇,可也清静安远,你离开了不会不舍。”
不舍?这本就不是她的家,她迟早一天都会离开,不舍太牵强了,还有他的客栈早就毁了,别说的他的客栈有多好。
非花还没回答,正想路的李益却是热心回答了,一句话把有些沁凉的风蒸腾出异样的火热气息,“姐姐要回去做我娘子,做教主夫人。”
清越本就斗大的眼睛彻底瞪圆了,望向非花已是惊恐了,他听到了什么,她要嫁人了?那他的少爷怎么办?
转眼望去,他抖了抖,少爷手中的折扇快捏变形,要不是特别材料制成的,此刻早就被捏散了,真是好大的怒气。
反观非花,竟然没有反驳,相较于上次她的反应,这会也逼真了点吧,她到底是谁的娘子,真迷糊了。
杜斌把扇子当成某人的脖子了,死命的掐,最好掐晕,心火翻腾,让他的脸色暗红,直逼天上日光,见非花事不关己的站着,他的怒意更是捅破了天,“非花,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来解释一下。”
也许他听错了,非花只不过消失一夜而已,就要跟着这个明显没行冠礼的小男娃回教,还要…!简直胡闹。
微微瞠了眼,杜斌眼中的涛天怒火,让她不自觉的后退小步,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发什么火,她哪里招他了,下意识的回答,“字面上的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就这意思了,杜斌他不会只知道打算盘,不知道娘子是什么含义吧,她为他的迟钝默哀三秒,真是可怜的孩子。
捏泥人
她话就是承认了,杜斌转向扔出炸弹后,继续寻路的某人,上上下下瞄了几个眼,虽说身高挺长的,衣衫也挺柔软有质的,身上挂的玉佩也挺值钱的,气息也挺纯净的,长得也像是个小白脸,…
眼睛明亮的慑人,摊开手时,其余都皮肤很细致,只有小地方,是长茧的,可见他还习过武,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害,整体看来,站在花草团蔟,晨光涟漪道上的他,还是…
什么不错,。压根就是毛头小子,杜斌回神,扭曲心中的想法,开始自我斗争,只不过,看他身上的玉佩,他明白他是什么教的了。
那块玉佩,本身晶莹剔透,光华流转,色彩纯正,这自不必说,可它是月牙形的就让人正视了,还有日光下五彩绚丽的月形字纹,行走江湖的人,一眼就能认出。
他能活到现在,真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他本身有过人之处,能逢凶化吉,那教可不是受人追揍的圣教,是名副其实的邪教,教中之人,诡异莫变,杀人于无形,长此以来,不知有多么人命,丧在他的教下手中。
不过,他并不反感,也许教中杀的人,在明面上道貌岸然,在暗地里,却是作恶多端,江湖小卒危言耸听,以讹传讹,他有证据可对,就知道其中的隐情,教会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只所以被追杀,也是名门各派,试图遮掩掉没有暴露的丑形罢了。
非花没去理会旁边的事,见李益还是懵懂,她只好催促,“快说,你的教叫什么名字?”
李益认了半天也没认出来,只好老实交待,嗫濡着,“叫心月教,娘亲说不能随意告诉旁人的。”
他的眼角余光,瞄向的是杜斌与清越,他们两个,他都不熟,所以才拖了那么久。
杜斌嘴角,额头同时抽搐了,他娘亲只说不能说教的名字,没有告诉他不能带着玉佩乱晃么,他娘亲真的是传说中的圣女么,差太远了,难道和李益一样,是选择性失忆?
心月教?对于各路教派,她也有耳闻,心月教在江南,教主武功盖世,少有敌手,教下更是能人倍出,遍布整个皇朝,江湖中地位超然。
她知道在江南,却不知道具体位置,不过,在这其中,有人一定知道,望向撇过头去的杜斌,她的话声清凉,“告诉我该怎么去心月教。”
对上非花晶亮的询问目光,杜斌顿时觉得,之前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他可是很有用的,头抬高了些,他悠哉的扇着他的山水折扇,还挺潇洒的甩了甩头发,俊眉间满是笑意,“跟我来,我带你们过去。”
清越当个隐形人,捂着嘴在笑,少爷真会耍宝,别把非花惹毛了才算好。看非花脸色如常,却也没生气,他放下了心,也学着主子抬高了下巴。
李益怎么看他们,怎么的讨厌,带个路而已,那么嚣张,小脸鼓了起来,他迷糊的眼睛好不容易射出几许精光来,熠熠生辉,“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心月教所在?”
非花挑眉也睨向两人,她这是在助威,估计以杜斌行走江湖的经历,没什么门派他会不知道,不过,李益问的好,就该让两人吃鳖一下,最好赶到心月教后,把两人抓起来,好好拷问一回。
非花非常恶毒的想着,对于杜斌两人没有半点怜悯心,看着他们的嚣张,就有虐待他们的冲动。
杜斌面不改色,笑嘻嘻的打着哈哈,有些恭维,“心月教那么大的门派,在下如雷贯耳,平时多有听闻贵教的传说,很想去拜会一番,所以对心月教所在多有留意了些。”
真是欺软怕硬的人,一下子就变了脸,非花暗叹杜斌的狗腿应变能力,也不耻他的应变能力,皮笑肉不笑的请示,“杜斌,可以请你指路了么,我想快点赶回教中。”
李益脸上却有些不舍,相较于他的不舍,杜斌却是脸色铁青,“你真的那么急着要嫁给他,你不知道心月教是什么教么?”
非花挡开他挥在面前的扇子,她从来没说过要嫁给李益,他重又纠缠这个问题,让她觉得多余,转身向着道路行去,不想与他辩解,“我找人问路好了。”
非花走,李益也跟着走,他也宁愿问路,这两人好没礼貌,他才不要有求于他们,“姐姐,我们上集市去问问吧,还有快到正午了,我们先去集市吃点东西吧,走了那么远的路,我肚子饿了。”
傻眼的看着自顾走人的非花,杜斌不淡定了,“喂,等等。”
也追了过去。
清越叹口气,无奈的跟了过去。
秋意渐近,凉风送爽,挺迷人的正午。
正午的集市很热闹,买卖吆喝声不断,还在清出圈子杂耍的也不少,人群中弥漫中各种不同的气息。
只能说天旦国繁荣富强,百姓安居乐业,消费也就进行的比较频繁,非花眼神黯淡了些,表面的繁荣也安抚不了,她满心的苍凉。
李益直闹着肚子饿,非花也觉口渴,一群又折回了集市,半天的路也白赶了,非花一只一次想敲暴某人的头。
某人毫无所觉,在各摊子间穿梭不停,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满眼的好奇,他可能真的是第一次出来教外。
走在一个小泥偶的摊子前,捏小泥人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一身仆素的麻布衫子,上面有些补丁,衣衫洗得泛白,非常干净,只有手中带着泥屑,灵活的大手,眨眼间就能捏出个栩栩如生的人儿来,手艺非比一般。
李益一看就要男子给他捏一个,非花本来事不关已,可是,李益一把把她推到小凳子上,让男子捏一个小版的非花。
非花摁倒在凳子上,怔了将近半秒才回神,狠狠的瞪了眼满脸嘻笑的李益,就要站起,他自己要捏就算了,还拉上她。
李益又把非花按下不动,对非花的瞪眼报以一笑,小小的脸上满是期待,对着男子说着,“我姐姐很美吧,帮我姐姐做一个小像吧。”
男子浑浊的眼神,刹那间闪过金锐的光芒,随即隐去,重新翻起柔软珍贵的泥土来,为非花做个小泥人,“嗯,小姐长得像个仙女似的。”
杜斌心下一紧,手中的扇子霍然打开,扇着凉风,鼻间的泥土味都扇个清净,哪怕再快的一眼,只要有,他就能察觉,何况他那一眼还有夹杂着杀气氤氲,这捏泥人的男子来路绝不如表面的简单。
非花一向清冷,只见她也不再拒绝了,像是对李益的妥协,她曾身在满是野兽的森林深年,半夜有虎兽进入她的阁楼,她都能在睡梦中杀之,男子那一眼,在她心中投下,何止巨石,她就让他捏一个好了。
最没有危险意识的数李益与清越了,这两人都长着小孩的脸,性格也相近,就短短的路,已经小哥小弟的套在一块了。
稀罕的表情睨着男子的一双手,特别的单纯,非花暗暗汗颜,他真的是和杜斌走过无数江湖的小厮么。
泥人捏得很快,就半刻钟的样子,非花一直静坐,男子问她可像时,她微点头,让他开始把小泥人烧成小像。
风箱很小,就是行动小炉,小泥人被火烤成浅灰色,说白了,就是粗瓷,是平民百姓才会做的小像,一般贵人都是请专门的陶瓷师父才做的,做出的小像可以把衣服上的花纹都镶嵌下来,非常的美观。
接过已去过热的小像,非花站了起来,暗中观察许久,她未免暗自叹息自己多疑,除了那束锐利的光芒,男子并无别的异常举动,可能只是识人罢了。
杜斌嘻笑着把非花手听小像抢了过来,他夸张的欣赏着,“看不出来那师父那么厉害,把非花刻的不知美了几倍,以后非花要去哪里提亲,拿着这小像,不管他豪门贵胄,王侯将相都会被骗倒的。”
非花微撇杜斌,凉凉的问,“你这是在损我不美,还是在安慰我可以骗婚?”
杜斌背脊一凉,汗毛竖了起来,非花的神情很不妙,“哈哈,我其实是夸你的,这小像就是空有美貌,哪有本人气质悠远,风华绝代。”
非常的强辩,非花也没有和他较真的意思,正想去往酒楼用膳时,在太阳光芒闪烁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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