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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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孽妃-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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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离走了水池,眼不离非花,眼神深邃难辩,是不是得不到的,都会产生欲望,长手一身,把身穿整齐的非花也拉进了水池,水光如瀑布般冲上而下,像是舞着浪花氤氲。凑向那浅色却异常柔软的唇,迫切的吮吻,手定住挣扎不休的身体,直到舌头带来的刺痛,才猛的推开她。

非花的后背重重的撞在白玉石在坚硬里,感觉有什么东西留出,头脑一片晕眩,却是不甘就此失去意识,“三皇子请自重。”

摸去嘴角的一丝鲜血,看得入神,慢慢的把血迹浸入水中,让它随水而化,变得不留一丝痕迹。“你是我娶的妃子,说什么自重。”

偷肥羊

单离的声音低沉而冷酷,诉说着实情,非花却是从脚底凉到心,再烫的水都感觉不到温度,“没有三媒六娉,你也敢自称是我非花的夫君,三皇子,你不够资格。”

运起内力,她飞身而上池边,云雾间,她的脸渐渐清晰,宫女的服饰也被内力蒸干,对着懊恼的单离微微一笑,“三皇子,后会无期。”

单离也飞身而起,匆忙穿上了宫女手上捧的浴袍,“你逃不掉的,就算你逃得掉,你的九族也逃不掉,你服便罢,你不服,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

她的毒他早已见识过,他也没有把握能留住她,但他不想让她离去,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她毫不留恋的说要离去,他还是不舍了,真是奇妙的感觉。

非花看着三皇子良久,大笑出声,“哈哈…,九族?”眼睛变的悲凄,“三皇子,我有家人,我有九族吗?你要是能查出我非花的九族,我任你处置。”

她的九族早已被那不理朝政的皇上灭了,短袖一挥,袖中多了一条长长的青色绸缎,带起无数的粉色花瓣,飞向了浴池的各处,水面上朵朵清色的花瓣轻轻的飘浮着,众宫女软软的倒下,而单离脸色苍白,独立于水池边,一动不动。又是那花香,他痛恨这香味,鼻间似乎还有那平凡非花的幽香,可是人却早已飞出宫延,怕是今生再也不见,不,这是不可能的,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她,然后把她作为禁忌,只属他一人。

低头走向那宫门,非花脸上一片平静,递上手中的出宫腰牌,“我是三皇妃宫中的彩衣,三皇子妃要置办首饰。命我出外采办”

宫门侍卫见腰牌无误,也听说三皇妃刚入殿,肯定需要很多东西新置,手一挥,开宫门,宫女厚重的声音慢慢的开启,非花回头望了眼那庭院深深,繁花争艳的寂静皇宫,无来由的轻松,这仇她不报了。一步一步,非花享受着踏出苦海,从此明媚的阳光,带着从未有过的如释重负,走出了宫门,宫门又慢慢的关上了,而她将与这皇宫再无关联。

带起一闪既逝的青光,她消失于宫门前,停在了民院的角落,手指纤细的脱下了宫女服饰,只着普通的轻衣,迎着夏日的热辣光芒,她笑容扩大的走在人来人往的集市,问她要做什么,她身无分文,能做什么,自然是做最适合她做的事,眼看着一位重达二百多斤不止的肥羊,毫不犹豫的大刀阔斧的向她行来,她眼中变得娇怯,她往左走,阴影挡在左边,她向右走,阴影挡在右边,她怯怯抬头,“这位公子,麻烦借道。”

肥羊双下巴,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油光满面,看不清楚五官,一双肿得如比非花的脸还大上几分,不坏好意的摸向美人儿略带尖细的下巴,“借道呀,本公子有条道特适合姑娘,姑娘以为如何?”

身边的仆人,摇扇的摇扇,带鸟笼的,带亮剑的,什么都有,此刻都点头,“少爷良田千顷,家财万贯。”

路人纷纷躲开,尤其是姑娘,都是掩面而逃,毫没有救救非花的意思,原来是京城一霸,在这都城都敢嚣张的人,怕是不止家境富裕那么简单,官也要够大才行,非花装做慌乱的向着肥羊等人一同撞去,逃跑起来,“不要,我要回家。”

肥羊等人被肥羊的压倒,一阵人讵马翻,好一阵才爬起来,肥羊手一挥,把个家仆打得嘴歪眼斜,“没用的东西,还不给我追。”

铜臭味

此时的非花早已钻进人群,向着人最多的地方摆脱了那些人的纠缠,坐在二楼酒楼上,非花从袖中拿出那沉甸甸的袋子,凑近看了看,袋子的汗臭味钻入鼻孔,皱眉把银子银票拿出,装入袖中,把袋子远远的扔下了酒楼。自言自语幸灾乐祸,“哈哈,叫你调戏我。”

“自古最脏的莫非是铜臭,姑娘不扔银钱,反倒嫌弃这袋子不精致,当真是俗不可耐。”语声朗朗乾坤,大气凛然。

非花嘴角抽了抽,看向来人拿着墨色纸扇,玉冠束发,白袍不染尘,一派书生人士的打扮,撇嘴辩道,“奴家只知柴米油盐贵,未能有幸习得四书五经,不懂得那么多。”

杜斌笑着坐在了对面,看着桌上那一丝灰尘皱眉,纸扇一挥桌面,洁净如新,非花惊了惊,好深厚的内力,“姑娘十指纤细,毫无瑕疵,说什么柴米油盐,怕是比小生也好不过哪里去。”自顾的倒了一杯热茶,呷了一口就放下。

非花手一伸,“不巧,奴家偏精这些,公子,十两银子。”

杜斌看了那只右手,又看向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摇摇头,“太贵了。”

非花手抖了抖,太贵了?他身上哪一件佩饰不高于百两,就让他出十两就嫌贵了,“公子,你占了我的位子,无故的打扰我用膳的心情,十两很少了。”

杜斌手一伸,他后面的书童亮出一个白玉算盘徕,他接过放于桌上,十指飞快的动着,算盘啪啪之声不绝,口中碎碎念,“姑娘,我一绝世佳公子能与你一同共饮,是你八辈子都修不来的好运道,你至少该付一千两,我给你打五折,五百两,姑娘这银钱来路不明,洽被小生撞见,遮羞费就贵了点儿,就算个五千两,小生再给姑娘打个五折,就算二千五进两,二千五加上那五百两就是三千两,减去姑娘的十两,就是二千九百九十两,要是姑娘身上没有带够银票,可以先签字画押,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非花笑着看书生打完算盘,小二的菜也在上了,抬眼见多了一位公子,热情道,“公子,你要点什么?小的给你去张罗。”

公子笑望向面不改色的非花,小二脸上冒汗,“公子,这位姑娘不是咱店里的,小的酒楼是正经营生。”

非花嘴抽了抽,公子终于开口,“我是这位姑娘的朋友,与姑娘一起用就行了,你再下去添双碗筷。”

带着小童,穿着贵袍,却是骗吃骗喝,非花心中暗骂无耻,吃着小菜,心情愉悦,出来外面就是不一样呀,胃口都好了不少。

勒索

眼前女子,笑眉舒展,浅色梨窝韵袭,素衣素簪,不施脂粉,明净如雪,是能得的清新,还有那毫不做作的动作,一口咬下一只圆丸的灵动,无不让周围的景色失神,京城繁华之地,名门闺秀的聚集地,还有这么欢快的精灵,真是少见。手也多夹了些菜给她,“你那么瘦,家里没给你饭吃吗?”

有些意外他的动作,又被话刺到,非花一下子兴趣全无,放下了筷子,冷冷说道,“我没有家人。哪来的家。”

站起来,走下楼梯,向着柜台放下十两银子,头也不回的离去,又埋在人多的地方茫然的走着。

没有家人,她要靠偷盗过生活,他早该想到她家境有变,没想到就那么说了出来,笑容没有了,芳踪也失,他到底做了什么?他看向桌中的菜式失神,也没了胃口,身后书童清脆的声音问道,“少爷,这欠条还没画押呢,怎么处理?”

杜斌连忙振作,纸扇唰得打开,看向那人来人往中失神的女子,“这欠了银钱,怎么能让她跑了,不行我得跟着她,问清楚她的来历,不能让银子打水漂了。”

书童清秀的脸上,点点坏意,少爷真聪明,不过没有他聪明,哈哈。

两主仆昂首挺胸,跟上了女子,理直气壮的不离左右,非花被两人跟得恼怒,“干什么?”

杜斌停下脚步,就差几分亲上非花的额头,“请问姑娘芳名,哪里人士,作何营生,有无婚嫁,”

非花傻眼,她听到了什么?“公子,你这是在审问我么,你大庭广众之下要使什么不干净的手段不成?公子再不走,我可要叫人了。”

杜斌一拱手,“在下杜斌,京城米铺的主事,姑娘欠在下近三千两银子,敢问姑娘何时交还于在下。”

近三千两,非花看着有着儒雅气质,风度翩翩如书生,一尘不染的白袍,怎么觉得遇到了千年难遇的奸商,“公子,你在开玩笑。”

杜斌摇头。“非也非也,姑娘既然知道柴米油盐贵,就该知道银钱的事,不能开玩笑,一定要慎重对待。”

非花恶狠狠的瞪他,“如果我是小偷,你就是强劫犯,恶意勒索,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让开,别挡姑娘道,姑娘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别再跟着我。”

采花贼

对于非花的指控,杜斌不置可否,依然像苍蝇一样跟在非花的后面阴魂不散,非花暴走,“我数一二三,你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她这刚一出宫,来了个劫富济贫,就冒出个讨债的,一下子欠了三千两,她招谁惹谁了,管他什么内力深厚,她一样赐他花飞。

杜斌扇呀扇得扇掉那隐隐的花香,“姑娘有话好好说嘛,别动怒呀,我要是不小心定在了这里,一不小心感染了风寒,这治病也是要花钱的,而且我这身子吃得娇贵,没有上好的药材是不见效的,至少要个上千两什么得,加上病后的调养,姑娘可要欠在下上万两了,姑娘三思呀。”

非花笑了笑。“那我好心的送你一程,给你置个香木棺材,再烧一大把纸钱,上面写上一千万两,你是不是可以安息了。”

杜斌抖了抖,“好冷呀,姑娘忌口呀”身一闪停在三米之外,扇子扇过劲风,最后一丝的花香也散去,“姑娘不能杀人灭口,这是很不道德的行为,会受到良心的谴责的。”

非花靠近杜斌,纤手抚过他胸口,“不好意思,与其被黑心人无止境的跟踪,我更觉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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