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作看门狗的男人,突然间咧开嘴傻笑起来,他要是邪魅的笑,一定没人说他奇怪,他要是正常的暖笑,可要吓坏某人了。
尤其是某个刚说了坏话的某人,小雨一手捂着胸口,倒退一步,身子缩了缩,一副要开战的模样,“你想怎样?”
单离回过神来,觉得这丫头,还是像平常一样,特别招人欺负,手覆上伞柄,把本该属于他的伞,抓到自己的手上,唇边又开始凝聚他的邪笑,在雨中特别的惑人,连着声音也多了丝魔力,“谢了,小雨姑娘。”
小雨站在雨中,被雨淋了个全湿,她怒了就要到伞下躲雨,“我晕,你干嘛抢我的伞,吼,我的衣服全湿了,刚换不久的。”
小雨惊叫连连,恨不得把笑的一脸欠扁的某人,扁扁扁,扁到他看不清本来面目,死男人,对待女子一点风度都没有,祝他一辈子都抱不到美人归。
她要把小姐嫁给她们家少爷让他一辈子成个孤家寡人,看他还欺不欺负她,小雨一下子得意了,对着单离扬了扬拳头,“我要告诉小姐,你欺负我,让她给我报仇。”
小丫头说完,就快步跑向了雨中,跑回了屋檐下,站定身,又突然转过头,对着单离做鬼脸,清脆的笑声,余音袅袅的传到单离的耳朵里,让他也不禁笑了。
小雨这个丫头呆在非花身边,也给非花带来不少欢乐吧,她总是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偶尔有个开心果留在身边,也是不错的事情。
里屋的非花正坐在桌边发呆,茶杯捏在手上,茶水早已凉透,她也没放下,也没喝上一口,直直僵住了。她眼睛望着的方向,是梨院的方向,还有那暴风雨。
小梨在一旁绣着花样,说来也挺搞笑的,绣架是小雨摆出来的,却没见她绣过,打倒没事的小梨,总是坐在绣架前,勤快的绣着各种花样。
小雨跳过去,跪坐在小梨的旁边,一下子搂住了她的脖子,“哈哈,抓到梨姐了,梨姐又偷用我的绣架了。”
小梨笑着把她的小手扳开,继续绣她的绣图,头也不抬,更没被小雨吓到,“一身的水,还往我身上靠,看来你是越来越长胆了。”
小雨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起来一溜烟跑回她的小房间里去了,她要换身干净的衣服才好,生病的话,很难受的。
非花也回了神,起身的时候,身体还摇晃了几下,被小梨察觉,她连忙站起扶着她的手臂,眉宇间又染上了愁意,“小姐,您怎么了?”
非花摇头,强笑着,“没事,就是坐久了,脚麻了,你不要大惊小怪的,坐的久了,也累了,我上床上去睡会儿。”
小梨总觉得不对劲,小姐自从回来后,就魂不守舍的,她的唇有些破,院外的事情,她不是没看见,但她不想知道,还有小姐的神色,总是特别的凝重,像是有什么事困扰着她。苦笑一下,小姐被困在落雨院,就困扰住她了。
扶着非花上床躺了,替她盖着被子,“小姐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奴婢会去办的。”
非花眨眨眼后,就轻轻闭上了,眼睛看不到事情,脑子却更加的清醒,她想起了那个有着君子兰的女子,她是皇宫里派出来的,那么她一定见过单离,要是让他们碰面,那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如果连公主府都忌讳,那么他必然会忌讳,皇子们勾结,而单离与公主是姑侄关系,要是单离出现在驸马府的消息,被皇上知道的话,他难逃追杀,或许皇上会以莫虚有的罪名,让他判罪。
总之一句,千万不能让女子与单离碰面,如果碰了面,她不介意手中再多出一条性命,后果不是她能承担的起的。
想过之后,再也躺不下去,她翻身而起,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头却在此时一晕,她抚着额,就要站起,却发现全身都没有力气,她又倒回床上。
小梨一惊,非花明显的不好了,快步上前,手抚上那的额头,烫的吓人,“小姐,你得高热了,怎么不说呢,你等等,奴婢马上去请大夫。”
非花任小梨跑出屋内,她要起身下床,她现在必须见到单离,让他尽管出落雨院,只要一个月的时候,他不能再乱走。
她撑着越来越虚弱的身体,眼前已是一黑,身子一软,她跌在地上,头不巧的撞在坚硬的桌角边,额头又烫又痛,她的意识渐渐朦胧,朦胧中她又闻到了令她不安的君子兰,她看到模糊的影子,正在渐渐的靠近她。
再也无法支撑意识,她陷入黑暗中,鼻间的味道总让她拧眉,额头擦破了,迅速肿了起来。
等她醒来时,头痛欲裂,睁开眼,望着熟悉和环境,她有些恍惚,难道她晕倒前,产生了幻觉,怎么会有她的影子,她不是安排在密道,禁止出入么。
如果她能躲开公主与驸马的追踪,逃出密道的话,她该有多大的本领,想着这个可能,她不禁颤抖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受控制了。
平静的时光,总是过的太快,小梨进来时,发现非花满头是血的,躺在地下时,差点也没晕过去,奇怪就算她不在,小雨也该在的,怎么会让非花晕在地上,等她扶了小姐上床,让大夫看诊时,她抽空去看了小雨,却发现小雨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她心中一阵气恼,这丫头平时偷懒就算了,好歹也在她离开的时候,照看着小姐,发现那样的事,她们该怎么交待,“小雨,你给我起来。”
她揪着她的耳朵,一阵粗鲁的乱扯,却是徒然,小雨睡的像猪一样,根本叫不醒,她想起大夫还在室内,又急急赶回了非花身旁。
大夫一阵长吁短叹,才开了药方,非花的额头已被包扎好,他拿起药箱就道了声告辞。小梨也没空送大夫出去,就急急拿着药方,让人去抓药了,左右忙去,一团乱,直把睡的沉的小雨,诅咒了千万遍。
非花不知道她这次又睡了多久,看到床前守着的小梨,她那青白的脸色,她就明白了些,她睡的时间一定不短。
“我怎么了?”这次她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雨更是一眼哭过的样子,谁招她了,看着小梨一脸的冰寒,她也心里发虚。
“奴婢去端小姐的药过来。”小梨见非花醒来,就站起来了,随即转向一脸委屈的小雨,“好好的照看着,小姐再有闪失,我绝不轻饶。”
小雨忙点头,下意识的捂着她红肿的耳朵,小梨一生气就揪她耳朵,她耳朵都快要被揪下来了,好痛。
见小梨离开内室,小雨就开始诉苦了,“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偷懒哦,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奴婢明明没有要回房睡觉的,奴婢只是去换衣服…”
非花听的心中一寒,小雨话中的肯定,也让她心中的疑团扩大,原来不是她的错觉,她真的到了她的房里。
鱼离不开水
非花摸着额头,上面缠着几圈绵布,她的额头破了么,她正要按一下,手却被小雨抓住,只见她小脸一阵惊色,“小姐,不能碰,伤口会裂开的。”
非花笑了笑,不就一个小伤口,裂开了还会再长的,她着急什么,正要回话,看到小梨进来,也就自动坐了起来,她现在又恢复力气,真是搞不懂,那时怎么就晕倒了呢。
喝了小梨端来的中药,是很苦的味道,让她整张脸都皱了,直想把它吐出来,好一会久,才咽下去,直吐舌头,“呼,大夫开的药,最扰人了。”
小梨噗嗤一笑,难得非花孩子气,她也板不住脸上,“要是小姐不生气,谁给你开药吃,都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非花知道小梨毒舌了,也就把舌头缩回去了,慌忙抓了一个小雨递过来的酸梅,酸甜的味道,总算去掉了一部分的苦味,她简单要酸出眼泪来了。
小雨自己也丢了颗酸梅干到嘴里,一下子眯起了眼,脸也皱成了包子,脸颊鼓鼓的,好一会儿,才把酸干吞了,“好酸,呜,小姐你骗我,明明你的表情很好吃的。”
非花直叫冤枉,指着小梨端走的药碗,凉凉的反驳,“你要先吃了那碗药,再吃颗酸梅,才会尝到酸梅的美味,到时你一定也会觉得,世上没有比酸梅更好吃的东西了。”
小雨再捏了颗,放进嘴里,其实酸酸的味道,吃起来还是挺爽的,“哼,奴婢又没生病,才不要吃什么苦药,小雨最怕这种东西了,小姐最可怜了,还要吃药,大夫说了,要吃三天呢,一天还要喝三碗,哈哈,哈哈…”
恨不得扁一顿,笑的张狂的小雨,她生病她很高兴么,还奚落她要吃苦药,这都可忍,还有什么不可忍,非花阴笑着,拿起背后的枕头,就向着小雨的头砸去,“叫你敢再笑话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软枕也能砸痛人。”
小雨的额头,非常不幸的中招了,说实话,砸的她晕晕的,她抱起要落在地的软枕,嘴嘟的老高,“小姐最坏了,说不过人家,就拿枕头砸人家,人家的头好痛。”
小梨过来,抢过小雨怀中的软枕,重新把软枕塞在非花的背后,回头一脸责备的瞪着小雨,“小姐还病着,你又在闹,去厨房拿小姐的燕窝回来。”
小雨肩膀一缩,在非花挤眉弄眼的时候,灰溜溜的去拿燕窝了,她好不甘心,明明是小姐有错在先,小梨就知道偏袒小姐,不公平不公平。
小雨的步伐,踏的地毯都凹了凹,气势汹汹的去厨房里,估计厨房的人,又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了,因为小雨是高等丫鬟,可是有吩咐她们做事的权利的。
非花为厨房的人默哀,枕着床,又躺了回去,刚喝了药,又闹了一阵,药全部吸收,她就昏昏欲睡了,闭上眼,她又陷入沉睡中,昏天暗地,几个明暗,眨眼飞逝。
小梨看着非花,迅速睡过去的脸,又瘦了不少,巴掌点大,究竟要怎样才能把她补回来,至少也要脸颊有肉才行呀,现在的样子,太瘦了。
银月潜进了内室,非花还没有醒,他只好对着小梨寒声吩咐,“让小姐醒来,公主有事急召,不能耽搁。”
小梨脸色骤变,现在是深夜,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明天再说,再说小姐一直没有醒,不是睡着了,而是药性使然,要是叫醒了,她喝的药也就失了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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