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不闪不躲,被踢的身体一震,地上就多了一摊血,因为小雨的重击,他受了严重的内伤,身体也微缩起了,语声多了丝虚弱,‘请小姐恕罪。属下愿意受任何惩罚。“
小雨正要补上几脚,一边娇斥,“哼,没听到我的话,就把你打晕,看你拿什么拦住我们,不就去下后花园,用不用那么为难我家小姐,一定是你看小姐太好欺负了。”
非花上前,手挡住她冲上前的步伐,脸色不好,也没发难,“算了,去不了就不去了,回房吧。”
小雨恨恨的瞪了那个暗卫几眼,像是有形的刀子,把他剐了个遍,才气呼呼的跟上转身就走的非花,“哼,算你好运。”
暗卫已经离死不远了,如果这就是他的好运,他还真不知道该感激谁,眸中多了苦笑,惹上小雨,就是灾难。好在她跟随的主子,没有她的暴戾。
非花要逛的心情,也被打散了,途中经过梨花院落,她看到单离,正站于梨花树前,久久未动,脚步停了停,还是继续往里迈进,有些时候,在暗卫的监控下,说什么,都显得特别的苍白。
回了内院,小梨也回来了,只是脸色不好,以她观察入微的个性,还真是担心到不行,“小姐,奴婢见院门有一摊血迹,莫非是贼人又来,小姐受伤了没有。”
非花摇头,没作声,小雨嘴巴翘的老高,一路的抱怨,“没有贼来,是那些不长眼的,把小姐和我当贼防了,小姐只不过想去后花园而已,就被他拦了,真是太过分了,把小姐当什么,难道他想把小姐囚禁在这里。”
脸色本就不好的小梨,更是骤然色变,青筋都隐隐冒出,清眸中闪过阴霾,瞬间隐没,出院落都出不了,那驸马府更不可能出。
见非花不言不语,只是浑身像抽干了力气的,歪斜坐着,她心中更是疼闷,向着非花福了福身,“小姐请等会儿,奴婢去公主那儿,请示出令牌,小姐就可以出院落了。”
非花还是摇头,‘强取的自由,有什么好的,出不去就不出去了,小梨你们也别太过气恼,你们想出去玩的话,就去吧,我休息会儿。“
小雨眼睛红了,“小姐当奴婢,是只顾着自己玩,而把主子撇下的坏奴婢了,小姐说这话,也太过伤人。奴婢生气了。”
非花笑了笑,喝着快冷的茶水,一来一去,也浪费了不少时间,“是是,都是我的错,只不过,现在我让你出去,是要让你帮我办事,难道这都不可以?”
小雨连连点头,照着非花吩咐的去做了,非花的要求并不难,只要驸马府里的花,全部摘来一种,一种一篮,如果可以的话,还可以到府外去采集,总之,所有小雨见过的花,都希望她能采出一篮来。
花毒需要大量的花原料,非花一路下来,用的多采集几乎没有,既然困着出不去,她就多研点花毒花药好了。
小梨没有跟着去,也没让小雨多带人去,她不想非花的要求,太过惹眼,以小雨的性格去做的话,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她这个疯丫头,为了讨好主子欢心,而采集花瓣。
非花也知道这一点,心思微转间,得失自有分寸,不管怎么样,都要选最有利的,好好的活下去。
不为别的,只为了活着,就必需,要有衡量得失的能力,驸马府可以困住她一时,可是困住她的不是,那层厚厚的暗卫之墙,而是病床上的李益,只要他的病情恢复,她就会离开,她不会一辈子,都做落雨院的主人。
时间在非花若有所思间,小梨眉宇忧愁间,悄悄流逝,不再回转,天在绽放绚丽彩霞后,渐渐的黯淡了,像是用尽了能量。
非花睨眼,瞧着无声升起的圆月,眉心也褶起,“小雨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在外面采野花去了。”
别说小雨武功高强,要是去了森林暗处,一到晚上,毒虫猛兽集聚的地方,也会有危险的,何况还是小雨,有时候过分自信的心理。
小梨也望着月色忧心,照理说小雨该回来了,府里的花采都采不尽,她该没去外处才对,“奴婢去笛声联络看看。”
小梨腰间,一只别着一束小巧的白玉小笛,平时也没见她用过,让她说起,非花才明白是暗信所用,不禁多看了几眼。
小梨解下玉笛,十指按着该按的位子,吹起曲子来,她吹的是最普通的梨花落,清脆的笛声,特别的好听,同时可以看到,隐形的音波,正在慢慢扩散,她的笛声,是可以渐渐的传出十里之外的,至少驸马府的人,都可以听到。
非花明眸看着小梨淡然的吹奏着曲子,心中也有些想叹息,千里传音,真是好高的法术,放眼天旦国,也没几个人能学成。
因为需要醇厚的内力,悠绵长缓的呼吸,还要无法憾动的定力,这种音传,十个有九个人学过,只是成功的人,就算有一个,也有可能因为心绪不定,而走火入魔。
小梨吹完一曲,就放下了,腿一软,拿着笛子的手撑在了桌沿,声音颤抖了,“没有回音,小雨出事了。”
海上霸主
非花心下一惊,只是让她去采集花瓣,怎么会出事呢,是不是真如她所想,小雨是去了深山老林,被野兽所困。
小梨收起短笛,拦住站起要往外赶的非花,脸色凝重,“小姐,小梨去就行了,府中还是小梨熟路,请小姐坐等消息。”
非花心中斟酌一二,止了步,她在驸马府,连她住的落雨院都不熟,别说这偌大的驸马府了,加上小梨心事细密,交给她去找,她也放心。
“快去快回,必要的话,让所有人在驸马府中寻找。”不能耽误,也不能犹豫,非花快声吩咐完小梨。强压住心情,沉重的坐了回去。
小梨点头,身子无声,向着阁外略去,只有轻微的衣衫风声,一条浅影过后,小梨就消失在非花眼前,因为事态紧急,她已用上了轻功。
非花坐在原处,手缓缓交握,十指压着后,又慢慢松开,手沉的如石压住,还是抬起,拿起水壶,倒了杯茶水,细细的喝着。
明眸微捭阖间,时间悄悄流转,暗夜,月的光亮,逐渐成了唯一,清冷的没有温度,就是黑暗,特有的氛围。
风从窗棱透进,拂乱了非花的青丝,发扫眉宇时,非花低了眼睑,低轻的声音,毫无感情,“来了就出来吧,每次都躲躲藏藏的,感觉真累。”
室中只有她一人,不是她等疯了自言自语,而是有一计,太过讽刺:调虎离山计,或是各个击破,都是绝招,兵不厌诈,谁上当了,或是谁妥协了,就是她现在处境:孤立无缘。
或许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浴血奋战,非花明眸中多有可笑,与他的奋战,她宁愿孤立,欠的情太多,负担就会把人压垮,而她不想欠了。
风起微动间,又是从角落行出,脚上落地无声,好像踩在绵云上,来人不变的金色面具,在月色中更是清寒,让他在金色面具下,凌厉的眸子,肃杀可怖,让人望而生畏。
他是个令人胆寒的人,能对付武林所有门派的海盗之主,不可小觑已是本能,非花也从来没有看轻过他,只是他的手段,让她…厌烦。
“你把我的人藏到哪里去了?”别的非花也不想多说,如果他给不出她要的答案,她不介意和他好好打一场。
面具人缓慢而沉稳的步伐,很矫健很流利的脚步,向是踏风而来,发梢还在飞扬,除了冷寒,他的气息,其实非常的魅惑,这暗夜,他无疑是,存在感极强的男人。
低笑声响起,他站于非花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话中也没有多少起伏,只是笑意的声音,怎么听都会令人毛骨怵然,带着面具的笑,总会让人联想绵里藏针这四个字,太过森寒,“你想知道?”
非花微抬头,望向有些得意的男人,嘴角抽了抽,最终没有一巴掌挥过去,小雨在他手下,能忍则忍,“当然。”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都不说有什么好处?”有些无赖,是特别的无赖,挟持人还要好处的人,脸皮要厚,人也要够流氓。
非花明眸直望着他,如果忍不能解决问题,她似乎该做些什么,只是他的武功,好像挺高,她没有把握一下子擒住他,而她的机会,只有一次。
唇边漫开娇艳的笑,像是罂粟般的美丽而危险,渗着曼陀罗的迷惑,非花的容颜从来是美丽的,而她要展现的美,就是致命的诱惑,眼前的人,无疑是失了神,非花眼眸深处,有些寒冰结起,“你想要什么好处?”
不认为她的美人计,能生生困住他,她也不屑用,非花笑过之后,就敛去了那倾城之笑,只是淡淡的,问着他的答案。
而她不知道,她的笑是真的迷惑上,一个叱咤海上风云的领头人,而他在失神间,已经把生命交换给她,那一刻,他宁愿牺牲生命,换取那昙花不再的绚丽笑容。
有些失落,人生在世,美好的东西太少了,世间俗物,往往让人厌倦,他想留住的笑容,也只在一瞬,有一种冲动,他想在她笑容中,沉沦不醒。
海中的男人,情意是猛烈而浪漫的,就像那层叠而起的巨浪,只需一瞬,就可风云变色,翻天覆地,而他,正被巨浪冲击了。
他现在终于知道,他想要什么,一直让他轻蔑的情长,让他的心,正在澎湃的跳动着,为了那一刻的美丽而活。
“只要你嫁给我,你的人我还给你,我还可以送你更多的婢女,更多的珍宝,整个南海,我都可以恭手让给你。”
脱口而出的誓言,终于有了温度,他是认真的,他想要拥有她,让她常伴在他身旁,让他的心,继续的活力的跳动着。
非花终是见识过短,或是说,她遇到了个疯子,这种强娶的话,眼前之人说出,真是太过不真实。
恍然间,她又想起了,这些日子,不同的求亲宣言,什么时候,她成了男人眼中,需要娶的女子了。
非花觉得荒唐,耐心用尽,“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小雨在哪里,我希望你把她送回来。”
面具男人,突然手袭上面具,面具就在他的摘落间,他的脸也在非花的眼前,突然的展现了,没有想像的难看,不,是意外的俊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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