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大早就醒了,姑姑也不知道她是去了哪里!”
婉妃脸带着不忍,好不容易把这些温小暖交待的话挤出来。她也没有办法,那孩子说得很坚决,如果她不这么说,那孩子就当从没认过她这个姑姑,她们之间的情谊也就到此为止。以后,两不相干,各走各的路。
现在的情形,依着小暖的意思说了谎,说不定还有挽回的机会;如果不这么做,不说谎的话,以小暖那性子,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她别的倒不怕,就怕她一时冲动,误了她自己的一生。
第一六五章:三秒之内,请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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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十二岁那年,以自身内力打通了任督二脉后,从未觉到过冷的果欣王,此刻突然觉得很冷。如同被人用一桶冰水从头浇下,彻骨的寒。那颗砰砰跳动的心像是瞬间被冰封了,不停的向外散着寒气,冷得他直想打寒颤。
“那昨天晚上——”果欣王没把话说全,仍抱着一丝希望。
婉妃别开眸子不忍去看,低声道:“是个刚进宫的宫女,已经给了银子出宫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果欣王突然大吼了一声,向着旁边的枯树挥去一掌,这一掌竟是震得那棵百年老树颤了一颤。似乎是心中的闷气还没有得以消散,紧接着,果欣王飞身而至,一拳又起,实实在在的打在了这棵百年老树身上,只听到这树身发出了咔嚓的声响,没有倒下,也没有看到裂痕,却让婉妃的脸色大变。
这样子尽全力的挥全,只怕打个三拳,他自个也就被那反震力给震伤了!
在果欣王欲打出第三拳的时候,婉妃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阳儿,你这是何苦?”
“母妃,你的意思是说小暖明明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却依然留我和一个宫女独处一室?”果欣王的心里很难受,声音有些哽咽,也不再喊婉妃姑姑。直接唤了母妃。
看到儿子这么难受,婉妃的心像刀绞似的。
小暖这孩子,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说开!非得弄得两个人,一个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无精打采的;另一个人则是精神失常般的虐待自个儿。
她宁愿这两个孩子都恨上自己,也不愿他们两个这么彼此折磨着。
婉妃双手握拳,握得很紧,突然做出了决定,一脸歉疚的道:“小暖她并不知道,母妃只对她说你太累了。回不了王府了。她便主动把卧室让了出来,在母妃那挤了一夜。早晨,她起得早。出去散步去了。看她走的方向,应该是三皇子的住处……母妃是过来人,劝你们年轻人一句,有些事情,憋在心里头。不如坦诚的说出来。不然的话,万一错过了什么,那便是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再追回来的!”
果欣王听了这话,脸上的神色有些许的迷惘,低声喃喃道:“坦城说出来?能坦城说吗?这样的事情,对别的女子来说不是件大事。可是对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小暖来说。她会接受吗?”
温小暖正始婉妃所说,去了刘云恒的住处。她思来想去,想要出宫的话。必须要找他的帮忙。婉妃一个人出入皇宫是件挺容易的事情,可若是再带上一个内力很弱,轻功很逊的她,便成了难如登天。而且,现在只要她一出春阳宫。身后便会三三两两的跟着几个高手,很显然是某些人不想让她出宫。这样的话。宫门处的守卫定也是拿了她的画相,就算她有办法拿到出门的牌子,也出不去这宫门。
这皇宫,真的像个牢笼似的,虽然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待在这个大牢笼中,再有银子,这银子能花的尽兴吗?她真的是想不明白,更是佩服宫中的那些自愉自乐的妃子们。
很多天没有见到父皇了,本来还想去寻他的,看来,这件事情是被他默许了!
亭妃不行,她是妃子,哪里能轻易出宫,进了这皇宫那便是一辈子的事。除了皇帝亲陪着,或者十年八年遇不到一回的回家省亲,谁也不敢放她出宫的。这么一想,这嫁给皇帝的女人真的像是在做牢,为了权利,为了银子,一辈子,整整一辈子的青春都耗在了这里。亭妃是为了爱情,可是她的这段爱情太不成熟,受到伤害那是迟早的事情。
现在她只剩下找刘云恒一条路了,他是皇子,身上肯定有令牌,就算没有令牌,他的那张脸也就是令牌,想出入皇宫,应该是件极为容易的事情。如果,如果,带个宫女,或者小太临出入皇宫,想必也不是很难。
刘云恒住所她来过一次,不同于其它的皇子,在很小的时候便搬到御花园左右居住。他仍是住在云霞宫,这云霞宫是他母妃曾住的地方,这么多年,就孤孤零零的住都着他一个人。
她听说过,对刘云恒的遭遇也很是同情。因为他的母妃死了,在他很小的时候死的,就死在了他的眼前。
死的原因,就因为大臣们的弹劾,就是那么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仅仅是这怀疑,便要去了一个女人的性命。
当时刘云恒也要死,若非皇后出来担保,说自个儿教导,他的小命早就丢了。
所以,现在,他才会这般的帮助太子,毫无二心。当然,太子和皇后也答应了他,如果太子即位,便在边远地区拨给古蒙拉族一小块地方,让古蒙拉族人可以立身。这个也是他母妃死时贴在他耳边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这最后一句话,没有关心,没有伤怀,没有不舍,有的只是一个重重的担子。给一个仅八九岁的孩子背上一个这么重的担子,他这母妃还真是够心狠的。
云霞宫很美,它不同于其它的宫殿,到了秋冬之季,或者是绿色,或者是枯黄之色。这宫中是一大片连着一大片的红。
这里栽着许多的树,是古蒙拉族的树,树叶是红色的,秋冬开得正旺。到了春季,才开始落叶,却也是一边落叶,一边生出新的枝芽。所以。给人的感觉,便是如那松树一般,四季长青,呃,不对,是长红,四季长红。
进了云霞宫,因为她是三皇子有过特别交待可以随意进出的人,所以那些小太监,小宫女们看到她并不陌生。在她挥手说自个儿一个人四处走走,便继续的做着自己份内的事情,任由她进了云霞宫。没有像平日那样急急的去禀报。
刘云恒并没有住在云霞宫的主殿,而是住在一个很偏僻的角落。那儿有红叶林,有细沙地,有着古蒙拉族一些特有的玩艺儿,是他母妃在世时特意寻人建造的一处地方——忆苑。
在秋末冬初的时候她和太子。果欣王,刘云恒一起来过一回,那时是满院的红。这一次来,已是冬末春初,那红枝红叶虽被白雪遮去了几分,却也因为那白色的雪一衬。白红相间,愈发的显眼,美不胜收。只是那红。却让她无端的想到了果欣王的那一身颜色更为红艳的锦衣。听说,那身红衣,便是为了秦香儿而穿的。到现在都没脱下来,就是潜意识中还深爱,却不自知吧。
着实是不想想有关果欣王的事情。温小暖忙摇了摇头,把目光自那雪中的红枝上收回。望向远处。
云霞宫好像是来了客人,因为有宫女端着茶点,来来回回的走动着。
温小暖不远不近跟在两个端着茶点的宫女身后,吸着这红叶特有的香气,靠边走在那没经人踩过的白雪地上,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步向前走着。也没有刻意的避着人,有宫女走近,一见是她,便都笑嘻嘻的行了礼。
温小暖以为是这些云霞宫的宫女,太临们是因为有刘云恒这么一个爱笑的主子,所以人人脸上都是挂着满满的笑容。殊不知,这笑容只为她一人存在,因为云霞宫不需禀报,如他一般,直接可入的特例刘云恒不曾许过其它任何人,唯独她。
宫女们所到之处是一个略为偏僻的亭子,在亭边的一棵大树的遮掩下,并看不到亭中有几人,有什么人。依稀能看到白色的,绿色的等各色衣衫闪过。直到走的近处,绕过了那棵大树,才看清亭中的一切。
因为绕过大树后,离亭子不过十多米,在她看到亭中的人之时,亭里的人也同时看到了她。
亭中有四个人,一个是刘云恒,一个是太子,还有两个,是那薛家父子!
“小暖,你怎么来了?”刘云恒起身迎了过来,脸上的神情很是开心。
温小暖撇了眼亭子里的人,待刘云恒走近了些,才压低声音道:“我来找你有点小事,你既然忙,那我改日再来。”
真是背运背到家了,想要出宫,却偏偏在这碰到了太子。
刘云恒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突然想到了什么,头微微一偏,眼神暗了暗,却仍是笑着低声道:“你若是不想到亭中,便到忆居等我片刻,我一会便到。”
“去什么忆居呀,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这几日没见,本太子还真是怪想念我这未来的太子妃的。”太子的语调很古怪,阴死阳活的,脸上的神情也是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
温小暖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目光淡淡划过另两个直直望着她的薛家父子,稍稍用力的扯开被刘云恒拉开的手臂,才脸色平静的道:“原来是太子殿下,小暖来找云恒大哥有些私事,这里有外人在,小暖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待着也有诸多不便,就不过去了。云恒大哥,我先走了,改日再来找你。”
“哪日来?我等你。”刘云恒略带急迫的声音传到耳边,温小暖微微一怔,转颜一笑,轻声道:“下午。”
刘云恒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笑意,轻轻的点了点头,望着温小暖转身离去的背影。只是,这笑意还没露出一分钟,便又止住。因为他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有人追出来了。
黑色的身影从他身边闪过,直奔温小暖而去,在温小暖蹙眉转头的时候,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臂。
如果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