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帝,温小暖又升起了一丝希望,果欣王知道密道的入口。说不定已经寻到了姑姑从那密道的出口处出来了。
在温小暖提气要施展那百影穿花步奔向刚才那出口处时,皇帝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和阳儿为什么要追那白衣女人?阳儿人呢?”
呃!这个问题要她怎么回答?
皇帝的脸色带着迫切和焦急,难道仅凭那远远的一瞥,他就认定了白衣女人的身份?还有皇后,那神情怎两字紧张概括?她脸色发白,眼神中透出害怕,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波澜不兴的淡定模样!
“小暖是因为,因为婉亭居上次,上次闹了刺客的事情,见到那白衣女子蒙着面,武功很高的样子,便下意识的追了上来。果欣王,他为什么追上来,小暖不知道。他现在——”温小暖回头看了看那被围了数圈青石,已经没有东西燃烧,开始变弱的火势,怎么也说不出果欣王确实冲入火里的话语。
“阳儿他也冲到火里去了?”皇帝的声音有些发颤,眼睛直盯着温小暖,强作镇定的问道。
“他,他——”就要温小暖要点头之时,一个慵懒带笑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父皇,儿臣在这里。”
他没事,能笑出来便说明姑姑也安全了!
温小暖昏暗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抬起头望向那衣衫半干的果欣王从人群中向着她的方向走来,那种让她窒息的痛也不见了踪影。可是此时她却很想哭,想抱紧那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容的果欣王狠狠的哭一气。
当然,哭过之后,再用她最大的力气将这个可恶男痛扁一顿以泄她心头之怒。
只可惜,这里并非只有她和他两个人在,还有皇帝,皇后,一众妃子!
所有,她抬起胳膊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揉消了眼中的泪意,然后用带刀的目光射向果欣王。想像着她的目光便是那飞刀,而果欣王已中了十刀八刀的凄惨模样,心中的怒火才慢慢的消逝。
皇帝皱着眉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神色略微的犹豫,还是问了出来:“阳儿,你刚刚真的冲进婉亭居去了?真是胡闹!就算是刺客,你也不该这么豁出性命的去追吧?”
此时的果欣王黑发散乱,只在身后随意的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扎住;红色的衣袍是半湿的,打起了褶皱;衣袍上,脸上有一道道黑色的痕迹;按理说,是十分的落败的。可是在他那慵懒的语气,和自然悠闲的动作下,似乎那些根本不算什么,众人依然只能看到他的俊逸,洒脱。
果欣王挑了挑眉,目光若有若无的瞟向那神情透着紧张的皇后,脸色变得沉重严肃,略带激动:“谁告诉父皇本王是在追刺客?那白衣女人让孩儿觉得很熟悉,便追了上来。谁知道,就在孩儿的目光中,在那火焰中,那白衣女人凭空消失了。她消失前回头望了孩儿一眼,是母妃!父皇,孩儿没有看错,真的是母妃。”
温小暖呃了一声,睁大眼睛,望向果欣王,心里那些情愫在此时统统的消失。
这丫的,生在这个时代,当真是可惜了!若在现代,不提他那会让万千少女痴迷的容貌,单是这惟妙惟肖的演技,那也是天皇臣星的料呀!
这果欣王,太——邪恶了!
“婉妃,婉儿,你若是在,出来,让朕看看你。”皇帝的神情也激动起来,若不是亭妃紧紧的拉着,说不定,一个冲动便冲进了那火海之中。
而皇后,面色更为的苍白,神色很是慌张,轻轻的摇着头。这鬼啊,神啊的,她可不信!只是她眸子锁在了果欣王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一阵秋风吹过,带着微微的凉意,尽管是个阳光普照的大晴天,皇后仍是止不住的打了个冷颤。目光也左右以及身后的林子中搜寻着,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可听到那沙沙的声音,她却总觉得有人,还有一双带着怨恨的眸子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皇帝一直喊着婉妃,从太阳挂在高空一直喊到了太阳落山,天色变暗,婉亭居的最后一处火焰熄灭,才停了下来。
皇帝没有离开,其它所有的人自然也不敢离开,都这么陪着,劝着,看着待到了晚上。不论是人还是鬼,婉妃始终是没有出来,没有让皇帝再看上一眼。
众妃的目光也各有不同,有妒忌,有怨,有羡慕——
有两人不同,一个是亭妃,她很伤心,数次眼泪划落均被她以袖拭去。还有便是皇后,冷观着这一幕,眼底弥漫着浓浓的恨意。
闹腾到很晚才各回各家,各吃各饭,婉亭居被烧,婉亭宫也就这么一处住宅。亭妃却拒绝了皇帝让她跟他同住的决定,和温小暖一起搬进了皇上赐给温小暖的春阳宫。
皇帝没有再追究在婉亭居中被推的事情,他的这番不追究,表面上像是深爱亭妃,对她宽容,却让亭妃彻底的寒了心——皇上是真的不相信她。
婉亭居再次失火,梅妃在婉亭居被烧死,婉妃的鬼魂再现,这些事情已成了宫中的禁言,没有人敢提起。
还有就是,有小道消息,皇后宫中似乎闹了鬼。皇后往往三更半夜的惊醒,尖叫大喊,神情惊恐,四处张望,每每都会问伺候在她身边的人,可看到有什么人?还命她们打着灯笼四处找。可是哪里能找到什么人,连个鬼影子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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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五章:心情遭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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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阳宫,宫如其名,里面大多是些四季常绿的植物,还有些叫不出名来,秋天也依旧开着花朵的花草树木。
在这瑟瑟秋风中,一入春阳宫,顿时会打心底升出一股暖意。
这个地方,温小暖是挺喜欢的,来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了。小青自是不用说,温小暖喜欢哪里,她就觉得哪里是最好的。至于温小暖的姑姑崔婉儿,自从婉亭居被烧后,皇帝经常到婉亭宫中去,一去就是半日,神情落寂,四处溜达。数次到了婉亭宫的西院之处,若非崔婉儿武功高,反应快,早就被皇帝发现。
能和儿子相认她已经很感激上苍,对于皇帝,若是她相貌如前,倒也有几分想法。可是现在她这么一个丑陋的模样,她从没有生出过一分一毫的念想。
皇帝那日在婉亭居外喊了她近一日,她就在林中高处,远远的看着,默默的流泪,也哭了仅仅一日。只是,皇帝这情感是对以前的婉妃的,若是见到了现在的她,那往昔的美好回忆说不定都会不复存在了。
至于现在已贵为皇后的胡秋芳,她跟到了凤藻宫。
凤藻宫日日闹鬼并非是皇后的幻觉,只是没有其它的人看见,所有的人都不相信皇后的话罢了。
来到这春阳宫最郁郁寡欢的就是亭妃了,并不是因为换了地方不习惯,而是心思太重。这种感情的事情温小暖又不好说,只能想各种法子逗她开心,往往也只是笑那一会,便又神思恍惚了。
其实在温小暖看来,信任是爱情的基础。如果没有信任的话,那不如干脆放手。
这个观点在她那个时代很平常,但是在这个女子身份卑微的时代,太过于骇人听闻了。先不说做为这个时代的女性,有没有放手的勇气,单单能不能放手这个问题就不是女人说的算的。在这个时代,只有男人休妻,哪有女人反过来休夫的?所以,就算是她温小暖有能力说服亭妃对皇上放手,可是做为皇上的女人。亭妃又能怎样?还能出宫再去寻找真正适合自己的男人吗?怎么可能?
温小暖眼望着窗外坐在池塘边石椅上,发着呆的亭妃,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这情形自是落在了婉妃和果欣王的眼中,两人相看一眼,也是一脸的无奈。这感情的事情,除了当事者本人想清楚,把心结解开。其它人说的再多,那也是没有丝毫用处的。
“公主,公主,太子。。。太子殿下又来了,二皇子,二皇子他也来了。差不多。。。差不多该到暖玉阁了。。。”小欢子举着袖子擦着头上因跑步而出的汗水,喘着粗气道。
婉妃拧着眉站起身子,语气十分不悦道:“欣。。阳儿。暖儿,那姑姑就去后院了。”
喊阳儿,称姑姑这个建议是温小暖提的,毕竟婉妃不打算和皇帝相认,而这宫中耳目众多。要处处小心。
“姑。。姑姑,我送你。”果欣王跟着婉妃从侧门走向后院。见婉妃还是蹙着眉头,便冷冷的哼了一声,扬眉道:“这太子和二皇子,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疯病,最近一有时间便往这春阳宫跑,像两只苍蝇一样让人讨厌。”
婉妃自是明白儿子的意思,他是不想她为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气罢了。其实倒没有生气这么严重,只是因为那太子是胡秋芳的儿子,只要看到或者听到和胡秋芳有关的人和事,她就打心底里厌恶。
温小暖看着两人背影消失在侧门边,才回过头,笑着拍了拍小欢子的肩膀:“小欢子,不错呀,速度又快了不少。小青的茶水想必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去伺候着吧,我一会就到。”
“公主,公主——”见温小暖要走出屋子,小欢子急步跟了上去。
温小暖停步,回头笑道:“怎么,有事?”
“公主,奴才知道错了,可是公主您想想,奴才哪拦得住那两位呀!那准得被太子爷一脚踹死,奴才死了不打紧,可太后她老人家还得听孙猴子的故事呢?”小欢子陪着笑道。
温小暖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好了,别这么紧张,这次,我真的是一会就到,换件衣服就过去。”
小欢子这才安了心,那太子爷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暴躁。上次来的时候,暖阳公主过去的晚了些,若非二皇子相劝,他就被那太子爷找碴给活活打死了!
去伺候太子殿下的时间,让他深刻的体会到了一个成语的含义——度日如年。
小欢子恭送温小暖离开,才调转了方向去了小青那儿。
说起那这孙猴子的故事,他对暖阳公主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