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搔头,扭捏地来了一句。“这么久都没有她的消息,一时间忽然怪想她的。今年要是有时间,我回上梁去看看她。其实。阿香这丫头还是挺可爱的。”
原本微微张开的口此刻已经无法再合上了,僵硬的嘴部,下巴似乎要脱臼了。聂瑜……竟然说想阿香?还要去看她?难道……难道……
“哦,对了。还有一桩事。”还有什么更惊悚的事?“今夜王爷留在郭桓那用晚膳,晚上或许会晚些回来。王爷让我特地告诉你一声。”
我合上嘴,怪异发出一声。“嗯?”
他似乎忽略了我这单纯的一声,忙同我解释,说:“小三这丫头,强拗着王爷留下来用顿晚膳。说是要好好同他说说话。王爷扭不过他,也就应了。本来想唤你一起过去的,但想想或许你也不爱过去,就算了。”
“是吗?”我扯出了一抹皮笑肉不笑。谁说我不爱过去地?我都很久没见过郭桓了。
闲话家常似的同聂瑜说了许久,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才说着几人还等着他回去用晚膳转身走了。挥手同他告别的同时,我忽然想到他说什么在府外地街角转角处见着了府内的几名丫鬟。
忙又唤住了他,要他经过时顺便通知她们一声,王爷晚上不回府用膳。让她们回来吧!聂瑜虽然并不太清楚事情,但还是同意了。看着他离开后不久,远处转角走来三道蔫蔫的身影,我掀了掀嘴皮子,转身回疏雨小院。
今日听见的最惊悚的事,聂瑜竟然想念阿香。娘亲要是知道了,该笑得合不拢嘴了。合该是造化弄人,月老也爱耍人的。当初在上梁时,聂瑜可是一进我家门就皱着一双眉。仿佛是来受苦难似的。瞧见阿香也别扭的紧。哪想这才分别多久啊,竟然就想上了。
宿凌昂今夜不回府里。是不是因为知道府里三人有这么一出,所以才故意不回来的?如果是,那吕秋荷三人可真是白费了一场心。如果不是,那三人可真是倒霉透顶了。只是按聂瑜话间地意思是说小三强留着宿凌昂在郭桓那用晚膳的,而宿凌昂竟然会“拗不过”小三而留下?这处,如果不是聂瑜的夸大胡诌,那这宿凌昂就一定不是他本人了。
小三,和宿凌昂会有那么好吗?好的,宿凌昂会扭不过她?
刚踏进疏雨小院,我忽然又退了出来。退到院门外,转了个身,朝另一边走去。西苑,陆敬亭日日用晚膳都比较早,此刻还没踏进屋子,就已经闻到一股子饭菜香了。捂捂自己的肚子,其实我也饿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们生孩子吧
一踏进屋子,就瞧见陆敬亭正坐在桌前大快朵颐着。那一脸的满足劲,我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捧着饭碗的陆敬亭侧头看着我,愣住了。一根菜,半口含在嘴里,半口夹在筷上,端在饭碗之上。
自行走到桌边,拉了凳子坐下,嗅嗅桌上的饭菜香味,我忍不住“啊”的叹了一声。很香,很好吃的样子。
陆敬亭用膳时有个怪癖好,总爱在桌上多摆一副碗筷,现下正好,我也不用再让人来添副了。直接挪过碗筷,举着筷子戳了戳桌面,伸出手夹起身边的菜往口内塞。
饭菜可口。我赞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
“嗖”的一声,陆敬亭将下半口的菜急速往口内一塞,随意咀嚼了几口咽下,这才张口问我:“你怎么这时候过来?”
“这时候过来有什么不对吗?”我咽了口菜,快速的扫了桌上的其他菜肴,又夹了块肉往嘴内塞。
“晚上真的不想同王爷一道用晚膳?”扒拉了口饭,他问。
随意咀嚼了几口,咽下口中的肉,我搁下筷子将收好的信掏出来递到他面前,“给我念念信里头都说了些什么。”籍此,回避他的问话。
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搁下碗筷取过信,抽了纸展开。才两三眼的扫视就已经把信全部阅读完了。“信上说上次给你来信,你也没有回。爹娘也不知道你的近况如何,很是挂念。另外你大姐已经和姐夫和好,回了云河镇了。就不知道你的事办的如何了,是好是坏,也该回个消息回去。大致就是这些。”
“是吗?”取回他手里的信纸,对着信上内容出神了一会,我又没了食欲。
陆敬亭重拾起碗筷。吃了几口。“整个人蔫蔫地啊!到底怎么了?”
一手支着头一手举着筷子夹了几根菜放入饭碗。我边拨拉着菜边摇摇头算是回应他地问话。如果我自己知道怎么了就好了。问题是我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怎么地。心里就是不舒服。说不出来地情绪。可是又觉得整个人颓废地快要崩溃了似地。
“我听人说今天下午厨房那边很热闹。三位娘娘开了单子给厨房。要厨房各做一桌好菜出来。那三人里。怎么算都是没你地吧?”夹菜入口。他地话似乎只是闲聊常家地随便唠嗑。
“是啊!她们还派了人出去候着他呢!可惜。今晚他不回来用膳。”被筷子捣烂地菜看起来已不负刚才地美味。但我还是夹起把它们都吞入了口里。
“哦。”他点点头。继续用饭。“那不是很好。你无法同其他三妃一下先下手为强。王爷也不回来用膳。正好。你也没有错失任何地机会。”
端坐好身子。我瞟了他一眼。“什么啊!”
“什么什么?难道你真的要坐等别人成事?”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移开眼。我略显心虚起来。“就算我跟其他三妃一样,他晚上还是不会用膳的。什么都是白做。小三跟他说几句,他不就留在郭桓府上了?”
“小三?”陆敬亭手中的筷子戳了碗底几下。“郭桓的夫人?王爷今晚上在郭桓府上用膳?”
“是啊!因为拗不过小三的挽留,所以留下用膳!”
“哦。”他消声,停顿了会又道,“齐师,怎么话间那么大的醋意啊?”
眼瞪着他,我说不出话来。什么醋意?哪来的醋意?
“听我一言,无论成败,总要做过才能心无憾啊!”我依然不言,他又续道:“就拿我说好了。虽然谏言时心中已经隐隐感觉到这回父皇一定不会像从前那般,但我还是会说。因为不说,就怕错的更多。所以明知道会落地现在的下场,我还是去说了。”
“因为你是笨蛋!”明知错还要去做,只有笨蛋才会这样。虽然有时候我也会这样……
对于我这么说他,陆敬亭一丁点生气的意思也没有,反而笑了开来,“笨蛋总好过某些人地胆怯吧?而且,我还以为某人也该是笨蛋呢!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没有相同点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朋友呢?”他自言自语着,脸上笑意更甚。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越笑越大声起来,偏偏手上动作也不停,还往口中塞了一口饭,接下来的事也就不用多说了。呛咳的满脸通红,像是都要把肺给咳出来了。我摇头大叹,都说了是笨蛋了。
等天色暗下来。云起寻来西苑要我回去用晚膳的时候。我已经同陆敬亭吃完了晚膳。也就要她自己回去吃吧!陆敬亭像个夫子似的,谆谆教育了我许多。谈古论今的一直讲到了亥时正,这才嚷了一句困了,要歇息了,我就这么被赶出了西苑。
无语的站在西苑门外,看着黑漆漆的夜空,插着腰忍不住大叹:“陆敬亭,你竟然敢赶我………”可惜屋内根本就没半点陆敬亭地回音,我忿忿的离开西苑。
在王府里走来走去,我却怎么也不想回西苑。漫无目的的游荡着,最后竟然到了府门前。看着还开的笔直的府门,一定是宿凌昂还没回来。都这样点了,竟然还不回来,小三的魅力有那么大吗?两人有那么多可说的话吗?踢了踢腿,我并没有离开,反而走了出去。
守在府门外头的两个家丁见着我,脸上写满了惊奇。左右看看他们,我伸手冲他们挥了挥,比了个手势,“你们都进去休息吧!”
两人一愣,左边看了眼右边,而后右边那个才开口,“可是霍总管……”
“就说我说地。我让你们去休息。快进去吧!”
两人又互看了一眼,这才低着头冲我行礼,转身往府内走。看他们进了府,我才就着府门前的石阶一**坐了下来。眼望着府门前的大路,远处街道上有灯笼照明,却始终照不到有什么归来的人影。
双手抱膝,府门前的灯笼将我的影子照的斜长,专注着与自己密不可分的黑影,耳里忽然听到了一阵哒哒声。
哒哒声越来越清晰,我继续专注着地上的黑影,懒懒地不愿抬头。当哒哒声最清晰时,忽然又消失了。接着而来地是马儿喷气的声音。
一道黑影子在地上移动,慢慢与我地影子融合在一起。才一会功夫,黑影子忽然没了,取而代之的一大片的阴影笼罩在我头顶,视线所及之处,两只滚金边的鞋尖,一片滚金边,绣着祥云的银白色衣摆。
“这么晚了,一个人坐在外头,不怕吗?”带着一丝柔意的好听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我抬起头,视线迷蒙的看着灯笼红光照映下的宿凌昂。同他的声音一样,他正一脸柔和的望着我。我起身,不及多想,一手握上他的。他的掌心比我的来的温热,我抿着唇,咽下了一口口水,转身拉着他就走。
他没有问我做什么,更没有什么反抗,甚至还配合着我急匆匆的步伐,迈开了大步子。
一路拉着他到了疏雨小院,刚进院内就见着一直守着我的云起和水穷,对于她俩满面好奇的行礼,我来不及回一句,只是直直的拖着急急的往屋内走。一将他拉进屋内,我才放开他的手,转身将门栓上。
“怎么了?”也是一直等进了屋,我放开他,他才开口好奇的又问我。
栓上门,确保外头的人进不来,我才又转过身子面对着他。直愣愣的盯着他,一直到他不解的挑眉,这才深吐出一口气,两手紧张的握了握拳,上前猛然一把抱住了他。
脸深埋在他胸口,我咕哝着说道:“我们生孩子吧!”
“什么?”他似乎没有听清楚,语气迟疑的又问了一遍。
脑袋撤离他的胸口,抬眼看着他,他正也低头看着我,我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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