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地手。一路陪你走到底。”
听后。他微笑。眼睛里闪闪发亮。微一闭眼。他叹笑出声。“你这一路走到底。难道就只限陪我走回陵王府?”
“当然不是!”我马上反驳,而后又有些扭捏,“这不是想让你看看我的决心嘛!”
“好一个决心。那就继续走吧!让我看看你的决心有多大。”他的意思。就是要和我一起走了。
我止不住的欢呼一声,更加大力的前后摆动起我们紧牵在一起手。边继续朝前走。边忍不住对他说:“你知道吗?小时候和爷爷、爹爹一起走路时候,我都要这样大力的摆来摆去,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不会。”
就如同我说的要一路陪他走到底,我也真的就这么一路同他走回了陵王府。虽然路上他多次表示要我上马,但最后还是我拒绝了。这是决心问题,绝对不能半途而废,更何况和他在一起手牵着手,我根本就不会觉得有任何地困意。
也同他说的一样,天亮了,我们依然还在漫漫官道上龟速前进着。不过也因此看了次很特别的日出,站在官道上,看着远处太阳渐渐升起,竟然也是别有一番情调在。
就着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再次说出自己的决心,“这是我们一起手牵手看的第一个日出,不管以后能看几个日出,只要还能看,我一定和你一起看。”
他但笑不语,就着红彤彤的太阳,轻轻拥着我。我享受得在他怀里深吸了一口气,清晨的空气,已经有些凉丝丝了,秋意又深了些。
当我们一路缓慢的步行回到陵王府地时候,正好是到了午膳。府内人对我们一夜未归脸上都有些微担心,特别是霍泰,一瞧见我们,也不问别的,开口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需不需要准备午膳。
难道他也知道我们已经有两餐未进了?
宿凌昂点点头,吩咐了在疏雨小院布膳后就继续牵着我往疏雨小院方向走。两脚全部踏入疏雨小院,他才深吐出口气,转头望着我,面容真挚,开口说道:“谢谢你,齐师。”
我愣住,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听他表达谢意呢!他谢我?谢我什么?真想开口询问他,忽然传来两道“噗哧”的笑声。霎时之间气氛殆尽。我转头看向前头,云起和水穷两人正一脸暧昧的望着我们俩。视线还紧紧盯着某处,就着她们的视线所到的方向,我看见了我们这一路行来却始终不曾分开的手。
看了眼交缠在一起的手,我心里泛甜,笑意又挂上嘴角。“看什么看?我们好歹也是主子,你们见了主子都不知道要行礼了吗?”神气地昂起头,我自语也是个有所谓主母风范地人。
水穷和云起一愣,脸上的笑意还不收,两人却已经俯身行礼了。“奴婢见过王爷、齐妃娘娘。”
“嗯哼,行了,起来吧!”装模作样了一番,我扯着宿凌昂往里走。
午膳很快就布上了桌,看着一桌子丰盛地菜肴,我再顾不得形象,肚子早已经饿的快虚脱了。要不是还想在宿凌昂面前保持一下形象,早在半路我就躺倒在地不想动弹了。
顾不得吃相,一大口的饭配上一大口的菜,还不及细嚼便已经吞咽下去,忙就接着第二口。边吃边还感叹,“好吃好吃,从不觉得府内的膳食这么美味。”
宿凌昂笑着不语,一口一口的将饭送入口,吃相还是保持着往日的优雅,似乎并没有经受两餐的挨饿似的。
我们俩人正吃着饭,霍泰却也站在一边,看着我们俩,就是不离去。起初也没有心思去理会,但时间一久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他极力的保持着没事的模样,但那张脸上却又隐隐透着焦躁。
聪明如宿凌昂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细嚼了一口饭咽下后,目光转到霍泰身上,语气淡淡的问他,“霍泰,是不是有什么事?”
“王爷……”霍泰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神情间却似乎还是想隐瞒。
“霍总管,你脸上的表情就连我都看出有问题了。你还想隐瞒他吗?”
“这……”霍泰苦恼的皱着闭眼,似乎还夹杂了一咬牙,等眼再睁开,终于做好了说的准备。“王爷,贤王回京了。”
宿凌昂手里一顿,手中的筷子又去碰触饭碗。“终于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这也是我想说的。贤王自那日去追姚青蓠后,已经离京了好久。没想到终于回来了,那是不是也将姚青蓠一块带回来了?
“昨日傍晚回的贤王府,但才进贤王府一刻,宫里忽然派了禁军出来,将贤王抓进天牢了。”
霍泰一口气将接下来的正话说完,话才刚说完,宿凌昂眉一皱,饭碗连同筷子齐齐搁到桌上,发出了一声短促而惊心的响声。
我也跟着一吓,手中的碗筷也跟着放置了下来。天牢?那不是关押重刑犯人的地方吗?贤王的罪名很大吗?问题是他犯什么罪了?
“天牢?”他皱着眉,又追问了霍泰一遍。
“是。”霍泰低声应了句。“说是皇上的谕旨,贤王擅离职守,自行主张,目中无人,特将贤王拿下,押解入天牢,等候发落。”
“目中无人?哼!好一句目中无人!”冷哼一声,宿凌昂忽然起身往外走,“霍泰,备车,我要去天牢。”
“是,王爷。”
两人话间已相继跨步走出了门去,我只来得及伸出手,却来不及喊话,我也想去天牢看看贤王。
第一百六十五章 今夜睡在疏雨小院吧
扔下碗筷,宿凌昂吩咐着霍泰一声就匆匆离去了。我伸出手,想唤他还是晚了一步。
贤王到底犯了什么事能被揪进天牢里去?无心再用这一桌的美食佳肴,起身走到窗口处,看着天上那一颗明晃刺眼的大太阳,眼里忍不住有些花了。脑里忍不住想的都是贤王的事,他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将姚青蓠也带回来了。该不该去贤王府看看?
就这么想着,不知不觉间竟也抵不住一宿没睡的困意,就着窗边的座椅一觉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脑子里有意识的时候,耳里正巧听到云起喊王爷的声音。
“齐师呢?”下一刻,听得他的声音,应该是在问云起吧!
“齐妃娘娘在窗边打盹呢!自用了午膳后就一直在窗边睡到现在……”窃窃私语的回报,声音越到最后越低了下去。
屋内忽然就静悄悄的一片,闭着眼,想再努力听些,但等了许久,还是一点声响也没有。心里正奇怪着刚才说话的两人去了哪,也想睁开眼瞧瞧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只感觉一只大手手掌轻抚上了脸颊处。
我一惊,眼睛不受控制的睁了开来。雾蒙蒙的眼很快就清晰的看清了面前的人,宿凌昂正脸带疲惫的注视着我。
“你……”我嗯了几声,清清睡的略显沙哑的嗓子,“你回来了。”
他轻应了我一声,手却没有从我脸颊上离开,但也不像我没睁开眼时的抚摸着脸颊处。
与他对望了些许时候,我忍不住出声询问他。“贤王怎么样了?”
听见贤王两字,他脸上更显疲态。沉吟了一刻才回我说:“没什么。”
“哦。”既然他说没什么。那应该是能放宽心地了吧?瞥眼看看窗外地天色。显然已经不早。再看看他。我关切道:“你这个时候才回来。累不累?”瞧他眼里都冒出一丝丝地红丝地。肯定是累了。
只是。他摇摇头。回我了一句。“不累。”
我顿时有些心疼。都这样了还说不累。一夜未睡。还陪着我走了那么多地路。午膳时候。我一坐下腿都在打哆嗦了。就算他身体再结实。又怎么可能不累?
正要说他两句。云起地声音伴着一阵地饭菜香味传来。“王爷。齐妃娘娘。晚膳已经好了。现在就用吗?”
看了他几眼。我反手抚上他地手背。劝他一句。“先用晚膳吧!”
他不反对。抽出手。扶上我地肩。将我托坐了起来。顺着他地动作。我离开了座椅。毕竟睡了一会。精神已然觉得好了很多。坐在桌前。对着满桌子地菜色。肚子竟然也“咕噜”叫了起来。
手握筷子,我也再不等什么,忙端了饭碗夹菜往口内送。快速吞咽了几口饭菜,我才满足的轻叹一口气。再看身边的人,宿凌昂正低头看着饭碗沉思着,甚少动筷。
“怎么了?”停下原本还欲夹菜的筷子。我好奇地瞥头盯着他。
他很快回了我一眼,放下手中地筷子,叹了一声,但回我的又是那一句“没事。”
都表现成这样了,还会真的没事吗?原本都好好的……“是不是贤王的事?你不要瞒我。”也不等他回口,我忙又补上了一句。
他愣了一会,似乎也是没辙了,这才对着我坦白着点下了头。
“很严重吗?”
搁下筷子,他模棱两可的回。“可大可小。”
可大可小?我不懂。正想再张口问他,忽然脑中就反应出了这话的意思。“是皇上的关系吗?”
他点头,旋即疲惫的以手支着额头。
看他这样,我想这回地事情定远比我认为中的还要棘手。原本这罪名就是皇上按上去的,只要皇上地一句话,贤王当下就可以从天牢里出来。可是既然他让人把贤王弄进去,也就不见得他会这么轻易再将人放出来了。
问题归结到底,究竟皇上为什么会将贤王抓进天牢呢?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贤王昨天回了上京,在那么快的速度之下将人逮住的呢?
看他那么疲惫。我也不敢问这么多。只能轻推了他一把。再他好奇的望向我的时候,柔声问他。“用些晚膳就休息吧!你都一宿没睡,现下还操心那么多,不要太累了。睡一觉,等有精神了再想法子吧!”
他直视着我一会,眼神在我脸上转来转去,片刻后才绽了一抹笑,“也好。”重新举起筷,端起饭碗,“用膳吧!”
“嗯,用膳。”巡视了一圈眼前的菜色,我夹起一块肉放入他的碗里,又去夹碧绿油光的青菜,同样搁进他的碗里。
本要动筷地他又停下手,眼神直视着我,直把我看的不好意思。
“怎么了?”抚着自己的脸,我不解的出声。
“才一夜而已,总觉得你变了。”说着他扬了一抹轻笑,“就像是……一夜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