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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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妻-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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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步子回身看了他一眼,有些怪罪他怎么不早说。转了脚跟往书房方向走,却又忍不住想宿凌昂找我会有什么事?最好是没什么事,此刻我脑袋有些胀的疼。很想窝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书房四周很安静。等接近书房时候,曲沃云也就不跟着我了。刚抬步一脚跨进书房。我忍不住惊奇的停下了步子往两边的门瞧了瞧。昨夜才让我弄坏的门,现下就已经换上了全新的了,不得不说府内小厮地手脚够利落啊!

等另一只脚也跨入书房后,我刻意放缓放轻了脚步。宿凌昂坐在桌案前,垂着头,执笔正在写着什么。我本想继续慢慢接近他,却只小心翼翼的迈出了几步,他就似有感应般抬起了头。

顿住步子,我愣看着他。执着笔,他凝视着我。半刻后,他搁下手中的笔,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轻声对我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唔。”我回来了。这开场白,怎么有些怪怪的。

“喝酒了?”端坐在桌案后,他又道。

他怎么知道的?直挺挺的站着,鼻子拱了拱,忍不住深嗅了几把。闻不出有什么酒味啊!“你的鼻子真灵。”呵呵一笑,我想以赞他来结束这话题。

他只是微笑,却不说话。低下头看了看桌案上的纸张,沉默的我以为他是在生气时,他才忽然又道:“下回别随郭桓他们进那地方,让人瞧见了,对你不利。”

“呃。”他怎么什么都知道!我一脸怕怕地望着他,脑子里忍不住就在想接下来他是不是要冲着我生气了?比如说我没有规矩?说我性子太野?或者干脆掷着桌案上地笔墨纸砚。大骂我不守妇道,深夜与两个男人去那不该去的地方。

可惜我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任何暴怒地模样。相反,竟又执起笔,就着那张纸一笔一划认真地书写下去。止不住地好奇,我慢慢的凑近了他。往纸上看了一看。

纸上只有四句话,不,该说是诗。前三句已经写完,现下正在写着最后一句,多情无语寄阿谁……他的笔还未顿下,我却已经能连起读出。竟然又是这首诗作。“这首,是情诗吗?”曾在脑里盘亘过许久关于这首诗的问题,但似乎都没有亲口跟他确问过什么。今次,他又提笔写出。我忍不住就想来问。想了想,先从第一个最显而易见的问题来问好了。

最后一笔落下,他的笔却还紧握在手中。几不可闻地轻嗯了一声。要不是书房内外都很安静,我恐怕就要错过他的这一声了。

“很少见你有特别喜欢某样事物,不过,你似乎很喜欢这首诗。”

再望了几眼那还没干涸的墨迹,他终于记得将手中的笔搁下。捧着纸张吹了吹,才像是想起来要回答我的问题,抬起头,毫不隐瞒的说:“当年写了送人的。”

“你写了送人的?”我快速而惊奇的追问他,末尾。忍不住又带上一句,“送给谁地啊?”

话问完,我却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样的问题也问地太深入了吧?

“夏瑶。”我正胡思乱想,他却轻启唇,毫不避讳的告知了我答案。

下药?我眨眨眼,看着他,又问,“谁?”

“夏瑶。皇后。”

听得皇后两字。我才明白过是谁。可是……她?我更是惊奇,再细看那诗作,脑子里蹦出的是当初皇后头靠着他的肩时说的那一番话。猛然咽下一口口水,来不及恍然他竟然写情诗送给皇后的事,只心慌不解,为什么此刻他要提笔写这诗。

将宣纸放回桌案上,他忽然起身走出了桌案,三两步,走到了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也跟着仰头看着他。当看清他的眼时才发现他眼里有几条血丝。他的眼睛透露着疲惫。

他伸手,将我颊边有些散乱地发塞入了耳后。同时说道:“下午我进宫一趟。”

“哦。”我应了声。只是好奇他进宫为什么要同我说。

“累不累?”乱发塞入耳朵后面,他的手也停止在我的耳后。

不知道他这一句累不累是不是还夹杂着别的意思,如果是单纯的问我昨夜到现在是不是累,那么我点点头,老实回答,“有点累。”

“那用些膳后就睡会吧!晚上,等我回来陪你用膳。”

“哦,好。”我继续乖巧的应声,停顿了下才想到,“昨夜明明是你寿辰,我还和郭桓他们一块儿出去。你会不会生气?”

他风淡云清的笑,“本王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自然不是了。我止不住傻笑。

“傻气!”一皱眉,他忽然轻声呵斥我。

我的眼也跟着笑眯成了一条缝。

笑够,看他也真地无心追究我昨夜出去的事,心里定了定,于是决定不打搅他。离开前,又想起一些该说的话还未说,“今年给你贺寿的人太多了,都论不上我。明年,就我给你做寿吧!我一个人给你贺寿!”

嘴角向上扬起,他眯了眯眼,答了一声,“好。”

我心满意足的退了下去。

回了疏雨小院,没用什么东西就自动窝上了床。几乎是一沾枕,人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再醒来,早已经是夕阳西下时分。爬起来,才梳洗过,就见宿凌昂出现在了疏雨小院,来履行与我共进晚膳的约定了。

或是昨日太吵闹了,今日就两个人用膳,倒显得清静。而且由他陪着一块,心里更觉得甜滋滋的。晚膳用的有些安静,快用完时,他才出声道:“明后几日,我恐怕有些忙。”

“哦。”我不甚在意地点点头,他忙也不是一天两天地事了。

“等忙完,我陪你出去走走。”

停住筷子,我撇头看他一眼,竟然要主动带我出去走走?我忙笑着应他,“好啊!”

而后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第二日开始,他果然开始忙乎了起来。日日待在府内地时候极少数,早起晚归,每每在我快睡前才匆匆赶来疏雨小院看我一眼。看着他一脸的疲惫,虽然竭力挽留他夜宿在疏雨小院里,但他似乎是怕我再引诱他还是怎么的,竟然没一次愿意留下。倒叫我觉得苦恼不已。

与此同时,陆敬亭日日也不知道是在忙乎些什么。每回我去找他,总见他一人独坐在院子内。却不像以往那般,陪我说说聊聊解解乏。

贤王还是被关在天牢里,皇帝这回难道是铁了心要治贤王的罪?可是……贤王到底罪在何处?我第二次带着付伯去天牢的时候,天牢外的狱卒却怎么也不肯放行了。说是上头的意思,任何人不得探视贤王。

我和付伯吃了这闭门羹,只得悻悻而归。夜里同宿凌昂说了这事,他却宽慰我不必多担心,贤王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看着他脸上那抹信心十足的笑,我也只能稍稍放下些心。

鸡啼时分,我鬼使神差的自睡梦里醒来。而后无论如何辗转反侧,就是再睡不着了。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渐放亮,我难得的起了一个大早。早得水穷和云起都觉得惊奇的不得了。

等我梳洗完,也是宿凌昂出门朝议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与他错过了。起了这么个大早,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府内,洒扫的丫鬟和小厮正在洒扫着庭院。闲散的乱晃之下,我竟是走进了西苑。

陆敬亭也是个懒胚子,平日不睡到个日上三竿是不会想起的。原本以为过来也只能瞧见紧闭的门扉,但事情总往往有例外和奇怪之说。等我走入西苑时,发现门窗都大开着。透过窗,只见陆敬亭正站在屋内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好奇的没有出声就走入他屋内,却瞧见他正在整理书架上的书籍。我大为奇怪,开口问他,“陆敬亭,你在做什么?”

他没想到我会起这么早,更没想到我会过来,瞧见我竟然有一瞬间的失神。站着望了我会,才挂上一道笑,开口道:“没想到今日齐师起的这么早。”

“我睡不着。”回了他一句,我跨步上前,直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手里的动作,又问,“陆敬亭,你在整理书吗?怎么想到起这么一大早来整理书了?”

他依然笑,手下轻扶着书本,这些都是他带进王府的,据说是从玄冥带过来的。所以他总是小心呵护着。“等王爷早朝回来,我要跟王爷一起进宫面圣。无论结局如何,今后恐怕就不能再住在王府里了。”

“什么?”进宫面圣?为什么要面圣?为什么面圣之后就再不能住在王府里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相濡以沫(一)

他不理我的惊诧,转身又自后头书架上取了一些:“可惜齐师不爱读书,不然倒是可以把这些书籍留下。来来回回的搬来搬去,也挺累人的。”

“那你就不要走啊?继续留住在王府里,不就不用搬动了吗?”见他那么说,我忙接了话。有些祈求的看着他,希望他不要搬出去。

他摇摇头,手中动作不停。整理到半,忽然想起什么的停住了手,放下书籍朝着床边走去。我正好奇着他干什么去,他俯身在床里摸索了一会,又退出了身子,转身面向我,口里喊:“齐师。”

我自然而然的接口应了一声,“嗯?”

“总想着要送你一些东西,却总是找不到适当的机会送你。”话间,一枚玉坠子自他手心里垂下。“眼下也算个正当名目了,送你件小玩意,希望你不要嫌弃。”

我呆呆的看着玉坠子在空中不断的划着半弧,色泽透亮,绿的沁神。这东西一定是好东西吧!看看玉坠子,再看看他脸上的表情,这笑已经不像当初那样纯了,有一股阴霾笼罩着他的笑意,使得他的眼睛都黯淡无光了。

在收与不收中徘徊了许久,最后我还是伸出手接过了那玉坠子。五指并拢抓紧那玉坠子的时候,一股透凉的感觉快速自手心传递到心里,刺得人也凉凉的。

“这玉叫绿芙,我取的名。在我身边伴了也好几年了,玉通人性,我的心思它全知道。今后。它应该能替我陪着你做个伴。”见我收下玉坠子,陆敬亭笑意吟吟地又同我解释。

玉通人性我知道,可是它真能跟陆敬亭这个大活人相比吗?到头来也不过只是一个念想的物什而已。

“谢谢。”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能道谢。玉坠子在手心里攒的久了,也不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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