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心里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也学着曲沃云那样的耸肩,“一切都是王爷的安排。今夜王爷与我都不在府内,府内的巡逻松懈了不少,不然你以为紫巧怎么会在今晚就找上你?”
一切都是安排?或者说一切都是他们设计让紫巧来找我?可是他们既不在紫巧当上我的当口擒下她,也不在她举刀要对我不利的时候出手,却只是将我带走。这样又算是什么意思?
“你们为什么不在关键时刻拿下紫巧?这样设计她来找我,却只是带走了我,是为什么?”而且,竟然将我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就推到了最危险地境地上。难怪今天宿凌昂会古怪到下令调走疏雨小院内所有地丫鬟,也是为紫巧做的准备?“你们到底是想做什么?”最重要地是,他们商量了这事,却没有高知我一丁半点。
“我们这么做,自然是有我们的目的。至于目的是为何,不便让你知道。”说一半再掖着一半。
我将眉头拧紧,火大伸出一指指向一旁的曲沃云。“所以他就一直守在疏雨小院外头。”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出现的那天便是我被禁足的那天。难道说就连禁足都是他们算计安排好的事?
我心中混乱,他们俩凑一起后宿凌昂就没怎么同我说过话,在宿凌昂睡在芷畅院的那几个夜里,他俩到底合计了多少事?这事里可又有几件是拿我作了棋子了?
吕秋荷随着我的手指看了眼曲沃云,轻绽了一抹笑,“是的。”
我气极,却又不得不控制好自己的怒气,“你和宿凌昂究竟合计了什么?是要对付紫巧?拿我作饵?”
“是的。”她又很干脆的承认了,“因为你是最适合的,而且那陆铭对你颇有成见。亟欲消除的也是你,所以我同王爷便稍加利用了一下而已。”
“利用?”我忍不住就想去捶心肝,“你们只是利用我,却不干正事啊!你们要对付紫巧怎得不当场抓了她啊?你们带了我离开,可是不去对付紫巧!你们是利用我什么?你们分明是要我死啊!”说道激动处,我还猛拍了桌子几下以泄心中的愤怒。
“紫巧的事不便此刻马上处理,毕竟她才来府内没几天。”说着,她又去端茶细茗。
我不爽,“那你们此刻要马上处理的是什么?”
眉一挑,只递给我一个汗涔涔的眼神,“是你!”
我睁大眼,一口气梗在喉咙口,发不出声来。再看着她时却忍不住有些惊慌。难不成真的要我死?
“齐师,不想知道一些事吗?”再开口诗,她已褪去了对我那声“妹妹”的亲昵称呼。
她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可能会不想知道呢?而且这些所谓的一些事中一定是有一些是与我有关的,我先镇定下了情绪,才开口问她,“什么事?”
“今夜的事是王爷的安排,可为什么你在这?王爷为何要我回来?为何他会告诉我关于与你的事?或是说我同他的事?他同我吕家的事?他自己的事?你都不想知道吗?”她在吊我胃口,可是她所提的每一桩事都是我好奇、想知道却始终不知道的。
“你说!”不想再让她废话,我直接表达了想听的意愿。
正文 第九十五章 真相
吕秋荷笑,“那你是想先知道哪一桩呢?”就连这时候她还要逗弄逗弄我一番。
我垂眸思索了片刻,才又想好了抬起头来,她不愿那么干脆,那我便自问好了。“我同他的事是他告诉你的?”这是我的第一个问题,也是我不明白宿凌昂做法的第一处。
“是的。”吕秋荷轻点了下头。“或许你会觉得不可能,但这事却是他主动告诉我的。作为交换条件。”
“交换条件?”我敏感地抓到了这最后的四个字,什么交换条件?交换什么?什么阴谋?我认真地盯着她的脸,忽然觉得一问一答也并不是一个好办法。我不知道我问的问题有几个是能深入到他们之间的事去的。
而且这一问一答也太慢,太慢。我迫切地想知道所有关于他和她的事。
“作为让我回来帮他的交换条件。”吕秋荷的眼移向墙上的字画,口里淡悠悠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帮他?”我自觉都像是只学舌的鹦鹉,她一句我便要抓几个字出来。
“是啊。他什么都算好了,驱赶我,又让我回来帮他。他看透了我,这一步步一招招的,他都算计的好。”她的眼又从字画处移了回来,扫了我一眼后又垂了下去。“难道你从不知道我们的陵王才智过人,最善谋略、布局吗?”
这一点,我自然是知道的。他聪明,他过人,在初入军营调派到他身边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她的眼又望了我,“傻齐师啊!你是不是一直以为他与你是合作关系?那你又何曾想过,他这么一个聪明人何需用你的帮助?有什么事是他摆不定的?”
“什么、意思?”大脑有些罢工,心跳不知不觉的加速了跳动。有一道声音在说接下来。我会知道许多。许多我想知道地,我不想知道的。
吕秋荷的眼又开始游移起来,这处那处,似乎是在回忆,似乎只是单纯的不愿意看我。“他一直都不曾同你说过为什么要与你合作的事吧?”
我不点头,也不摇头。与我合作的事,他是曾同我说过一些的,因为那陆铭要和亲的事,所以他才找了我这个一个挡箭牌。只是吕秋荷忽然会这么问,我忍不住想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隐情。
“那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她又在吊我胃口。我依然不动。就等着自己道来。像是看穿我的心思,她也就不再玩什么打哑谜,“或许你会认为他是用你做挡箭牌挡开陆铭的事。其实你错了,他并不是要用你来对付陆铭。而是我……”
“呃?”她?
她自嘲地一笑,“迎恩失守。错在吕家。于公于私,他都会算到我头上来。吕家对不起他,又做了这么一桩错事。他自认也是时候到了,再不用忌惮其他,可以对吕家出手了。齐师,说来你也是被我们吕家拉下水地一条无辜小鱼而已。”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脑袋里一大团的浆糊,这心又像是不是自己的一般跳得七上八下。我努力地摒弃这些不适的感觉。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当初堂哥一心一意追随他,更为他举荐人才,将你举荐给了他。本意是好事,可你知道他可是日夜都在防着你?从你第一回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便将你视作我吕家安插到他身边地细作了?最初军营时也好,你来了王府也罢,就是到了今时今日他依然将你当防贼一般防着呢!这些事,你可都不知道吧?”
我惊诧地看着她笑得怪异的面容。下意识地转头去看一旁的吕胜鸿。吕胜鸿回避着我的眼神,轻轻地叹了口气。
对坐地吕秋荷又接着道:“他以为你是吕家的细作,便用你来对付我。联合了周初雪、柳冰清在你刚入府时便合伙演了一场戏。让你与我结下梁子。日后两人都不踏实。以彼之子,还之彼身。他多好的计谋啊!以彼之子,还之彼身。我的谁地子?吕秋荷的?
“我看不穿他的心思,他赢了。”说道这处,她露出一抹苦涩的嘲笑,是对她自己的。
“哎…………也罢也罢,这事都该怪我。”旁坐的吕胜鸿轻轻地逸出一道叹息。“若不是当日军营之中发现齐师你是女儿身,我也不会将你举荐到王爷身边去。那时候只想着王爷身边比之一般帐营安全许多,一不会让你被发现。二就算战事真起了。你也不必担心上战场白白送命。哪知道……”他摇摇头,便不再说下去。
我心动了一动。忽然有些茫然。口里低低地喃了一句,“原来吕校尉早知道我是女儿身……”连吕校尉都看穿了,那宿凌昂会不会?我这么一想,忍不住心里一惊,随后又猛地推翻这猜测。应该不会。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那么吃惊了。
“齐师,算来将你弄成这副模样的人,也是我啊!”吕胜鸿这话算是在同我赔罪。
吕秋荷在一旁哼了一哼,“这事也并不能都怪堂哥,要怪还是得怪他。是他疑心太重,将我们地真心都践踏到了脚底下。”不用说,这个他指的定是宿凌昂了。听起来,吕秋荷还是很怨宿凌昂的。“其实他早知道我和堂哥藏身在青云山,他出现在那故意为青云山匪贼所擒也不过是要试探你我地关系,你可是知道?”
这回我可是十足十地呆愣住了。青云山之行,是他在试探我?“青云山脚是他爹娘的坟啊……我们不过是去上坟的……”我们是去上坟的,怎么吕秋荷的话听来他是特地带我去的呢?
“没错!青云山脚下是他爹娘的坟,他也的确是去上坟。但带着你去,却的地确确是来试探你地。”
我可以不可以选择不相信?但我很清楚的知道就连我也是怀疑过他去青云山地目的的。所以我无话可驳。
“而后呢?”我问她。
“而后?该告诉你一些什么事呢?”她故作冥想了片刻,才又重拾了话头,“是该再同你说说他明知道陆铭要对你不利,也知道紫巧入府的目的,可是他却选择静观其变,甚至用你来引蛇出洞的事呢?还是你这枚棋子他用的得心应手,甚至决定用你好好去对付他想对付的每个人?”
棋子?我蠕动了一下唇瓣。喉咙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有些苦涩。
沉默了片刻,她忽然又开口问我:“不晓得你可知道周初雪与柳冰清同他的关系?”
“他们的关系?”我呆愣着。
“看来你并不知道。”她抚了抚额,“周初雪和柳冰清的爹都是效忠他的,将女儿送入府是视作递交了契约。所以周初雪与柳冰清也算得上去他手里的棋子,许多事上都是受了他的命。就比如当初你刚入府的那下马威,便是他的安排。”
什么?我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向她。“是、是水穷挨打的那回?”
“水穷挨打。”她又哼笑起来,“云起水穷都是他的人,听他命行事,那挨打也都是他精心安排好的。不过是做给你看的一场戏而已。”
我的头忽然眩晕起来,听了这么多,忍不住慢慢地逐一开始消化。他与我的约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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