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子?应该是在叫聂瑜的。那聂小子怎么就容易听成是那小子呢?
“爷爷。”聂瑜唤爷爷。
听聂瑜这一唤,我又忍不住愣了愣。我还以为他会喊我爷爷老太爷啥的,没想到他同爷爷亲热到了这份上,竟然直接喊了爷爷。“爷爷,你钓了多少尾鱼了?”挤坐到爷爷身边,我一手扒拉着鱼篓往内凑看着。乖乖!收获颇丰呢!啧啧舌。我忍不住想说:“爷爷。中午能吃烤鱼吗?”我的烤鱼,我还是惦记着能吃上烤鱼。
或许是我的馋相太过明显。爷爷一眼便看穿了,呵呵笑了一笑,便也点了头。“阿花要吃,那当然好了。聂小子,我孙女要吃烤鱼,麻烦你给捡些柴来生个火了。”
“自然可以。”聂瑜回答得很快,也是一回答完人便往后头那大树处走了去。
“阿花,你手里抱得是什么啊?”爷爷问。
转回视线,我低头看了眼一动不动趴在我怀里地小东西,回爷爷,“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只狗吧!不过长得很像熊。爷爷,你看看,是熊还是狗?”两手围着那小家伙的背部,将它两条过长的前腿抬起,我凑到爷爷面前让爷爷鉴定鉴定。
爷爷歪着脖子左右瞧看了一番,最后才下了判断。“是只狗!公的!”
“哦哦。”我点头,爷爷看的真仔细,连是公是母都看了。
“哪来的小狗,模样生得怪憨态地,啥名字啊?”爷爷又继续瞧看着这小东西,一连问了许多个问题。
我缩回手,又让它窝回了我怀里,叫什么名字?我还来得及起名字呢!歪头想了一想,忽然有了灵感。“它叫宿凌昂!是我在刚才来的路上捡的。”宿凌昂,多好的名字!抱起那小东西,同它面对着面,我以眼神表达着我想说的话,从今而后,你就叫宿凌昂了。
“宿凌昂?”爷爷怪叫了一声。我抬头看他时,他正以一脸别扭、怪异、无语的表情看着我。那两道白眉皱得眉心都多生出了几条褶皱来。
我点点头,又回了爷爷一遍,“是啊!它叫宿凌昂。”
爷爷的面色越发怪异,像是吃着了什么坏东西。最后竟是摇摇头,又望回向河面。
爷爷的表现真的很怪异,但我还来不及多问一句,那聂瑜已抱着一堆柴禾回来,我也就了打消了问话地心思。
聂瑜似乎是个野炊地老手,将柴禾堆作一团,取了打火石,三两下便生了火。与此同时甚至还削好了细棍来窜鱼。简单地处理一下鱼身,他便窜了几尾先架着烤了。瞧着他这利落的身手,我忍不住赞叹了一小下。
天气地缘故,鱼烤了没多久便是香气阵阵,看样子是好了。慢慢挪到他身边,我忍不住嘴馋地问他,“烤好了没?”我快等不及了。
他取回其中一尾,先是放在鼻端嗅了一嗅,而后又用手撕了一小块。等他完全确定完后才递到我面前,“可以了。”
一听说可以了,我忙一把夺过那细棍,不畏烫得就往嘴里塞,猛咬了一口鱼肉卷着舌头吹气吞吐,却怎么也不愿吐出来。
“傻丫头,这么急呵呵吃做什么?又没人同你抢。”爷爷也离开了河岸边来到火堆旁。
聂瑜将手中的另一尾递给了爷爷,我看着爷爷,忍不住感叹,“爷爷,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久没吃过烤鱼了。天天在那府里,虽然是好肉好菜,可是规矩多的吓死了。我都憋了快大半年了,终于自由了!”
低头,怀里的那小宿凌昂正在对着我手里的那尾烤鱼拼命舔舐着鼻端,我忍不住去逗弄它,“想吃吗?是不是想吃啊?”
或许是被我逗弄得发急了,那小家伙竟是抬头冲着我吠叫起来,尖锐的吠叫声冲入耳里,一下子耳朵都被震疼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忙将还未来得及品尝的半尾鱼凑到它鼻端,“别叫,别叫!给你吃就是了。”
那小东西比之我刚才吃烤鱼的模样更是猴急,一张口就去咬那尾鱼,却是忘了这鱼还烫热着呢!才一口,只听得它边开始哀叫起来边拼命往我怀里钻。
“傻丫头!你是要烫死它啊!”
爷爷这么一说我才恍然想到这狗可比不得人,人还能自个儿吹吹气,稍微烫也无妨,可它就惨了。本就靠着一根舌头出出热气,结果还叫我给它烫了。听着它的唉唉叫,我扔下手里烤鱼,抱着它就奔到了河边,一把将它丢进了河岸边的水里,降温!
看着它在水里扑腾了两下,我才又将捞了上来。小家伙四肢一着地,忙抖动着全身,我却不幸地被他身上的洒出水珠溅了一头一脸。抹抹被溅了一脸的水珠,我忍不住抱怨,“宿凌昂,你个欠打的小混蛋。”
“咳咳……”我才刚骂了一句,身后忽的传来了两道痛苦的被呛着的咳嗽声。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女婿来了
我走回到火堆旁,看两人依然在咳嗽个不停,伸出手边轻拍着爷爷的背部帮他顺气,边疑惑地问那聂瑜,“怎么回事啊?”爷爷吃东西不注意呛到了也情有可原,人老了嘛!他一个小年轻,也能呛成这副德行?
那聂瑜忙着咳嗽,摆摆手竟然也是没力气回答我的话。
耸耸肩,虽然觉得他们有些奇怪,但我却再没多想。转身去抓那还在不停抖着水的小东西。
以几尾烤鱼充作午膳填饱了肚子后,爷爷收了鱼竿说是要回去了。看看那鱼篓,本一满篓的鱼,现下只剩两三条,这点就算是爷爷今日的战果了?似乎有些太拿不出手了吧!
迎着烈阳行走,不但被晒的烫热难受,一阵阵的热气还不停地自地底冒出来,上下夹击之下热汗不停地冒出来。就连那聂瑜也不时的以袖擦拭着额头,身上的衣衫渐渐粘在了身上,细看已有了些水渍。
我们三人才刚走入南门,一阵车轱辘声伴随着马蹄哒哒哒的奔跑自身后由远而近,快速奔过身旁时带起了一阵凉风并附带了一片呛人的尘土。
漫天的尘土飞扬着就像是一场恐怖的沙尘暴,紧闭着眼,我除了努力地挥手挥去这一片的难受外就只剩下不停的呛咳。
“阿花。”
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唤声,那声音很熟悉。
我慢慢睁开眼,有些不确定抬起了头。轻薄的白衫包着健硕的身材,而原本阳刚的脸上此刻却有一些疲态与消瘦。他比之以前瘦了,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
我歪着头,他又喊了我一声。“阿花。”
“二公……姐夫。”咽下那习惯性地称呼。我摆正头。喊了他。
刘烈在听得我地称呼后。身子怔了怔。抖了抖嘴。似乎又说想说。但最后还是泄气地微垂下了头。
“嘿。孙女婿!”爷爷一掌拍上刘烈地肩头。
跟孙女婿打招呼地爷爷。这估计也是古今第一人了。
“啊。爷爷。”刘烈被爷爷一拍。像是从九霄云外被拽回来了似地。人猛得跟着一震。
爷爷摇摇头。“还以为你这小子不认得我老人家了呢!”于是趁机又多拍了他地肩膀几下。
刘烈被爷爷的掌力拍得都皱起了眉头,口里却赔笑着,“爷爷……”
直到爷爷觉得拍够了。他才收回了手。再看刘烈那副吃痛却又不敢叫唤的模样,我也只能摇摇头。爷爷看着他,呵呵一笑,又说:“爷爷等你这个孙女婿。都等了好久喽!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家阿大也快等得那个啥……望穿秋水喽“爷爷……”刘烈听得前半段话时,脸上扬了丝笑意。但等爷爷说道大姐时,他脸上那抹笑又急速褪了下去,头又是低了下去。
他来找大姐了,看来大姐说得刘烈还没有给她休书是真的了。大姐要是跟着刘烈回去了也好,至少不用天天出现在我眼前,让我每每想起当初的事。也好,也好。我暗自点点头。
“阿大她娘也一定等着你来接阿大等了很久喽!走走走,回家去。”爷爷不由分说。推了推刘烈让他随着我们一同回家去。
刘烈让爷爷推了推,似乎是反应了过来。讷讷地指了指前头说道:“爷爷,上车吧!”
“好,好。”
“爷爷,我也该回府衙去了。就不送爷爷和二小姐回去了。”我们正要往前头地马车走,聂瑜站在原地出声说道。
爷爷回头看看聂瑜。又想了想,招招手。“衙门里能有什么事啊!这么热的天,跟爷爷回去吃瓜去。爷爷早上在井水里泡了两只大瓜呢!走走走,跟爷爷走。”
爷爷似乎很喜欢聂瑜,娘亲也很喜欢他。看来他是内定成咱家的女婿了。我站在爷爷身侧等着那聂瑜的反应,只见他先是一脸地推拒,但爷爷不过又多说了两句,他便缴械了。真不知道起先是真要走,还是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了。
坐上刘烈的马车。同马车夫指了路后。爷爷就热切地问了刘烈许多的问题。刘烈一一答了,但那眼却不知是不是我地错觉。总时不时瞥望向我。我一直逗弄着怀里的小东西,而那小东西却因为中午吃烤鱼时聂瑜多喂了它几口,它便与他亲热上了。总时不时的想到他身边去,我一回一回地捉回来,也算忙得不亦乐乎。
单靠两条腿在城里走,自南门到家的距离可真的不算远。而坐上这马车却觉得是才没多久却已经到了。跳下马车,看着爷爷第一个冲去敲门,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刘烈。一眼,正好捕捉到他略有些不安的情绪。
是在担心不知道怎么跟娘说吗?就着大门开启的当口,我走到了他身边,想也没想就安慰他,“我娘一定早就等着你来了。你跟大姐的事,我娘也没怪你什么,你把事情说清楚便好了。”
“阿花……”他冲着我楞楞地喊了声,欲言又止。
再看他一眼,我快步往大门走去。
或许是爷爷让人通知了娘亲的缘故,我们才刚跨进门走了没几步,娘亲便与大姐飞奔了出来。
我下意识地关注了下大姐。她对刘烈地到来似乎也充满了惊喜和激动。一双眼自望见刘烈起便一直胶着他了。反观刘烈在却是眼一直望着地下。
待娘亲走到刘烈跟前,他才行了拜见礼。“小婿见过岳母。”
“哎。”娘亲应了一声,紧接着扯开了笑。“哎哟哟,阿烈。瞧你!还行什么大礼啊?跟丈母娘这么客气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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