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瑜已得到调令。现在也算前往上京报道去。”郭桓也笑了起来。
“调令?”我不明白。
聂瑜面上有些得意,“我说过我这以退为进的计谋不错吧?看看现在,不就被请回去了?”
郭桓不置可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回上京的关系,我这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觉。要见到宿凌昂了,该怎么面对他?想见他?不想见他。
到达上京时,城门已经关闭。守城士兵把城严格,任聂瑜如何说法都决不开启城门,最后别无办法,只有郭桓出门。请那几名兵士喊得了今夜轮值的将领。幸好那将领是个认得郭桓的人。城门也由此特例开启通行。
“真不愧是吏部侍郎的身份,就是比我这默默无名地小人物好。”驾着车驰进城里。聂瑜自嘲了一句。
郭桓一手抬着车帘子,一手摇着折扇子,笑的也是得意的很。“现在可是羡慕?当初还觉得以退为进好?”
“嘁。”聂瑜啐了一口。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凑在一起还真爱抬杠,完全没了原先给人的感觉。
聂瑜似乎对上京的道路也不陌生,进了城还会自己找路走。我想我是想错了,聂瑜本就在上京待过,认得路也是应该的。
“接下来该怎么走?还从未去过吏部侍郎的府邸,今日正好有机会可以去瞧瞧。”
“先去陵王府,将齐师送回王府。”郭桓指了指路,这么对聂瑜说道。
原本坐在马车内昏昏欲睡的我一听,忙瞪直了眼。几步爬到了马车帘子边,“为什么要送我去陵王府?不是去你的郭府先休息一下吗?”十日地路程,我日日都过的浑浑噩噩,一瞬间突然见到了上京,我本就接受不了,现在还说要立马送我去陵王府?
这么匆忙间就要见到宿凌昂?我不禁有些胆怯起来。不行,不行,我还没做好准备呢!该说些什么,该用怎样的表情对待他,我全都没有想好。至少……至少给我一个晚上的准备时间啊!
“来的路上,我已经送了书信给王爷。确定了到达的时间,这时候想必王爷也在等着你呢!”郭桓如是说道。
马车哒哒哒得踏着月色而行,我却莫名的心慌。“就不能让他等着吗?我、我、我现在还不想见到他呢!”
郭桓收了扇,噗哧一笑,口不饶人的道:“你不是来找王爷要休书的吗?只不过见一面,讨要一封休书,又不是让你继续待在王府中。你如此一副娇羞地模样是做什么?”
“我这样哪是娇羞!”我忍不住狠狠地啐了他一口。娇羞?真亏他想的出来。“我只是单纯地不想见他而已!他可是喊我滚的!”这话我可还是记得的,没道理我滚走了还得滚回来啊!
心下不禁又要怪爷爷,要不是他那句“扮猪吃老虎”的话让我心动了一下,我现在哪还会回来?还有娘亲……
临行前,娘亲也是偷偷将我带到了一旁,抓着我的手,一脸慈祥的伸手抚了抚我的发,说:“阿花,娘也并不是真一定要你嫁多少的人家。要是那次那个假的还不错的话,你不妨就跟着他过日子吧!”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怎么一下子想到了娘亲的这句话。我才不要跟他过日子咧!
就算再任我百般不愿,马车还是渐渐驰近了陵王府。当看到陵王府外高高悬挂着的六盏大红灯笼照的王府门前清晰无比,府门不同以前,夜深了竟然还未关,似乎是特地在等什么人似的。
就在聂瑜嘘声要马停下的时候,府内突然蹦出了几个人。为首的那个是霍泰。虽然一个多月没见,那一见那到身形,我就认出了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变化。
“霍总管。”还不等对方开口,郭桓已经迫不急待开口唤了对方。
霍泰仔细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忽然柔了一分,“郭大人,你终于来了。王爷已经等候多时了。再听得这道声音,我不禁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似乎不是离开一个多月,而是好多好多年了。
“幸好在今日赶回来了。”郭桓庆幸着说了一句,人一跟轻纵跳下了马车。而后转身冲着我伸出手。
看着他的手掌,虽是百般不愿下车,但见郭桓与聂瑜都已经下了车。我无法僵持,只能递给了他手,由着他搀扶着下了马车。下了车,转头对望霍泰,不知道说什么,于是没有言语。
霍泰瞧着我,也没有开口称呼,只不过冲我无声轻笑了一下。而后对着郭桓说:“王爷在等着呢!郭大人快些进去吧!”
“也好!”郭桓开口的同时轻推了我一把,我没有设防,不慎就往前踉跄了一步。“走路可小心着些。”结果还是他扶住了我,轻叹了口气,教育了我一声。
我满心恼火,要不是他推我,我怎么会这样?但还来不及说,他又推了我一把,这一回我往前跨了一大步才免遭刚才的命运。刚回头想要冲他火几声,他却已经踏步到了我身边。
“进去吧!”
我撇嘴,还是不愿进去。可刚才被他那么两推,已经是很靠近了王府大门了。看他还站在我身边以眼神催促着我进去,我撑了半日,随后紧咬了牙一下,还是跨出了步子。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给我写封休书吧
虽然是晚上,但是府内却不同往日的灯火通明,照得府内一物一景都清晰无比。霍泰引着我们进了门后就比了比花厅的方向,示意我们朝那处走。
这儿应该有盆树吧?那儿曾经不是这样的吧?不知道是不是离开了一个多月的关系,看着王府内应该算是熟悉的景物,竟然有许多处都找不着过去的印象了。我带着好奇继续跟在郭桓身边往花厅走去。
花厅里灯火更明,进门时我不禁还因踢了一脚门槛而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只瞧见郭桓的满面笑意,在我眼里,那是该死的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我狠皱了一下眉,算是是对他的回应。
霍泰进了花厅后忙是开口同里面的人禀告,“王爷,郭大人来了。”
“嗯,让他们进来吧!”里头的人开口说道。声音还是那样的清清冷冷的。
走过挡在外门处的屏风,里面的人也就入了眼。玄黑的袍子,沉重而内敛。没有束冠的发丝,随着一个低头的动作,一瞬间全滑到了胸前。握着茶盅的手指白皙修长,但总觉得有些苍白了。
虽然王府内的夏夜因为各屋置了冰的原因而不再是闷热难受,但他这一身的玄黑袍子是不是有些不搭调了?
霍泰禀告完就退了出去,花厅内算上我们来的这三人,与宿凌昂这个主人外也就没有什么外人了。没有见到那几个女人,我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王爷。”郭桓开口唤到。
坐在桌边的宿凌昂冲着手中的茶盅轻吹了几口气,而后缓缓地饮了一口茶,才将茶盅搁置到桌上,其间一直没有抬起过头也没有回应过郭桓。直道将那茶盅搁置到桌上后,才是抬起了头,扫了郭桓和我一眼。
这算是古人再逢了吧?该说些什么?需要打招呼吗?还是行礼?我想不好,于是也就僵着没有任何反应。反正那聂瑜也不见有什么动作。
“辛苦了。”他终于开口。却只是这么简短地一句话。
看他似乎比之以往更言简意骇得说法方式。我紧张地抿抿嘴。想说地话于是也就不敢说了。
“还好。”郭桓不知为何笑了几声。“王爷。齐师这回随我一块前来。说是要同你讨要一样东西。”
我想郭桓在说这些话地时候一定是不怀好意地。
宿凌昂地眼一下子移了过来。认真地盯着我看着。叫他那么一看。我反射性地低下头沉默不语。
室内沉寂了一下。手臂忽然被轻触了几下。而后传来郭桓地声音。“齐师?你不是有话要同王爷说么?怎么又不开口了?”
他催促,我却更不愿开口说话了。
“想要同本王说什么?”听不出语气的话语,宿凌昂是在同我说话着?
呶呶嘴,我却还徘徊在开口与不开口的边缘。
“你要不说,可是要我帮你说?”忽然。郭桓悄声在耳边响起。我一转头,郭桓不知何时靠近了我身边正悄声对我说这么说着。“那我可帮你说啦?”
这家伙……是想干吗呢?拿休书又不是拿什么别地金银财宝,他这么一脸兴奋的模样是为何?只可惜。他说的再一脸的心动,我却还是努力的扮演着蚌壳的身份,就是不想张口,连撬也不成。
“王爷……”
“给我写封休书吧!”
郭桓那一声王爷还拖着长长的尾音,我却自动续上了想要说的内容。
话说出口了,郭桓一脸的贼笑,宿凌昂却是沉着眉,不脸地不明白。我不禁有些烦躁,难道说我真成了来讨要休书的了?
“休书?”宿凌昂追问了一句。
这种时候要不论要装作一副没事样还是一副强势样去同他说话。都还存在着一些心理障碍。但话都说了,也难再半路退缩。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我强撑着“嗯”了一声同他说道:“上回的婚书虽然做不得数,但是还是想问你讨要一份休书。这、这就是我这趟特地回来上京的原因。只要王爷写出来了,我马上走。”
深怕他会想到别处,我忙在话尾补了这么一句。却引得他又紧紧地皱起了眉头。锁着眉头,他半瞌着眼,恢复到刚进入花厅里时的模样。
他沉默的时间愈久,我心里噗通噗通的心跳越发快速。是不是连这样的事也是他所不愿做的?
好不容易。他的沉默结束,抬起头了。双眼视线一溜却望向了另一边。“你就是聂瑜?”
“卑职聂瑜,参见陵王。”终于被人注意到了,聂瑜这才拱手作揖。
宿凌昂对他轻点了一下头,算是接受了他地施礼。“今后也要多倚靠你了。”
“哪里哪里,能为王爷所用,乃是聂瑜的无上荣幸。”典型的拍马屁话语。
不过由此我也才知道原来聂瑜也成了宿凌昂的手下了,调令也该是宿凌昂发来的吧?可是郭桓穿的针引的线?
“嗯,今日时间也不早。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明日随我去兵部报道。”这话也应该是对着聂瑜说的吧!
郭桓与聂瑜动作很一致的拱手打揖。口中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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