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豆浆,还热着。”说这话的人自然是江安澜。
姚远看了他一眼,他穿着一套舒适的家居服,精神奕奕,再转头去看客厅里的人,有眼熟的,有眼生的,虽然只有五六号人,但也足够让她无语凝咽了。
她朝那些人匆匆点了下头,就往厨房走去,想去喝点水镇定一下,就听到有女生轻声说:“老大跟大嫂已经同居了咩?”男声:“昨天晚上上老大号的果真是嫂子哪,我就说嘛,虽然只上了一会儿,难道说后来……所以才那么晚起来……”
后来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是分房睡的,之所以那么晚起来是因为想太多睡得晚的缘故!这种解释连自己听着都觉得苍白无力。姚远忍不住回头去看另一名被八卦的当事人,江安澜正用他一贯平静无波的声音对客厅里的那伙人说:“等人齐了,让李翱带你们去玩。”然后转头对上她的视线,他微微一笑,朝她走来。
姚远心一下就跳快了,扭头走进了厨房,听到外面李翱说:“来来来,首都豪华两日游,想怎么玩跟翱爷说!”
江安澜进来后,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帮她从水壶里倒了杯热水给她,“凉凉再喝。昨晚睡得好吗?”
姚远接过水,很严肃地看着他,“师兄,我们谈谈吧。”
江安澜从容不迫地靠到后面的大理石台上,“你说,我听着。”
“外面那些人……”
“我也是他们到了这儿才知道的,都是北京周边的人,估计是想来看看我们怎么恩爱吧。”他说得轻声细语,含着脉脉温情。姚远又败了,“落差还真大,你第一次跟我说话那声音冷得跟结冰似的。”
江安澜眯眸,“夫人是想起什么了吗?”
姚远叹了一声,“原来我给你垫过医药费啊!还有,师兄你脾气真心不怎么好呢。”
江安澜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伸手过去顺了顺她的头发,轻声说了一句:“不管我是怎么样的人,你都得要了。”
英雄,这算是强买强卖吗?
“不好意思老板,打扰您跟大嫂浓情蜜意了,就是有人问,‘刚才英俊无敌阔绰大方的老大说让副帮主带我们去吃喝玩乐,那如果购物呢?老大报销不?当然,我们不会让老大给我们在京城买房子的,哈哈哈哈’,关于这点boss您怎么说?”
江帮主的回答是冰冷的眼神回视过去,“滚出去。”
副帮主滚了之后,姚远窘迫地对江安澜说:“好了,我们也出去吧。”她喝了两口水,放下杯子,就要往外走,却被江安澜拉住了手臂,“姚远。”
姚远回头。
江安澜郑重其事地说:“除你之外,我之前没有喜欢过别的人。”
姚远低下头,低不可闻地“嗯嗯”了两声,“我知道,我、我也是。”
呃,他们这是在干吗?
互诉心意?
江安澜笑了,心满意足,“好了,我们出去吧。”
两人从厨房出来,客厅里的人就纷纷说:“老大,大嫂,你们跟不跟我们出去活动啦?”“是啊,是啊,灵魂人物不去那多没劲啊!”
温澄不知何时也来了,张嘴就起哄:“一起去吧,我主要是来看老大和大嫂的,多养养眼,有益身心健康。”
李翱大笑,“你不是说这两天在天津干吗来着,忙得要死,分身乏术吗?我看你是昨晚上被水上仙折磨得身心俱疲才突然跑来这儿散心的吧?”
温澄微笑,“怎么会呢?我只是……”他深呼吸之后站起了身,走到姚远面前拉住了她的手,真情流露道,“嫂子,你姐的战斗力、耐心都太TM强了,她砍了我大半夜都不嫌累的,她还让我以后每天凌晨起来给她砍,这太不人道了啊!求您法外开恩让她饶了我吧。”
这话引得听众们哈哈大笑,“百花堂帮主好给力!”“温长老,大半夜起来脱光了被虐什么的习惯了就好啦!”“相爱相杀最虐心,哈哈哈哈!”……
“你妹!”温长老终于爆了粗口。
第十一章 被忽悠了
之后的帝都游,姚远表示也参加,理由自然不言而喻。江安澜“啧”了声,只能也跟着去了。这次来的人不多,李翱安排了三辆轿车,刚好坐满。姚远所乘这辆,副驾驶座上坐着温澄,她身边自然就是江安澜了。
车没开多远,温澄就开口问:“大嫂,听说你本科念完后就去加拿大读书了?”
“嗯。”
“那边还挺好玩的吧。”
“还可以。”
“去年秋天我还想去那边旅游,后来因为工作原因没去成。下回我要去的时候,要不嫂子你给我当向导吧?熟门熟路一点。”
“其实我对加拿大也不熟的。”最熟的不过是学校和周边那一带。
“总比我熟吧,哈哈。”
江安澜打断道:“能聊点别的吗?”
温澄举了举手,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看我,一见到嫂子就忍不住多话了,老大您说。”
江安澜哼了声,没开腔,姚远尴尬了,而隐隐也觉得他知道她已清楚他本性后,也就不再多加隐藏了。
“师兄,你穿这么点不冷吗?”姚远一来是想转移话题,二来他昨天还穿带貂毛的呢,今天套了件线衣就完事了,完全是室内的装束嘛。
江安澜舒展了眉头,“还好。”
“等会儿的室外活动估计他一律都不会参加吧。”
江安澜看了眼说话的温澄,后者微微一笑,“OK,龙套我闭嘴。”
后来,事实也证明了江大少确实是一路“宅”过去的。但凡别人在外面折腾,他会就近进休闲会所或咖啡厅喝东西,自然是拉着姚远一道的。可怜姚远跟着大家出来是为了好好放松下的,结果还是被某人掌控在手。至于温澄,昨晚没睡好也没什么玩乐的心情,就跟着帮主和帮主夫人闲坐过去,不过后来被男主角一句“识相点”给赶走了。
气苦的温澄找到李翱说:“你老板真心是越来越惹不得了。你说,如果嫂子不要他了,他会不会变成地方一恶?我看极有可能。”
李翱好笑道:“谁让你这么没眼力见儿去当电灯泡的?”
温澄打趣道:“我总觉得咱们帮他追嫂子,很有种助纣为虐的味道。”
李翱摇头,“老板有时是凶残了点,但对大嫂那真的是……怎么说呢?就如一首歌里唱的‘最爱你的是我,否则我怎么可能赴汤蹈火,你说什么都做……’”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着江大少,而那厢的江大少正给最爱的夫人倒茶,“这碧螺春你喝喝看,可能有点过香。”
姚远喝了一口,说:“还行,还行。”然后看外面碧波荡漾的湖面上小伙伴们在愉快地划船,“我能不能出去玩一会儿?”
江安澜抿了一口茶,“陪我不好吗?”
“压力太大。”
江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坐过来就不大了。”
姚远笑出来,“师兄,有没有人说过你讲话挺让人招架不住的?”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跟他之间的相处、交谈渐渐变得随意而轻松了。
“没有人说过。”江安澜很实事求是地说,“没人敢。”
姚远再度举起大拇指。
当天晚饭后,有人提议去京城的酒吧玩玩,见见世面,于是一伙人又去了酒吧。
在五光十色的酒吧里,一个坐在吧台处有点喝高了的男人碰了碰旁边在随音乐晃动脑袋的哥们:“看,那边儿,那女的,正点不?”
那哥们随他看过去,在闪烁的光线下看到坐在一处宽敞卡座里,正对着他们这方向的女的:“挺有气质,怎么,你要去追?”
站吧台后面的调酒师靠过来提醒:“江少的客人。”说完又补了句,“江天。”
俩男人均是一愣,再回头去看,果然那女的左手边坐着的正是江安澜,他靠着沙发背,之前有人站他跟前在跟他说话,挡住了,所以他们没看到,这会儿那人走开了,可不就是江家的老五嘛。 两人面面相觑,对于刚才的话题缄口不提了。
李翱拿了一打啤酒过来,见大家都光坐着不去玩,就说:“来都来了,都干坐着干吗呀?赶紧去舞池里扭一把啊。”在副帮主的怂恿下,三三两两的人推搡着上去了,姚远右边的位子空了出来,李翱跨过去就在那儿坐下了,“大嫂要不要去?”
姚远狂汗,“我不行,你们玩吧。”
有帮众听到了,热情地作势要拉她,“去吧,大嫂,我教您!”
“我真不行。”姚远求助地朝江安澜看去,他却只是附送一抹淡淡的笑,看来只能自救了,“有谁要跟我玩划拳的?”
也不会跳舞的人附和:“我!我!”
如此这般,姚远跟人划上了拳,喝上了酒,没办法,文艺表演方面她一概很弱。而在她几杯酒下肚脸蛋发热时,江安澜伸手过来摸了摸她的耳朵,漫不经心地说:“少喝点。”
姚远回头,口齿已不甚清晰,“师兄,晚点你可记得把我带回去……”
这句话是姚远记得那天自己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天,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进房间,姚远醒过来,然后,被华丽丽地告知,她酒后乱了性。她深深地震惊了,以至于裹着被子坐在床上N久都没缓过神来,边上的人又缓缓地说:“你昨晚喝多了,一到家就死命扒我衣服,我不让,你就咬人,我只好让你脱了,可脱了你还不安生,还要咬……”
姚远把脸埋进了被子里,脖子都红了,“不要说了。”
“还痛吗?”
姚远全身都红了。
后悔不?好像并没,就是觉得有点点发展得太快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不禁长叹息以掩涕兮,隔了一天,最终还是一起睡了主卧……
出房门时,穿得衣冠楚楚、气色不错的江安澜上来给她围上他的一块羊绒格子围巾,说:“我们去外面吃午餐,想吃什么?”
“这都已经中午了?!”
江少抬手给她看表,清清楚楚地显示着十二点,姚远泪奔了,竟然睡到了大中午,“其他人呢?”
江安澜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