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拔起了地上的杂草,海珞吟闻着草香味,恰似不屑地哧声一笑。
“我一直憧憬着能和爱我、我也爱他的人成为连理枝。”海珞吟淡漠地接着说,声音里满是不屑, “可现在,我却要和一个见面不上五次,而且处处与我对着干的男人成亲。我们之间根本都没有爱。即使这样,我也接受了。毕竟这是我欠太后的人情。”
听到这儿,没耐心的张月玟便开始发牢骚了:“那你在抱怨什么?别忘了,你要嫁的人可是这国家最有权有势的男人。来ri你就会是这国家最受到敬仰的女人。而且,谁说你没亲朋戚友?如果没有,那我算什么?”
轻声笑了笑,海珞吟无奈地看着连这点小事也得计较的张月玟,苦笑连连:“你就是我最亲密的好友,行了不?月玟,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有天我们会回到二十一世纪?你想想,如果我嫁给了他,但是之后却要回到现代,这对我们俩来说,谁会较吃亏啊?”
要是两人成亲后不能避免地还是发生了关系,但海珞吟却回到了现代,那想必一定是失去桢洁的海珞吟较为吃亏;但扶桑国的皇后一生只能有一个,要是海珞吟回到了现代,那应天瑾岂不是要为她‘守寡’,这样难道不是他更为吃亏么?
聆听着海珞吟扯题的问题,张月玟没有责骂,反倒认真思考着答案。半响,她才抬起思考时垂下的眼帘,真诚无比地回答着海珞吟方才的问题:“我觉得,那位会比较吃亏。因为,他得娶了你这样的女人,这对他的精神早已构成了伤害。更何况,之后还得每天看见你这张欠揍的脸蛋。想想当然是他最可怜了。”
“你!”海珞吟气炸了地瞪着满脸调侃的张月玟,气得语无伦次,“没见过像你这么当朋友的!我懒得理你!”
说罢,海珞吟立即自草地上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原地,踩着愤愤的小碎步走向秋裳坊外头。张月玟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本以为她要回到屋里,却没想到她走向了店外。
看着即将消失的背影,张月玟心中一急,深怕海珞吟会走丢。自草地上起来后,海珞吟早已走远。虽然急着要找到海珞吟,张月玟却没选择独身一人前去追寻走远了的海珞吟。她飞快地跑回屋里,向容嬷嬷禀报了情况后,一群人这才出动前去寻找海珞吟。
海珞吟走在充满着古老味的大街上,双眸不禁好奇地四处观看。再次经过之前的糖葫芦摊,海珞吟这才想起了碧玉并没将容嬷嬷交代去买的糖葫芦给她。闻着糖葫芦甜甜的香甜气息,海珞吟肚子里的馋虫开始蠢蠢欲动了。
走向前,海珞吟这才想起自己没带钱。就这样,她烦闷地来回走动,始终不离开糖葫芦摊子,却也不走向前购买。牙痒痒地看着就快要售完的糖葫芦,心中虽着急却忘了回去秋裳坊的路该怎么走。即使路程距离不远,可身为路痴的她只要一看见路上有很多东西之后,路痴的毛病就会发作。
愤怒地嘟起圆嘟嘟的脸颊,海珞吟泄气地自言自语:“我最爱的糖葫芦,难道我们注定有缘无份么?”
“这位姑娘喜欢糖葫芦么?”突然,一支糖葫芦猛地映入眼帘,随即耳边便传来了一阵说话声。
☆、第五十六亲 期待你的表现
猛地一抬眸,好奇地随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海珞吟立即被眼前的人给吓到了。只见眼前的男人温柔儒雅地笑望着她。勾起的嘴角带着几分邪孽和几分狡猾,高蜓的鼻梁有如起伏的高山般给人一股压迫感,深邃的黑眸透出狡黠的灵光,令人情不自禁地投入眼底的漩涡里。
海珞吟自叹不如地打量着眼前长得比身为女人的她长得还要妩媚的男人,心中猛地荡起了应天瑾的俊脸。要说眼前的男人是俊魅、温柔型的,那么气势庞大的应天瑾便是王者风范、沉稳型的。
在心里将眼前的男人和应天瑾细细地做了一番比较后,海珞吟猛地想起了一件事情。她又不喜欢应天瑾,为何此时会突然想起他,而且还觉得他比眼前的男人更加能吸引她的目光?
小脸咻地红透,海珞吟害臊地低下头,心跳莫名加速。
男人注视着不知为何突然红脸低头的海珞吟,儒雅一笑,如同春风里吹来的一丝暖风般温柔的嗓音自薄唇性感地吐出:“这位姑娘怎么突然脸红了?莫非姑娘是因看见本公子而害羞了?本公子竟不知,自己的魅力居然有这么大!”
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海珞吟呆呆地看着眼前莫名奇妙的男人,脸上的红云急速退下。眨眼之间,害臊的小脸早已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了。
冷漠地注视着眼前自恋的男人,海珞吟不屑地撇了撇嘴,淡漠地开口:“我想这位公子应该有所误会了。方才之所以会红脸,那是因为在想相公,与公子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还有,这里的人都这么开放,走在街上可以随意搭讪的么?如果不是,那我想这位公子应该好好检点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实在想不出一个能解释自己为何害臊的正当理由,海珞吟只好将扰乱自己心思的准相公搬出台面,临时充当自己的挡箭牌。
男人听见海珞吟娇小的唇里吐出犀利无比的句子,妖媚的桃花眼邪魅地眯起,放荡不羁地回着话:“哦,姑娘已名花有主了么?夫妻做不成,我们还能当朋友。你好,我是牛 比。不知姑娘该怎么称呼?对了,这里的人开不开放与我无关。因为,我不是这国之人。”
语音刚落,自称牛 比的男人对着海珞吟抛了个妩媚至极的媚眼,脸上尽是自信满满的笑容。
海珞吟不敢恭维地看着牛 比,被他‘独特’的名字瞬间雷到。强忍住就要爆 发的笑意,海珞吟双手激动地捧着小腹,故作淡定地说着话:“很开心你带给我这么爆笑的自我介绍,令尊真是个奇才!但我是谁不重要。你不需知道,因为我们没关系。还有,知道什么叫做有夫之妇不可欺么?”
“不知道又如何?”牛 比嘴角微抽,却还是装得很帅气地问道。
海珞吟默默地往后挪动脚步,气死人地回答着另类的答案:“不知道那就去看诊吧!”
语音刚落,海珞吟便立即拔腿,以迅雷般的速度飞快地往自己走来的方向跑了起来。
牛 比瞠目结舌地望着海珞吟飞奔的苗条身影,手中拿着随从刚买来的糖葫芦,邪气逼人的双眸直盯着外表润滑的糖葫芦,嘴角讽刺地勾起。蓦地,手中的糖葫芦被随意地抛出,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后孤独地坠落在地。
温柔的外表冷不防地卸下,牛 比望着海珞吟逐渐模糊的身影,嘴角那抹深不可测的邪笑越发浓烈,如同撒旦般的声音缓缓地从口中吐出,仿佛问着身边的随从又好似自言自语:“好戏就快到了吧?海珞吟,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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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亲 宫中礼仪
当海珞吟终于问到路,满身大汗地跑回秋裳坊后,容嬷嬷等人正在着急地找着失踪的海珞吟。
怀着歉意地向容嬷嬷走去,海珞吟干笑了几声,老实地道歉:“娘娘,我回来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乱跑,害你们干着急了。对不起!”
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冲动而让容嬷嬷一群人在满是人的街上寻找自己,海珞吟自知理亏,于是也不辩解,真诚地道着歉。字里行间,全是不容忽视的诚意。
张月玟看着终于再次出现的海珞吟,心中一气,不等容嬷嬷开口便严厉地念着海珞吟:“你这家伙怎么可以就这样跑了?要是不见了咋办?我就只剩下你一个人能依靠,你怎么能不考虑我的感受,就这样自个儿乱跑?你现在是回来了,要是回不来咋办?要是你回不来,那我以后怎么过,我该如何向伯父伯母交代?”
连环炮般的问句踊跃地自张月玟口中跳出。虽然语气不佳,可却让海珞吟感觉到了张月玟对自己的真心。望着像个母亲般教训着自己的张月玟,海珞吟非但不生气,反而嫣然一笑,丝毫不反驳地出声:“是我错了。下次乱跑之前,我一定会给你时间追上我。”
明白自己绝对不可能不乱跑,海珞吟自认为,自己能做到‘乱跑之前给点时间’的份上就已经很不错了。要是眼前训斥自己的不是张月玟而是他人,那么她现在肯定不会好声好气地说话。只因眼前人为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之一,她可以试着去包容。
“呵呵,你们可真是姐妹情深。”良久被晾在一旁的容嬷嬷终于趁着两人谈话的空档插了一嘴,她笑眼米米地说着,“有什么话就回到宫里说吧。这儿人多,呆久了不好。”
海珞吟转移视线,疑惑地盯着容嬷嬷,不解地问出心中的疑问:“回宫?婚衣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么?”
容嬷嬷笑容可掬地望着满脑子疑问的海珞吟,笑着微点头。
海珞吟不可思议地微张着唇,为容嬷嬷办事的速度深感佩服。这容嬷嬷有时虽然唠叨多话,但在关键时刻却总是能做到最好。就在海珞吟出去游荡之余,容嬷嬷居然就将婚衣等等的事务打理好了。
感激的目光投向容嬷嬷,海珞吟有礼地道谢:“谢谢娘娘。”
“有什么待回宫后再细谈吧。”容嬷嬷咨询的眼神射向海珞吟两人,见两人都没反驳后便走在最前头,坐上轿子后便起驾回宫。
傲萧宫。
待回到了傲萧宫后,时间已是午时。一回到宫里,容嬷嬷吩咐着碧玉以让丫鬟们张罗午膳。就在等待上菜之余,容嬷嬷温柔地抚着海珞吟柔软的手背,深不可测地笑着说:“珞儿,今日心情如何?累不累?”
见容嬷嬷如此和蔼的份上,海珞吟也没多想,直截了当地回答着容嬷嬷的问题:“托娘娘的福,珞儿今日心情不错哦!至于疲劳,珞儿想娘娘应该比珞儿还要疲惫。娘娘要为珞儿张罗许多琐碎事,必定是需要付出很多精力。辛苦娘娘了。”
“既然珞儿觉得哀家与你相比之下比较累,那不知珞儿是否愿意答应哀家一件事情?”容嬷嬷顿了顿,嘴角忽然邪恶地弯起,接着说,“从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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