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耶律和鲁斡和四皇子耶律阿琏,两人趁人不注意之时相视而笑。
和鲁斡自从上次暗害阿里没有成功,之后还被阿里威胁过好几次,于是他再也不敢胆大妄为,安分了很多,可这平平静静的日子实在让他觉得没有意思。
直到这次大宋派来使节,他发现阿琏对这个宋使也有些不对眼,于是一颗惹是生非的心再次开始蠢蠢欲动。
今日,他们不会让沈让走的顺利。
阿里与宝信奴没有被刻意的催赶坐骑,返回的路上走得十分散漫,任凭马儿停下吃草停歇。
洪基也没在意,因为他与阿里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相处,不急于这一时,更何况他与阿里已经确定了情人关系,所以,随他们慢慢走吧!
众人将这一男一女落下好远。
阿里面上一直很平静。
但宝信奴还是感觉到了异样,“是不是舍不得?”
她轻笑,“有什么舍不得?再说就算舍不得,也跟你没关系。”
“听这次前来的宋将提起,大宋皇帝赵祯的妹妹升国公主似乎对他很有意,说不定这次回去他可就荣升成了驸马!”
阿里心中有一丝落寞,抬起头望向天空,反问道,“那很好啊,你羡慕人家?”
“呵呵~,我觉得皇子要比驸马更硬气!”
一个时辰后,众皇子早已躺在榻上午休,两人才骑着懒散的马匹,晃晃悠悠的进了上京城。
一阵马蹄声从身后来,一名契丹骑兵向宝信奴急促的禀报,“二皇子,宋军来使返回途中路过老哈河附近时遭到不明身份人物的偷袭,沈将军受了伤,被人逼落进老哈河的滚滚河水之中,此时生死不明,还望二皇子有所指示。”
“什么?”宝信奴惊异,他脑中开始飞快的旋转,宋使若是在契丹境内出了事,就意味着契丹对大宋挑战,这种后果严重的事,会是谁的举动?
但在他还没有想到任何蛛丝马迹之时,一阵女子呵马的声音响起。
宝信奴大呼,“阿里!你不能去!”
阿里早已奔远,根本管不了谁在呼唤。
来到老哈河边偷袭的人已经不见,只留下一干焦急的宋将,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踱来踱去。
阿里跨腿下马,抓住一名宋将问道,“沈将军呢?可有救上来。”
那日晚上的篝火晚会,二皇妃与二皇子的亲密接触令人实在是印象深刻,宋将自然认得这是契丹的二皇妃。
宋将担忧的说道,“没,没有,此时虽已开春,但这河水依然冰冷刺骨,刚刚下去几名兵将探寻,也被水冲的不见人影,这下去再多的人也是无济于事。我们稍稍商议了一下,此刻就等着皮筏送来,我们再下去寻找。”
阿里心中生出怒火,可这名宋兵说的也是实情,她甩开宋兵,望向这川流不息连绵无绝的河水,深呼一口气,一个纵身跳了进去。
‘嘭腾~’一声溅起无数水花,一个淡色身影向水底游去。
岸上众人均是傻了眼!二皇妃有何想不开的,居然要跳河?
冰冷刺骨的河水将阿里快要冻僵,她不能停下,因为刚刚小兵禀报时说沈让是受了伤的。
河的底部浑浊,叫她看不清楚,只能凭着感觉触摸,将凡是有可能挂住人的石头背后探寻了个便。
曾经在幽兰谷底若是没有沈让的舍身相救,她可能早已魂归西天,此时的她也绝不能放弃沈让。
一遍遍的寻找,一遍遍的锲而不舍,接近零度的河水让她的反应渐渐迟钝下来,口中憋不住气,鼻中也呛了水,最终胸腔憋闷,脑中渐渐模糊···
此时的宝信奴已理出丝丝可能,或许,他已知道是谁!这些不省心的牲口,想惹事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他对小兵命令道,“带一队人马速速跟我走!”
等阿里有了意识的时候,身边传来阵阵热流,睁开双眼,正处在一个不大的山洞中,身边燃着熊熊的篝火。
沈让坐在她的身边,因为潮湿的原因,他身上的衣衫有些皱皱巴巴,手臂出已被布条包扎,但依旧泛出丝丝鲜红。
见她醒了,他送来一个温暖的微笑。
她悬着的心放下来,他没事就好,“你的伤怎么样?有没有事?”
“小伤,没什么大碍!”
她身上的衣衫半干不潮,令她很不舒服,撑起身子靠向篝火,抱着膝盖闭目养神。
篝火溅出点点火光,犹如闪亮的小星星,轻巧,美丽。
一只大掌搭在她的背上,她微微轻颤,扭头望去,沈让依旧温暖的微笑。
“二皇妃怎么也掉进河里?莫不是送皮筏时滑了脚?”
她勾起嘴角,“你真聪明。”又将头埋在膝盖上,不再言语。
山洞之中只剩下‘劈了啪啦’的燃木之声。
他的手就那样一直搭着她的背上,丝毫没有挪动过。
她渐渐感到发冷,呼吸加重,头脑迷糊,浑身哆嗦。
沈让蹙眉,走到洞外捡来很多干柴填进火焰之中。
洞内温度加升不少,可她还是感觉越来越冷,不自觉的向着身边男子畏去。
她抓起沈让的臂膀紧紧贴上,嘴巴发干,鼻中不停粗喘。
她感染了风寒,沈让不知如何是好,还想起身再去寻找些干柴来,但却被她攥住了手。
“沈将军莫走。”她的声音有气无力。
沈让立刻坐下与她靠紧。
她寻着温暖将沈让腰身环住,“沈将军,搂着我。”似是在请求,也似是在渴望。
她的一张小脸儿烧的痛红,双眼紧闭,很难受。
沈让有片刻的迟疑,但最终还是将这女人搂进怀中。
女人寻到安稳,在坚实的胸膛轻轻磨蹭,不停地,无力的向里钻,好像只有这样能驱走体内的寒冷。
搂着怀中的人儿,沈让心中涌出久违的踏实。
熟悉的人,熟悉的气息,萦绕在他鼻尖,萦绕进他心里。
这曾是他日思夜想的一幕,曾是他心中奢望的一幕。可如今即便拥有,她也已经成了别人的妻。
若不是他将她的希望掩埋,给她的心里造成了伤害,她又怎么能够忍心离去?
沈让将怀中人搂的更紧,下巴蹭在她的额头,很想,很想,将她揉进身体。
夜,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看着你与他百般恩爱,你与他卿卿我我,我的心中被插进了一把钢刀,撕裂出难以弥补的大洞,而这一切全都是的我咎由自取。
渐渐地,怀中的人不再磨蹭,寻着他的气息而来,将一张小脸与他的面颊贴在一起。
沈让疑惑的看去,她已经有些不清不楚,两只小手却依然在胡乱的摸索,直到抹上他的唇瓣才安静下来,似是摸到了镇静安神的宝贝。
沈让笑了,她还是忘不了他的唇。
她的小唇已经干涩,红嫩的舌尖将嘴角轻触,病态的人儿生出一种别样的美。
沈让脑中停顿,对着微烫的樱唇吻了下去。
怀中的人立即停住,在她头脑混沌的同时,口中涌进丝丝微甜,这微甜,不就是她最爱的那个?
她心中生出喜悦,小舌与微甜纠缠,渐渐投入进去。
两人一阵耳鬓厮磨,辗转反侧,他的唇游离在她的脖颈,最终游离到耳畔,令她一个浑身娇颤。
沈让笑了,她还是这么敏感!这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就在他的怀中,就在他的身下。
他脑中涌进一股热血,大掌触上她的衣襟,将上衣解开。
怀中的人似乎也很喜欢他的举动,将他臂膀轻轻拉扯,双臂环向他的脖颈,又摸索着将他衣襟敞开,露出坚实的胸膛,揉揉的向上触摸。
他的大掌游离到她的腰身,感受小腰与胯骨之间的完美弧度,再向上滑去,触手可及满是娇嫩的肌肤,依然犹如新生的婴儿一般细腻。
最终爱恋的···,这对儿宝贝跟一年前比起来,更加丰满诱人。
他将她肚兜扯下,满园春色尽在眼前,他越加难以控制,将她ai,fu,那柔柔的电流蔓延至她的全身,引得她jiao,,lian,lian,他另一手解开她的亵裤···,她更是浑身颤抖。
他浑身血液沸腾,恨不得立刻将她···
可是,他可以吗?
她已经是别人的妻,若这样做,待她明日清醒时会是何种心态?此时她已被烧得迷糊才会探寻我的温暖,她的心里真的希望我这样做?
他犹豫了!
他的停顿令身下的人儿少了温暖,身体有些微微发抖,但不是因为**的抖,而是因为冷。
沈让脑中立刻清醒,就算她是别人的妻,就算她是心甘情愿,可是若是此时要了她,只会让她因劳累体虚而伤了身体。
他控制自己过分的想法,艰难的压抑着渴望,将衣衫为她一件件穿起,重新规矩的将她搂紧怀中。
难道她真的是因为滑了脚而从皮筏上掉入河中的?他才不会相信。
若不是她还惦着他,又怎能会跳入冰冷的河中来寻找他?
她已经是别人的妻,但心中还是有他,这就够了,沈让,你还在奢求什么?
抚摸着怀中人的缕缕青丝,沈让心中渐渐平复。
怀中人依然迷迷糊糊环住他的腰身,似乎对他的停止感到不满,皱着一张小脸儿,口中呢呢喃喃,“···沈···”
次日一早,阿里睁开眼,洞里多出一个男人,是宝信奴。
篝火已经熄灭,冒出些许的青烟,洞内依旧温暖。
她身上搭了厚厚的毯子,两个男人做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见她醒来,宝信奴对洞外轻声呼唤道,“将热水拿进来。”
“是”
沈让微微含笑。
侍卫举着一个水壶步入山洞,恭敬的递到宝信奴手中。
宝信奴将阿里凑起,壶中的水温刚刚好,她实在口渴,‘咕咚’几口将水喝个干净。
宝信奴将她打横抱起,“你刚刚退烧身体很虚,我抱你回去。”
又对沈让可气的说道,“沈兄,你的兵马已经在下游处恭候多时,在下恕不远送,就此别过,哦,至于这次的事情,还望沈兄···”
沈让拱手,“二皇子客气,是沈某自己一不小心湿了脚掉进河中,与人无关,告辞!”
两人出了洞,沈让将阿里又看了一眼,大手抚上她的脸颊,但只是一瞬间便放了下来,开口说道,“不烧了,二皇妃回去好好休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