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可汗,迪烈会好好教导,不付可汗重托。”迪烈单手抚胸与宝信奴退下。
汉城墙内,一摸青色疯狂的奔跑,拳头紧握,似要将心中怒火全部散尽。跑到城墙尽头大喊一声“啊~”,一拳砸去,将墙壁成了通透。
兰吉?兰吉?怎么可以,他们连兰吉都不肯放过,为什么这么残忍?兰吉是他从小长大最好的玩伴儿,最好的朋友。
别人嘲笑他,欺负他,但兰吉从来没有,他被人打的头破血流,总是兰吉来照顾他,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都是兰吉帮助他。兰吉会为他受伤而哭泣,会为他被人讥笑而愤怒,会为他做任何温暖的事,在他心里兰吉就是个天使。
他知道兰吉喜欢他,虽然对兰吉没有男女之情,但却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发过誓,有一天有了能力,一定会给兰吉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可现在连兰吉都被牵连进去,为什么那些人这般残忍?
兰吉跟了耶律洪基只能成为一个玩物,腻了之后会被送给别的男人做礼物,会成为一个可打可骂的物品,会被别的妃子当做沙包,当做出气筒,当做任何可以发泄的东西,会被人耻笑,会在水深火热中煎熬。
兰吉掉进了地狱。
不,兰吉,我不会看着你被人毁掉,我会让欺负过我母亲和欺负你的人统统得到报应!
父汗心里只有耶律洪基,根被没有他这个当面被人尊敬,背地里唾弃的二皇子。他的母亲是一名贱婢,是父汗的玩物,他永远也不可能翻身,所做的一切都是却自取其辱。
今日他进临潢府就是想再探一次,若是那个被他应该称作父汗的人同意了他带兵出征,与大宋一起夹击夏国,那么或许他还可以心软。
可今日的轻视之后,他便不再有任何顾忌,心底最后的一丝不忍也被吹的烟消云散。
有朝一日他会让那些瞧不起他的人为他舔舐鞋底,会让那些人变成下贱最肮脏的贱民,他会让母仪契丹国的萧挞里死无葬身之地。
再也没有人可以另他顾虑,或许他现在就可实施计划,一天天壮大,一步步走向成功。
可是,似乎还少些什么,一个得力的助手?该找谁?
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倩影,她!
汴京城,宣德大殿。
殿外宏伟壮观,琉璃硕瓦反射出刺眼的阳光,宽厚的城墙犹如守护家园的猛将,威严呵呵庄严肃穆。
殿内,身穿朝服的文武百官立于大殿两侧,面对压抑的气氛有的皱眉,有的摇头,有的轻叹,都头疼不已。
“啪~”的一声,穿着龙袍的赵祯将手中五百里加急奏折狠狠撩在桌子上,面带怒色,眼中冒烟的盯着宣德殿的文武百官,恨不能将他们一个个衣服都扒光,看看究竟有几人是真正有能耐的。
大夏建立之后自认为万事俱备,完全有较强的实力,于是几年来对大宋连年发动大规模的战事。
延州之战,好水川之战,定川寨之战,三站皆以大宋失败而告终。
近日龙颜大怒,朝野上满朝文武犹如惊弓之鸟,无人再敢举荐任何猛将,生怕受到战败牵连,皇朝上下惶恐不安。
“这就是你们看到的,你们可看见了?瞧瞧你们一个个,朝廷俸禄都是白养的?推举的都是废物,废物!”
赵祯子很是生气,看着地下一个个恐慌的大臣们,不知道这些个吃白食的究竟是该杀,还是不该杀,要他们到底有什么用?
“皇上息怒~”忠臣跪倒一片。
赵祯在玉案前来回转悠,“息怒?让你们坐上来试试,朕能息怒?可以,可以,现在,立刻,给朕推出一个人,若是此次再搞砸,统统罚俸禄半年,三年不许纳妾。”
大臣们大眼瞪小眼,互相探来探去。
推举?谁还敢推举?上次推举了一个把事情办的砸了锅,有人受到牵连不说,还惹得龙颜喷火,恨不得将那人抄了家,现在谁还敢再举?
殿内沉寂,一个个就像小学生怕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一样,头能埋多低就埋多低。
赵祯憋着闷气正欲发飙,“噗通~”一声一个武官扑到在地。
“哎呦,谁踢我?”武官赶忙爬起,“皇,皇上,微臣不是故意的,有人踢我。”张子山诚惶诚恐的解释,擦着额头的汗。
赵祯狡黠的弯起嘴角,和蔼的说道,“哦?是有人踢你?张爱卿不必这般客气,你一定是有了什么好的注意不好意思说出口,才故意摔倒?朕,说的可对?”
开玩笑,好不容易有人出头,管你是诚心的还是虚情假意的,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一个头戴宦冒,身着太师朝服的老年男子站出一步。
“是呀,皇上,微臣看这张大人定是有了什么好主意,各位你们可是这样认为?”庞太师捋着胡须说出见解。
“是呀,”
“是,”
“是,张郎将就不要客气,我们都知道你肯定是有了注意,你就说出来。”
一群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将跪在地下张子山堵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出来的替死鬼,谁也都不愿再将麻烦揽到自己头上,瞎猫碰见死耗子,一致要将这冒了头的人紧抓不放。
更何况佛家有云,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张子山颤抖的擦汗、擦汗、还是擦汗。
皇上本就大怒,若他再推三阻四说不出个什么,就算不被中人口水淹死,也会被连贬三级,更有可能十年都不许纳妾,杏花苑的小兰可是应承好的,下个月十五就娶回来做第七房小妾,可不能耽误了这事儿。
“爱卿不必客气,你们也知道朕一向宽待与人,就算说的不好,大不了重说,没事!”皇上的语气听着轻松,若真没个什么好主意,就死在眼前喽!
跪地之人一咬牙,“启禀皇上,微臣的弟弟张子云常年在外巡边,听他说过,镇守我大宋与吐蕃交界‘香子城’的赵豁将军,是他近年巡边所到之处,见过最为纪律严明,战克军心的将领。
与赵豁将军一起镇守的沈让更是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正因此二人英勇,让吐蕃对我大宋十分敬畏,近年来连偷袭都少有发生。由此可见,这二人确实有些本事。若此二人能够前去支援,胜算定会大增。”
死就死了,先推出来再说,成不成就要看老天的。
“赵豁?沈让?”赵祯微蹙眉头,思考片刻,“可是前些年的金科武状元沈让?”
“回皇上,正是。”
赵祯快步回到龙椅坐下,草拟圣旨。
文武百官散了早场,三三两两出了宣德大殿。
张子山蔫儿了吧唧下着台阶,背后被人拍了一把,回头一看,一张放大的脸凑过来。
“张将军,要是以后你推举的贤人立下战功,可别忘了咱今日的恩情啊!”说完大笑一声,快步离去。
张子山暴跳,“狄青,你,你给我等着!”
无疑,狄青就是踢了他一脚的人。
半个时辰过后,一批千里宝马载着一位宋军急速奔出皇城。
秋日舒爽,硕果累累,人潮涌动,城里的大街上随处可见堆满的时令果蔬,小贩也不偷懒,勤快的叫卖,上街采买的百姓满载而归。
小夜买了许多熟透的石榴,走在去军营的路上。看着裂开嘴的石榴,她和石榴一起笑。笑在脸颊,笑在心里。
沈让,我们会这样幸福的过一辈子么?
沈让,你会不会过几年就嫌我老,不喜欢我了?
沈让,以后不管我多老多丑,都不许嫌弃我,就算变成芙蓉姐姐那样,你也不许嫌弃我。
沈让,我爱你,我爱你。
女子的心已经跟着蝴蝶一起翩翩起舞。
来到军营外,女子给两名守卫一人手里塞了一个大石榴,冲他们笑笑,脚步轻巧的进入营内。
守卫已被女子清美的笑,看愣了神。
指挥大帐,帐帘敞开,她直接走了进去,赵老将军正在与张子云核对军中账簿。
女子笑意如花,“赵将军,张将军,是我刚买的,专门给你们送来,快些尝尝,很甜。”
“呵呵···,我看要是没有了他姓沈的在这儿,我们也吃不上这甜石榴!”赵将军调笑的拿起一个石榴。
女子拿出一个递到微笑的张子云手中,“瞧您说的,当然是专程给你们拿来的,他吃不吃无所谓。”
“哦,原来不是找我,倒是我沈某今日要沾沾二位将军的光,”某人从帐外走进。
女子看到,冲他莞尔,“可不就是你粘人家的光,你今日也别吃,剩些石榴皮泡水喝。”
某人溺爱的看着女子,“你舍得么?”抬起手轻刮她的小鼻子。
女子故作怒意的瞪某人,转身拿起两个石榴,“帐里闷得慌,我到外面吃去。”
某人又拿起两个石榴,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女子身后,“两个可不够我吃,四个还差不多。”
“谁说我要给你吃的,自作多情!”
“我就是自作多情”
两人出账渐远。
张子云放下手中石榴,“赵将军,你不觉得?”
赵将军倒是继续拨着石榴,波澜不惊的说道,“有些事,是与否不必计较,是不是都不会对咱们有任何影响。”
张子云有些忧虑,“可她若真的是月儿,便是我妹妹留下的唯一骨血,我张某断然不会因为咱们的计划,让她跟着沈让受到牵连,毕竟家父一直想要在有生之年,见一见自己的外孙女。”
“再说!”赵将军抛出两个字。
一男一女来到营外不远处大树下,男子将披风解下铺在草地,两人坐下。
男子瞧见女子与他还有些的距离,将其拉到怀里,“离我那么远?怕我吃了你?”
女子拨出几粒石榴递在他嘴前,“远么?肉和肉都贴一块儿了。”
男子低头全部含进,却不将嘴移开。辞厚的唇瓣在女子掌心磨蹭,女子手心痒痒,忍不住笑出来。
“快吃,这么多石榴还堵不住你的嘴”。
几个大石榴,一个播,一个吃,配合的恰到好处。
“为何你不愿认回舅舅?”他轻酌她的樱唇。
女子故作发愁,“为何必须要认?万一我那外公见了我,把我许配给别人,你可怎么办?”
“你舅舅知道咱们就快成亲,他不会的?”含住女子的唇瓣柔柔地吮吸。
他推开,“那可不一定,若我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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