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几把利剑袭来,她动作迅速一一闪过,再趁机出拳、抬腿、身侧旋转犹如厉风,立刻有两名黑衣人被打中穴位,倒地大呼。
剩下几人看女子有些本事,都不敢再轻敌,牟着劲的将剑辉来。
小夜如闪电般的速度点脚跳起,再落下时四肢已经搭在几人剑上,但却没有丝毫被刺伤。她眼神带着冰冷,四肢发力下坠,利剑齐岔断掉,‘哐塘’几声掉在地下。
小夜反手抓住两人手臂,看似轻轻一扭,传来骨头折断的声音。
另几人趁她发力之时拳头如铁锤一般击来,她翻身落下,几人背部传来阵阵闷响,众黑衣被打的彻底散了架,再爬不起来。
赵将军将张子云扶起,二人看到女子的伸手大感惊诧,之前听沈让说过此女功夫深不可测,可那日表演剑舞时,她也只是些花拳绣腿,他们以为沈让是因为喜欢她,才将她谬赞,谁知今日一见确实不同凡响,让人惊叹。
赵将军发话,“将这几人拿下严刑考问,叫军医进来。”
几名小兵将黑衣人带下去。
小夜走到张子云处,关切的问道,“张将军,你感到如何?”
“没,没事了,没想到李姑娘功夫这般厉害,倒是让张某意外,意外。”张子云说话很费力。
小夜微微蹙眉,将他伤处瞧了瞧,“张将军不要说太多,等稍后军医来了先医治。”
赵将军开口,“李姑娘,这张将军本巡视完早该离开,可圣旨有令,沈让回营之前张将军需在这里原地候命。
今日遭到偷袭,算是受到了无辜牵连,若不是李姑娘前来,怕这张将军早已危险!老朽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李姑娘今夜在营中呆上一晚。
待明日将营中加强戒备,张将军伤势稳定李姑娘再回去,可好?”赵将军一番话说得很是客气,也带了请求之意。
小夜无法拒绝,只能点头,军中之事与她无关,可自己爱多管闲事,已经踏了进来,就好人做到底。
军医为张子云医治过后,摇着头出了大帐。
再在外等候的小夜瞧见军医难为的模样,不免关心,问道,“张将军如何?”
“哎,失血过多,有些危险。”军医面露悲色。
“可张将军只是手臂受伤,并未包扎及时,怎会有危险”
她从进账营救到现在一会儿的功夫,张子云的手臂就一个箭伤能留多少血?
军医有些为难,“李姑娘有所不知,张将军本本就体内血不气足,加上有些旧患,怕是,哎~”
“现在有何方法可以医治?”
军医眼神施放出一丝希望,随即又是默哀,“这,老夫倒是有一偏方,但此时也是有些为难,毕竟,张将军的亲人都不在,难呐!”
“您尽管说说,咱们可以试试。”
“李姑娘,你跟我进来。”
张子云已经被包扎好,嘴唇发白躺在榻上,赵将军紧皱眉头立在一侧。
来到榻前,军医指着张子云说道,“若想救他,不是不可以,老夫这里有些药丸,是经过多年潜心研制的偏方,现在只需要找到一位与张将军有些骨血联系的人,肯放出一些鲜血,合着老夫的药丸,让张将军服下,明日便可大好。”
军医说完,三个男人不动声色,齐齐看向小夜,此时帐内静的连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
小夜静静看着一脸迫切的张子云,片刻后嘴角冒出一丝冷笑,不多言语,捡起自己的斗篷。
“舅舅怎会想到这种好方法来认了月儿?还拉上赵老将军一起演戏。以后不要再这样。”她口气轻松,说完撩起帐帘欲将离去。
这帮人真是可笑,若她是古人,会对他们的话深信不疑,怀着悲痛认了张子云,可她的灵魂是二十一世纪的李小娇,医学院毕业。
若是不同血型,别说是喝一碗,就是喝一大缸也不管用,而且就算喝到肚里,随着肠胃蠕动到大肠,能吸收的犹如九牛二毛,其他的等第二天上了茅厕,可就什么都不再有。拿这种方法糊弄她?真是搞错了对象。
“月儿,你真的是月儿?”张子云显然很惊喜。
小夜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是,柳家唯一留下的后人,柳生的女儿,张志初的外孙女,你的外甥女,柳月儿,我就是!”
张子云不甘心,她竟会识破天衣无缝的计划?“那你现在为何又要承认?”
小夜话语中多了几丝笑意,“若我不承认,只怕会有更多的人,会因扮成刺客而受到牵连。我看别说是今日,就是以后,都不会再有这般的遇袭之事。
舅舅毕竟也出了血,好好休息吧!月儿告辞!”说完再不理会众人,径直离开,留下匪夷所思的众人。
赵将军愁容不展看向张子云,张子云完全在兴奋之中。
与此同时,大夏军营。
元昊瞄着面前的没藏讹庞,气的说不出话来,三个月过去,宋军新来的护城将军根本不把大夏的放在眼里,对于数次的挑战没有一次正面应对过,整日就知道在城里和兵将们吃喝玩儿了,逍遥快活。
若是他们出城迎战一次,大夏必定胜,可越是不交战,再拖下去大夏就没了赢的可能。(至于为什么没了赢得可能,咱们马上说道。)
原本元昊不打算前来,想着要么借机攻打下定川寨,要么借机收了没藏讹庞的兵权。可自从柔儿清醒以后知道了他的想法,立刻给与否定。
第一,没藏讹庞即便被收了军权,也是一个充满野心的家伙,物极必反,说不定会做出偏激的行为。
第二,此次宋军新来的护城将军非同一般,不是只会迎战的莽夫,大夏能不能胜还是两说。
所以,柔儿建议元昊此次最好亲临战场,为大夏士兵增加士气,从而达到稳中求胜的目的,但不可过于急躁,若是沉不住气然便很有可能失了机会。
元昊自然接纳了柔儿建议,前些日子便已抵达了定川寨外驻扎的大夏军营,甚至亲自带兵到城下叫嚣,但是沈让就是不搭理他。
这让元昊着实生气,他从没被人这样轻视过,心中有火没处撒,在营中故意找事将人骂一骂,又不敢表现的过于急躁,因为柔儿说了,太急的话反而会坏事。
其实柔儿能有此建议,自是有她的想法,沈让这个人,曾在香子城时她是打听过的,此人骁勇善战年轻有位,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再者曾经他在月儿最危难的时候给予过帮助,对此人,柔儿较为感激,即便再想报复赵祯,可也不急于这几个月。
还有一点重要的是,元昊这些年顺风顺水,没有遇到过大的挫折,甚至功高自傲,对柔儿的话语从坚信不疑,慢慢变成了各执己见。
对于这种翅膀长硬了的男人,柔儿是得要他摔上一跤。
定川寨,军大营。
三个月过去,沈让不费一兵一卒将元昊搅得头疼不已。
三个月前,一道秘密奏折从定川寨飞回汴京,赵振皇帝看了大为赞赏,随后一封密信飞往契丹临潢府。
经过赵振皇帝的首肯,沈让下令,停止‘岁赐’,关闭榷场,不准青白盐入境,禁止双边贸易,将夏国的经济搅得混乱不堪。
之前的战争中,夏国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是本国也伤亡了很多人马,正如常言所说“敌伤一千,自损八百。”
由于长期征战,夏国人力,物力,财力,损失惨重。元昊不管不顾,继续发动战争,而使得人马越来越乱,夏国内也逐渐困难,
契丹作为大宋的兄弟国,自然与大夏之间也生出了间隙,
再加上沈让的决定,虽然对大宋贸易有些影响,但对夏国来说打击更大,致使出现了严重的经济危机,此时大夏已是‘财用不给、饮无茶、衣昂贵’。
夏国百姓已经人心惶惶,怨声载道,甚至苦不堪言,田地无人种,牛羊无人放,连不少部落首领也反对再战。
沈让做此决定,目的就是让夏国先内乱,便不会有对大宋有攻击的能力,等元昊意识到这一点,已经后悔莫及。
元昊对沈让恨之入骨,发了誓定要取沈让首级,最终元昊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不惜举全国兵力,力攻定川寨。
柔儿知道了以后心中冷笑,不过行动上还是要阻止一番的,她说,“昊哥,这沈让不是一般人,你,你斗不过他。”
听得此言,元昊更加上头,派人将柔儿送回宫中,一个月之内不准踏出宫门半步。
元昊下了狠心,若是有不愿参展的兵将,全家贬为低等奴隶,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代代为娼,夏国人对此决定很是不服,但迫于元昊淫威,只能全力相拼。
此时的柔儿坐在寝室内,一勺一勺的喝着银耳莲子羹,青花瓷的碗底儿,白玉的小瓷勺,透莹莹的银耳,爽口的莲子,很不错。
她口中赞叹,“今日这羹熬得很好,传本娘娘的话,给今日熬羹之人赏银百量!”
“是,娘娘”宫女领命退下。
定川寨城外,宋夏两军对垒。
元昊大军举力来袭,兵临城下,大有视死如归的气魄,沈让今日肯迎战,是因为时候到了。
守城宋军已将钢武车摆出了车阵,刀牌手立于阵前防止对方骑兵的射击,长矛士兵点线一片错落有致,众多长枪手人持一把六尺长枪,百余宋军弓弩手蓄势待发。
雄赳赳气昂昂,志在天地冰河时,铁血丹心,只在浴血奋战,金戈铁马,只在刹那间。
城墙之上,“噗嗤~”一声,身后刺客被沈让大刀劈成两半,沈让面色平静,“抬下去。”
“是”
两小兵上前将开膛破腹的刺客拖走,三个月以来,这已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的刺杀,元昊每每派出众多武艺高强的死士前来,都被沈让手中长把大刀要了性命。
他体内的天玄之气令内力增强不少,每当一**死士被他收了命,他都会觉得是小夜带来的幸运,心中对她更加思念。
这次元昊成了困兽的老虎,做好了最后一拼的准备,大夏集结了五万精兵良将,而宋军守城只有两万人马。
抛石,铁索,滑木,久攻不破,元昊下令改变战略,轮班射箭,箭头带毒带火。
中了火箭的士兵倒没什么,最多烧伤,倒不致命,但中了毒的,面色发青,手脚抽搐,食水不尽,着实让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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