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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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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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我不离开!母后才不会死,母后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不离开母后,我给母后喂饭好不好,我不要离开母后!”司徒朝阳一听皇太后的那个死字,立马捂着耳朵摇头大叫。

那不算很高的叫声里,却是一种无力的哽咽之声。

“哀家想一个人静一静,朝阳,你去吧,哀家累了!”皇太后歪了歪头,似是真的累了,头朝着床里合上了双眼。

司徒朝阳此刻最是害怕的莫过于皇太后的眼睛合上,她反射性的就想去扒拉来皇太后的眼睛,然而手却在皇太后的脸上空停顿,她可以听到皇太后的呼吸声,有些弱的呼吸声。

她的那只手在半空的手缓缓收回,而后与另一只手一起紧握着皇太后的那只瘦瘦的如同骨架子般的手,她一直坐在那里,僵僵的,大脑里混混沌沌的好似什么都不知,又好似有无数的画面。

司徒朝阳以为自己可以一直那样看着母后,一直听着母后弱弱的呼吸声,可她睡了着,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阮府自己的房间里,婢子说是夜里的皇帝哥哥抱她回来的,婢子还说,皇帝哥哥要婢子好好照看她,让她注意身体。

是不是皇帝哥哥一路将她抱回来的?

皇帝哥哥那么晚,也还去了启灵寺里。

皇帝哥哥告诉婢子好好照看她!

这个时候只有皇帝哥哥,依旧对她好!

……

司徒朝阳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望着这空荡荡的,阮五从不曾踏进来过的屋子,半晌将脸埋在枕头里呜呜呜的哭泣着。

她终于知道了母后那句,他是你唯一的亲人那话的意思了!这个时候,或者以后,只有皇帝哥哥和自己一般知道看到母后那个样子的痛苦,只有皇帝哥哥能和自己一般知道失去母后的痛苦!

第017章 千里追击

母子二人相对坐着,没有任何话语,甚至眼神都不曾交流。

皇太后的呼吸轻轻的,似有似无。

司徒旭坐在那里,他盯着皇太后的脸,他一直等着皇太后看他一眼,或者对他嘱咐几声。

可皇太后自始至终都不睁眼,也不曾说话,便就那般,一直到最后一口气落。

脚步缓缓的走出皇太后的屋子,司徒旭的双脚像是灌铅了一般的沉重。

不知为何,突然就特别的疲累,特别的无趣。

他自小就下定决心要护着母后与妹妹,可渐渐的,这个思想在各种因素之下慢慢就变了,变得复杂,变得模糊,有时候他会想,母后其实并不需要他保护,甚至于他觉得,母后要掌控他,就像一个杂耍人要掌控手里的木偶,母后是把他当了木偶来对待,母后要他做一个傀儡,公孙家的傀儡。

他灭了公孙家,他任着欢歌在众臣面前将母后所做的事情说出来,他甚至还曾推波助澜。

安享到老,是他为母后铺就的生活!

可他终是成了杀母后的凶手。

母后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死,是她的归宿!

这个死,却建立在他杀母后的基础上,母后该有多恨他呢!

她从小就寄予期望的儿子,可最后取了她命,她该有多恨。

他并不后悔,再来一次,他依旧是这般做法!

可是心里,却那么的难过。

难过的,好似突然发觉这世间都黯淡的没有半点亮彩,觉得这人生活着没有半点的意思。

风瑟瑟吹来,冷刺到血骨。一步一步行走在这寂寂黑夜里,突然就觉得这苍茫世间只自己一个人!噬骨的寂寞如影随形!

“陛下,夫人改了道,没有去庆林狭道,而是去了昌南的方向,我们的人一路拦截,夫人身边的人个个都是能者,所以还不曾将夫人截住!”

叔五无声无息的出现,跪在司徒旭一脸愧然。

几乎是轻言的信号一发出,所有的黑衣卫都出动,然而这一次的欢歌已不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甚至于她身边的那些护卫她的人都不及她一人来的勇猛。

到了最后,就连叔字辈的暗卫也出动了一拨,但也只是拖慢了欢歌的行程而已,并没有将人截住。

整理着那些急件,叔五终于对这个长公主殿下,开始刮目相看,狡诈歼猾、心狠手辣这八个字在这一路上被这位长公主殿下运用的淋漓尽致。

火苗缓缓的从死寂的眸子里升腾,那股子恒古的萧瑟寂然突然就烟消云散。

“给朕备马,皇太后的尸身保护完整,适当时机再宣布太后薨的事情,传信宛金那边的人即刻下手。”司徒旭接过身后祁公公递来的大氅在半空旋了一个弧度披在身上,一边系着系绳一边朝外走去。

“陛下……”祁公公忙追上。

“案头的圣旨你送到周丞相的府中,他会知道怎么做!”司徒旭头也不回,院落的门由叔五打开,大风从黑夜里呼啸而来,司徒旭的衣袂在漆墨的夜中飞扬。

抬脚,微微一顿,那稍倾的身子像是要回转一般,然而随后他就跨过门槛向无边黑暗里走去。

~~~~~

这一次归来身边有十五个暗卫,更不算沿路的那个暗点,可如今欢歌的身边,只剩五个暗卫。

那些与她一同并肩而战的暗卫,与欢歌来说犹如手足,可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为了她一个个的倒下,还有那些暗点,每到一处,就会被摧毁一处……

浴血奋战的并不是她一个人,可那些倒下的人却都是为了她。

欢歌每每突出重围回头望那些倒在血泊里的暗卫,眼中的血色便多会一层幽暗,那些人她或许只是第一次见面,她甚至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更不曾记住他们的面容,可就是这样的一拨人为她毫不犹豫的抛头颅洒热血。

在连接几个暗点被紧追而上的黑衣卫捣毁之后,欢歌领着众人不再寻求暗点的庇护,而是一直朝前。

“殿下,我们的马坚持不了两天了,而且,行囊里粮水也不够三日,必须找个地方补充一下!”趁着在一个小山坳休息的功夫,沉屑走近站在一块大石上极目远眺的欢歌。

“还有几日能到那处地方。”欢歌将手中的牛皮地图递给沉屑。

“最起码得四五日。”沉屑指了指地图上的红色坐标,“殿下,那些黑衣卫今日并不曾将我们追上,或许是那些陷阱管用了!”

“嗯,我们这般领着他们在山里转悠,陷阱没派上用场,我们的踪迹也需要他们好好去辨认寻找一番!”欢歌盯着那地图又思索了片刻,蓦然抬头对沉屑道,“那条路,别人可知,我是说司徒旭会不会知道?”

“陛下自幼在外,就算先帝不曾告诉陛下,但极有可能陛下自己已经知道!”

欢歌凝神,“这几日跟在我们后面的黑衣卫越来越少,那些人会不会绕道去我们的前方,然后来个包抄。”

沉屑的脸亦是凝重,他转头瞧了瞧除了他的另外四个暗卫,两个在把风,另外两个在睡觉!

这几日几乎是日夜作战,只要有点时间,大家都不会浪费,全放在了保养精力上,可即便是这样,这些人的身上脸上处处散发着疲惫之意。

自启灵寺之后黑衣卫就开始没日没夜的追击,他们这些人睡觉的时候都是睁着一只眼,那根紧绷的神经从来也不曾松懈过。

在那些黑衣卫的追击下,在没到一处的当地官兵围堵下,他们能走出大秦,或许只是一个传说。

可现在,他们必须要缔造这个传说,不管怎么样,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欢歌随着沉屑的视线瞟了一眼收回果断道,“改变方向!”

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们不能和那些人硬碰硬。”

沉屑回头,脸上虽然无沮丧之意,可眼中却隐隐有内疚,他望着欢歌道,“没路了,我们现下的这个山坳,除非不停的在里面转悠,否则出路只有两条,一条是进来的那路,还有一条,就是通往关外的那条暗路。是我不该带殿下来这里冒险,本是想以这里的地势甩掉那些人,没想到却把殿下困在了这里……”

“沉屑,我们是一体,以后不可这样说!”欢歌打断沉屑的话,她指着地图一处位置道,“并不是没有路,我们从这里走。”

“殿下,那是悬崖,太高太陡,我们不可能爬得下去!”沉屑道。

这悬崖跳下去就是个粉身碎骨,还不如想办法与那些黑衣卫周旋一番呢。

“不用跳,用飞的!”欢歌的目光落在五匹马上,“今天开始杀马吃肉,不过马皮要剥的完整。”

“殿下?”

“我们向悬崖那个方向移动,尽量拉大圈子转悠别让那些黑衣卫发觉我们的目标。”12IFl。

这一次,依旧是个赌字,山穷水尽的时候,靠的就是赌。

耳边蓦然又想起轻言说的话,欢歌自动转化成了司徒旭阴沉的声音:我会把你所有的翅膀都剪掉……

耳边是山风呜咽,欢歌轻笑:她的翅膀从来由不得别人来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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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黑衣卫进了帐篷,“夫人他们好似迷路了,一直在山中转悠!”

“他们转悠的线路可标注出来?拿来给朕!”寒冬悄无声息的来临,司徒旭裹了貂裘在身,头上也戴了毡帽,炭火将这帐篷烘的暖暖的,他是昨夜到的这山中,也是从昨夜温度骤降。

子二看一交。他问过这些黑衣卫,欢歌那些人干粮已尽,冬备之物估计是没有,外面的风如冰刀一般的刺骨,真不知道这样的天气欢歌在哪里躲避这寒风冷夜!

司徒旭迫不及待的,想马上将欢歌抓在手心里,他知道如果他找不到,欢歌宁愿在这山坳坳里冻死也不会站出来走到他面前。

将黑衣卫标注过的地图那到手中,欢歌所走的路线极为混乱,好似真是迷路了。

“他们的目标是索道吧!”司徒旭沉思,“除了庆林狭道,只有那里能通往长隆关,他们这线路,没有一点要去索道的意思。”

“卑职觉得他们应该是已经猜到索道口已经布了我们的人,所以在会不停的在山中四转。”

司徒旭盯着地图,半晌指着地图中的一处地方,“这一处是悬崖?”

“是的,悬崖摔下去就算不是粉身碎骨也绝无生还的可能性,夫人他们应该不会朝这个方向……”黑衣卫的话到这里猛然顿住,当初曲涯夫人从万丈山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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