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在陈碧风的出现里。
该不该。
——(
负气嫁为富商妻(2)
“你考虑清楚,如果喜欢,我让人把琴送过去,当然,因为它很贵重,所以有着特别的意义。”陈碧风的笑容越来越温和,他缓缓停留在她面
前,抬起她下巴,眼神就那样凝望了去:“你若愿意嫁给我,就接受。”
这是在向她求婚吗。原本她想来就是希望商量嫁娶的事情,随便找个人把自己嫁了,让自己不要再对尧玄夜有任何的幻想,多半更是希望这样
能令那个自大的少年后悔,可是,对面前这个男人而言,太不公平了。
她不爱他,不可能会去爱。
转过了身,再也不想去听他所说的一切,沈笑笑逃也似的奔走。
身后却传来他坚定的嗓音:“我不会介意的。”
一字一句,她听得清楚:“我不介意做他的替补。”
脚步顿了顿,飞奔的速度再一次的变快,向着尚书府的方向,她头也不敢回,白色的影子带些加菲猫一样的胖,她根本不敢再去看这个男人的
脸。
她想清楚了,让娘再选另外的人去嫁,嫁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害陈碧风。
这个男人似乎是动了真情的。
第一次在皇宫里就喜欢她,为什么,为什么……
那么多的人,秦天,还有其它人,他们都喜欢皇宫里的她,为何偏偏尧玄夜不管什么样的她都不肯接受,难道老天真的撒了谎,那个白胡子老
头根本是胡言乱语的,她没有皇后的命,更不可能去改变尧玄夜的个性,因为他还没有变,她就已经变了。
是的,变了。
变得懦弱了,变得不快了,变得不再像以前的那个沈笑笑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
爱,难道真的可以如此改变一个人,让人活得如此狼狈而失去方向吗。
“为什么?”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奔跑后,她俯倒在尚书府的后门边台阶上,再也没有奔跑的力气,连手也抬不起来,只是不停的喃喃追问:“
为什么当初会答应,为什么。”
上天的劫已应验了许多,她自从爱上以后,受的苦还少吗,如今为何还要承受煎熬,甚至牵连了身边那么多的人,难道命运当真如此坎坷。
“坎坷的不是命运,是人生。”幽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沈笑笑吸了吸鼻子回过头望去,眼前的男人突然间让她吓了大跳,白色的衣变成
了黑灰,原本碧绿的翠笛断成两截悬挂在腰间,玉吟风眼里有前所未有的憔悴,他的下巴不再如以往光洁,有了青青的胡茬。
他停在了沈笑笑面前:“这是幽蓝花粉。”
“我现在已经不需要解药了。”沈笑笑泪眼盈盈看向他:“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我不能去喜欢,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只要活着,或许一切都会改变。”他伸出手一下子点了她的穴道,略带抱歉的说道:“也许是我做了太多的坏事,所以注定要失去她,希望
你能比我好运,活着比什么都好。”他将幽蓝花粉全都倒进了沈笑笑嘴里,看着她一点点吸入,露出欣慰的笑容,站起来转身离去。
“玉吟风,你的笛为什么断了?”沈笑笑问。
修长的身影僵在了黑暗里,他伸手拿过断掉的长笛:“我找到她了。”
“真的。”沈笑笑不由得为之一怔,那个传说中冰雪聪明的女子到底怎样,她也想见一见,更重要的是她到目前还不能确定这女子到底是不是
她所猜测的那样,两人来自同一时空。
她不由自主道:“可以带我见她吗?”
“没有必要了。”他的叹息声可以将人的心揪成两半。
有着前所未有的苍老:“她已经嫁给别人了。”
“什么?”
“是你们玄月国的人,是城边一个农夫。”黑暗夜沈笑笑看不到玉吟风的表情,可是如果声音也可以流泪的话,这一刻她一定可以感觉到晶莹
的眼泪,这个男人似乎真的心伤了。
“就算是这样你也可以再次打动她带她走啊。”失去至爱的那种疼真的很让人难以承受。
“她已经有了他的孩子。”玉吟风说着说着突然转过头来:“这玉笛是因为她喜欢我才学的,以前的我并不喜欢吹曲,我以为有朝一日可以为
她独奏,只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
“玉吟风……”沈笑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自己的事已经够多够烦,这一次帮不了别人,更何况,她比玉吟风更明白一个女人一旦死了心
绝望会是怎样的心情。
于是眼睁睁的看着玉吟风走远,泪,再次顺着眼角滑落。
她和尧玄夜难道也要面对这样的局面吗?
或许她不能让悲剧重演。也许尧玄夜已经在后悔了,已经在等着她回头了,她应该回宫里去看一看,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既然他要面子,她
就自己去,去盘龙殿找他。
“小姐,小姐。”红喜原本是听到门外有动静的,她以为是小姐回来了,可是很奇怪,门开了,门外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她再次掩上门
回院子里去,边走边小声嘀咕:“小姐也真是的,怎么还不回来,夫人担心死了。”
:(
负气嫁为富商妻(3)
宫里静悄悄的,还是她所熟悉的那些场景,就算是闭着眼睛她也可以找到盘龙殿的路,两旁幽暗的清香来自由她曾种下的花草,盘龙殿里的灯
火竟是一片通明。
隐约可见两道暗暗的人影,有一道在殿中起舞,透过半敞的门缝望去,沈笑笑远远的站在老槐树底下,那莹透的夜明珠光芒里,仅着着单薄舞
衣的是欧阳婉儿,她在尧玄夜的面前跳着,舞着……、
他闭着眼睛,似在享受,笑容竟如春风般柔媚。
就这样一个女人也可以令他如此幸福吗。
那眼角眉梢满溢的全部都是幸福。
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后退着向外,他的笑容彻底刺痛了她,彻底。
这一次开始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幻想了。
她曾厌恶的那个女人,她曾担心受怕的那些事情全都成了真。
他有了新的女人,接受了这个从小陪他长大的待女,那她这样的钻狗洞回来,又算什么。
她什么也不是。
在他的眼中,一直什么都不是,那一次在寒潭边的缠绵,他甚至不曾叫她的名字,或许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又或许是知道着却又故意不知道
,为的就是甩开她,甩掉她这个让人头痛的疯女人。
是因为那些点点滴滴的小事让他反感了吗。
还是一开始出现的争针相对和不留情面就是一个错误。
上天开了一个玩笑。
而今,她来结束这个玩笑。
结束。
一步又一步,殿内突然没有了动静,夜明珠光芒被布掩盖了去,盘龙殿里变得黑暗一片,她飞快的逃了,慌了的逃了,唯恐再呆下去会听到不
该听的声音,看到不该看的画面,那样的东西她永远无法承受,此生无法承受。
若承受了,将会真真正正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女人。
于是飞快的逃,飞快的跑,飞快的奔……
去哪里?去哪里?去哪里?
哪里有她的幸福,哪里又是归途?
跑了多久,记不清跑了几个时辰,只知道天原本是黑着的,可是随着脚的刺痛,天渐渐的亮了,光着脚尖的她跑掉了鞋,跑乱了衣,跑出了满
身的狼狈与恐惧。
那种绝望的心情让人无法呼吸,再也没有过往的轻松。
昨天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是因为夜里看见了他们在一起的一幕,所以无法承受。
那个少年,那个英俊的少年,他终究不属于她。
原本就讨厌她,一开始决定就很明白,是她犯了错,掉进了自己编织的美梦里。
是谁说喜欢一个人只要认真的去追就会有好结果,是谁说若真爱一个人总有一个可以得到他的心,又是谁说过,只要努力不放弃,冰山终会融
化的。
他不是,他不是可以融化的冰山。
就算他是冰山,她也不是可以将冰山融化的那种阳光,欧阳婉儿才是。
她一出现,所有的人立即溃不成军。
在宫里潜伏了很久的云若雪,进宫因欧阳婉儿出现又被赶出宫的慕容芷,还有其它许许多多的人,她不过是其中一个,为什么会犯傻。
“为什么?”随着路面的凹凸,沈笑笑狠狠扑倒在地面,石头硌痛了她的脸庞,却硌不痛她疼到麻木的心,被泥土包围着,呼吸变得厚重,她
的泪水湿了眼眶,一片迷茫。
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怎么办?
“妹妹!”轻柔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被一名粗衣男子双手搀着的女子满眼幸福,她双双俯身于她的面前,伸出手来:“遇到伤心事了?姐姐
带你回家。”
这个女人的声音仿佛有着很大的魔力,沈笑笑自地面起了身,任由她牵着。
这个女子的掌心很温暖,让人有种莫名的冲动,想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讲给她听,想要在她怀里哭个痛快。
泪是涩的,泥是苦的,所有的一切在水中清洗干净后,沈笑笑看清了眼前一切。
她被视线里的一泓碧蓝惊住,这个女人的眼睛竟是蓝色的,她的笑容有着初生婴儿般的清澈,她在男子的搀扶下落了座,冲屋后轻柔道:“小
蛮,出来吧。”
“哦,来了来了。”被唤小蛮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负气嫁为富商妻(4)
她披了一身灰色的衣,脸上满是泥土,似在地里翻掘过,用手擦了几擦后,皮肤显现出干净的白,白得彻底透明,像极了沈笑笑曾见过的杂志
模特。更令人惊叹的是这女孩的眼睛,一双清澈的眼睛比蓝眼女子更黑白分明。
她见了沈笑笑后,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你也是路过的,也来借宿?也是在地里弄脏的,来洗洗吧。”
一连串发炮似的询问让沈笑笑不由得发怔,这女孩儿很特别,有种熟悉的感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被她这么一问,她这才看清衣衫不整,身上满是泥土,确实是要好好的梳洗一下了。
于是略微脸红的点了点头,冲进了里间去。
“等一等,你的衣服。”被唤小蛮的女子将一套灰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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