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蒙撑起了一抹苦涩的笑。
「那位曾比谁都还要来得爱护这片土地、人民,具备任何优秀君王条件的……我的兄长,希尔。究竟是为了什麽,能够让他做出这一切让人无法想透的事情呢?」
语重心长的话语之後,是一道深沉的轻声叹息。只是,这一切都被今晚萧瑟的风声,覆盖、淹没。
作家的话:
新年快乐^^
新年期间去逛百货公司真的会不小心失心疯大失血。。。
看到50% OFF 就血拼下去了(好几张的小朋友再见~TAT)
☆、(7鮮幣)17 別走,留下
第五章
一步步走向洞窟的出入口,冷风不留情地刮着白琅的脸颊。在他之後,是一道尾随而来的匆促脚步声。
「等等,白琅!你是要去哪里啊?」
郑冽的声音传了过来,她的脸色显得有些着急,更带些许纳闷。
她早就觉得很不对劲了。
在苍鹰接下希蒙的委托後,白琅便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现在,看他不吭一声就往出口而去,难不成打算离开吗?
「答案,你心里应该有个底吧。」
听到郑冽的呼唤,白琅停下了前行的脚步。不过,他并没有要回过头、面向郑冽的意思。
「你真要离开?可、可是,接下来还有委托不是吗?」
郑冽一脸不明白地摇着头。
「那已经是你们第六小队的任务了。」
「什麽?」
闻之一愣,郑冽有些错愕地看着白琅高挑的背影。
「我的职责,尽限解决夜蜘蛛的连续失踪案。也就是说,新的委托已与我无关,现在我要返回第一小队去。」
面向洞口,白琅一直是遭受着冷风的正面袭击。但对他而言,比起回过身面对郑冽,他还是会选择承受冷风的侵袭。
因为他隐约觉得,一旦面对郑冽、直视了郑冽的双眼,他很难说不会因此而动摇。
「白琅……就我对你的认识,你不是一个会拘泥於这点事的人。」
郑冽叹了一口气,「你老实说吧,一定是基於其他原因,才想趁这时离开……对吧?」
也许她不是最了解白琅的那个人。
但是,至少以过去的经验来看,白琅若真有心,他是一个能够屏除万难也要达成己愿的之人。
「有时候,」
白琅不禁扯了扯嘴角,淡淡地道:
「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聪明呢……郑烈。」
「白琅……」
虽然证明了自己的猜测没有错,郑冽的心底却是更加百感交杂。为了使自己能够平静下来,她吸足了一口气後,才缓缓地道:
「……我不会向你追问原因的,白琅。但是,你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完成这次的任务呢?」
即便再好奇,她还是是清楚的,白琅也不是一个轻易松口的人。然而,心中一直有个不安的感觉,让她很想留住即将离去的白琅。
「郑烈。」
低沉的嗓音唤了对方一声,背对郑冽的白琅推了推眼镜。在郑冽看不到的情况下,他的脸色明显一沉。
「嗯?」
郑冽轻轻地回应了一声,眉头微蹙、双手也不自觉揪在胸口前,迫不及待想知道白琅的答案。
「你……是以身为保护局队员的身分想留住我?还是……以你个人的意愿想留住我呢?」
再低沉不过的嗓音,以及此刻郑冽无法见到的,那张再阴暗不过的神情,沉甸甸的问句从白琅口中脱出。
一时间,郑冽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对方。
她的脑海当下只有一个念头——
白琅,你为何这般问她?
「你、你说什麽啊白琅……我、我当然是……」
不想让尴尬的沉默持续太久,一点也不,但话到一半她却再也说不下去。
对於自己回答不出话来,郑冽焦虑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尽管她有些不甘,但是,自己心底连一个确切的答案都没有,是要如何答覆白琅的问题呢?
实际上,就连她本身也不明白。
当她查觉到白琅想离去之际,心中那份油然而生的不安,究竟是为了什麽?
是为了即将展开的新任务?
或者……
她不过是,不想让白琅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思及此,郑冽不禁睁大了双眼。她发现,对於自己那份模棱两可的心意,她一点也不了解,甚至是不敢去了解。
彷佛,只要跨过了某条看不见的界线,她对於「白琅」这个人的界定,就会有了全然不同的视角。
她不知道那是好,还是坏。
目前只是想要,维持现状就好。
也许这样的行为很自私,但她还没准备好要接受,那一旦改变的关系。
☆、(8鮮幣)18 這不是一場情話綿綿的道別
「思考这麽久,看来,是没有办法在这时候回答我的问题吧。」
笼罩着彼此的沉默,最终由提问的白琅打破。他一手插着口袋,另一手则用两指轻轻地压住镜框,略低下了头来。
「……抱歉。」
白琅突如其来的道歉,顿时让郑冽一愣。
「是我不对,向你提了这麽不知趣又困扰的问题。」
隐隐约约的,郑冽似乎听见了白琅的轻声叹息。
「白琅,你没有必要跟我道歉。其实我也……」
「要是,紫王也能够像你一样就好了。」
郑冽还来不及说完,白琅已中途打断了她的话。
「身为我的主人,明知我要离去也没任何表示……呵,同为独角兽一族,我的待遇还真差呢。」
白琅一边低声叹道,一边微微地仰起头来,目光远眺着天边的孤冷月牙。
即使郑冽事前早已知道,但实际上从白琅口中听到时,胸口反而因此紧紧一缩。
因为就连她这个外人都清楚,这两人的主从关系相当不友好。
「……紫王他,可是我这头独角兽寻寻觅觅、好不容易找到的『最佳』主人呢。」
非常显而易见的,白琅语气里有着浓浓的讽刺。他不只是讽刺紫王,也在嘲弄着当初选择紫王的自己。
然而,他很庆幸,自己此刻的表情郑冽看不到。
如此落寞又苦涩的神情——
郑冽看不见,实在太好了。
他是由衷地这麽认为。
究竟是何时起,他开始变得那麽在意郑冽了呢?
甚至是比起紫王,那位一直以来,最该让他倾力关注的主人,也不及郑冽的一半。
是不是,自己从紫王那边得不到的事物,却由郑冽给予他的关系?
答案,连向来自认聪明的白琅,也无法确定。
「如果今天换作是你。」
白琅又开了口、扯了扯嘴角,道:
「紫王他,一定会留住你吧。」
略为苦涩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传进郑冽耳底。也一字一句的,渐进式地冲击郑冽的心防。
她微启唇,似乎想说些什麽,但喉咙好似堵住了一般,她无法使上力来。静默,在她和白琅之间僵持不下,直到白琅垂下头来、轻笑失声。
「哈……相反的,」
白琅欲言又止,接续是一道深沉的吐息。
「今天换做是紫王要走,你一定是……以个人的意愿,挽留住他吧。」
每句话都像铅般沉重,彷佛要从白琅的口中说出,是如此的艰难。
隐隐约约,郑冽似乎还听见了,白琅那犹是在自言自语的那句话──「不像我,还得犹豫这麽久」。
不知为何,白琅的每句话都让她胸口紧缩、微微疼痛。
为了避免无谓又可笑的自做多情,她想要明白,白琅是怀着怎样的心态对她说这些话。
「白琅,可以告诉我吗?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话?」
郑冽小心翼翼的,将心中的疑惑慎重地抛出。
白琅却只是推了推眼镜,像是在叹气一般的口吻答:
「……谁知道呢。」
「哈啊?」
郑冽楞了楞,她没想到白琅竟会这样回答。
难道,白琅在对她说讲这些话时,是什麽也没考虑到就直言而出?
「什麽啊,这种答覆一点也不像是你的风格。」
郑冽不禁无力地垂下肩膀,看来她还真是想太多。可别忘了,在白琅面前的她还是一名男性。
白琅他……
怎可能会对一个雄性吃味啊。
认清了自己愚昧的念头,郑冽都忍不住皱起眉头,脸颊一片困窘的热度。
「既然没别的问题要说,我就此告别了。」
此刻的白琅,音色已回到平时冰冷的温度。方才种种的苦涩,都像幻觉一般不曾发生过似,就连郑冽回想起来都觉得好不切实。
只是现在的郑冽,已没有任何挽留的理由。如果这真是白琅所愿,她也不该再表示什麽。况且到目前为止,她仍旧无法确定,自己为何要留住白琅的理由。
「怎麽?还杵在那边做什麽?难不成,希望我向你来段情话绵绵的道别?」
「笨、笨蛋,谁要什麽情话绵绵的道别了!」
一听到白琅那调戏的口吻,郑冽整张脸都通红了起来。虽然她一边极力地反击,心底却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还好,白琅又恢复平时的模样了。
「是吗?那我就省力多了……」
一直没回过头、正视郑冽的白琅,就在即将踏出洞口的前一刻,毫无预警地回过身来、一把将郑冽拉入自己的怀中。
「就让我,改以这种方式向你道别吧……郑烈。」
一对纯白的羽翼从白琅背後伸展开来,不只替郑冽遮蔽了今晚的月光,更遮掩了当前将人拥入怀中的白琅,那万般苦涩、闭着双唇咬紧牙关的神情。
哪怕只有一秒也好。
他白琅,只想这麽确切地抱拥着你。
无论他之後,是否再也无法这般触及你的身影。
那已不是——
他这一生,能够奢求的事了。
作家的话:
年假过得如何呢?
虽然明天就得开始上班上课了
但希望大家都过得很快乐很充实^^
☆、(8鮮幣)19 眾星拱月什麼的,最討厭了!
即便坐在冷风不断吹入的洞窟中,郑冽的脸颊仍是一片温热潮红,迟迟没有消退的迹象。
眼神放空的她,思绪停驻在那一刻,被白琅突然拥入怀中的刹那。
她恐怕是忘不了,那时轻触对方胸膛的悸动,以及……那犹是错觉一般的,白琅那时所散发出的苦涩情怀。
思及此,郑冽不禁垂下眼帘。
白琅他,是不是有什麽难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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