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到她的耳中“我方才衷心地在感谢两位华老,感谢他们医治好了你,并使我清醒地意识到青春易不再,当须勇敢地追求,说他们是我们的媒人也不为过。。。。”
“啊!你。。。。”秦雪卿闻他说的这么羞人露骨,不由娇哼一声,接着喊道:“你尽满嘴胡话,看打!”说着便向萧逸辰打来。
萧逸辰惊呼一声,朝山下纵去,秦雪卿也紧追而下,他们追逐了一阵,眼看已至山脚下,萧逸辰故意一个趔趄被她抓到,被她在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引来萧逸辰于地上打滚哇哇大叫道:“哎呀!好疼啊,谋杀亲夫啦!。。。。”
他这大嗓门一阵大喊,顿时将山林间的飞鸟惊得扑翅乱飞,秦雪卿慌忙地向四周看了看,脸上不由阵阵发烫连道:“喂!萧大哥,你快别喊了,叫别人听到就不好了!”
但萧逸辰偷瞄了她一眼,仍是大呼不止,气得秦雪卿冷哼一声,背转过身去,但萧逸辰见此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仍在那自嗨起来。
过了一会,秦雪卿终于服软道:“好好好,算你赢了,你到底怎么样才肯住嘴?”
萧逸辰闻此一个跟头跃起,脸庞差点和她贴在一起道:“好啊,那你亲我一口,这事就算了了!”
“你!。。。。”秦雪卿不由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萧逸辰见此正准备开口求饶的,谁知忽然温香贴面,脸颊一热,真索来一个香吻!
他呆了好一会,方知刚才那一幕是真的,激动的他一蹦二丈高,上蹿下跳,高兴的像穷苦人家的孩子过年才收到梦寐以求的新衣服一样。
秦雪卿本来正自发烫的脸颊,见了此景也不由噗嗤笑出声来,同时心中暗道“我这是怎么了,和往常相比完全不是同一个人,难道真的是我的脑袋摔坏了吗?”
但她殊不知念爱中的男女往往不能用常理度之。
过了一会萧逸辰才从恢复平静,从高高的树冠上纵身跃下来到秦雪卿的身旁道:“卿妹你对我的深情厚意,我也只能用尽一生相还了!”
“哼,想的美!谁要和你牵扯一生了!”秦雪卿冷哼一声,快步朝前走去,萧逸辰摸了摸脑袋,也连忙跟上,秦雪卿见此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来。
却见那两旁的树木快速的倒退,铺满厚厚白雪的荒路上居然连一个脚印也无。。。。
第六十九章 心情沉重
他们自东向西而行,原来秦雪卿担忧师门现在不知如何,想赶回去看看,萧逸辰自是点头答应,并且半真半假地道“正好此去看看玉清师叔,并恳请他老人家赐婚!”结果当然惹来秦雪卿一个白眼。。。。
谁知他们走了几十里路,沿途居然荒无人烟,他二人其实不知他们在谷底待得这几个月间,外界又爆发了频繁的战争,北周与北齐还有南梁之间战事频繁,士兵死伤严重,到处强行征兵以至于百里之地无人的惨状!
他们又行了一两里地,忽然见前方有一个村落,便前去打探看可有人家,也好换取食物充饥。
谁知他们快将那荒芜的村落查看完毕也不见有人的迹象,他们正准备启程,忽然见东北四十步远的一个房屋,居然腾起一阵青烟来,他二人相视一眼,便纵身前去查看。
谁知当他二人进入那房门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二人心中不禁一寒,心中怒火腾腾燃起。
却见那茅屋蛛网尘结,东边的墙壁也塌下来半截,房屋中西北角落里围坐着两个四十多岁瘦骨嶙峋的男人,他们的面前正煮着一口大锅,他们此时正贪婪的盯着那地上一个被捆成粽子一般的小男孩,那小孩看起来也不过**岁,口中塞了块破布,呜呜的挣扎着。
看他们的情景,竟是要将那孩童煮了来吃,实在是丧尽天良,人性泯灭到极点。
这时那两人见萧逸辰二人突然闯入,先是吓了一跳,但随即两眼放光,口中嗬嗬怪叫道:“哈哈,刚想着这没二两肉的小鬼不够我们俩分,这就送来两个白净的“肥羊”,着实不坏,杀啊!。。。。”他们说完便挥舞着手中锈迹斑斑的菜刀扑来。
“找死!。。。。”萧逸辰冷哼一声,正准备在他们扑来之时,劈空一掌了却了他们,谁知秦雪卿早已是怒不可捺,刷刷两道寒光飞过,半空中洒下两蓬鲜血,砰砰两声两具断了头的尸体摔落在地,那断头中的双眼满是不甘之情,恐怕他们到死也没有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食物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猎手!
“小弟弟,你没有事吧?”秦雪卿边说边为他解开绳索,但却见那孩童脱困后,不住地向萧逸辰二人磕头。
他二人相视一眼,心中都是沉重异常,眼前的孩童恐怕将他二人也当成要吃它的恶人了。
他们本欲柔声安慰,谁知一低头却已不见那个孩童,原来是趁他们分神之际逃走了。
秦雪卿神色痛楚道:“萧大哥,你看这。。。。”
萧逸辰眉头也是紧蹙,闻此道:“我们再到村子里查看一番吧!”
“恩”
他们又将那个村落前前后后查看了一番,但仍不见一个活人,这时他们不知不觉又来到方才那个屋前。
却见那屋中地上先前死去的两个人整个右臂都不翼而飞,正在此时萧逸辰忽然惊疑了一声,秦雪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小草垛后,传来吧唧吧唧的咀嚼声。
他们循声过去,眼前的一幕却叫人毛骨悚然,不知该如何形容才好。
只见先前他们解救的那个小男孩,此时手中却捧着一条大人的臂骨,正狼吞虎咽的吃着,突然见秦雪卿他们到来,吓得他口中叼着那块臂骨,四肢着地放佛一条孤狼一般向远处跑去,那洁白的雪地上顿时留下了一行乌黑的脚印。
秦雪卿大叫一声道:“别怕,不要走!。。。。”正想提气追去,却被萧逸辰拽住胳膊道:“哎!随他去吧,就算你追上他又能做什么呢!”
“呜呜。。。。”秦雪卿不知为何,感觉心里难受的厉害,扑到萧逸辰的怀中放声痛哭起来。
萧逸辰双拳紧握悲痛道:“以前还以为人吃人是道听途说,却不料此事真的发生在眼前,这是什么破世道啊!”
过了良久他们才收拾心情重新上路,说来也怪,这老天不知是不是也心生同情之心,天空不断飘起雪花来,但他二人心情都是沉重异常,全无心情理会,以至于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雪也不去拍打,距离那短短的五里之遥华州(华县)他们居然走了二个时辰。
他们到达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此地虽然也经历战火的摧残,但酒楼客栈还是有几处的。
当下他们便去投店住宿,秦雪卿那倾世的容颜立刻引来大批人们的驻足观望。
她见此不由眉头紧蹙,这时萧逸辰伸手递来一件事物,她低头一看心中不由泛起一丝暖意。
只见萧逸辰手中捧着一块已经洗的泛黄的纱巾,那纱巾赫然便是武林大会上秦雪卿遗落的那块。
随着她将纱巾蒙上,四周顿时发出一阵叹息声来,他们要了两间房草草吃了点饭便回房安歇了。
第二日清晨一早他二人便上路,并在城中买了两匹高大的青骢马当做脚力,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没说上几句话,不过速度倒是挺快,不一日便已到达长安。
放眼望去,那长安城依旧人声鼎沸,花团锦簇也似,好像那惨烈的战事和这里是两个天地也似的。
进的城去,但见街道店铺都是张灯结彩,更有的门前还搭起了彩棚,萧逸辰心中一惊暗道:“今天莫不是上元节了!”
他问了一下身旁的路人,今天还真是上元节了,秦雪卿闻此也是一愕。
萧逸辰心中暗付“居然赶上佳节盛会,自当陪卿妹观尽长安灯会,也好一洗心中那股惆怅悲寂之意。”
既然注意一定,他便极力主张逗留一晚再走,秦雪卿见此也不好扫了他的兴致。
他二人便寻一家酒楼用餐,顺便等待夜晚那传闻盛况空间的灯会夜景。
却不曾想在酒楼上意外听到他们想要了解的武林消息。
此时在他们桌的右手边,坐着两位武林人士打扮的人物,桌子上面放着一把宽背大刀和一杆六尺熟铜棍。
这时只听其中一人道:“王兄也是来逛这长安灯会的吗?”
那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哈哈一笑道:“是啊!难道秦兄还是另有所图吗?”他边说边朝他的同伴挤了挤眼。
那位姓秦的汉子不由低笑道:“呵呵,王兄不要取笑我了,弟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弟哪敢行那风流之事。。。。”边说边摇了摇头。
萧逸辰闻此微微一笑,不由朝秦雪卿望去,后者正好举目望来,眼神中大是警戒之色,吓得萧逸辰连忙低声求饶“不敢不敢。。。。”
原来古时上元灯会也可以说是“相亲大会”陌生男女借赏灯、逛花会的名义寻找他(她)的意中人,所以萧逸辰才连忙表露心迹,秦雪卿心中暗笑,但脸上仍装作无所谓的模样。
这时又闻那两人议论道:“秦贤弟,你说那玄牝宗自霸剑阁山门前惨败后,怎么不见动静了,莫非那大魔头真的被方丈大师击毙了?”
却见那秦姓汉子,朝四周看了一眼,神情紧张地道:“王兄你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那王姓汉子道:“嘿嘿,我怕他奶奶个熊啊!”但话虽如此,他接下来的话便不知不觉的小声了起来。
萧逸辰他二人乍闻霸剑阁和玄牝宗宗主受伤不知生死的情况都不由提高了精神,虽然他二人的声音低微,但却瞒不过他二位。
却闻那姓王的将智德方丈及智德大师合力激斗玄牝宗宗主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好似他当时也在场一般,那姓秦的汉子也不住地劝酒,脸上红光满面,完全忘了先前小心隔墙有耳的事了,过了一会他们聊着其他的话题,萧逸辰二人便不再“倾听”了。
他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