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志南完全不惧他的恐吓,反倒十分淡然的回问道:“哦~~那请问,你是要我的手臂呢,还是腿呢!”
一抹杀意“腾”的于那人眼中闪现:“都不是,我想要的……是你的命!”说罢,他已将手中茶杯向阮志南后背抛来。
飞速旋转的茶杯若是砸在人身上,轻则至晕,重则能将人的胸膛砸出一个血窟窿来。
“阮公子,快跑!此人阴险狡诈又练了一身邪门歪道的功夫,你决计不是他的对手!”步蟾宫声嘶力竭的冲他喊道。
步蟾宫这一嗓子威力着实不小,至少让那抛杯子的人当场心中一惊,直愣愣的盯着阮志南的背影看去。
下一刻,转过身来的阮志南出人意料的将那只杯子接在了手中,一滴茶水都未曾外泄。
也就是此时,阮志南总算看清了那位堂主大人的真面目竟是与阮、云二人结下不少梁子的孙书言。
因为对阮志南的印象还停留在许久之前,今见他稳稳当当的接住了自己抛过来的杯子,孙书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就算他再怎么感到不可思议,奈何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人就是阮志南。
只听得孙书言恶狠狠的指着他嚷道:“阮志南,你小子出息了是不是?竟然敢管我的事!我命令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滚的越远越好!最好这辈子都别再让我看见你!”
阮志南不仅没有离开的打算,反倒十分怡然自得的将身子倚在了墙上:“一看你和外面那群黑衣人就是从一个地儿来的,唬人的方式都一模一样……除了‘滚出去’这三个字以外,你们就没有点儿新鲜的东西可以说了吗?”
这番态度无异于火上浇油,只能将孙书言惹的更为恼火:“你存心找死是不是?那我便成全你!”
孙书言才要出掌,阮志南便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孙公子且慢!我可不是来找死的,你别冲动啊!”
“那就赶紧给我滚,本公子当真不屑杀你这种废物。”
一次又一次的被侮辱,阮志南倒也不愠,只是晃动着自己的手臂笑道:“是了,我也怕脏了我的手!上次不小心用这只手杀了一只狗熊,可是十天半个月都没洗干净呢。”
闻听此话,除了将牙齿咬着“咯吱”响的孙书言以外,被捆住的三个人皆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都给我闭嘴!”吼完那三个俘虏,孙书言用布满凶煞的眼神向阮志南望去:“你竟然敢骂我是狗熊,想死是不是!”
阮志南轻笑了一声道:“想不到孙公子人品不怎么样,理解能力倒是出奇的好。”
此时,坐在地上的欧歌沁突然发出了一声叹息:“我的天,这位阮公子可真是不怕事大啊!惹怒了孙书言这种无耻小人,不管是于他还是于我们,都没有任何好处,只会死的更惨罢了。”
一旁的叶枕梨眼光深邃的说道:“你前半句说的很对,事情就是被他说大的……但后半句可就大错特错了,我们谁也不会死。”
欧歌沁紧皱着眉头说道:“叶老板怕是有所不知,这位阮公子空有一腔热忱,武功着实不敢恭维。”
叶枕梨忍不住朝她翻了一个白眼:“你懂个毛线!能够毫发无损的由正厅来到后院,岂能是等闲之辈?”
从阮志南进门时,欧歌沁就在思考一个问题:他为什么没被那些黑衣人杀死?”
第三三八章 冤家路窄
有了叶枕梨的提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到,这小伙子一定是武功大有长进,否则他绝对不敢这么放肆。
心里这样想着,欧歌沁依旧紧皱着眉头,因为她与步蟾宫刚刚领教过孙书言的实力,二人联手也未曾逃脱,反而连累了叶枕梨同他们一起遭罪。
再看那孙书言,因着阮志南将他形容成狗熊而怒从中来:“好你个阮志南,我有心饶你一命,你竟这般不知死活!现在姓云的那小妖女不在你身边,我看谁还能护的住你!”
说罢,孙书言抡起身旁的椅子便朝着阮志南砸去:“去死吧你!”
“不要!”随着步蟾宫撕心裂肺的惊呼声以及欧歌沁因为害怕发出的尖叫声,那把椅子径直砸到了阮志南的胸口窝。
除此之外,阳光中还映衬着孙书言的奸笑与叶枕梨的沉着。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除了叶枕梨以外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惊,砸在阮志南胸口窝的椅子不仅未能伤他分毫,反倒被他的内力震了个稀巴碎。
正如顾怀彦所说,他已经能够很好的运用所学内功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了。
“志南兄弟,好样的!”步蟾宫情不自禁的发出了赞美的声音,若非他被绑在十字木架上动弹不得,一定会手舞足蹈的为阮志南喝彩。
旁边的欧歌沁也是目瞪口呆,将眼珠子瞪的很大,一边低声嘀咕,一边狂笑不止:“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不多时,她的神色忽又暗淡了下去,心里也砰砰跳个不停,一脸遮不住的惊恐,因为她想起了云秋梦为了替云珠赎罪而撞剑之事。
尽管后来经过多方打听得知云秋梦已无碍,但她心里还是怕的要命,生怕哪天就会有人提剑来桂鳌阁向她寻仇。
当她试探性的将目光转向阮志南时,更是心虚至极:“这人是云秋梦的小情郎,莫不是专程来此杀我的?”
阮志南那句“梦儿若有万一,我金刀派与你桂鳌阁从此便多了一层不共戴天之仇!”不断的在她脑海中回荡着。
“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让我死在孙书言手中,至少还有步蟾宫与叶枕梨作伴。若是由阮志南出手的话,黄泉路上只怕就只有我一人孤单上路了。”
就在欧歌沁冥想之际,只听“砰”的一声响,孙书言的身子便被重重的弹到了地上。他本想趁阮志南不备实施偷袭,却和椅子遭到了一样的下场,唯一的区别便是他的身体还是完好无损的。
“区区数日不见,你的内功竟然长进的这么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话说的一点儿也不假。”这回孙书言倒是学乖了,那语气可是柔缓极了。
阮志南笑着向孙书言抱了一拳:“好说,好说!孙公子也不赖嘛,掌风厉如刀刃,想必近期练功也是勤快的很呐!”
“行了,你走吧!”孙书言强忍着不耐烦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赶快离开。
阮志南非但不走,反倒向前跨了几步:“你把他们几个全交给我,否则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走的!”
“疯了吧,你要他们几个作甚?”孙书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们几个可都是我的大仇人,就算你想要他们死也得由我亲自动手,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来这儿。”
平日里老实憨厚的阮志南,编起瞎话来竟和真事儿一样,连孙书言都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唬住了。
一旁的欧歌沁就更不用说了,登时扯着嗓子叫嚷道:“我宁可死在孙书言手中,也不要跟你走!”
一脸洋洋得意的阮志南大摇大摆的朝着欧歌沁走去:“那可由不得你咯!你当初怎么得罪的我,现在我要一一讨回来。”
停顿了一小会儿,他俯身朝着欧歌沁头发丝上摸了一把:“瞧瞧这乌黑油亮的头发,若是剪了丢掉还真是有些可惜!”
这句话着实将欧歌沁吓个不轻,脸色“唰”一下子变的煞白,甚至于语气中透露着哭腔:“你个混蛋,你敢动我的头发,我就……就……死给你看!”
“不成器的东西,给我闭上你的嘴!”叶枕梨扭头向她吼道。
孙书言本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和他们耗下去,谁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且还是个惹不起的主,真是冤家路窄。
生怕会出现什么变故,他一把将阮志南拽到了一旁:“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你们之间的仇怨且等往后再算,我有急事要问。”
尽管如此,孙书言还是漏算了一招。
在阮志南伸手去摸欧歌沁头发时,他趁机用手撤掉了叶枕梨身后的腰带,露出了缠在腰间的软刀。同为习武之人,他一眼便看出此女非同寻常。
枫染不在身边,阮志南不敢贸贸然与孙书言动手,只能想办法让叶枕梨恢复自由之身。
孙书言将手搭在叶枕梨的肩膀后扯着嗓子说道:“步阁主,你若是还不肯将东西交出来,你这位叶老板可就要受些委屈了。”
“千万不要动她,有什么你全冲我来。”
步蟾宫着急忙慌的朝着叶枕梨看去,巴不得立马从十字木架上跳下来。随着他身体的晃动,锁在身上的铁链也发出了碰撞声,撞到步蟾宫身上的伤口时换来了他连声惨叫。
听到步蟾宫的叫声,孙书言颇为自豪的向他瞥去一眼:“哦~~有件事,我忘了告诉步阁主了。锁在您身上的链子是经盐水泡过的,怎么样,这感觉是不是很爽?”
叶枕梨趁此机会用软刀割断了绳索,并迅速的将其架在了孙书言的喉咙上冷笑了一声道:“一剑割喉的感觉更爽,孙堂主可是要试试吗?”
与此同时,被阮志南捆在正厅的十余位黑衣人也闯入了后院中,锃亮的刀在太阳的映射下显的十分刺眼。
为首的黑衣人厉声说道:“快快放了我们堂主,否则就一把火烧了你这桂鳌阁,让你再无生意可做。”
没有什么比见到叶枕梨平安无事更能让步蟾宫放心的了,区区一个桂鳌阁又算得什么,想烧就烧呗!
第三三九章 学武(一)
叶枕梨的软刀就架在孙书言的脖子上,自然无人敢真的将这里烧了,不过是想在气势上将对方震慑住罢了!
局势很明朗,对方人多势众且个个身手不凡,光凭没有武器的阮志南与叶枕梨,想要取胜着实得费上一番功夫。何况,他们还要顾及步蟾宫与欧歌沁的性命。
孙书言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摇头晃脑的指了指两手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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