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原本;他以为凭借玄器五岳真形图的亮相;其他人不会不长眼再来挑战自己;而自己就可以养一养元气;准备后面的大事。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喘口气;邱居就跳了出来;大咧咧地约战自己。
这简直就是**裸的打脸;以景幼南的自视甚高;可是把邱居很到了骨子里。
邱居可不管景幼南心里的恼怒;他见到景幼南进了场;立刻断喝一声;大手一扬;低沉的雷音响起;五道明晃晃的剑气迎风而涨;向上一跃;封住四面八方。
冷森森的杀意透骨而出;直逼中间而去;有一点瓮中捉鳖;手到擒来的从容淡定。
“狂妄;”
景幼南怒喝一声;用手一指;背后的五岳真形图飞起;当空铺开;重重山岳现形。
以他为中心;一重又一重的山岳拔地而起;向着四面八方涌出;雷音剑气根本连反抗都不能;直接化为齑粉。
更为可怕的是;山岳继续前进;以无可匹敌的姿势冲向邱居;看样子要把他硬生生碾压。
围观的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玄器之威;恐怖如斯;简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真不知道邱居会如何应对。
很少人看到;面对如此气势汹汹的攻击;邱居不惊反喜;他从袖囊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铜环;往空中祭出;念动咒语;道;“敕;”
真言出口;风起云涌。
原本朴实无华的铜环光芒大作;上面雕刻的篆文如同流水般运转起来;凝成一把若有若无的金锁。
就听咔嚓一声;金锁套在五岳真形图上;无数的凤篆龙文飞出;嘹亮的天音响彻虚空。
“这是怎么回事;”
景幼南面色一沉;眉毛都竖了起来;他竟然感受不到五岳真形图的气息;仿佛凭空被隔绝起来一般。
“这是什么法宝?”
“不知道啊;看上去很厉害。”
“看;景幼南的玄器不再动弹了;”
“难道这个金环套住了玄器?”
“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有好热闹看了;真的是龙争虎斗;各不相让。”
场面一波三折;让围观众人是大饱眼福;他们又开始吐沫星子乱飞;指点江山;激昂文字;说的不亦乐乎。
“成功了。”
邱居狠狠地挥了挥拳头;喜形于色。
他祭出的铜环名为八宝阴阳锁神环;是一种非常偏僻的法宝;需要经过五年不间断的祭练才能成功;而且催动一次后;就会自然崩溃。
当然;八宝阴阳锁神环的威力惊人;只有法宝不晋升为道器;生出器灵;任凭它力量再是强大;只要被铜环锁住;就会让它在半刻钟内落为凡品;发挥不出半点的威能。
这就是他明知景幼南拥有玄器;仍然信心满满地进行挑战的原因所在;他相信只要锁住对方的玄器;他完全可以在半刻钟内解决对方。
景幼南捏了几道法诀;发现自己确实无法驱使五岳真形图;就知道中了对方之计算;这一场恐怕玄器是无法运用了。
这就是在斗法之中的危险所在了。
因为大千世界传承亿万年;不知道有多少不知名的道术和法宝存世;它们或者偏僻冷门;或者名声不显;或者很多时候显得鸡肋;但一旦在合适的局面中使出来;就足以来个绝地反击;弄不好会翻盘。
幸好景幼南早有盘算;五岳真形图不行;他探手袖囊中;取出九曜明皇镜;当空一照;一道浩大威严的神光发出;直射对方。
“哈哈;好一件上品灵器;”
邱居不慌不忙;长袖一挥;飞出一道枯黄的符篥;上面笔走龙蛇般的符文蠕动起来;清亮的云光映照下;一个古朴的定字八角垂芒;光明大作。
定字一出;景幼南头顶上的上品九曜明皇镜顿时如陷入泥潭中;无法动弹
围观众人中不少都是见多识广;识货的人;一看符篥;立马就认了出来;道;
“嘶;是无极定宝符;”
“这就是专门用来对付法宝;一张就要上万晶石的无极定宝符?”
“奢侈;真是太奢侈了;这可是一次性的符篥啊;一万晶石就这样砸了过去。”
“财大气粗;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这个邱居;看来对景幼南是处心积虑;准备了好久了;要知道;无极定宝符不仅贵值万晶石;而且还是有名的有价无市呢。”
“一件玄器被困;一件上品灵器被定;看景幼南如何应对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再胜一场 锋芒毕露
云台上;祥烟缭绕;瑞气丝丝缕缕降落下来;凝聚成金钟渔鼓;无风自鸣;清亮激越。
池玉泉端坐在云榻上;手中把玩玉如意;望向下方;冷笑道;“这个邱居;倒是处心积虑的很呢。”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细腰如柳;妩媚动人的紫衣少女;她嫣然一笑;露出编贝般的牙齿;脆声道;“嘻嘻;这样更好啊;他就是能赢了这一场也是底牌用尽;可保不住第二的席位。”
“不错;”池玉泉点点头;“除了摸不到底的轩辕彻;其他人的实力都是伯仲之间;没了底牌;就等于老虎没了牙齿;只能任人宰割。”
紫衣女子掩嘴轻笑;风情十足;道;“那小妹就提前祝贺池师兄心想事成;夺得第二席位。”
池玉泉摆摆手;道;“这次只要进入前三就足已;”
紫衣女子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小口;不再说话;心里却在想;这次大比是出了不少杰出人物啊;连向来高傲的池玉泉都变得谨慎了。
在第四座云台上;君怜儿玉手抓住扶栏;细细的黛眉抖动;脆生生地道;“大兄;快来看;那个邱居好鬼的心肠;把景幼南的玄器和上品灵器都困住了
大呼小叫了一会;君怜儿看到君无悔眯着眼睛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由得气呼呼地跑回来;叉腰问道;“大兄;你与景幼南的关系不是很好嘛;他都快要输了;你还一副石头模样;真气人。”
君无悔实在是让这个妹妹聒噪的难受;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地问道;“景幼南哪里输了?”
君怜儿眨了眨可爱的大眼睛;嘟囔道;“连手中的玄器都没法用了;他不输谁输?”
“你啊;”君无悔用手点了点;没好气地道;“你以为景幼南只凭一件玄器就能高居第二席位;你也太小看他了。”
“哦;原来他还有别的法宝啊;我去看看。”
君怜儿点点头;一溜烟跑到云台边;手托香腮;美目一眨不眨。
法宝;君无悔念叨了一声;淡然一笑。
景幼南自从在宗内扬名;第一次就是凭借手中的九曜明皇镜与左丘明打了个不分胜负;这次玄器又是光芒万丈;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如此一来;景幼南在大多数人包括自己妹妹眼中;更多的是个多宝童子的形象;是靠着强大的法宝砸人。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景幼南的玄功才是一等一的厉害。
直到现在;他都不会忘记;在天马岭的试炼之地中;他是如何见到景幼南手持玄器;在上百名弟子的狂轰乱炸下;坚持如此之久。
要是换做自己的话;恐怕早已经被玄器榨于;根本没有可能还有力气突围;并从众多人的追捕中逃之夭夭。
邱居;可能要倒霉了。
高台上;邱居头戴高冠;身披白蟒袍;唇红齿白;玉树临风;他的背后;成形的雷音剑气盘曲如龙;蓄势待发。
微微昂起头;邱居冷然道;“景幼南;你的玄器和上品灵器无法催动;还不认输?”
景幼南一下子笑出声来;开口道;“我的法宝不能动用;难道你还能动用法宝?单纯比拼境界真气;我可是筑基三重;比你高呢。”
“高又如何?”邱居并不在意;他认为对方横行主要是靠了法宝;至于功诀道术;根本没有人提过;想来是碌碌无名。
而自己修炼的是一等一的功诀道术;大自在雷音剑气又是犀利无比;即使对方的境界高了一重;也是落在下风;必输无疑。
想到自己一跃成为这一届真传弟子的次席;邱居只觉得浑身血液加速;就连身后的雷音剑气都仿佛灵活了三分。
“哈哈;”
景幼南仰天长笑;开口道;“我真是第一次见到面对筑基三重还如此自信满满的筑基二重弟子;好吧;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比你高一重。”
说完;景幼南面色一冷;不再压抑的黑水真气和赤火真气从天门中汹涌而出;肆无忌惮地横扫周遭;占据高台上的每个角落。
刹那之间;整个高台化为水火世界;上面是烈焰纷飞;下面是深沉如渊;两种真气不断膨胀;挤压剩余空间;让人无处容身。
“这是;”
邱居震惊了;在水火汹涌中;他体内的真气开始变得缓慢起来;整个人被一种磅礴的力量笼罩;情不自禁地往外退却。
按照这个状况;他会硬生生被对方挤出高台;输的底朝天。
“不能;”
邱居不甘心地嘶吼;红红的眼珠子滚动;背后的雷音剑气锵然而鸣;杀伐之音响起;要斩出一道出路。
“只是筑基二重的修为;也敢和我比拼真气;真是可笑。”
景幼南挺直身子;三海齐齐震动;源源不断的水火真气冒出;弥漫高台。
他修炼的《大阴阳混洞宝生经》;真气之雄浑;同阶无人能敌;更何况;他是筑基三重;而邱居只有筑基二重的修为;高了一个境界;在真气上的差异更为明显。
他这一发力;高台上水火肆虐;不可抵御的真气激荡;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把所有的一切都往外推;往外赶。
邱居俊脸憋得通红;他拼尽全力调动体内的丹海和心海的真气;可是就如同石沉大海般;很快就被汹涌扑来的水火真气吞噬;不起半点作用。
就这样;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景幼南的真气一步步往外推;可是却没有别的办法。
“怎么会这样;”
邱居状若疯狂;再也没有刚才困住两件法宝的意气风发;他已经退到了高台的边缘;一只脚凌空;摇摇欲坠。
在绝对力量面前;他自以为的算计苍白的可笑;对方堂堂正正以力压人;却让他忍受痛苦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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