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张有平心里虽然没有底,但是语气却很肯定。
刘同茂一家都是忧心忡忡,喜子依然高烧不退。各种西医办法、中医办法、还有土办法都已经用了,却没有起到半点作用。连村里的水师郭道桂都喊了过来看过,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郭道桂认为喜子是受了惊,丢了魂。但是昨天晚上在风水桥做了法事,收了惊收了魂,结果却没有起到半点用处。郭道桂事后又说兰蛇溪的脏东西道行太高。他准备不足。说要再在刘同茂家做一场法事,他去他师父那里请几件法器过来。定然能够制服河里的鬼祟。
刘标当场就斥责郭道桂装神弄鬼,骗吃骗喝骗钱,拿起扁担要打郭道桂。郭道桂当时就说以后无论刘家人怎么去求他,他也不会管刘家的事情。这一渡水乡的水师跟他都是同门。他在刘家受了委屈,以后一渡水乡的水师都要给他讨公道。不会料理刘家的事情。
郭道桂虽然道行不高,但是却也学过一点皮毛。似乎看出了刘家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但是以他的道行却无法解决。本来准备去找师门,找一个高手过来。没想到遇到刘标这个暴脾气。
“标子啊。你不应该得罪郭道桂啊。现在中医西医都试了,都没有效果。说不定真给郭道桂说中了。你现在把他给得罪了,这可怎么办?”刘同茂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
刘标也急得不行,“爹,我已经跟杨志刚说好了,明天一早我就坐他家的拖拉机直接去县城。我就不相信县城的医院还治不好喜子的病!”
第44章 丢魂了
郭道桂是兰蛇溪出了名的水师,不过这个人有些不正派。专门打着水师的旗号,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更可恶的是,他还以做法事的名义,占一些妇女的便宜。由于乡里人对梅山水师敬畏,对郭道桂的一些行为敢怒不敢言。
这一次,趁着喜子生病,郭道桂在刘标手里捞了一笔。不过郭道桂还有些不心甘。本来他还想趁着到师门请师父或者师兄出马,再捞一笔大的。没想到刘家的刘标实在是不懂事。竟然敢对自己动手。要不是兰蛇溪的人拉架拉得快,自己可能要挨一顿打。
郭道桂心里是那个悔啊,当初在师门,要是能够吃得那个苦,学了梅山武术,何至于被一个村野乡夫给追得那么狼狈啊?其实郭道桂的梅山水法也没学到家。没出师,自己就耐不住自己跑了回来。所以,他不能打着师门的旗号行香火。不过他为人圆滑,虽然没有出师,但是在师门向来乖巧,所以无论是在师父面前,还是在师兄弟中间,他都如鱼得水,人缘甚好。当然,那也是郭道桂为未来进行的投资。
郭道桂师父是梅山水师圈子里面颇有名气的水师石清旺。
其实石清旺在梅山水师圈子里名声极好,在乡里受人尊敬,仰慕者甚多,拜师学艺的自然也非常多。因此收的徒弟之中,出几个类似郭道桂这样的业内败类也不足为奇。石清旺道行高深,人品也极好,只是有个坏毛病,就是特别的护短。谁不小心惹到了他可能不会有什么事情,但若是惹到了他的徒弟,他就会特别的护短。在圈子里面也是出了名的。所以水师圈子里面熟悉石清旺的人,都会避免招惹石清旺的门徒。
郭道桂差点吃亏,倒也不敢去师父那里告状。因为他也担心他在乡里的一些行为被师父发现。如果石清旺知道他败坏师门名声的行径,只怕立即会清理门户。
郭道桂去找了一个跟他关系比较好的师兄,师兄叫宋大超。郭道桂以前经常巴结他。所以两个人的关系向来特别好。宋大超为人忠厚,虽然坐事情比较死板,但是梅山法术道行很高,梅山武术也炼地炉火纯青。
“师兄,我在兰蛇溪行香火的时候,被人欺负了。不仅连香火钱没拿到手,还差点挨揍了。师兄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特老实。又没有什么武功。所以被一个蛮子给欺负了。”郭道桂一见到宋大超立即诉苦。
“不可能。村里人谁不怕我们梅山水师?敢招惹我们梅山水师,难道他们嫌命长了?”宋大超哈哈大笑。这个师弟很滑头,经常拿自己开玩笑。
“是真的……”郭道桂将自己在兰蛇溪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听得宋大超直拍桌子。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宋大超拍着桌子狠狠地说道。
见宋大超生气了,郭道桂脸上隐隐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且说此时的兰蛇溪,刘标家的房间里,赵兰英与罗冬珍守在床边,焦急地看着已经烧得神志不清的喜子。
喜子烧得厉害,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喜子,喜子,喝点水。”赵兰英用调羹慢慢地给崽崽喂水。
喜子这个时候已经呼之不应了,只是当有水进入空中的时候,他本能地微微张开嘴巴,露出一道缝来,任凭水流入口中,喉咙里轻轻地将水吞咽下去。
“娘,喜子这该怎么办才好啊?”赵兰英此时已经六神无主。
罗冬珍连忙安慰道,“莫急,莫急,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县城。县医院的技术先进。肯定能够瞧好喜子的病。”
张叫花一家一走进院子,刘荞叶匆忙跑进房间。
“荞叶、有平,你们怎么过来了?”刘同茂奇怪地问道。
刘标看到姐姐一家过来,心中也一暖。但是眉头稍微松开之后,又紧锁了起来。就算姐姐一家过来,也没办法解决自家的事情。
“喜子病成这样,你们也不知道给我捎个口信来。我今天还是听到红霞说的。”刘荞叶眼睛一红。
“这两天到处为喜子寻医问药,根本脱不开身。”刘同茂叹息了一声。
“喜子究竟是什么情况啊?”刘荞叶一边风风火火地冲进屋子,一边问道。
“高烧一直退不下来。我真担心时间久了,喜子脑子会不会出问题。”刘标担心地说道。
张叫花跟着爹娘走进屋子,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表弟。
“嗯?”张叫花一看,就知道表弟的问题不是病。只见喜子身上有一股黑气,自身的青色的气已经变得很淡。如同在狂风中摇曳的煤油灯,随时有被吹熄的可能。
“崽崽,怎么了?”本来正担心侄子的刘荞叶猛然眼睛一亮,自己这个儿子不太一样。也许他看出了什么。
房间里的罗冬珍与赵兰英也奇怪地看着刘荞叶母子。
“喜子丢魂了。他的魂还在风水桥哩。”张叫花联系到刚才来的时候,在风水桥看到的那个孩子,难怪那么像是喜子,原来是喜子的魂。
“别乱说。”张有平担心岳父一家会不高兴。都到这种时候了,还让一个孩子在这里胡闹,这不是故意添堵么?
刘荞叶可没这么去想,反而激动地问道,“崽崽,你能够让喜子好起来么?”
刘同茂一家人也是怪异地看着这个外孙。丢魂的说法,其实他们不是听到过一回了。一开始村里人就说喜子是丢了魂,劝他们去找一个水师过来看看。水师找来了,也是这个说法。可惜水师做法却没有任何作用。最后刘标彻底把水师得罪了,彻底断了这个念头。现在外孙一过来,就说喜子丢魂了。别人可能还会乱说,自己的外孙怎么可能瞎说呢?而且外孙有些特别,他们是知道的。
“老道士教过我。”张叫花记得自己是出了师的。收惊对于一个水师来说,只能说是中规中矩的业务。
“爹,其实叫花……”刘荞叶将张叫花梦里跟老师学梅山法术的事情以及在家里出手救马金秀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第45章 收惊(上)
刘同茂立即紧紧抓住外孙的手,“叫花,你真的能够医好喜子的病么?”
“爹。孩子的话怎么能够当真?那天梅山水师郭道桂来了都没有办法。”赵兰英皱着眉头说道。
“你懂个屁!那天不是叫花,喜子当时就没了。”刘标瞪了婆娘一眼,“郭道桂算是什么水师?连个祖师爷的牌牌都没有。专门在村里坑蒙拐骗。但是叫花不一样,那天要不是叫花看出了什么,我哪里会去注意喜子?”
刘同茂也连忙说道,“叫花,你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说。”
“我要一个陶罐,三枚铜钱,铜钱要用纸包好。还要一个线团,几片碎布,一片瓦,一个鸡蛋……”张叫花开口将收惊需要的物品列举了出来。
刘同茂与罗冬珍连忙去把张叫花要的东西准备齐了。
张叫花在院子里摆了香火,设了坛,开始请神,点五龙法水。走罡步,手掐法印,口中念动咒语:清清之水,日月华开,中藏北斗,内降三台,神水一洒,祸去福来,一洒天清,二洒地宁,三洒人长生,四洒鬼灭,五龙法水洒净内外清净,蛾飞水净,宅舍光辉,鸡不乱叫,犬不乱吠,肃令清净。
再画紫微讳咒:天上敕令紫微讳,紫微星君降吉祥,有观请太阳太阴星君,南北二斗星君来扶助。
然后张叫花手里拿着那个“禁罐”,念咒语:今日张叫花封黄坛禁头,过香一遍,祖师藏化,过香二遍,本师父藏化,过香三遍,弟子亲手藏化。
这是将“禁罐”化三元盘古大殿场、将军大殿场、圣主三郎玉皇大殿场。
然后,张叫花抓了一把米放入罐中,口中再念咒语:“祖师上起千年粮和米,本师上起万年养军粮,千年吃不完,万年吃不尽。”
刘家人与张有平在一旁看得很紧张,赵兰英没敢再出言反对,但是也不敢多言一句。焦急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崽崽,眉头蹙成一团。
刘荞叶手紧紧地捏着衣角,她多么盼望崽崽能够施法将侄子医好。至于这一次治好侄子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麻烦,她不愿意去想了。
张有平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若是以前别人在他面前提起这种事情,他肯定是要将别人好好说一通的。但是自从自家崽崽有了这种能力之后,他开始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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