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哥们跟尸叔到了奈何桥,是刻意安排的,为的只是让崔判官有个借口插手?卧槽!哥们不光是天命,是替身,还特妈是棋子!想到这我很悲愤,懒得再去看张青山和杨疯子,低头去看水池子里的慕容春,心里很是难受别扭,或许慕容春在龙头山看到了最后的结局,知道谁也靠不住,这才见到东哥就拼命吧。
“慕容春,慕容春,你怎么样,回我一句。”我焦急朝水池子喊,却只能看见慕容春漂浮在水面上的头发,看不到她的人,哥们很伤心,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是大声呼唤,希望慕容春能听到我的声音回应我一句。
在我的呼唤下,慕容春的头发飘动了下,我顿时惊喜莫名,能动,说明慕容春没事,但她为啥不出来呢?在水里那么久,就不缺氧?我很是纳闷,却突然听到尸叔的叫唤声,这老东西也赶来了?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不断有人从山顶上被炸开的洞口跳下来,都是在牌坊村见到过的术士,让我稀奇的是,很多人一手拿着法器,一手拿着葫芦,井然有序的朝着飞僵撒黏糊糊的黑狗血。
“伟哥,坚持住,哥几个都来了,尸叔带我们来的,别怕……”是寇真的声音,我特妈委屈的都快要哭了,朝他喊道:“快去救慕容春……”声音却堙没在咒语声和各种法器碰撞的声音中。
刚才这里还是一片死寂,现在却比菜市场还要热闹,各种各样的咒语,南腔北调,各种各样的法器,好似一朵朵颜色各异的烈火,在山洞中分散相聚,其中更有些极其明亮的光华,每一次跳跃,都能带起一波惊人的震荡,冲击所致,便有飞僵栽倒在地。
张青山和杨疯子腾出手来,围着东哥上蹿下跳,如同两个大马猴子,东哥仍是抓着我的脚不放手,哥们就不能理解了,我有那么重要吗?死死抓着我干什么?我使劲挣扎,腿却不像是是我的了,连动都动不了啦。
崔判官还是拽着铁链,像是牵制住了东哥就算完成了任务,山洞内白气蒸腾,鬼差一个接一个出现,飞僵已然是抵挡不住了,张青山特别贼,脱身出来,念诵着咒语奋然一跃,手中突然就多了个小小的葫芦,葫芦嘴里冒出水流,朝着东哥身上撒去。
咒是法水咒,净化天地,压制旱魃,水流飞溅而出,并不是凝聚到一起,而是像是下了场小雨,分散开来,却没想到,法水撒出的一刻,东哥双眼猛地一红,身上散发出强大到无与伦比的温热力量,以她为中心,一团昏黄的光晕扩散开来,
法水瞬间蒸腾殆尽,唯有灼目的黄色光芒充斥一切感官,山洞里的温度猛然拔高,光晕所到之处,没有任何术士敢接触,翻倒退避,乱成一团。与此同时,温热的光芒映射下,一**有形无形的波纹在空气中扩散,嗡嗡之响,那些本来翻到在地上的飞僵像是打了鸡血,一个个双眼充血般的红,跳起来,朝着尸叔带着的术士们扑去。
以东哥为中心,山洞内所有的声音齐齐一滞,随即热力蒸腾向上,紧接着怒吼声响起,各种法器的光芒与黯红血雾交织在起,嘶吼声音,垂死不甘的怒骂,法器与飞僵相撞的声响,交叠起来,变成扭曲刺耳的尖音,渐渐的越来越高,形成尖利的呼啸弥漫在四周。
哥们也被温热的黄色光芒触及,脑袋昏沉难耐,这时,嘹亮的咒语声响起:“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气,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氤氲变化,吼雷迅霆。闻呼即至,速发阳声。狼洺冱滨,渎蚓唯卢,椿抑煞摄。急急如律令。”
咒语声中,哥们感觉脑袋清醒了下,随即看到张青山扔掉了手中的葫芦,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金色的符,那道符金光璀璨,绝非凡物,恍惚间五雷聚集,大放光明,我看见张青山手中金符出现一道扭曲的紫电雷光,交叉的闪电撕裂了沉闷的瘟煞气息,随着张青山挥手,轰然向东哥劈落。
山洞中响起惊心动魄的轰鸣,沉闷却又无比响亮的霹雳震音,几乎就要将所有人的五脏六腑挤压出来,所有人都震惊在这道符的威力之中,要知道此地阴阳逆转,时空错乱,又是在山腹中,隔绝了外面的天地,想要借天地之力,根本是不可能的,张青山只能是用自身功力激发出五雷法,卧槽,他都强到这种地步了吗?
哥们看傻了,所有人都看傻了,顿时精神振奋,跟飞僵奋力厮杀,杨疯子怒吼一声:“张青山,卧槽你大爷,你特妈有能耐别用天师府的真符!”
所谓真符,是指龙虎山三十代天师张继先画的神符,张继先天师乃是不世出的天才,道法高深,当年他一道符,让弟子祝永佑跟着太监同往解州,将符投入盐池岸崩之处。过了一阵子,震雷惊电轰鸣,白昼如晦,及天光重开,有孽蛟被斩死在水中。
张继先画的符,被称作真符,也有真服的意思在,总之是老牛逼了,留存不多,全都在龙虎山,被珍藏起来,张青山用出了真符,显然也是到了最后关头,真符是他的大杀器,真符一出,东哥没能在轻易抵挡住,就见真符贴在她身上,无数细小的电光在东哥身躯上游走,煞是好看,仿佛一条条细小的银蛇乱窜,
噼里啪啦的脆响不停,按理说这个时候东哥也就该松手了,没想到,遭受重击的东哥抓住我的脚往下使劲一甩,咔嚓声,崔判官手中的铁链断了,而我也被东哥一甩之力,朝着水池子栽了下去。(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二章 妖胎
哥们都没来得及有反应就噗通!一声栽进了池子里,我感觉身上一寒,冰冷到极致的阴寒之气侵入身躯,哥们立刻就被冻僵了,意识似乎在离我远去,那一刻,我竟然什么念头都没有了,双目圆睁,隐约看见水池边东哥的肚子鼓胀了起来。
鼓胀从腹部开始,快速向上涌动,瞬间涌动到了喉咙处,原本如活人一样的哥眼珠子都瞪圆了,变得特别诡异可笑,像是个大蛤蟆,然后突然转过头来,张嘴吐出个黑乎乎的肉球,肉球掉进水池,朝着我破水而来,肉球在我眼前不断放大,从开始的黑乎乎,在游动中变得白皙起来,像是个剥了壳的熟鸡蛋,与此同时,我感觉有个声音不断在魅惑我去抓那个肉球。
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忽地右肩一疼,宛如钻心般的疼痛,慕容春手里拿着银针扎在了我肩膀上,我顿时清醒过来,刚要有所动作,慕容春抓着经衣披在了我身上,还用经衣上的布带快速打了个死结,接着那个圆球就朝我撞了上来。
那是一股特别怪异的力量,似有似无,却让人抗拒不得,幸亏慕容春关键时刻把经衣披在了我身上,使得那鸡蛋一样的东西撞在经衣上,反弹了回去,但就是这么一下轻撞,哥们丹田却猛地一搅,疼得我几乎喊出声来。
那鬼东西都没撞到我,丹田就疼成这样,哥们再傻也知道看似不起眼的肉球,应该就是有六十年江山可坐的妖胎了,还特妈的是个卵生,池子就是夺舍用的,它这是要挤进哥们身体之中,雀占鸠巢。
夺舍,顾名思义,乃是说人的**不过是精神躯壳,住宅的活证,夺舍就是要将自己的魂魄融入别人的身体,转变成另外一个自己。
哥们这一百来斤,二十多年,凭啥你说夺舍就夺舍?丹田的疼痛激发了我的凶悍,猛地向上窜起,要抓道经师宝印跟那鬼东西拼了,可往上一挺才知道,池子里的水竟然是弱水,弱水是没有重量的,也是没有浮力的,所以哥们并没有在水中站起来,反而沉到了底。
要说这池子里的水也是够操蛋的,没有浮力,没有重量,偏偏能溺水,掉下来之后,哥们灌了两口水,五脏六腑似乎都被冻住了,在这么沉下去,都不用妖胎动手,淹都能淹死我,只要我死了,那鬼东西就能更好的夺舍了。
慌乱间,我突然想到个问题,慕容春是怎么能在水里坚持这么长时间的?随即恍然大悟,她用的是胎息,所谓的胎息,又称“脐呼吸”、“丹田呼吸”。象婴儿一样用脐呼吸。语见《抱朴子?释滞》:“得胎息者,能不以口鼻嘘吸,如在胞胎之中。”就是说不用口和鼻子呼吸,如在孕胎之中,即是胎息。
道家的胎息功源于仿生龟息气功,到汉代才演变为胎息。《后汉书。王真传》:“悉能行胎息、胎食之方“。李贤注曰:“习闭气而吞之,名曰胎息,习嗽舌下泉而咽之,名曰胎食。“胎息属道家密宗,是种极缓慢而深沉的呼吸,故也称潜呼吸。由于此功技术性很强,非有师父传授才能修炼。据说胎息功练成后“谓之大定“,可达到食气和辟谷的神奇境界。
我小时候跟张青山学道,不是看天上白云就是学习呼吸,其中就有这胎息,胎息练成不容易,哥们虽然不到境界,法门却是会,急忙闭气用胎息法,这一番折腾,那个妖胎竟然没来搅扰,实在是有够古怪。
哥们静心胎息,感觉胸口不在那么憋闷,扭头去看,就见慕容春举着铜镜,上面贴了道黄符,在水中散发着金光,照住了跟鸡蛋似的妖胎,那妖胎真特妈的妖,在水中滴溜溜旋转不停,四周的阴气不断汇聚,竟然散发出莹莹白光。
不是妖胎不来搅扰,是慕容春帮我挡住了,哥们突然心中一动,慕容春在空中的转折,掉落到水池,却不出来,难道她早就知道哥们要掉进来,就等这个机会?哥们心有疑惑,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摸到了道经师宝印,想要过去帮慕容春干掉妖胎。
我刚一动,妖胎像是感应到了,不在汇聚阴气,猛地朝慕容春撞了过去,慕容春抬起铜镜抵挡,妖胎滴溜溜撞上铜镜之后,反弹了下朝着我就过来了,跟打台球折射似的,卧槽,还特妈会找角度呢?哥们攥着道经师宝印就拍。
在我看来,妖胎没有成型,进水之后也没有显现什么威力,凭我和慕容春应该能收拾得了,至于水池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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