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并拢,把鸡蛋握在向众人示意,儒生开口:“青松师兄八卦功夫是一绝,可以引起旋风,小弟自愧不如,但我们的功夫侧重点不同,无法详细比较,一会儿若有不能力压我等之人,还要打过才知道!”
儒生霸气起来果然牛掰,较技不行咱就上,先打过再说,管他死不死!
在焉州的地盘上如此放肆,青松自然不能弱了自己家的威风,和煦一笑,抱拳回道:“如师兄所愿!”
却听一声轻微的“噗”,没见儒生用力,只是很随意的把合拢,却有伟力爆发,超出鸡蛋的承受能力,砍瓜切菜般简单的将其握碎。
以己度人,张武的掌紧了紧,不晓得自己能不能握碎鸡蛋,信心不足啊!
较技到这种地步,只有李鹤和祠州的人没有出场,也全看他俩的能耐了,如果压不住儒生和青松,最后会演变成生死较量,能不能齐心协力扫平金州还要两说。
“师兄先请!”李鹤廋到只甚骨架子,露在外面的皮肤如牛筋缠身,普通人只认为他受过大苦难,饿成这个样子实在可怜,练武之人却要大惊,传说的苦行僧就是这个样子,再加上趁亮的光头,高僧啊!
祠州的人也是化境高,年龄估计有十五岁,比李鹤都要大八岁,让人家先露脸是应该的。
上场之后先对各方行礼,却不开口说话,而且喉结扁平,张武仔细打量才看出人家是哑巴,不由多看了李鹤一眼,大师兄可以啊,比自己有眼力。
祠州的高不声不响,在演武场上转了一圈,留下个残影,然后抱拳,归位,平淡如水。
只是简单的走一圈,在场所有人的技艺全被压得暗淡无光,让众人沉默不语,难言其滋味。
全场鸦雀无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一起看向这个不能讲话的哑巴,心悦诚服,前一秒默默无闻,眨眼间力克群雄,真人不露相!
到了这一步,似乎李鹤已经不用出场,统帅之位花落谁家,大家心知肚明。
但哑子高却十分谦逊,弯腰伸显恭敬,请李鹤出场。
“大师兄!”张武喊了一声,向李鹤摇摇头,示意他不要上去,明明不如还要上去丢人,途被人笑。
李鹤对张武兄弟情深,见张武示意,立马有些犹豫,却见南凡生说道:“输人不输阵嘛,露一绝技给诸位师兄开开眼也是好的!”
张武对李鹤的功夫不了解,南凡生却心知肚明,黑拳王不是白叫的,再加上这段时间自己倾囊相授,李鹤得了真功勇猛精进,身怀内家真功的黑拳王,很让人期待。
南凡生既然发话,张武也就放开了,“大师兄加油!”
李鹤哈哈一笑,英气勃发,尽管面容有些僵硬冰冷,魔鬼训练营对他的影响还没有完全退去,性格还没有养回来,但内心却是火热的。
经历魔鬼训练,残酷的折磨让他日日面临崩溃的边缘,受这样的苦难所求为何,不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嘛,要想人前不丢脸,背后就要刻苦练。
“诸位师兄,李鹤献丑!”李鹤声音洪亮,让人听了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却见他来到演武台的墙壁边,撸袖伸,对墙一按,铺了瓷砖的墙壁如豆腐一般,随着李鹤用力,掌硬生生嵌入墙壁内,粉尘簌簌落下。
李鹤收,墙壁上有掌印浮现,入壁分,指纹可见,周遭圆滑,不见雕琢痕迹,真气功!
这还不够,再见他绕着演武台走一圈,留下五个人影,每个人影的姿态都不一样,伸拳,蹬腿,弯腰,立定,伏地,就像武功秘籍画出来的小人,给你演示武学,一招一式栩栩如生,经久不散。
这已经不能用武功来形容,而是神技!
就连亥州的双胞胎老人都看痴了,静静盯着残影,内心却翻江倒海,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足足一分钟,众人才回神,鼓掌不足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下人以为其神,看李鹤的目光如同天人,而各种的年轻人,心里除了恭敬再无其他想法,差距太远,野心无用,唯有仰望!
而张武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这是自己的大师兄,改天把这能耐学到就是,他在思考李鹤怎么样做到这样的。
往墙上按印,他看得明白,一是气功,二是暗劲。
掌的毛孔开合,元气瞬间冲出,把瓷砖的内部结构破坏,瞬间碎成渣,自然可以按进去,然后气功循着印,往里挤压,印出指纹,用暗劲把明劲逗出来,这要多强大的内气才能做到,简直难以想象。
至于走一圈留残影,张武也能做到,但他只能留一个,就是虎扑猛然爆发,速度瞬间达到极致,往前一扑,原地有一个影子。
眼睛看东西的速度,比不过人家自己移动的速度,就会造成错觉,残影就是这么来的,但李鹤能同时留五个形容不一的影子,这招可就怪了。
张武摸着下巴,不着痕迹的撇了南凡生一眼,看来师傅把私货教给大师兄了啊!
南凡生何等高人,张武玩味的眼神瞬间被他捕捉。
“小滑头,不要看了,回去就教你!”
张武脸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心里嘟囔道“教就教呗,我不会嫉妒的,这样很好嘛,你让大师兄当接班人,我就轻松了嘛,有事老大顶着,我多自在!”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尽皆叹服,抱拳祝贺,统帅之位花落西州。
但南凡生却不顶这个缸,等诸人祝贺完之后才道:“我不是统帅的合适人选,现向大家保举一人,诸位肯定听过他的大名,李伯禅!”
张武愣了,歪眼看着南凡生。
“李伯?”
而其他人听了这个名字也是一愣,焉州太守开玩笑道:“南大师早说嘛,搞了半天原来在逗我们,由李伯禅来指挥,我等心悦诚服!”
祠州太守:“焉太守说得是!”
亥州太守:“早讲嘛,尽做没**的事……!”
!!
第73章 南凡生神威!
统帅之位定下,让张武回忆起李伯讲的一句话“没想到我这个老头子都快入棺材了,还有会指挥战事”。
麻麻蛋呀,李伯算定他会当统帅,所以才敢讲这句话,真是仙一般的人物,深不可测!
这一夜宾主尽欢。
焉州太守好古风,竟然寻来许多古典美女为众人载歌载舞,让诸人大开眼界。
尤其张武和李鹤,哥俩生活在现代化的城市,哪见过这种阵仗,满是我穿越的念头,仿若置身古代,醉生梦死,穷奢极欲,有王侯贵胄之感,不虚此行。
而在散客之时,焉州太守竟然把跳舞的美女们赏赐给诸人,让张武李鹤面面相觑,这焉州还真成封建王朝了,尊卑贵贱不可逾越,太守一句话可以定人生死,我的话就是法律!
张武很看不惯,李鹤更是嫉恶如仇,把活人当礼物送人,让现代思想的哥俩怎么能接受。
刚想说话,却被南凡生拦住,摇摇头示意他俩不要多事。
哥俩这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西州,你在人家的地盘上指画脚,活腻歪了吧?
在场都是习武之人,都练内家拳,讲究修身养性,涵养元气,想功夫高就要忌女色,再说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好意思带个女伴回房间,肯定是连连拒绝。
焉州太守也不勉强,隔州如隔山,一州有一州的规矩,你好这口,人家可能就看不惯。
最后欢愉而散。
张武和李鹤许久未见,也不打算睡觉了,在房间内互诉衷肠,李鹤讲魔鬼训练营的事情,张武讲特战营的趣事,而南凡生则在隔壁。
他俩这个师傅已经超凡脱俗,自两人见南凡生起,就没见他在床上躺过,顶多就是在藤椅上假寐,更多的时候在打坐,只要有人靠近他就醒,用南凡生的话来讲,我睡与不睡只在一念之间,闭眼和不闭眼没有区别。
哥俩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人怎么可能不休息呢,困了怎么办,器可以连续工作很久,但它也得休息,你不用睡觉,扯淡呢吧?
只能说南凡生的境界太高远,超出普通人的理解范畴。
哥俩谈着谈着就到了深夜,整个太守府安静得诡异,连蛐蛐的叫声都没有,万籁俱寂。
正在打坐的南凡生突然睁眼,目有神光,猛向张武和李鹤的房间扑去。
亥州的双胞胎老人比南凡生慢一步,两人心意相通,几乎同时醒来,去其他房间抓起弟子就跑。
而张武突觉心压抑,打断正在讲话的李鹤。
“大师兄,气氛不对!”
李鹤被提醒,也反应过来,顿时精神紧绷。
却见房门突然打开,南凡生冲进来二话不说提着两人就走,快如闪电,残影重重,百斤重量在他如同稻草,张武和李鹤好歹都是能和化境动的人,却被南凡生一个照面拿住,动弹不得,任凭摆布。
人刚出房门,远处就有几团火光照亮天空,炮弹破空呼啸的“嗖……嗖……”之音打破夜晚的宁静。
“轰隆!”
毁灭性力量降临,整个太守府瞬间化为火海,成片的建筑摇摇欲坠如同纸质,房屋被轰塌,树木被炸断,土地被移为废土,炽热的波浪冲击一切,滚滚浓烟腾空而起,炮弹的碎片叙说着热武器的威力,把夜空照得亮如白昼。
这个场面惊天动地不足以形容,巨大的轰鸣声惊得张武和李鹤闻风丧胆,热浪就在身后,冲击波把两人的脸映衬得如同火上身,强光让人无法睁眼。
这一刻,生命如此脆弱。
等张武睁眼的时候,眼前一切都是迷蒙的,一阵阵灼热的空气让人肺部感到难受,周围挥散着灰尘与烟雾,还有一股烧焦的味道,太守府已经消失了,不见尸骨,唯有土崩瓦解的建筑,让人心生悲凉。
远处有双胞胎老人提着弟子走来,眉毛头发全被烧焦,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而被两人提在的儒生和小海,已经被巨大的声响震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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