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掏出手枪“砰砰砰”连续射击,精准得可怕,而且很讲究,不射奎彪的身体,因为晓得肯定打不中,而是封死路径,不让他乱跑,更能造成心理压力,让他逃跑速度减慢。
这城市太大,只要躲个地方,高楼大厦里边,拐角处,你都找不到人家。
奎彪焉能不知后面人的用心,出来混,谁没有点手段?
从怀里掏出一把钢镚,往头顶处一抛,然后使出吃奶的劲疯跑。
后面的人枪械使得好,练出了本能反应,打枪打多了逮着东西就开枪,看着钢镚以为是暗器,“砰砰砰”把钢镚打得横飞,十足的神枪手。
但奎彪呢,枪手只是简单的疏忽了一下,人家就往巷子里一窜,里边是居民区,你再追试试?
惹得劳资凶性大发,管你是谁,全部杀光,普通人无冤无仇,因你而死,虽然是我杀的,咱看看谁愧疚,谁挨批,谁挨谴责?
人不狠站不稳,这就是奎彪的法则!
奎彪无恙了,但此刻的张武和李鹤却遇到大危机。
金州大营就在华典市不远的地方,军营都建在偏远之地,张武和李鹤第一次来金州,对地理位置不熟悉,赶回西州的路上,好死不死经过金州大营门口,被人家出任务的军士们撞见,上千人荷枪实弹把哥俩的去路堵住,场面凝固。
普通军士与内家拳高手搏斗当然不是对手,但那是数量不够,蚂蚁多了还咬死象呢,更何况人人手持热武器,上千人一起开枪,你让南凡生来试试,照样得被打成筛子!
双方都不说话,对面也没人走出来,只是上千双眼睛盯着哥俩,子弹上膛,等开枪的命令。
张武惴惴不安,心跳“咚咚咚”,李鹤也是如此,咽了口吐沫,所谓的雄心壮志都扯淡,再牛的高手遇到这场面也得认耸!
“大大大大大师兄,咋办?”张武只觉牙根打颤,说话结巴,汗如雨下,平时锁住元气的功夫早被吓没了。
李鹤经过魔鬼训练,杀人机器不是白说的,比张武强多了,就算遇到这场面也没被吓破胆,却也不敢回头,怕打破安静,只得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四周,悄声说道:“往回跑,咱们身后地势低,只要百米距离就能跑出他们的射击范围,咱就能活命!”
“我喊一二三,准备跑!”
“一……,二……,三!”
张武和李鹤猛然转身,蹬脚虎扑之类的功夫全忘了,只有本能的撒腿狂奔,只恨自己没有长八条腿。
见到他俩跑,军士们也不晓得谁先带头开枪,余者皆随,冲锋枪,步枪,迫击炮,还有反坦克**,“叮里杠啷”全部开火,一时间硝烟四起,火花冲天,毁天灭地之威降临。
张武有躲子弹的能耐,只要枪口对准就会有被火烧的感觉,本能进行闪避。
但此刻整个身体就像烈火焚身一般,烧得他痛不欲生,背后的皮肤仿佛要裂开,子弹呼啸而过,炮弹降临,在身边炸开,弹药碎片才是最致命的,只得猛的爬在地上,躲过炮击再跑。
如果在原地一直爬着,下一波炮弹就能把你炸得粉身碎骨!
枪林弹雨中横行,死神时时擦肩而过,不过五十米距离,几秒而已,张武身上已有多处中弹,子弹擦肩而过的地方更多,头皮,腿弯,脚跺处,胳膊外部,外表的皮肤几乎被洗礼了一遍,皮开肉绽,成了血人。
更致命的是炮弹碎片嵌入肌肉内,让张武痛得几乎要昏厥,还要没有命中要害,如果实在躲不开,他就凭本能让肌肉多的地方受伤,唯有两条腿保护得很好,如果腿部中弹,必死无疑!
在烽火连天的洗礼中,每一秒都度日如年,短短七秒时间,张武不晓得自己经历了什么。
百米而已,就让他所有体力全部耗尽,潜能前所未有的爆发,只觉身体内的“气”在燃烧,血液在逆行,精神在衰退,一下子昏厥过去,灵魂仿佛出窍了,在飘啊飘!
李鹤比张武强一些,他没有燃烧潜能,而且身体素质强大,廋如枯骨也有好处,目标小嘛,子弹不容易加身,却也惨得不忍直视,身体正面无恙,背面却如被枪林刀树洗礼过一般,外表的皮肤没有一处完好,血液与尘土、硝烟、炮弹碎片混合在一起,使人触目惊心。
随着枪炮声渐弱,跌倒在坡内的李鹤强提精神,用力咬自己的舌头“嘶!”疼得他直抽搐,终于清醒了一些,顽强的意志支持他,拉着张武的两条腿往远处拖,他已经没有背人的力气。
等人家搜过来必死无疑。
第78 黑寡妇
金州大营的军士们分出一队,向张武李鹤所在的低矮地段走去,人人端枪上膛,似惊弓之鸟,都看出这俩人不好惹,竟然在上千人的火力覆盖中跑那么远,绝非一般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李鹤拖着张武的腿使劲往远处拉,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眼瞅着整齐的脚步声靠近,心里发狠,放下张武,牙根紧咬,深深吸气,强提精神,向侧面跑去。
他奔跑的动作使得军士们被惊动,一边追一边开枪,却不敢靠得太近,怕他突然发狂,子弹都打不中的人,你丫靠上去就是找死!
追了一段,直到李鹤消失在眼前,军士们接到命令才回返,但他们所走的路径,离张武昏厥的那个地方已经岔开很多,长官有命令当然要第一时间归队,张武得以逃出生天。
而李鹤窝在一处山沟里,最后的爆发使他所有力气被抽干,嘴唇干涸裂开,面色惨白,浑身疼得抽搐发抖,背部被打得糜烂,伤口如同流脓一般,弹片嵌在肌肉中,烟灰沙尘覆盖伤口,让他连坐都不敢坐。
再这样下去会伤口溃烂,引起发炎,弹片在体内移动,再强的生命力也得死,李鹤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
内家高手讲“内练一口气”,李鹤更是气功大师,能够把自己练成枯骨,会气打,可在坚硬的瓷砖上按出手印,养气功夫足够强悍。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去找张武,因为无济于事,全看天命,如果张武被军士们找到,回去也无用,如果侥幸逃脱,就这荒山野岭中,没人会要张武的,李鹤经过魔鬼训练,理智到极限。
只见他站在原地,闭目休息几分钟,积蓄一口气,内气运转使得肌肉紧绷,疼得他汗水直流,牙齿几乎要咬碎,背后的伤势更是裹成一团,弹片被肌肉夹住,而李鹤“啊”一声大吼,全身用力。
“噗!”背后皮肤炸开,似烂麻袋打裂,血流如泉,喷涌而出,一瞬间把体内的弹片逼出去,流脓的地方被挑破。
李鹤疼得站立不住,直挺挺倒地,背后砸在黄土上,再坚强的铁人这一刻也扛不住了,直接休克。
而他的大喊声震四野,有老农循声而来,畏畏缩缩,小心翼翼,当看到李鹤的惨样时,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远离是非之地,后来又觉不对,良心过不去,再次折返,发现李鹤还有气息时才把他扛回家。
张武却倒了大霉,灵魂出窍轻飘飘,躺在人家金州大营不远处,躲过那一波开枪的军士,却躲不过其他人。
最终被在外巡逻的小队逮着,把他抗回了金州大营,层层上报,逮着西州的人,该怎么办?
经过一番调查,张武横行华典市诛杀邪教徒的事情曝光,闻者皆心服,人家虽然是外州人,却帮你们做事,临了还被你们的人枪林弹雨一番,侥幸不死,怎么也得好好招待人家嘛。
商量过后,张武被转移到金州特战营手中,应该庆幸的是,敌视西州的二百位特战人员都出去肃清外敌了,留在这里的都是抗法不尊、明事理之人。
张武得到救治,两天后转醒,被包裹成木乃伊,因为他伤势太重,背后和侧面的皮肤没有一处完好。
迷迷糊糊中睁眼,所在之地是一个金光闪闪,奢华如皇宫的房间,雕栏玉砌,锱珠必较不为过,一间房占地上百平米,空旷无比,但房间内的名贵古董和宝石到处都是,好家伙!
“小子,醒了?”房门外进来一个女人,三十来岁,身高有一米八,穿着小背心短裤,胸前仿佛要把小背心撑爆,精干的短发,笔挺的身材,浑身没有一丝赘肉,站得笔直,英气勃发,但让张武胆寒的是,这女人在用军刺磨指甲!
“你是?”张武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的问道。
“你可以称呼我为黑寡妇!这里是金州特战营,我的别墅,怎么样,房间不错吧?”黑寡妇用军刺把长指甲磨得“噌噌”响,看得张武凉气直冒,恶寒无比。
“特战营还有女人?”张武不敢相信,他们西州特战营清一色的纯爷们,如果敢有女人进来,那一堆发春的老爷们能轮了她!
“小看我们女人是吧?”
黑寡妇喜怒无常,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用军刺指着张武腿裆中间的要害,只差那么一点就要刺进去,吓得张武惊慌失措,汗毛炸起,额头瞬间见汗,连忙回答:“没有,没有,我从不敢小看女人!”
“哼,你们西州的女人都是娘们,不堪大用,哪像我们金州,女人不比男人差,各个都是英雄豪女,特战营有一百多个女人,男人算个毛?”黑寡妇一脸不屑,撇了张武下身一眼,嘟囔了一句小屁虫!然后继续磨指甲。
而张武被这么一吓,再不敢乱讲话,而是心中寻思一番,立马明白过来。
西州四季温和,环境优美,女人都是很温婉贤淑的那种,而金州到处挖矿,天气恶劣,沙土满天,人民虽然有钱,但生活环境很差。
两州就像南方和北方,南方女孩柔弱,北方尽是女汉子,争强好胜能吃苦,女人也能撑起一片天。
“那个,你有没有见我师兄?”张武小心翼翼的问道,心中担心李鹤安慰,至于他自己深陷虎穴,反而不怕,能住进黑寡妇的别墅,说明金州特战营的人不会太为难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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