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说话,我恨咬着牙冠,点了点头。
陈八妙明白了我的意思,随后回身,急忙冲身后厕所外的镇江斋伙计们喊道:“马桶里有东西咬住了他的手!过来帮一把!把他拉出来!”
陈八妙说完话,守在门口的许三少,瑞木钧等人立刻冲了进来,随后大家齐刷刷抓住了我的肩膀腰颈,便来一个“拔河”,想将我的手硬生生拔离那“吃人”的马桶。
但就在大家抓住我的身体,准备一起发力之时,我头脑中一阵电光闪过,随后脸色大惊。
紧接着,我忍着痛处,毫不迟疑的冲大家喊道:“停!千万别拔!”
随着我的话,所有人停止了动作,又齐刷刷的望着越来越陷入马桶中的我,满脸不解……
此刻,虽然越发剧烈的疼痛让我越来越绝望,可它也在无形中提醒了我,那咬住我手指的东西,力量是何其强大。
也因为那股吸力,如果瑞木钧许三少等人强行把我“揪”离马桶的话,那么在这两股力量的叠加下,我的手指头,可能真的就会连根断掉。
面对如此恐怖的可能,我自然不能让他们用蛮力撕扯我的身体,故而我才急忙喊停,同时思考另外的解决办法。
见我喊停,那位镇江斋的许三少却并不理解我的诸多担忧。
他看着我的手臂往马桶里越陷越深,更焦急的喊道:“霍老板,停了干嘛呀?!我们不帮你拔……那里边的怪物还能自己松口不成?”
让那马桶里的东西自己松嘴……为什么不成呢?
这许三少的一句无奈,还真就在无意中提醒了我,为我指出了另外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马桶
被马桶里的不知什么东西咬住手后,受许三少的提醒,我决定不用蛮力,而用某种方式让那东西主动松开嘴。
随后,我急忙抬头冲候在身边的许三少努嘴道:“许老板,你这儿肯定有浓硫酸吧?!赶紧给我拿过来。”
镇江斋的许三少听了我的话,看了看我马桶里的手,立刻拍头,然后极速跑开,去取浓硫酸了。
大概十几秒过后,许三少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个写明“硫酸”两个字的玻璃瓶子,递给我道:“没稀释过的,赶紧用。”
手中拿着许三少给的硫酸,我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悄悄放下。
之所以我知道许三少手中一定有硫酸,是因为大家都是开饭店的,互相明白,这饭店下水本身油腻就大,故而清洗下水道和马桶,还非得用硫酸不成。而凑巧的是,我的手里此刻正带着橡胶手套,却又独有不惧怕硫酸的腐蚀。
所以我想,如果我把硫酸倒进水中,那么现在便只能单方面影响到那水里的东西。
而且,那硫酸是何其强大的液体呢?时间长了连骨头都能腐蚀掉,要真的说起来,我还真不信那马桶里拽住我手的“阴邪”连硫酸都不怕!
毕竟,老子是和油郎儿,头僵都战斗过的,那些玩意,给点恶阳韭菜一类便输的七零八落了,这硫酸,可不知道比韭菜要“恶”多少倍的存在!
带着满头的大汗,我心生冷笑,随后把那一整瓶子硫酸“咕咚咕咚”全灌进了马桶的下水道中。
随着硫酸的进入,这下水道里立刻翻腾起一阵白色的刺鼻烟雾,直熏呛的我们所有人睁不开眼睛。
而与此同时,随着硫酸的扩散,我手指头上的吸压力量陡然消失,然后我立刻拔出了插在马桶里的手指。
随着我反抽的惯性,我踉跄间几乎摔倒,多亏着八妙儿的搀扶和身躯替我缓冲,我这才避免了翻倒的尴尬。
脱困之后,我快速扔掉了手上的橡胶手套,随后急忙洗手冲水,同时冲陈八妙和瑞木钧喊话道:“各位,刚才的马桶里有东西咬人!一会儿你们找人把马桶和下水管全拆开,看看能不能找到是什么东西!”
说完话,我又将脸转向一边,看着一脸凝重的瑞木钧陈七巧道:“十有**,你们的钱伯是被……马桶里边的那个东西吃掉的。”
当我说出这个我自己都感觉惊悚的结论时,那钱伯的女儿哭的更厉害了。瑞木钧则陷入了严肃的沉默。
在沉默中,她突然蹲下,低着头,仔细看着我脱下来的手套。
顺着她的目光,我也望向那支手套,很快我发现,在我那橡胶手套的侧面,有一排牙齿印记。
那牙齿的印记细腻齐整,有些像人,但比人的要小许多,虽然没有咬穿橡胶手套,可也是看的我触目惊心。
那一排牙印,足够引的我们大家无线联想,更让我心中忍不住去猜测那牙印的主人到底是什么?
水鬼?油郎儿?还是某种,我完全不知道的邪恶冤魂。
最重要的是,这牙印的主人又是怎么“吃”掉钱伯的呢?又是怎么进来的呢?是顺着马桶下水道进来?还是说躲在某种东西里,趁着钱伯入厕再……
因为接下来的内容非常恶心荒诞且变态,故而我没敢深想,可是顺着自己的假设,我突然感觉……这个件事情似曾相识。
手里的碎瓷片是一种与盛放“油狼儿”的容器类似的玩意,也是梅瓶,而且钱伯的失踪同样不明不白,刚才咬人的东西和那梅瓶的底座同时出现在马桶中,便很可能不是偶然。
最重要的是,我在第一次去三精大饭店时,在宽天渡和胡老二冲门面的古董中看见过类似油狼儿“养魂罐”的东西,而且……竹诗还数次报警。
有了这些基本判断,便抬头,冲陈八妙和瑞木钧道:“我以前遇见过一种叫做养魂罐的邪性物件,样子和这只梅瓶差不多,是一个元代邪教的法器,那种邪器一旦打碎,便会释放出能吃人的鬼怪来,甚至附体在人身上,进一步摧残人心。”
我的话说道这里,那瑞木钧立刻开口,盯着那梅瓶的碎瓷片,帮我补足道:“元代的邪教?这个宽天渡奖赏的梅瓶也是元代的,两者又极端相似,难不成真的有什么鬼怪寄宿在其中么?”
听了瑞木钧的话,我既没有回答什么,因为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毕竟,这次钱伯的失踪与王策划家孩子王锐峰中邪的事情还不一样,因为王策划捡到的那只梅瓶是密封的,而钱伯的这只早就被人打开过,还有断口断面,里边更是空无一物可言。
但纵然有这些不同,并不妨碍大家往这方面去靠,而就在我思考的同时,镇江斋许三少许老板也带着手下伙计们拆掉了马桶,开始在马桶间寻找刚才那咬我手指的鬼怪玩意。
马桶一开,那浓硫酸的味道便跟着黑色汤汁的腐臭味快速弥散在了整个卫生间里。
在那股刺鼻的味道中,我看着紧锁眉头的陈八妙与瑞木钧,忽然感觉这里不再适合她们待下去了。
故而,我适时开口,冲瑞木钧道:“这卫生间地方太小,咱们还是去一楼歇着吧?别妨碍到别人行动。”
听了我的话,笑渔舸的两位姐妹同时点了头,随后先于镇江斋的老板打了招唿,又回到一楼,找了一张圆桌子旁边的椅子坐下。
,我陪着陈家两姐妹,先喝了一杯茶,然后无奈的望着镇江斋外车水马龙的街道,感觉颇为难熬。
闲着没事,我又和瑞木钧,陈八妙一起,聊起了笑渔舸和钱伯家的渊源。
而通过瑞木钧的介绍,我这才知道,原来这陈家和钱伯的祖宗都是浙江富春江上的渔户,又叫“堕民”,是自元明时代起,世代在富春江上捕鱼卖唱的人家。
后来因为机缘巧合,钱伯的父辈认识了一个五脏庙里的厨子,而他的出现,则彻底改变了这两户水上人家的命运。(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风流师傅
据陈七巧说,某一年,一个五脏庙中阔绰了的“风流师傅”搭乘笑渔舸从富春江北上兰溪,途中对渔船上特有的私房菜异常满意。
因此他建议,这陈家和钱家的父辈人别再继续做风月生意了,不如凭借这私房菜的生意,彻底摆脱这个行当,改投五脏庙,来到岸上挣筷子上的钱。
这个建议非常不错,也因此,钱伯的父亲听从劝告,率先北上淮扬,学了面点手艺,后来儿子又跟着改革开放的大潮外出创业,一路来到鲁北,当了镇江斋的面点白案。
钱伯在鲁北站稳脚后,并没有忘记了富春江上的老交情,因此他好心帮了陈家一把,一手介绍陈家人,一起来北方打拼,还出钱出力,拉关系,为笑渔舸在鲁北的初创,费劲了心血,真可谓与陈家是唇齿相依的命交。
故而这么多年下来,念着钱伯的恩情,笑渔舸和镇江斋的关系很铁,因此这钱伯的失踪,也才让陈家姐妹上心不已。
说到这里,我挺好奇的,于是就不由开口问瑞木钧,说最早带他们入行的那个五脏庙的“风流师傅”叫什么名字?
面对我问,这陈家姐妹对视间腼腆一笑,随后陈七巧告诉我道:“那是广州五岭殿的一位老人,说起来还和你一个姓,叫霍海龙!”
霍,海,龙?!我……“爹”?
听完陈七巧的话,我本能的伸手摸出了怀里霍海龙的特务证件。然后把它放在陈七巧与陈八妙面前的桌子上。
摊开证件的同时,我也开口问道:“二位掌舵的,你们说的霍海龙……不会是他吧?”
看着我拿出的证件和那上边带血的照片,这陈家姐妹二人先是一愣随后一惊,紧接着以一种非常愕然的样子同时问我道:“霍海龙……是你的先人?”
“我准爹……”我回答中无奈点头,同时心中回想起了一件事。
还记得霍海龙代替我爷爷张三好死的时候曾说过,如果以后张家的后人见到五脏庙的后代,便直接报出他的名号,那么好处肯定是少不了的。
起初,我以为这是一句自夸海口的大话,但经过葛令瑶,瑞木钧的事情之后,我发现他说的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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