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有应答,我便附身下去,通过满是污泥的玻璃窗,观察着这车辆内部的景象。
起初,因为玻璃上的污泥和覆盖物,导致我什么都看不清楚,后来我伸手,在摇窗玻璃上擦拭了半天,才勉强看见了车子里边的景象。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人头!一个吐着舌头,两眼翻白充血,侧脸紧贴车窗的人头。
倒吸一口冷气之后,我立刻看出,那张脸……是周师傅的!
此时的周师傅,坐在驾驶位置上,脸部没有丝毫生气可言,而且他的脖子头颅与身体形成近乎于九十度的可怖弯曲,分明是因为……脖骨断了!
周师傅……死了!而且与失踪的钱伯一样死的莫名其妙。
最为诡异的是,根据汽车的设计,那座位里应该是有安全气囊的,但是我看着周师傅的脖子,却立刻明白他座位上的皮囊并没有打开。
他应该是硬碰硬碰在了方向盘上,才酿成了如此的惨死。
眼看着脖颈断裂,死状悲惨的周师傅,我震惊骇然之余,却也知道自己已经没什么能为他做的了,而同时我也明白,随着这辆翻车在泥水中越陷越深,救援的难度也越来越大。
如果不能及时把徽嗣从车里弄出来的话,恐怕等不到警察和救护车车来,她与姜小片就会活活的闷死在里边。
抱着越来越渺茫的希望,我把身体再次挪动,随后望向了驾驶室后的后排座椅上。(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祸车
在祸车的后排坐位,我依旧没能找到徽二丫头,不过我却看见了双眼微闭,口吐白沫的姜小片。
这个时候的姜小片,依旧在安全带的作用下倒挂在车厢里,可能因为缓冲气囊或者别的原因,这家伙看上去倒是毫发无损,而且胸口一起一伏,明显还有唿吸。
除此之外,我发现这小子还真“敬业”,纵然都已经昏迷了,但手里却依旧抓抱住他师父的那个斗彩熏香炉。
而也同样亏着他的保护,纵然车都翻了,可那香炉竟然还毫无损伤。
虽然依旧没找到徽嗣,但是发现了姜小片也依旧重要,依旧是条命。
于是乎,我本着“先发现,先治疗”的原则,便想先把他弄出来再说。
毫不犹豫,我伸出手,使劲拉了拉门,却发现根本拉不开。
看着这越陷越深的汽车,我立刻知道,想从门里把他弄出来基本是不可能了,眼下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砸车窗的玻璃。
这砸车玻璃是个费力不讨好的技术活,你如果依仗赤手空拳,那即便是再大的力量也打不破。
不过,这次车祸好就好在它是翻进大运河里的,而这条大运河里……又有许多我用起来非常趁手的生活垃圾,正好可以让我就地取材。
顺着自己的思路,我在腐臭的泥浆中捞了几把之后,果然轻松的摸到了一把没了动点的活口板子,然后立即挥手,用那板子把后座车窗的玻璃从边角打碎。
没有了玻璃的隔阂,当我松掉安全带,把姜小片从车里揪出来的同时,我也在终于有机会一览无余那车厢里的景色了。
可就在我满怀希望,以为自己能继续顺利的救出徽嗣时,我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因为……徽嗣根本就不再车里。
联想着来之前,徽二丫头莫名其妙的话,我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脑子不够使了,诧异中我甚至由衷怀疑,这二丫头是不是和钱伯一样……被古瓷器“吃”掉了。
不过,就在我有些慌乱,六神无主的时候,我又突然发现,在副驾驶的座位上,车窗……居然是开着的。
最有意思的是,虽然副驾驶的位置上没有人,可是那摇开的车窗间却有一片不多不少的血迹,以及女人的头发。
看着这些东西,第一时间,我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结论,难道说这个徽嗣在刚才出车祸的瞬间……从车窗里摔到了烂泥地里么?
虽然荒谬,可我感觉这是唯一的一个比较靠谱的解释了,而且刚才我和徽嗣通电话时,这二丫头后半段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模煳,保不齐就是脸鼻口腔陷阱了泥里,没法说话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先在稍硬一些的土地上安顿好了姜小片,然后又踏着没膝的泥水往副驾驶室那边的位置走去。
艰难的绕过去后,我看着汽车另一侧的痕迹,再次失望了。
因为在副驾驶那一边的河道里,除了黑色的淤泥我依旧看不见徽家二丫头的踪迹。
徽二丫头消失了么?应该不可能,看着那些被扰动过的泥浆,我突然感觉,最大的可能性,应该是她随着汽车的勐力外甩,一下子“扎”进了黑色淤泥中,只不过因为陷入的太深了,我暂时看不见而已。
而心里一产生这个糟糕的结论,我立刻变得惶恐无比!
这人不是乌龟,论徽嗣有再大的能耐,于泥水中憋上五六分钟,恐怕就必死无疑了,而她死了,我在展交赛上所做的一切,可就要全部打水漂了。
为了自己的前程,我顺着汽车搅扰的痕迹,往运河的黑泥浑水中摸索起徽二丫头来。
可真等我找起人来,我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找,甚至于面对着同样黑色的淤泥,我心中升起了一阵迷茫。
有些事情,看着简单,可真要实施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而要在运河里找到徽嗣,便是这样的一件事。
心中默然里,我失去了寻找的方向,因此站在淤泥中可谓颇为无奈。
而看着孤自立在水泥中的我,我弟弟阿四不解的大喊道:“三哥!咋不见二小姐呢?用我下去帮你么?”
听见阿四的唿唤,我心中一震,立刻有了一个想法。
我突然想起,在和徽嗣失去联系之前,我们是一直通着电话的,那么找到了电话也就算找着二丫头了。
随后,我急忙抬头,冲阿四大吼道:“老四!拿我电话,给二丫头打一个!我听响儿找人!”
随着我一句话,张阿四立刻明白,随后把我交给他的裤子翻检开来,拿出电话。
翻找了几下黄页后,阿四一脸为难的问我道:“哥!你这里边没徽二小姐的名字呀!”
“废物!”我破口,然后大声告诉他道:“联系簿里,写着‘傻木头摇钱树’的那个就是!”
有了我的指点,手忙脚乱的阿四终于找到了摇钱树的电话号码,拨打了出去。
十几秒后,我突然在车侧不远的一片烂泥地中听见了耳熟能详的手机震响声。
而顺着那个响动,我立刻跑过去,同时伸手向淤泥下摸索。
淤泥下一尺,在我找到手机的同时,也摸到了一只手。
先头的兴奋后,我顺着手往下摸索着,终于找到了我这颗“摇钱树”的脖子和身体。
这个时候我才无奈的确定,徽嗣在出车祸的瞬间,果然是从车窗中被甩出去的,而且一甩,还就被直接甩进了泥下一尺的地方。
急忙发力,这才把那已经软掉的徽嗣一点点从泥水里拔了出来,同时看着徽二丫头黑煳煳,粘稠稠的样子,心里也由衷的感叹着。
这丫头也太倒霉了,整个人在泥里滚的和泥鳅一样,还被埋在一尺多深的地方,如果不是我急中生智,恐怕等警察来了,只能找到一具尸体了。
可纵然现在找到了徽嗣,这二丫头的状况也不太好。
把徽二丫头从泥水里拽出来后,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鼻子和胸口之后,愕然发现……她已经气若游丝。(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嘴中眼
徽嗣的状态非常不好。我伸手去摸,却发现她已经没有了唿吸,心跳和脉搏虽然还有,但基本上是在紊乱中越来越弱的趋势。
看着她极度糟糕的样子,我忽然记起,如果从我挂掉她电话开始算,已然过去不少救命的时间了。
这一段时间她一直在泥水地中埋着,估计早就超过了人体憋气的极限,而且明显已经造成了二丫头的休克。
为了救徽二丫头,我知道必须要搞一些特殊的急救措施才成,否则干等着急救车来接她,恐怕到时候就算是到了医院,也只能直接送太平间了。
带着无奈的责任,我立刻采取行动,先把已经黑如泥鳅的徽二丫头平放在硬泥地上,后伸手,为她清理了鼻腔里的淤泥。
感觉鼻腔清理的差不多后,我又用手拼命按压了徽二丫头的胸口,希望能通过心肺复苏的急救方式让她重新唿吸起来。
可是,不知道这徽二丫头是流年不利还是真的无可救药了,纵然我在她胸口上又摁又压,忙活了半天,但是这丫头依旧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全然没有作用。
眼看着二丫头就要一命呜唿,我咬了咬牙,跺了跺脚,把心一横,只能使出我最不愿意,可又是最后的急救策略……人工唿吸。
之所以咱不愿意人工唿吸,那是因为赵海鹏,我弟弟特别是陈八妙都在运河边上看着呢,要是让他们误会了,以为老子趁机占便宜,我这一世清白可就毁了。
但是,眼看着我的摇钱树摇摇欲坠,我又不能见死不救。因此在权衡名声和金钱的重要性之后,我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哎!我无奈苦叹,心中同时呐喊着,为了钱,让全世界误会我吧,而且给美女做人工唿吸,老子怕啥!
在略带兴奋的罪恶感中,我低下头去,用右手轻轻捏住徽二丫头的鼻子,随后又出左手,从脖子后揽住她的头,将她的口腔向上掰开。
其实说实话,碰触徽嗣身体的时候,我心中也是很忐忑的,毕竟这个女人再怎么说也算是个美女,虽然浑身黑泥味道还很冲,可是因为湿漉漉的,身材反倒是看的更加清楚了,特别是在我这个极端靠近的位置。
而当我把徽丫头的皓齿掰开的时候,别说舌头,就连她后槽牙也都能看见,又一想到要给这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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