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说话的时候,佟掌柜整个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宝贝吸引着,而当我问道价钱,他脸色上则一阵红一阵白的,好半天支支吾吾也不肯言语详实。
最后,他只是很模煳的冲我囫囵道:“……反……反正……价值不菲。”
听着佟掌柜的话,我伸手,指点着这只碗道:“其实,我早托人咨询过了,这只碗依照现在的价格,国内能卖一千五百到三千万的价格,如果拿到国外索斯比那样的拍卖行去,随便来个五六千万美刀,也是很平常的。”
然后我又特意强调道:“毕竟,这是孤品,国内的鹧鸪斑……无出其右!”
随着我的话,佟掌柜有些尴尬的回应道:“是这样的……那你为什么不拿出去卖呢?”
我无奈苦笑,随后直接回答佟掌柜道:“老掌柜,咱明人不说暗话,这只碗,您比我清楚,它是传世孤品,国家特级文物,不允许出国,再加上它是回流文物,海峡促进会和省博物馆的老头子们早就盯上了,国内也没有拍卖行敢接。”
说到这里,我特别强调道:“老掌柜,我是真心想把它捐给国家,换个荣誉证书和五百块钱奖励什么的,好买煎饼果子吃……但现状不允许呀!”
听着我的话,那佟掌柜的疑锁眉头的舒展开了**分,似乎对我的意思有点明白了。
于是,他回答我道:“所以,你才想拿这宝贝碗换取我的店面。”
我点头,环顾着他的古董局子,冲佟掌柜放言道:“公证处的互相赠与没多少手续费,而且捐赠人可以是匿名的,只要我不说,没人会找你的麻烦,您尽可以拿着这宝贝一代代传承下去。”
随着我的话,这佟掌柜仔细嘀咕了很久,然后又冲我摇头道:“但我也不能把店面都给你换,毕竟这店我家人自旧社会就经营,舍不得走。”
听着佟掌柜的话,我挥了挥手道:“您不用走!我向你保证,这店归了我,我只要上一层当饭店的底商,这下一层的门店在一段不短的时间之内。还是您经营。”
“这不成!”佟掌柜又极端坚决的冲我否定道:“我自己的店变成别人的,我睡不着觉!再说……这不成了给你看门打工了么!”
通过刚才的那一番接触,我早料到佟掌柜这个老不死的会这么和我说话,因此在不紧不慢之间,我又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轻言细语中,我又对佟掌柜讲道:“老掌柜,除了以上的优惠政策之外,我再给你加一条,你听不听!”
佟掌柜被我气的鼓鼓的,但还是看在鹧鸪斑的面子上,对我一点头道:“听!”
“好!”我最后冲他承诺道:“赵水荷做的点心,一天一份,你免费吃,以前的欠账一笔勾销!”
听了我的话,佟掌柜愣了,他回身看看水荷,又看了看他柜台下的八件点心,紧接着抿了抿舌头。
须臾他质问我道:“此话当真?”
我点头道:“真!和您说的话,有过假的吗?到时候您想吃啥,直接过来就成!”
随着我的话,佟掌柜勐然一拍桌子,极端兴奋的冲我喊道:“成交!你告诉我,我能……免费呆几年!”
听着佟掌柜的话,我内心非常得意的笑了笑。
这个吃货,最后果然还是拜倒在了水荷的纤纤玉手之下!
既然佟掌柜说到了这里,那我也伸出三根指头,冲他回答道:“店归了我们,三年之内,我们不会要您一分租赁,三年之后,您乐意租,我们继续租着,一年的租金也不会超过三十万。”
随着我的话,佟掌柜这个人精的眉头完全舒展开了,但随后他又不无担心的问我道:“就算是这样……那三年之后我怎么办呢?”
听着佟掌柜的担忧,我无奈道:“哎呦我的老掌柜呀!您真是想不开呢,三年之后,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开古董铺?你累不累呀!退休享受享受生活多好!”
我的话,让佟掌柜非常为难,他摇了摇手,令我非常意外的说道:“不行,我这辈子最大的念想,就是这古董铺,死,我也要死在这里边。”
对天发誓,这么多年以来,我头一次碰见像佟掌柜这样死硬的家伙,人都没几年活头了,竟然还死抱着个莫须有的租期不放手。
懒得理他,因此我大手一挥又开了个空头支票道:“成,成,成!我多绕您几年,不过咱话可说在前头,您这店以后归了我们,免费租着也不能白租,以后我有什么问题问您,您的知无不言,不能再像过去那样藏着掖着!”
面对我的要求,佟掌柜得意的点头道:“成!咱虽然岁数大,但也讲究规矩,这宝贝碗归了我,门店就归你,到时候我寄人篱下,也算是你的人了,对你自然知无不言!我这里的古董,全部给你打八折!”
佟掌柜的话,听的我心里一阵恶心,因此我急忙摆手道:“什么叫就算是我的人了,这么恶心的话可不像你佟掌柜说的啊!注意语气!老子对你没兴趣!更对你这一屋子太监用过的古董也没兴趣。”
听着我的强调,在场的所有人哈哈的笑着,而赵水荷更是趁机会又问道:“对了佟伯,您店里怎么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呢?刚才那个僵尸落地钟,你又怎么知道那不是僵尸,而是太监呢?”
听见妹子问到了古董上,佟掌柜这个古痴立刻来了兴趣,他冲我们所有人做了一个禁声的收拾之后,走到了先前他不停摆弄维修的落地钟前。
随后,佟掌柜打开了那钟表后上发条的木盖子,冲我们神秘兮兮道:“你们看看,这后边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僵尸钟
随着佟掌柜的指示,我们所有人瞩目的焦点,再次聚集在了一进门时,我们所看见的那只僵尸座钟上。
这只钟,通体呈红铜色,由某种红色的木头和玻璃粘合制成,上边是一个中国样式的亭台楼阁,下边则是一个巨大的,罩在玻璃罩子之中的金属钟摆。
从整体来看,玻璃钟与我过去见过的那些老钟没什么特殊区别,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台老钟上一到整点报时时,它顶层的木质门楼就会打开,随后从那门中伸出一个发条,而发条上则站立着一个……穿着清朝官服的娃娃。
那个娃娃,先前在刚一进门时我曾仔细端详过,它木头木脑,脸蛋白的和猪屁股一样,每一个动作也都机械生硬,活脱脱电影中,僵尸的样子。
而尤为有意思的是,这个小家伙从发条中窜出来后,不光像那种布谷鸟报时钟一般鸣叫,而且还会原地转圈,鞠躬,插手等动作,非常的叹为观止。
平心而论,这是一个巧妙而令人惊叹的艺术钟表,里边的那个“小僵尸”也是非常的规整可爱,制造之人的匠心独运。
不过那东西穿着深蓝色的僵尸衣服在我面前跳来跳去……却总还是不能给我一种冰冷而阴森的感觉。
这就是所谓的……时代差异吧!
也因此,我们大家在看见那钟表里小人偶的第一眼,便一致认为,这个人偶是个僵尸而不是太监。
不过相对于我们这些外行来说,他佟掌柜对此的研究自然就要细致严肃许多了。
因此在我们依旧把它的宝贝座钟称之为僵尸之后,这佟掌柜非常不满意的拉了下脸,然后走到僵尸钟上发条的后盖子处,伸手把那盖子打开,又回身冲我们说道:“各位,你们看这盖子里是啥?”
鉴于佟掌柜一惊一乍切异常严肃的表情,我们所有人全都凑过来好奇的向里望去。
再之后,大家先后探头于这尊洋钟的盖子上,然后看见了一排密密麻麻的娟秀小字。
那一排字体,似乎是用微雕的技法篆刻在发条盒子上的,似乎有五六百个之多,足见篆刻之人的功力之深。
这些字体虽小,但因为上了金粉的原因,每一个蝇头字体我们都能清楚看见,一笔一划,文思不乱。
而更加有意思的是,这一个发条匣子里的字迹,竟然还是中外文对照的,在中文字迹的下边,紧接着就是一行更加长的拉丁文字体,娟娟秀秀,洋洋洒洒,也不知道写的什么。
看着这一盒子密密麻麻的古老字迹我们每个人叹为观止之余又有点傻眼睛了,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又把疑问目光投射向了佟掌柜。
而此刻的佟掌柜,则摆出一副异常得意的样子,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自问自答道:“诸位都没见过了吧?这东西叫微刻,一个意大利人的手艺,中文和拉丁文两篇。里边记载的是这个钟表的史和来,以及和这位意大利手艺人的来华见闻。”
说着话,佟掌柜又小心翼翼把发条匣子的后盖盖住,然后得意洋洋的冲我们所有人宣布道:“通过这一篇来华见文,我便能知道,这只钟表里的那个小人儿……他是个太监呀!”
虽然早料到佟掌柜会唱这么一出戏,但是亲耳听见他又说出了太监两个字,我们大家还是忍俊不禁的笑了。
其中和佟掌柜私人关系最好的水荷则更是质问老掌柜道:“我说掌柜的,你可太能胡说了,外国人的微雕和自鸣钟里,弄个中国太监干嘛?”
于是,我弟弟老四也点头道:“就是,旧社会的时候,这意大利人怎么可能认识中文呢?还来个中外文对照,太搞了吧?”
听着我们几个人的轮番调侃,佟掌柜又不乐意了,他最后在忍无可忍之下,终是反击道:“我呸!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小年轻,你们懂什么,清朝的时候,外国人会中文的多了,什么汤若旺,郎士宁不都是么?没文化!哼!”
随着佟掌柜的愤怒,他突然抽身而去,冲我们撂下了一句“等着”,然后先冲外边挂出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又一个人上了他古董局子的二层阁楼。
再之后,那二层楼里穿出了许多翻箱倒柜砸锅闹耗子的声音,直听着我头皮发颤,完全猜不透他佟掌柜要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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