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老赵微摇着头,告诉那个即将魂消影散的食盒之鬼道:“本来想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儿,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听着赵海鹏的话,这个即将化成一滩血水的傀儡突然笑了。
这傀儡渐渐融化成一滩软肉的身体突然笑了,我感觉异常的邪性,而且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一个快见阎王的家伙又有什么理由来笑呢?!
在莫名的愤怒中,我质问这个穿着黑旗袍的混蛋道:“都快死了!你笑什么?”
听着我的话,这个只剩下一丝性命的食盒傀儡艰难的开口道:“我……咱们……一起……死吧?!”
随着他的话,这家伙艰难而快速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而他的手中……竟然拿着一个金属色,圆筒状的墨绿色罐头?
罐头这种东西随处可见,可是冷不丁出现在这个食盒鬼的手中,我就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个意思了。
而就在我想仔细研究一下那罐头到底是个什么来历的时候,赵海鹏突然冲过来,拉住我就往后跑。
到底是当过兵的人,老赵拽着我往后退的同时,又冲我大声呼喊解释道:“那是毒气弹!快跑!”
毒气?!这个食盒鬼……居然有地堡里储藏的毒气?!看来他盘亘在这阴阳界中,也是搜刮了不少要命玩意的呀!
随着赵海鹏的话,我如梦中人一般惊醒了过来,赶忙跟着他扭头便跑,但令我全然没有想到的是,即使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往远方奔去,却还是中了那食盒鬼最后的绝杀。
就在我俩转身,跑出五六步远的时候,一股淡绿色的,异常刺激的味道迅速自食盒鬼的方向飘散而来,急速漂进了我的口鼻。
第一次闻到可怕的毒气,那种感觉是颠覆性的,几乎在一瞬间,这股刺鼻的味道便迅速夺取了我呼吸的能力,并以最快的速度令我浑身恶心,痉挛。
立刻,我倒在了地上,虽然还有意识,但是却全然失去了挣扎与反抗的能力。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过去看的那些抗日神剧里的桥段都是骗人的,在毒气袭来的时候,只要浓浓的来上一口,人便会彻底失去抵抗,逃遁和控制自己器官的任何能力,什么带伤逃跑,闭住呼吸,或者吐着血去战斗之类,纯粹都是脑残们想出来的意淫桥段!
虽然莫名其妙的想通了这些,但是残酷的现实让我已经没有亡羊补牢的可能了,因而在大感个人英雄主义害死人的同时,我只能眼睁睁的感觉着自己一点点麻木,困顿,抽搐以至意识完全的消失……
就这样,我的意识消失好了很久,直到我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当我听见自己的名字时,时间究竟过了多久,我已经没有感觉了。我只记得当我循着那呼唤,睁开眼睛的时候,鼻子上带着医院的呼吸管,黏糊糊的弄得我非常痒痒。
而后,我又感觉到我整个人都躺在一张很窄的床上,头顶还有几个晃晃悠悠的人影子。
躺在床上的感觉非常不好,特别是随着我意识的恢复,还渐渐感觉有更多各种杂七杂八的管线,布置在我的身体上。
不过虽然身上难受,可望着这房间中的光亮,我知道自己好歹捡回了一条命,并且应该正在医院中接受治疗。
略微安心之后,我将眼睛对准自己头顶朦胧的影子,努了努喉头,艰难的开口问道:“老……赵,怎么……样?”
随着我的问话,其中一个人影的脸猛然伸了过来,而后这个人用温柔关切的声音冲我回答道:“活着!比你好!你安心休息!”
在这个熟悉的声音说话的瞬间,我的瞳孔也艰难聚焦着,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
这个人……是阴女梅。
此时此刻,我的小梅子令人爱怜的低头看着我,她那美丽的脸蛋光看在眼里,便让人感觉浑身舒坦。
其实,我一直感觉自己并不是一个十分严重的花痴,只是在眼前的这个状态下,我太需要安慰了。
而梅子的出现与安然无恙,便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之一。
看见我转醒之后,小梅子也迅速回应了我一个比阳光还要明媚的笑容,随后又抬起头,冲她身边的几个人说话道:“快看呀!我叔叔醒了!他正常了?!”
“叔叔?!”我愕然,难道梅子的智商又反复恶化了么?
就在我一瞬间的诧异之中,我身边又围上来了几个人,而后我发现那些都是我熟悉的面孔,有蔡记者,苏青,何芝白,葛鸡精甚至陈八妙,大家一一在场,每个人都热情的冲我笑着。
看着这些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我内心感到宽慰,身心也彻底放松了。
虽然一度很被动,但是我们最终赢了!至少我看见了早晨的太阳,更回到了我熟悉的现实……
第一百四十八章:苏醒
在医院中醒来之后,我获得了难得的修养与平静。
恢复意识的当天,蔡记者告诉我,我们在阴阳界中遭受了氯气的袭击,不过因为赵海鹏当过兵,且受到过专门的防化训练,所以在毒气包围他的那一刻,他能够沉着的应对,并从第一时间减少了许多附带的伤害。
所以,老赵受伤不重,在我醒来的时候,他早已经恢复神智,准备拔管了,而我则因为呼吸道灼烧以及腹部的肠伤而不得不卧床治疗。
至于那个所谓的阴阳界,则在我们倒地之后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
根据蔡秋葵的描述,那一阵风刮的十分蹊跷,它迅速吹走了我们身边的雾气,更让蔡秋葵发现,原来我们大家就置身于我先前看见的那片槐树林中的一小片空地间,哪里也没去。
而后,蔡惊愕的发现,在我们到过的地方,并不见所谓的食盒小鬼,手枪和毒气,在空荡荡的林地间,只有重伤昏迷的我与老赵以及几具无头的女尸。
看着这些景象,蔡秋葵自然非常费解,而更让她费解的是,在哪一片雾气散去之后,又有五六个全副武装的特警,紧跟着找了过来。
那些特警是在火葬场刘保安的带领下找到蔡秋葵和陷入昏迷的我与赵海鹏的。他们一见到蔡,便也感觉非常不可思议,连问蔡秋葵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刚才他们围着这槐树林地找了十几分钟也看不见我们?
对问,蔡记者立刻告诉特警说我们遇见了歹徒,而歹徒……使用了曰本人遗留的毒气。
之后的事情有些诡异,虽然那些曾经受过专业训练的特警看出我们种了毒气,但是他们就是找不到蔡记者描述的毒气弹和民国老兵的手枪,而我们先前进去过的那些水泥地堡的门,也丝毫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更有意思的是,一个曾经来过那些地堡的特警告诉蔡记者说,那些地堡里过去存放的只是在军队因功牺牲的某些战士的遗体,以及在白仁谷附近发现的民国老兵遗体,并没有所谓的毒气弹在里边。
这时,蔡秋葵才彻底明白自己刚才进入了一个无可名状的,既非现实也非虚幻的世界,因此,即使她把刚才经历的一切全全说出来,那些特警恐怕也不会相信。
也因此,蔡秋葵没有再多言语什么,之后在特警同志的帮助下,我与赵海鹏得了救,而冯主任他们虽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但是并没有身体上的大碍,故而很快便恢复出院了。
总之,大家都算平安无事。
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有些小麻烦的,因为神智不清的法医办冯主任总说在他解剖尸体时,是我袭击他,将他推下楼的,故而蔡提醒我要做好被警察问询的准备,并想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为好。
对此,我心领神会。
就这样,我在医院的病房中又渡过了难耐的两天,期间医生为我看了肚子上的肠伤,警察也果然如蔡记者所说的那般对我进行了例行的盘问。
把这些应付过去之后,我才被警方正式解除了“看械”,允许在医院中随意走动了。
而在那一天,我又在医院中见到了我真正想要见到的人,我的主厨赵海鹏。
那天下午,赵海鹏迈着稳健的步伐从隔壁的房间走过来探视我,我彻底放心了。
咱心中明白,赵海鹏的命,就是我的命,只要他没事儿,那么我就还有救。只要他没事儿,那么我的队伍,就还有希望。
因而,在看见他赵哥的第一眼,我立刻开口,带着安慰的语气道:“赵哥,您没事儿,兄弟就安心了。”
听着我的话,赵海鹏微笑着点了点头,上来便提示我道:“那天晚上中毒气时,你跑的方法不对,而且毒气比空气沉,应该跳跃着往高处跑,而不是摔在地上!”
听了赵海鹏的话,我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道:“现在咱们不说这个了!赵哥,您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和蔡记者在火葬场茶室时遇见了什么?为什么你能看出那个食盒鬼不是我?”
听着我的问话,赵海鹏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中,他一面回想着那晚发生的事情一边告诉我道:“食盒鬼会换脸皮,但谁会大晚上穿着黑西服转悠呢?因而他坐进来和我们套近乎的时候,我用火工语和他对了一阵,这一对……就什么都明白了!”
闻言,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道:“但你们怎么跑到槐树林子去的?”
对问,赵海鹏摇头告诉我说,他之所以去了槐树林子,是因为最后和那个家伙撕破了脸皮……
在发现赵海鹏看出自己的马脚之后,那个冒牌的假“我”趁机抓住蔡秋葵就跑,而与此同时,一只早就潜伏在茶室天花板顶端的不知什么东西灯猛然打碎了灯,令室内漆黑一片。
之后,赵海鹏于匆忙中追击了出去,与那食盒鬼在槐树林木中进行了一番你死我活的拼杀抢夺,有几回她将蔡记者捞了回来,但又有几回在逃出那林地之前功亏一篑。
之后,赵海鹏最后一次走丢了蔡记者后,又莫名奇妙的进入了阴阳界边缘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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