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一阵惊愕道:“为啥?”
“这个……你别激动哈!”老四冲我微笑道:“是徽唯本的安排,徽唯本自知道了你在瑞木钧那里的遭遇之后,就通过何芝白把梅子姐接到有名气的大医院治病去了。”
“他?”我一阵愤怒上头,张口便质问道:“谁给的他这个权利?他算什么?!敢随便动我的人!”
听着我的愤怒,阿四急忙伸出手,阻止我的火气道:“哥!你小声点儿,客人们正吃饭呢!你先控制一下情绪,我给你拿一样东西看哈……”
说话间,阿四急匆匆跑到了我饭店最顶层的阁楼,将一封信,以及一些单据的复印件拿来交给了我。
拿出这些东西后,老四指着这其中的一页文字说道:“徽老爷子知道你会生气,所以托我把这封信交给你,他说你看了这封信的内容,就明白老爷子为啥擅自做主,接走梅子姐去看病了!”
说着话,阿四将徽唯本留下的那一堆东西都给了我,并主动动手,撕开了其中的信封。
带着不满与好奇,我低头,将信封里的信件抽出来,拿在手里看。
彼时,一页字迹雄伟的钢笔字映入了我的眼睑,那上边开篇便是一句非常正规的书面道歉。
“贤侄霍三思,见面顿首,误惊,赔礼。”
在这句话之后,徽唯本又言道:
侄之近况我知之甚惊,所以便遣二丫头,何芝白二人火速打听救助,后来方知侄之刑牢并无大碍,唯有一妹阴女梅得忘却痴呆之重疾,状况不堪。
唯本之老,无一长处,唯有于医药食材之间颇有人脉见数,因此急召侄之大兄赵海鹏,四弟共商,为侄妹疗病之法。
后多方探问得知,大城市医院有一医生,颇懂此道,只是越早者疗效越好,如有耽误,悔之晚矣。
因此三方共商之下,唯本便先接人赴大医院以救急,治疗期间,不出半月,定然见效,在完璧归赵不迟。
因侄身在牢狱,通信多有不便,故而留此书一封,交汝弟保存,看而解之,以表一寸心意。
忘勿念,安惊。
徽唯本的书信,写的半文不白的,又是繁体字,看的我怪别扭,不过大概意思我也算清楚了。
说白了,他就是找了个牛逼的医生,为我的梅子治病去了,因为我在监狱里实在不方便通知,所以就擅自做主,把人接走了,只留下我弟弟这个殿后的,来处理我发火的问题。
很明显,这是徽唯本与我套近乎的一种手段,就和前些日子主动为赵海鹏治病是一个道理。
也因此,在看完这封信件后,我非常不买账的冲阿四道:“写的狗屁不通!还挺悲天悯人!一口一个贤侄的叫着,真当我是他侄子呀!他纯粹是为了套近乎,以为我不懂!”
听着我的发问,我弟弟阿四龇牙一笑道:“人家套近乎也是下了血本的呀!”
说话间,阿四指着我手里的那些单据道:“那些单据,自打人家给梅子姐治疗以来,我看过,一天十几万的花销呢,这些钱,咱们打破脑袋也出不起的。”
说完这些,阿四又指着我的身体说道:“还有,徽家二小姐自从知道你进监狱之后,又是找律师,又是找熟人的,忙活了很久,而且怕你不在,咱们饭店资金周转不开,人家拿了二十万出来,给咱们当流动资金救急的。”
“二十万?”我冷哼道:“这对她来说恐怕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吧!”
听着我的不领情,老四笑着道:“是不很多,但难得的是……这是她的私房钱,你也听说了吧?那种狗大户家族里,公私是分的很清楚的,二丫头手头又大,所以二十万,据说是她的全部积蓄了。”
言至此,阿四又贴在我的耳朵边,对我八卦道:“哥!我听说为了这二十万,徽二丫头最近都开始和何芝白借钱过日子了!混的特惨……”
闻言,我愣了阿四一眼说道:“你同情她?”
“我是同情你!”阿四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哥!为了你和你兄弟的后半生着想,我劝你还是娶二小姐呗?她人好,不逼你入赘,更没撒泼害过你,我感觉她比陈八妙强!最起码……对你温柔呀!”
随着阿四的言辞,我很自然的想起了被二丫头捆绑在神经病椅子上,出去被绑斗徽嗣檀的那一段经历。
回想着那些难堪的画面,我整个人浑身上下如过电一般的不自在。
徽二丫头对我温柔?她其实比陈八妙变态多了,只不过陈八妙爱耍小姐脾气玩明的,而二丫头是耍狡诈玩阴险而已。
“别胡说!”我冲我弟弟阿四道:“二丫头如果温柔的话,那老虎都会念佛了!”
听着我的话,一脸惊讶的阿四还想说些什么,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忽然听见徽二丫头那阴笑的声音,冷不丁从我背后开口道:“哎呦!这个世界上还有会念经的老虎呢?你召唤一个给我看看呗?!”
突然听见二丫头的话,我和阿四都是猛然一个摆子,而后回头过去,望向自己的身后。
在我们饭店的门口,赵海鹏,何芝白,以及冷眼阴笑心中狠的徽嗣,就那么立着。
三个人距离我……不到五米。
看着突如其来的徽二丫头,以及她那种由衷愤怒却隐忍不发的脸,我知道自己的话她估计都听见了,保不齐心里正在憋什么坏水儿收拾我呢。
第十五章:坏心眼
徽二丫头见到我,便径直走了过来。
而后她在一张俏脸都快要贴在我脸蛋上边的距离时停下脚步,小声而阴狠的冲我“示威”道:“我说……你刚才说什么呢?我没太听清,在说一遍呗?”
听着二丫头的笑语,我抿了抿嘴,随后开口道:“这么多人……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二丫头一脸坏笑的说道:“你敢说还不敢重复么?快说!”
听着二丫头一惊一乍的吓唬,我无奈中急忙后退一步,而后立刻开口说道:“我说……咱们二丫头最温柔了,能感动的的老虎都跟着念经呀!想来您那么温柔……不会对我怎么样吧?”
听着我的恭维,二丫头脸色上出现了一丝舒缓,而后,她噘着嘴点了点头说道:“猴精!看在你刚出狱的面子上,我饶了你!”
说完话,徽嗣冲我摆了摆手。
就这样,我进门以来的第一道“坎子”总算是过去了。
打发掉二丫头之后,何芝白大姐又走过来问了我一些简单的情况,最后何大姐又告诉我说,我的梅子现在情况很稳定,但是医生说只能将她的脑力恢复到正常而且生活能够自理的状态,如果想让她记忆起以前的那些事情,则还是有一些困难的。
对此,何芝白又特别单独告诉我道:“霍老板!说起来挺怪的,据给小梅子做脑ct的医生说,她的头脑里有一部分组织没有任何生物信号,就像是被人工抑制或者摘除了一般,这可能就是她失忆的真正原因。”
“哦!”听着何大姐的话,我谓为惆怅的点了一下头。同时又自觉不自觉的想起了在幻境中……我用獠牙吞噬掉小梅子的一幕。
在那种残忍的幻觉中,我整个人的身心极度恶化着,但就在我将要又一次陷入自责的漩涡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救了我的思想。
就在彼时,我饭店的门口又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女人声音道:“霍三思!你出院也不和我说一声,偷偷的跑回来算怎么回事呢?”
随着这一声熟悉的嗔怪,我的精神猛然向门口集中,而后发现那说话的人……是陈八妙。
陈八妙这女人的出现,迅速在我的店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不光我,就连在门口的那些食客也对陈八妙的出现感觉惊艳,大家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身材曼妙,满脸气性的美女。
突然出现的陈八妙起初令我惊愕,但是随后我便想通,她来的目的恐怕也是兴师问罪的。
看来我这不辞而别的出院,是得罪了不少人的。
陈八妙来找,我更加的不敢怠慢,于是乎立刻赔着笑脸迎了过去,开口便点头哈腰道:“大姐!您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我亲自去接你。”
听着我的问候,陈八妙冷哼一声,嗔怪道:“告诉你有用呢?就连出狱这么大的事情我都见不到你呢!”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您要接我!”我无奈的笑着说道:“要是知道的话,我还能不去亲自侯着么?”
听着我的话,陈八妙冷哼了一声,而后小声冲我嘟囔了一声道:“没良心!”
听着陈八妙的嗔怪,我心里一阵窃喜。
我太了解陈八妙了,她虽然嘴上说我没良心,但是心里还是担心的,并由衷的为我感觉到高兴的。
这个女人,嘴上不说,但脸上那种关心的表情便已经说明一切了。
看着脸色微红的陈八妙,我心中也是一阵荡漾,但就在我想说几句软化,彻底化解掉陈八妙内心的火焰时,徽二丫头那充满醋意的声音,却又将我的如意算盘全盘打破了。
就在这时候,我听见通向二楼的楼梯口传来微嗣的声音道:“他当然没良心了,不过在没良心,也不能把人往火坑里推呀!”
徽嗣说话间,从二楼快步走了下来,又冲我说话道:“还有你!以后别天天招惹这个,划拉这个的,这次遭受暗算能出来,下次便说不清了!”
徽二丫头的话,明着是说给我听的,但明眼耳人都明白,这是说教陈八妙的,而冰雪聪明的陈八妙,也不可能听不出这其中的因由。
也因此,陈八妙先是一怔,而后又笑着对徽二丫头道:“哎呦!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二丫头,来找霍老三又什么事情呢?不会是又想让他帮衬你和你们家老三斗地主吧?”
说道这里,陈八妙难得的尖酸刻薄一笑,而后又进一步道:“我可听说……你们徽家最近可热闹了。”
听见陈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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