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怎么说,我也是救过申沉父子的命,所以他再不想和我打交道,也绝对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怠慢我。
而且我看的出来,申沉这个人之所以对我支支吾吾,并不是他不念旧情或者好了伤疤忘恩人,而是因为他好面子,感觉在我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
毕竟,在半年多前的展交赛上,他申沉饭店和我的饭店是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的,而今我的饭店出了些名堂,而他却在做关张盘点,这样的落差,换做谁也会失落一番的。
在五脏庙内部的聚会中,我们吃的东西往往都比较简单,所以申沉跟着我来到饭店之后,只是很简单的点了一个素炒白菜,几个肉串,给儿子要了一个肉面,外加一些香肠和坛子肉。
至于我,吃饭本就不是我的目的,所以我主随客便的也点了一些胡七乱八的东西,而后又给申沉上了两扎啤酒,一边吃喝,一边说话。
期间,虽然申沉有言在先自己不会喝酒,但是禁不住我劝慰,在加上心中的苦闷,也还是喝了些啤的,而酒过三巡之后,他的脸色也逐渐的红热了起来,嘴头子上的话,也渐渐的多了。
又喝了一会儿之后,心情烦闷的申沉便禁不住我的闻讯,将他饭店关张的内幕,全部告诉了我。
上来,申沉便哭爹喊娘一般告诉我,他对不起祖宗,因为自己的经营不善导致了现在无以为续的局面。
听着他起了话头,我便赶紧问道:“申老板,您别总说这种自暴自弃的话呢!这店里出了什么难处都和兄弟们讨论讨论呗,话说开了,大家就有主意了呀!”
“哎!”申沉点了点头,而后告诉我道:“怪我!我……把经营想的太简单了……”
原来,自申沉住进医院之后,他的饭店经营,便一直和自己的病情掺杂交织在一起,堪称步履维艰。
起初,申沉被林少松弄伤之后,他的医药费还是由胡老二垫付的,但后来胡老二马失前蹄,被徽三少爷做成了骨灰,那么他的医药费,也自然没了着落。
除了这些,更加雪上加霜的是,申沉住院之后,仙汤楼的生意便一直没人照顾,别的不说,只说那干扔不入的租房门脸费,便足够让申沉吃不消了。
不过即便如此,申沉倒是也没有放弃的意思,至少在刚刚出院的时候,他还是有着激情斗志的。
毕竟,夫子殿申家手里有仙汤楼的金字招牌,又有拿的出手的技艺和配方来支撑生意,只要他能康复,那么他不愁客人,也不为销路惆怅。
可是申沉万万没想到的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因为销路和客人的综合问题,而彻底干不下去了。
第四十二章:策略失误
申沉告诉我说,他本来以为只要有仙汤楼的金字招牌,有他苦练十多年的技艺,便能让仙汤楼重获新生,但是残酷的现实却告诉他错了。
这个世界上一切的一切,绝不是那么简单的加减关系。
自医院出来,重新开店后,仙汤楼的生意一直不错,但是却总也挣不到钱。
因为申家父子卖的油旋小吃都是一些过分低端的小餐饮,在加上申沉传统的薄利多销的概念,他卖的东西上量,但不上价钱,故而总也不能多一些利润,每天累的半死,却还只能赚个“半瓶子晃荡”。
钱赚的少,本还能勉强维持,但是这几个月,因为秋日里蔬菜换季和北边旱灾的原因,申家父子进货的成本过分高启,又加上申沉父子住院一个多月所造成的净亏损,仙汤楼的经营进入了一个困难期。
随着成本的增大,就让申沉的流动资金,渐渐地无以为续了。
因为申沉新开的仙汤楼底子过薄的原因,他们这一段时间挺的十分艰难,到后来为了维持流动资金,申沉甚至还卖了一批老祖宗留下来的书和古物件,但是也没能维持多久。
最终,仙汤楼还是开不下去了,因为一个事情的出现,彻底让申沉断绝了继续开店的想法。
就在一个多月前,他租住门脸的房东找到了申沉,说是要加房租。
这件事,成了压垮仙汤楼这只骆驼的“大棒”。
在我们市区,但凡开过饭店的老板都知道,房东加房租叫“开虎口”,以虎口来形容房东加租子的这一张口,也足见这件事情的凶险,更为有许多的饭店,最终就毁在这件凶险的事情上。
要知道,一般来说,一个饭店最大的净支出并不是水电煤气,而正是房租,只要房东一动嘴,十几二十万的利润便瞬间转为烟消云散了,而且还不能反驳。
毕竟,房东往往比租客更强势。
而仙汤楼的那位房东,很可能与我的房东高太太是一路人物,他眼看着申沉的仙汤楼红火便起了财心,非要加十万快钱的租金,否则便收回店面,让申沉一分钱都赚不到。
这种房东,真的很让人讨厌,只知道坐地起价,坐享其成,却那里知道申沉的仙汤楼只是叫火不叫卖,而且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
最后,因为房东的步步紧逼使申沉的生意成为负担,两个人谈崩了,申沉被勒令这个月底前搬家走人,而我刚才去他店铺上找他时,他也正在做最后的月终盘点。
说完这些,申沉忍不住眼眶湿润,深沉叹息的说道:“哎!百年家业毁于一旦,这次是彻底败在我手里了!惭愧!惭愧呀……”
说着话,深沉又自顾自的灌入了一杯啤酒,脸色也显得更加红了一些。
听着申沉的话,我内心里在替他一阵阵惋惜的同时,又产生了一个悸动的想法。
通过申沉对自己悲惨经历的叙述,我心中明白,这申沉不善于经营,是很明显的了,但是他的手艺可是还在的,如果能把申沉他们招揽进自己的饭店帮厨,那我不就可以获得一个巨大的助力了么?
况且,这仙汤楼的倒闭,更是我的一个绝佳的契机,如果这个契机把握好了,那么便可以彻底解决这些问题了。
带着心中这难以忍耐的想法,我面色平淡的向一脸晦气的申沉说道:“申哥,您饭店关门之后,有没有退路和想法?”
听了我的问话,申沉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能有什么想法呢……打工吧!先去人才市场,找个厨师岗位,实在不行……我就继续在路边摆摊,做早点,以后或许还有机会把仙汤楼的招牌挂出来。”
听着申沉的话,我微微摇头,告诉他说道:“不妥当!这样太埋没您了。”
听着我的话,迷茫的申沉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霍老板有何高见?”
面对着申沉的疑问,我立刻告诉他说道:“申哥,你要是信兄弟的,我替您的未来把把脉,咱们先把你出摊的问题放一放,您能不能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听着我突如其来的问话,申沉皱起眉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而后点头道:“您说!”
“好!”我回应,而后直言问道:“哥!您知不知道为什么仙汤楼会倒闭?”
“这个……”申沉脸色难堪的想了间隙,而后支吾吾的告诉我说道:“我不善于经营!”
听着申沉的结论,我立马告诉他道:“您错了!之所以出现了现在的问题,您有比不善于经营还大的问题在身上!”
耳听着我的提醒,申沉立刻昂头疑惑问道:“什么问题?”
见问,我适时的告诉申沉说道:“您最大的问题……是和时代脱节了!所以您不管有没有胡老二祸害,也不管有多少五脏庙的本领,都是不可能经营好一个饭店的!”
听着我的结论,申沉皱着眉头一副颇为思索的样子,他儿子申望虽然不太服气,但也没什么反驳我的动向。
在申家父子的揣摩我之中,我则显得淡然的很,一边拿起一个串串慢撸,一边将我的话,详细的与申家父子,解释了一番。
我告诉他,之所以申沉和这个时代产生了脱节,主要原因便是他曾经被胡老二陷害,进过监狱。
在监狱的这段时间,整个社会日新月异的变化着,有些变的更好了,有些变的更坏了,但不管好还是坏,申沉和仙汤楼以前的那一套经营之法,明显都不在适用了。
比如,在过去那种十分中用的薄利多销的经营法则,放在现在,却成了饭店不上档次的代名词,过去那种靠人情和实惠获得的口碑效应,如果处理不好,则又会变成饭店经营不标准的软肋。
总之,依靠老字号,老办法经营,根本不可能获得生存的机会,而申沉会的东西,又恰恰是他从父辈那学习的,最为擅长的老办法。
说完这些,我又提醒申沉道:“鲁北的徽家,江浙的瑞木钧,想必您也是知道的,这些老字号能生存下来,靠的都不光是口碑,还有求变!而求变,恰恰是你最缺失的!”
第四十三章:新人
听了我的话,申沉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片刻的惊愕后,申沉冲我连连点头道:“霍老板!你说的太对了!这些……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听着申沉的自言自语,我咧嘴一笑说道:“这叫旁观者清,其实我也不曾想到,或者说这些学问不是想出来的,我是看过瑞木钧,徽唯本的事情之后,也才悟到的。”
说完这些,我又急忙随时“提醒”道:“申哥,您饭店下一步怎么走,有主意了么?”
又听见我询问起了他与仙汤楼未来的前途,这位刚刚“恍然”的申老板在一瞬间又开始支吾不清了。
而看着他难办的样子,我又急忙开口讲道:“既然您心里没主意,那不如听兄弟说说我的主意给你参考怎么样?”
申沉一听说我有“办法”,立刻如看到救星一般,连点着头说道:“您有办法?那太好了!我申某人洗耳恭听,只要您能救仙汤楼于危难,我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听了申沉的话,我挥舞着手告诉他严重了,同时告诉他我的话也就是一家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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