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真让我有一种仿佛身在地狱的感受,在冥冥且无可避免的恐惧中,我空洞的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宴会……会变成这样!”
我问那些问题的时候,在场的人忙于自保,几乎无人理我,这其中,只有那最为冷静的齐辛坚在检查匪徒弹药的同时,捎带脚的对我说了一句道:“不知道,这些人带着鲨鱼鳍从水里摸上来的,我的人没有重武器,根本打不过,后来我耍了个机灵,跳进河里才躲过一劫,我知道你们在这儿,所以就想办法来了……”
说着话,齐辛坚自嘲道:“我救不了更多人,这个队长……真是白当了。”
听着齐辛坚的自责,正在将一只冲锋枪上膛的赵海鹏说话道:“行了!这不怪你,自责也没有用,有那时间,赶紧弄死那个阴十九才是上策!”
说话间,赵海鹏将枪扔给已经吓尿裤子的徽嗣柱徽大少爷,紧跟着抡起袖子,给了他一耳光。
而后,赵海鹏拽着脸上压着红色五指山的徽大少爷道:“大少爷,清醒没有!”
对问,流着鼻涕泡的徽大少爷勉强点了点头。
看着徽大少爷的点头,赵海鹏将一只冲锋枪扔给徽大少爷后,吩咐道:“我!老四,齐班长一起去找阴十九算账,给你爸报仇!你一个男的,要保护好这些老弱病残!这是命令,明白么?!”
对问,一脸恐惧的徽嗣柱无可选择的点了点头。
而后,赵海鹏又将一把枪扔给面漏愤怒,刚刚清醒的徽二丫头,将保险打开,而后又吩咐道:“二小姐,你哥哥一个人我不放心,所以也给你一把枪!一会儿要是匪徒来你就开枪,如果顶不住你们就从这里跳河跑,别犹豫!”
听着赵海鹏的吩咐,眼神中复仇之火越来越旺盛的徽二丫头摇头道:“不行!我要去给我爹报仇!”
“啪!”又是一声耳光,重重的打在了徽二丫头的脸上。
不过这一回打他的……是我。
一掌过后,我微微抱住徽二丫头的头,而后小声冲她保证道:“你爹的仇,是我们所有人的仇,但是你的命,只是你自己的命!仇我可以帮你报,命……你自己必须保住!”
说完这个,我抹去了她脸上的泪痕,最后说话道:“别让我担心!你死了,你们徽家就真的完了!”
听了我最后的吩咐,虽然脸上依旧怒火难耐,虽然胸口依旧起伏难平,但是徽二丫头终于点了点头,将那冲锋枪拿了过去,抱在手中。
吩咐完天字号雅间的事宜,我和赵海鹏,齐辛坚三个人先后出门,期间我走在最后。
在我的视线即将立刻这满屋子的老弱病残时,我最后冲陈八妙和徽二丫头吩咐道:“八妙!二丫头!你们都是心里有我的人,所以我心里也永远惦念着你们,今天的仇,今天的恨,就算是到了天涯海角,我也会和阴十九讨回来!”
说完这些,我端着冲锋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屋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害怕,甚至忍不住想,这不会是最后一次看见她俩吧?
从来时的过道向前,我们一路走来,都是狼藉遍地。
在这里,有无数的鲜血,手表,衣服碎片,皮鞋,丝袜……等等人身上的东西夹杂期间,我们并看不见尸体,但是地面有明显的拖拽痕迹。
看着这些,我有些愕然,旋即小声问身前的赵海鹏道:“阴十九把人都带走了?为什么。”
“他不是要炸船么?”听见我的话,齐辛坚越俎代庖小声回道:“我想,他是把没用的人动弄到底仓去了。”
“这是为什么?”我不解。
对此,赵海鹏揣测道:“我估计是为了掩盖证据,还可能……是为了骗更多保险。毕竟,这么大的动作瞒不过警方,所以这个阴十九恐怕想弄的像自然事故。”
听着赵海鹏的揣测,我略微松了一口气道:“既然这样……就算他们炸船,也应该会费好半天时间计算和布置的,毕竟这不是个小工程。”
“嗯!”听着我的话,赵海鹏与齐辛坚同时点了点头,而后我们三个人带着这略微向好的判断,移步往来时的路走去。
穿过船上狭窄的过道,我们很快回到了船舱展览陈列室的位置,而后,带头的齐辛坚略微探头出去,从舱口的门室里向陈列室望去。
没过一秒钟,齐辛坚的头缩了回来。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通过他的脸色我知道,那陈列室里的情况,非常不好。
带着好奇,我和赵海鹏,也先后侧脸,向那陈列室看了看。
第七十八章:覆灭
此时,笑渔舸那原本富丽堂皇的陈列室里,是一片莫名的狼藉。
百十平米的展览区里,各种第一代瑞木钧所留下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已经被洗劫一空,在那大厅中正,有三个瘦矮的男人在布置着电线和疑似炸药的物质。
这三个人穿着湿漉漉的迷彩裤,他们分工明确,一个放制暗绿色的炸药,另一个则用电线样的东西将的东西将炸药串联起来,最后的一位则端着枪支,负责警戒,并且时不时将身边能看见的一些贵客遗留的值钱首饰,钞票放进衣兜。
这三位的出现令我心中一紧,不过就在我因此犹豫的时候,我身边的赵海鹏和齐辛坚却不约而同的冲了出去。
这二位仿佛达成了某种久违的默契,他们端着枪冲出去的时候,那个唯一负责警戒的家伙正在弯腰捡起一张百元大钞,手不在枪击上,而剩下的二位也是忙于布线,无暇顾及。
也因此,齐辛坚冲出去之后,很容易便用手枪将警戒和布线的那两位分别爆头了,另一个手中拿着炸药的家伙则被他的子弹贯穿了肩膀,倒在地上,不住的呻(和谐)吟。
这个距离上,怎么看也不像是偶然打偏的。
那肩膀受伤的男人倒地之后,赵海鹏紧跟着补冲了过去,一脚便踩在了这家伙的肩膀伤口上。
伴随着这撒盐般的“惩处”,那家伙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泉,龇牙之间,更是痛楚的呻吟狂喊。
眼看着那倒霉家伙比死还难堪的痛苦,齐辛坚毫不留情,他用枪指着那人的肩膀道:“说!你们头在哪儿?”
对问,这个匪徒虽然已经被齐辛坚折磨的半死,又被老赵狠狠踩着伤口,但是依旧抿着嘴丝毫不说。
眼看着这家伙不说话,秦辛坚一声冷哼,而后将手枪下移,瞄准这家伙的膝盖,又是一枪出堂。
“砰”的一声过后,那倒霉鬼的膝盖瞬间碎裂了,鲜血在百十平米的底面上瞬间铺成了牡丹花一样的大片血迹,而后那人的整条腿便彻底和身子分了家。
这一击,并没有让那人昏死过去,但是随后而来的疼痛显然将这家伙折腾的不轻。
而后,这个活着比死还要受罪的家伙终于坚持不住了,他张开嘴,用蹩脚的中文喊道:“在……船舱!监控舱!”
“监控舱……”闻言间,我回忆着那个布满各种监控器的舱室,突然也明白了。
阴十九作为一个想要掌控全局的魁首,自然要在能看见一切的舱室里坐镇的,而那样的舱室,除去监控仓之外,便在没有任何地点可以比拟了。
带着一丝恍然,我看了看齐辛坚,而后提醒他道:“阴十九在监控舱室,说不定咱们这里发生的事情,他已经都看见了。”
听着我的话,老赵突然抬起了头,而后他环绕着这陈列室的四周观察,很容易便找到了一处视频摄像头的位置。
面对那监控器,老赵突然将手里的冲锋枪举了起来,而后单点了一枪。
紧跟着,那摄像头炸了,在子弹的打击下发出了一点儿火星,而后消失全无。
收拾掉监控器后,老赵对齐辛坚道:“做好被人狙击的准备!咱们去监控舱。”
赵海鹏说完话,齐辛坚点了一下头,紧跟着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又是一声“砰”的枪响过后,齐辛坚毫不犹豫的将那告密者的脑袋打爆了。
伴随着那倒霉鬼头脑的爆裂,齐辛坚收起了手枪,大踏步踩着死人的脑组织和血浆开始前进,周身杀气腾腾,满脸戾色翻涌。
虽然对于齐辛坚虐杀俘虏的行为很皱了眉头,不过赵海鹏终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就这样,齐辛坚无视一切穿过了客厅,赵海鹏也跟着走人了,按理说我也应该紧跟着走人才是,不过就在我离开之前,我的眼睛却在无意中看见了一些“有趣又有用”的东西。
此时,我发现,在那个没脑袋的家伙身上,背着一个鼓囊囊的武装带,那武装同样沾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而且许多小格子的封口开了,里边的东西露了出来。
在那些东西之间,我看见了弹夹和炸药和急救包,而除了这三样,我还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大杀器”。
那是两颗……鹅蛋大小的手雷。
这个手雷与电视上的手雷特别与众不同,它们的颜色是灰色的,而且上边没有什么明显标注。唯一有的是一个图形,一个……骷髅样的,红色的四瓣花朵。
看着那四瓣的骷髅妖花,我心中一阵惊愕。
这个图案,我可是见的非常之多了,似乎它是和阴十九的传说所形影不离的东西,有这个妖花的地方定然有无穷的诡异,更有着残酷的杀戮。
而今,我又在两颗手雷上看见了这个图案,这自然让我浮想联翩。
这是巧合么?鬼才相信,保不齐这是阴十九的某种特殊标志,标准这这是某种不可告人的特殊杀人利器。
我们游走在满是敌人和未知的船艇上,本身就缺乏弹药和支援,所以从多方面考虑,我毫不犹豫的决定,将这些武装带里的东西全部带走,特别是那两颗手雷。
毕竟,那是为数不多的,能够造成团灭,还不炸沉船的大杀器了。
虽然我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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