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个女骷髅头吧?又或者是。。。。。。骷髅妖花,这就是我对这符图画的印象。
两相相较之后,我立刻察觉,咱手上碎瓷片花纹的主体部分,也果然和佟掌柜家传的纹路一致。
真的是邪教的……养魂器么?!
对比下,我心中顿时有一种恍然大悟之感,同时攥着碎瓷片的手,也感觉火烧火燎的,想立刻扔掉。
毫无疑问的,王策划家里供奉的这个神龛瓷瓶,定然是他找到的密教妖物,而且他还视为珍宝,在地下密室中进行了供奉。
可后来,因为某种原因,那梅瓶里的精怪逃出来了,才让王策划的孩子中了邪,变成了口中一直喊“羊”的砍人疯子。
问题有门,我自然也就不想久留,便又问了佟掌柜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后,准备伺机开溜。
毕竟,我并不想买他的什么照妖镜。
恰巧在这个时候,一对带着泰国佛牌的游客走了进来,两个兄弟模样的小伙子对佟掌柜行了个佛礼,又用半阴不阳的中文对他道:“萨瓦迪卡布……我们看看礼物帕……”
见有外国客人,佟掌柜这个老财迷自然不会放弃坑蒙拐骗的机会。
我只见他冲我说了一句“你先歇着”,便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去,赔着笑脸,冲那俩矮瘦的泰国兄弟推销起了他的商品。
“二位要什么礼物?”佟掌柜笑问。
“这个,看看帕!”其中一个泰国人,指着刚才那老农民花一百五卖给佟掌柜的岫玉挂件道。
掌柜闻言,立即把刚才那从个老农民处收购的岫玉挂件拿过来,冲那俩泰国人夸赞道:
“二位,您们可是好眼力,这玉!刚收购的前清玉器挂件,老佛爷把过的,正宗的和田玉籽料!送人佳礼。辟邪招财,还让云(和谐)南少林寺的圆通法师开过光,灵验呀!”
泰国人一听,被扇乎的云里雾里,他们把那玉件拿在手心,又问:“多少钱帕?能打折吗?”
佟掌柜捂了捂胸口装作心痛,又猛然睁眼,一拍大腿道:“也成!这样的玉件!世面上少说三千,不过我看在中泰友谊和佛门道友的面子上,给各位打个对折,收一千五,也就挣你们包烟钱……”
……咱不得不承认,咱佟掌柜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是登峰造极的,也就是坑死人不偿命的古董行当,要不然丫干别的,指定会变成诈骗犯的干活。
这个家伙的嘴已经绝了,丫能把死的说成活的,鸡毛能当成凤凰毛卖,简直是丧心病狂!要不是我现在有急事在身,又和他邻里邻外,早就想当场戳破他那丑恶的嘴脸了。
多待无益,于是我借着佟掌柜激情兜售破玉片子的功夫,悄悄收拾起自己的瓷片,然后蹑手蹑脚来到佟掌柜“吉祥三宝阁”的门口,准备“潜逃”。
但偏偏在这个时候,那老掌柜不知怎么的,居然拿余光看见了我。
眼看着我要开溜,老掌柜急忙叫咱道:“霍老板,不带这样的哈,我可是都和你说了,那照妖镜的事儿。。。。。。”
我一听,头皮跟着一紧,随后赶紧回头,呵呵笑着冲老财迷道:“哎呦!您上次说那东西是六百对么?我刚发现自己钱不够呀!所以咱先取钱去,等有了钱,我在和您买哈!哈哈哈!”
说着话,我完全忽视掉吹胡子瞪眼睛的佟掌柜,自顾自跑回了隔壁,随后一边喘息着粗气,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大麦茶压惊。
心情平复后,我不敢怠慢,赶紧先按照佟掌柜的建议,提着铁锹跑了出去,开车直奔大明湖边,随后找了颗柳树,趁着中午城管和景区管理员都不在的时候,于老柳树下挖了洞,将瓷片埋藏进去了事。
处理完这些,我的心才略微轻松了一点儿,随后又马不停蹄,回到了我的饭店。
之后,我才把养魂罐的事儿一股脑儿与赵海鹏说了,同时还不忘告诉赵海鹏这罐子里的玩意保不齐已经“附身”在了王策划孩子的身体内,特别凶险,而且王策划或许是咎由自取,又甚至他本就是黑头密教现世遗留的“妖孽”,也说不定。
听完这些,赵海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须臾后,他微微摇头道:“如果王策划真的是黑头密教的传人,那咱们没有必要帮他,可或许他只是一个受害者,仅仅是阴错阳差,得到的那养魂罐,也不一定。”
“这样的话。。。。。。那就去问问吧!”我建议道:“咱们晚上得空,通过蔡记者的关系亲自去问问他。”
“那。。。。。。”赵海鹏道:“他如果说假话呢?”
“呵呵!这您就交给我吧!”我哼笑,随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咱开了好几年的饭店,会看人,况且丫都快家破人亡了,说假话,对他没有一毛钱的好处。”
说完这些,赵海鹏恍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埋下头,刀火案板间,继续准备中午客人的吃食去了。
而我则赶紧跑到大堂里边,把水荷替换回来,为客人打杂端菜。
哎!看着人丁单薄的饭店,我由衷期盼,期盼我们能时来运转,也期盼我族第张阿四赶紧好了,从康复中心出来帮我干活。
丫再不出院,我医药费还得花多少?!(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穿心箭
在店里,我们无法知道王策划家具体发生过什么,因此大家只能直接去医院,问王策划,问他家为什么有供奉“养魂罐”的密室,问他与所谓的黑头邪教,有什么关系。
为了方便,晚间,我们和蔡记者先行联系后,约定了行程。
约行程很顺利,可在电话那边,蔡记者的口气却不太对,她叹着气说,我们来便来,也可以问,不过千万委婉一点儿不要再刺激到王策划敏感的神经了。
听着蔡记者话里有话的语气,我挺诧异的,于是在电话这边,我冲蔡秋葵问道:“大姐,你是不是又知道点啥新情况?仔细和我说说?”
听了我探风的口气,蔡记者沉吟了一会儿,随后于电话中开口道:“我刚知道了一件事儿,王策划的儿子把自己的妈劫持之后,干了非常……非常惨的事情。”
“什么?”我愕然。
“据警察说,他们在下水道找到王锐峰和她母亲之后……发现王锐峰在生吃母亲的肉。”
听了蔡秋葵的话……我呆滞了半响。
虽然她没有详细描述,可我已经不想在听了,虽然脑子里不想去想,但就是忍不住思考那场面的悲惨。
毫无疑问,因为那个养魂罐子的缘故,王策划家十岁儿子自己彻底疯掉,如果在不出手,这个十岁孩子的一生便彻底毁了。
眼看着一个十岁孩子的性命会因为百多年前的邪教而毁灭,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也是看不下去的吧……
放下电话,我决定为自己,也为这个孩子做点什么,可具体到能做什么……这就要看王策划是否配合我与赵海鹏的行动了。
夜幕中,我驱车送赵水荷回家之后,便与赵海鹏俩人,再次回到了看护着王策划一家的医院。
在王策划的特护病房外,大家首先和蔡记者碰了头。
蔡秋葵一见到我们,便首先摇头道:“我过来后,一直旁敲侧击的问王策划父亲和他本人那密室的事情。”
“结果怎么样?”赵海鹏凝眉道。
蔡秋葵摇了摇头,随后开口道:“没什么进展,和海鹏猜的差不多,老爷子不知道,王策划不肯说,不过……”
蔡秋葵说话间,扭头看了一眼那特护病房中,插满电线导管的王策划,随后接茬继续道:“不过,每当我有意无意提及红色纹路的碎瓷片时,王策划都非常恐惧的样子。”
我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盘算。
我知道,直接去问恐怕也与蔡秋葵一样问不出什么门道来,既然问不出来……不如换一种方法。
随着那想法在我头脑中的渐渐成形,我嘴角坏坏的笑着,然后回身,冲赵海鹏与蔡秋葵吩咐。
我说话道:“各位,一会儿我单独进去吧,我有办法从王策划嘴里把那破瓷片子里的故事找出来,也不过分刺激他。”
“你?”蔡秋葵一脸不信任的看着我道:“……也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了人鬼说胡话的奸商,是得有这本事哈。”
蔡秋葵这个人什么都还好,就是这张嘴我真心受不了,太……损了。
不过我明白,这位记者实在另类,她大部分时间都在采访犯人,研究案情和冷嘲热讽中度过,难免沾染上一些“尸气”。
咱多大度呢,所以我懒得理她,直接大步流星走进了病房,用事实证明自己的价值。
病房中,不见警察,除去王爽的父亲之外,便只有当事人王策划,有气无力,病病歪歪的趟在床上。
入院之后,为了治疗,王策划被剃掉了头发和胡须,也明显消瘦了不少,他眼神呆滞的厉害,和个行尸走肉一般,从始至终就没看过我一眼。
我走近病床,先小声冲王策划的父亲问好,随后对神情木讷的王策划小声道:“策划,我是霍三思,鲁味居的老板,在你家别墅,是我救的你,记得么?”
王策划闻言,麻木的脸上划过了一丝抽搐,随后他扭过头来,看着我。
微微点头,王策划轻伸缠满石膏的右手臂,冲我道:“知道,谢谢你,坐。”
我闻言,并没有动,而是首先微笑,随后轻轻俯身在王策划耳边。
我告诉他道:“您家的事情我大概了解,其实我不光能救您……还能救你儿子。”
我感觉,这王策划既然敢在家里供奉小鬼,也绝对知道他儿子身上附着的是个什么。
而且作为一个爹,我不相信他不关心儿子的安危,以这里为切入点,王策划定然会慢慢告诉我一切的。
果然,就在我说出那句话后,王策划的脸上猛然抽搐了一下,随后以近死灰的脸上重新燃起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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