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起来,匡满的老婆王谷兰也真的是有够奇怪的!”田蜜听了半天,也忍不住有些感到奇怪,“哪个女人受得了成天生活在自己丈夫的暴力威胁下呀!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耳朵都被扇耳光扇的流血了……她怎么会还能继续和匡满生活在一起,还替他遮掩呢?”
孟秋芸叹了口气,替田蜜解答这个疑问:“这个我知道,王谷兰偷偷跑来道歉那次我问过她,她说匡满很凶,之前警告过她,如果她要是敢背叛自己,就对她和她娘家人都统统不客气,匡满还说,离婚就是最大的背叛。别说王谷兰自己了,就连她娘家人都怕匡满怕的不行,所以全都对匡满忍气吞声,小心翼翼的。”
“那你们搬到这里来之后,这两年来匡满有没有再对你们进行过骚扰呢?”安长埔询问起孙定凯夫妇后来的情况。
“那倒没有了,我们搬家的时候也是偷偷搬走的,为了保险起见,以前的老邻居谁都没敢告诉新家的地址,刚搬过来的时候也还是提心吊胆了一阵子,然后发现匡满好像没有追过来这边,这才慢慢的放心了。”孙定凯说。
对于这一点,安长埔和田蜜倒是深信不疑的,如果不是孙定凯夫妇二人把搬家的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到位,也不至于让他们在找到他们、联系他们这件事上如此的大费周折。
询问完毕,也做好了记录,安长埔和田蜜向这夫妇二人道了谢准备离开,孟秋芸依旧有些不放心,一直在不停的嘱咐他们,无论如何不要把两个人配合警方的事情说出去,更不能匡满得知畿¨己家的新住—址,田蜜和安长埔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们保证不会泄密,他们这才稍微放了点儿心。
不管先前费了多少周折,现在也总算是把当初和匡满有过矛盾的两家人都走访过了,离开孙定凯家的时候,安长埔和田蜜都觉得略微能够松了一口气。
回到公安局的时候,田阳还在对着一大堆极其考验人耐心的交通监控录像努力想要梳理出邵慧艳遇害当晚秦子扬驾驶那辆黑色轿车的行走路线,而墨窦还在b市没有回来,之前倒是打了一通电话回来,说对秦子扬的摸底调查还算顺利,因为今天结束工作的时间已经有点晚了,所以干脆明天一早再启程返回c市来。
安长埔和田蜜便着手帮田阳分担起来,排查监控录像这种工作,看起来似乎坐在办公室里不需要出去到处跑,其实真的做起来也是相当耗费精力的,安长埔和田蜜的加入让田阳的工作量能够得到一些分担,倒也让田阳略微松了一口气。
“我确定秦子扬当天晚上开车行走的大体路线和之前的判断差不多,”田阳先把自己已经摸清楚的部分展示给安长埔和田蜜,“你们看我在城区地图上面画下来的这条红色的路线,就是我目前能够确定的部分,蓝色的是还有待确定的,在其中有一个路段南北两个必经的路口监控记录之间,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时间差,应该是在那条路上有停留,而这条路恰好就是你们之前核对并且认定的‘不夜城,,只是那条街上就像墨窦说的,根本没有带‘水,字的酒吧,这一点很蹊跷,之前咱们就是因为找不到那个所谓的‘水吧,才不得不推翻之前的路线重新核对,结果发现路线没有问题,问题出在那个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夜店酒吧。”
“那你在这儿写的这个车牌号是什么意思?”田蜜发现在地图旁边,田阳写了一个车牌号在空白处。
“这个车牌号可有点儿意思,”田阳用手指点了点那个牌号,“我在筛查监控录像的时候,发现有一辆车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尾随在秦子扬的黑色轿车后面的,车牌号就是我记下来的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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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偷鞋
《深度罪恶》最新章节。。。
由于邵慧艳的弃尸现场是在荒郊野外,为了确保鉴定结果的准确性,刑技人员花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去处理现场提取到的那几枚足迹,这才总算得出了确定的结论。
安长埔一大早刚一来到重案组,得到的第一份“大礼”就是关于现场足迹的鉴定结果,这让他连坐下来喘口气都顾不上,就立刻仔细的查阅起来,等他看得差不多了,其他几个人也陆陆续续都到了,包括出差两天才刚刚返回来的墨窦。
“这么早就回来了?你是坐的头一班车吧?”田阳看看时间,还不到早上点,墨窦从b市回来说远倒是不远,不过考虑到早晨上班高峰时段的道路拥堵状况,能在常规的上班时间之前赶回来,八成是一大早五点多就坐上客车才可能的事情。
“是啊,这不想着赶紧回来,趁你们刚到就把我这两天的收获和你们说说,然后咱们也好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免得都已经制定好了计划再被打乱。”墨窦别看平时性格比较憨实,做起事情来也是个雷厉风行的急性子,一面说着一面把自己这两天做的笔录从包里掏出来递给安长埔,“我去b市之后,除了秦子扬平时接触比较多的朋友同学之外,就连他从小学到技校的老师都找过了,对他从小到大在外面的行为表现做了一个大摸底,要不是因为这个大摸底耽误了不少时间,我昨天用不上中午就已经能回来了。”
“那结果怎么样?”田阳问。
“秦子扬这小子从小到大的表现,还真让人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下结论。”因为笔录在安长埔手里,墨窦就把自己归纳的结论说给他们听,“他从小到大还真没惹上什么大祸,基本上小学和中学的老师回忆起来他,除了对他没有什么印象的之外。余下有印象的人基本都记得他是个出了名的淘气包,在学校里没事欺负欺负班级里的老实孩子啊,或者招惹招惹女同学什么的,比较严重的打架斗殴倒是没有他什么事儿。”
“那他有没有留下过什么记过或者处分的记录?”田蜜问。
墨窦摇摇头:“还真没有,他的初中班主任回忆起来倒是提到了一件事,说秦子扬上初中那会儿,和班级里的一个小女生谈恋爱,被老师发现了,老师就联系了一下那女生的家长,对方家长立刻重视起来。不让那个女生和秦子扬继续来往,女生也是比较听话的类型,就同意了。回到学校里就对秦子扬不像之前那样亲热,结果秦子扬因为这件事特别生气,去找女生理论,听说对方要和他分手,当着班里同学的面打了那个女生。”
“啊?!”田蜜听到这里。眼睛不由的瞪了起来,别看她平时笑嘻嘻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实际上骨子里对欺负和歧视女性的人是最为反感的,现在一听墨窦说到这个,对秦子扬的厌恶立刻升高了许多。
“你别那么大的反应,听我说完。秦子扬也没把那个女生打的多严重,他班主任老师说就是推搡了记下,因为那个女生挣扎所以被他掐青了手腕。当时班级里的其他学生很快就出面把他们给拉开了,但秦子扬嘴上骂骂咧咧的说了不少不干不净的话,所以班主任老师也挺生气的,当时就打电话叫他家长来,当天秦子扬他母亲就去了学校。跟老师和那个女生赔礼道歉,虽然秦子扬的态度一直不怎么样。并且还对自己母亲赔礼道歉的行为表现的很不齿,但是班主任老师看他母亲的态度那么诚恳,女生也没有真的受到什么伤害,本来就打算小事化了的,结果第二天秦子扬的父亲又去了一趟学校。”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安长埔插嘴示意墨窦先别立刻公布答案,他想了想,问,“他父亲是去找那个女生算账的吧?说那个女生不知好歹之类的,对不对?”
“厉害厉害!料事如神啊你!”墨窦冲他竖起大拇指,“还真被你说中了!秦子扬的初中班主任之所以对这件事印象那么深,就是因为秦子扬的父亲跑去学校那件事。本来秦子扬母亲到学校里来赔礼道歉,那个女生也不想计较了,可能多少也有点不想把事情闹大的心理吧,反正这事儿明明就算了结了,结果第二天秦子扬的父亲气势汹汹的到学校去,找到那个女生,把那个女生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通,具体说了什么班主任也记不清了,只记得说的挺难听,大概意思就是说那个女生太不要脸,自己儿子能看得上她,她都应该烧高香了,居然还敢先那姿态闹分手,被骂几句还跑去告状,要自己家道歉赔礼。班主任听说之后赶过来劝阻,也被他给臭骂了一通,闹的挺不愉快的。秦子扬的班主任说,秦子扬的父亲压根儿就不觉得自己的儿子早恋有什么问题,反而还觉得秦子扬能看得上那个女生,那女生包括父母都应该感到高兴,而不是‘给脸不要脸’,班主任看这一家人不仅儿子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连当父亲的也这么浑,以后索性就不再过问秦子扬的事情了。”
田阳看看田蜜,再看看安长埔,几个人面面相觑,从之前秦若男的父亲跑来公安局闹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这个家庭里对儿子的偏疼有多么明显,只是没有想到,秦父在对儿子的溺爱以及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方面已经到了这种不分是非的地步。
安长埔平日里从秦若男那里间接也听到过一些她家里面的事情,对她父亲的**和不讲道理也算是有所耳闻,所以才会事先料到秦子扬和那个女生发生纠纷之后,秦父会是这样的反应。
“其余的呢?秦子扬还有没有过其他类似的事情?”他问墨窦。
“官方而言是没有了,不过从他技校时候的老师和同学那里也听到过一些其他情况,据说秦子扬到技校念书之后,仗着自己是b市当地人,他父亲又纵容他,所以在学校里呼朋唤友,动不动就花钱招待别人吃喝,身边有一群酒肉朋友,称兄道弟、前呼后拥,一度很威风,那会儿的架势,几乎快要混起帮派来了,结果后来听说是一群人跑去夜店玩,结果和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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