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关系相对要好的女同事能够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而已,关于卢雅君到底是不是暗恋着别人,那个人姓甚名谁,做什么工作,就都没有了概念。
走访了一大圈,收获甚微,安长埔和秦若男都觉得,这个卢雅君似乎是一个只愿意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愿意走出来,也不愿意轻易的允许别人走进去。
并且,还有一点,卢雅君公司里的同事、领导都可以肯定,卢雅君是一个非常不喜欢照相的人,虽然她人长得并不丑,还有几分清秀,身材更是匀称好看,尤其一双修长的美腿,更是让公司女同事们羡慕不已,可是每次遇到聚餐、联欢之类的活动,只要有人举起相机,卢雅君是一定会找各种借口逃到镜头以外去的,根据她自己的说法,她不喜欢照相,对着镜头就浑身不自在。
这种说法结合卢雅君生前为数不多的照片作证,倒是印证了安长埔和秦若男关于为什么她的两条腿会成为凶手的目标的猜测,可是卢雅君的个性却也让他们犯了难,要知道,想要找到突破口,对被害人的社交圈、人际网下手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途径,哪怕是遇到一个长袖善舞的交际达人,也比卢雅君这种社交生活几近空白的人要容易得多。
安长埔他们还通过那名和卢雅君关系不错的女同事联系到了卢雅君的房东,到她租住的那套四十几平米的小房子查看了一番,房子里很整洁,除了地板和家具上的一层薄薄浮灰昭示着这里的住客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回来过之外,一切都显得十分井然有序,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床单也拉得平平整整,厨房里没有未来得及洗刷干净的脏碗筷,就连卫生间洗衣机里也没有堆放任何脏衣服。
总体来说,卢雅君最后一次离开这间房子的时候,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让她手忙脚乱的突发事件。卢雅君的房东也证明,她过去每次来查看房子情况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这样收拾的整洁干净,所以她对卢雅君这个独居房客也格外的喜欢和欢迎。
看得出来,卢雅君租住的房屋并非杀人第一现场,这让她的房东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弄清楚了第三个死者姓甚名谁,做什么工作,住在哪里,结果跑了一圈,似乎又绕回了原点。
只是不知道这个卢雅君到底是一张让人一目了然的白纸,还是一片看不透的迷雾。
虽然卢雅君的老家和张俏、汤乐蓉并不临近,年级上也有着几岁的差距,但是为了保险起见,秦若男还是把卢雅君生前的生活照发给了汤乐蓉的姑姑,以及张俏的父母,希望他们能够帮忙辨认一下,照片中人是不是与那两个女孩儿曾经打过交道。张俏的父母最先做出回应,表示从来没有见过卢雅君,在整理出的女儿遗物中也没有发现过这个名字或者长相的人。汤乐蓉的姑姑也在对比过汤乐蓉留下的许多照片之后给与了同样的否定答案。
看来关于三名死者均是生前相识的人这种猜测彻底落空了,张俏和汤乐蓉虽然是高中同学,关系还比较不错,但卢雅君却只是一个和她们没有任何关联的陌生女性而已。
那么凶手又是如何选定了这三个姑娘的呢?假如说单纯因为她们被取走的那几个身体部位比较漂亮,也还是不够充分,毕竟人外有人,她们三个只能说是高于一般水平,却还没有达到绝对出挑的地步。
会不会是因为她们三个是凶手能够接触和认识的人里面相对最好的选择呢?卢雅君是被凶手直接选中的,而张俏和汤乐蓉里却有一个可能只是运气不好,因为自己的闺蜜才进入了凶手的视线。
在这个问题上,安长埔和秦若男的意见是及其一致的,都觉得摄影俱乐部里面的人具有绝对突出的嫌疑。当然,这又只是一个还没有得到证明的主观判断而已,毕竟卢雅君并不喜欢拍照,还不善社交,如何让她结识一群摄影爱好者中的某个人,这还真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就在卢雅君的一切都似乎陷入了一个僵局的时候,秦若男却从她的存款上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情况。
“你看这个!”在拿到卢雅君银行储蓄的近期详单之后,秦若男很快在上面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她立刻叫来了安长埔,“卢雅君账户上面的存款不算多,这倒是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以她的工资,租住那个地段的房子,再去掉车费、吃穿,确实也存不下太多,但是你看她银行账户的存储交易记录却特别的多,而且金额和时间都很蹊跷。”
安长埔接过来一看,确实和秦若男说的一样,卢雅君好像经常出入银行似的,按照记录上面显示的日期,最多的时候她一周竟然会跑去银行四五次,除了周末以外,基本都是在午休前后,而且经常是前一天取出一两百块,第二天又给存回去,隔天又取,之后再存回去,周而复始,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她遇害前一个多月才停止。
就算是本地存取,银行不收取任何的手续费用,可是正常智商和情商的人,又有谁会无聊到做这样的事情呢?
安长埔和秦若男决定去那家银行营业厅问个究竟。
原本以为银行也未必能给出个多么确凿的答案,没想到到了那里才向门口的保安说明了一下,保安就先笑了。
“你们是说那个小姑娘啊!”人到中年的保安笑得有些暧昧,“她在我们这儿可有名了!一直追我们这儿的一个小伙子,每天跑来存钱取钱,就为能见到心上人,和人家说几句话,都坚持了很久啦,特别执着!”
第六十七章 口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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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存钱取钱这种方式?”安长埔有点惊讶,顺势和保安攀谈起来,“她来这里追的是谁啊?”
“是我们这个支行里的一个小伙子,叫什么名我一下子还有点说不上来。”
“你不是说这个姑娘坚持了很久,一直来追你们这里的小伙子么?那你怎么连人家追的是谁都不知道呢?是不是……”安长埔的语气里透着怀疑,“消息来源不太准确啊?”
“那咋还能不准确呢!不信你们去问其他人也一样,大家都知道的!”保安感觉好像被冒犯了,连声调都提高了几度,要不是周围的人纷纷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他可能还想不起来降低自己的音量,“我那不是来的时间还不长么!我到这儿上了四个多月的班,看那个小姑娘跑这儿来就有两个多月!也就最近这一两个月没怎么见过,这还有假!你们要是让我指出来她追的是哪个人,我肯定没问题,但要我说姓啥叫啥,这个储蓄所里的人我也不可能都记得那么清楚。”
说完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到疑惑:“你们是干啥的?怎么跑来银行打听起人来了?”
安长埔不禁有些失笑,不知道该觉得这位中年人太缺乏警惕感,还是应该认为他的反应速度还不算太慢。
在看过了两个人的证件之后,保安大叔总算松了口气,明显放松下来,拍拍胸脯说:“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自己一不小心把别人的给泄露了呢!”
“既然你们这里的其他人也都知道,你说出来也不算是泄露别人的。”秦若男实事求是的说,听的保安连连点头,这话听在他的耳朵里,显然是很受用的。
不过甭管保安的态度有多殷切,安长埔和秦若男都没有打算继续和他攀谈。毕竟他来这里工作的时间确实短了一些,再问也未必能问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卢雅君的频繁存取记录一共持续了一年多,也确实像保安提到的一样,在最近的一个多月近两个月开始,频率递减直到完全停止,既然如此,这位保安在他工作期间,能够对卢雅君了解的情况也实在是有限,与其跟他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从其他人身上着手。
他们在保安的带领下,找到了这家支行的一位孙姓主管柜员,得知安长埔他们的身份和来意之后。孙柜员热情的把他们给带到后面比较安静的地方,好方便交谈,她并不知道卢雅君已经遇害的事情,一位两名警察登门调查的只是卢雅君怪异的存取行为,所以没有一点思想负担。反而还感到十分有趣。
“这个女的我们都有印象,之前总来,你们怀疑她老跑来存啊取啊的是干什么坏事儿吧?不是不是!”孙柜员一边笑一边摆手说,“我们原来也这么担心过,后来发现她每次来都是冲着我们这儿的一个同事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人家了。总打着存钱取钱的旗号来见人家。假如人多,她拿的号轮到了别的窗口,或者她前面的人恰好轮到那个同事的窗口。她就赶紧跟人家商量换号码,后来久了,我们就看出苗头来了,再后来还有爱管闲事儿的人帮她和别人打商量呢。”
“她这么做好像也很长时间了吧?”安长埔问,“追的是你们这里的谁啊?有没有什么进展?”
“她喜欢的是我们支行的一个营业柜员。叫荀齐,这女孩儿往这儿跑的时间确实是不短了。次数我都数不过来,不过她不太可能有什么进展,我们那个同事是有女朋友的,而且人又老实,不是那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人,再说,那个女孩儿吧,看着倒是还挺漂亮的,但是……人有点怪怪的,我们私底下也评价过,哪有人那么倒追的呀,别说让人家喜欢你接受你了,你不把人家吓跑了就不错了!”
“你的意思是她有过什么不正常的过激表现么?”秦若男担心这里面还有别的插曲。
孙柜员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你可别误会,我没说过她有做了什么,我说的怪怪的,就是一种感觉,她每次来其实都没有和我们打过什么交道,我因为不坐窗口,所以一开始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后来是听我们这里的其他同事私底下聊起来才知道的,后来就多留意了一下。她每次来都直奔我们那个同事,很少搭理旁人,而且坐在旁边柜台的其他同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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