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求助一样的看着安长埔,安长埔面露无奈,偷偷的叹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在他的概念里,但凡男女搭配的情况下,好像都是由女方负责怀柔,男方负责强硬,怎么到了他和秦若男这里,角色居然调转过来了?!这样或多或少有些打击他****的自尊心。
受挫归受挫,正经事还是不能耽搁,他从口袋里摸出那包“道具”香烟,抖出一颗递给旅店老板,旅店老板斜着眼看了看这个笑模笑样的年轻人,伸手抽出那颗烟别在耳朵上,既不抽烟,也不开口。
“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安长埔又掏出一支打火机,作势要帮旅店老板点烟。
旅店老板并不知道和自己打交道的这几个人是刑警,只当是几个跑来找人的,加上心里头不高兴,不太客气的伸手推开安长埔递过来的打火机:“不用了,熏的到处都是烟味儿,以后来的客人该不愿意住了!没什么事儿你们也走吧!回头来人多了,我这儿地方小,站不开。”
秦若男抿紧嘴唇,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悦,她看看安长埔,收到安长埔警示的一瞥,这才垂下眼皮,没有吭声。
安长埔环视一圈,发现这套被当作旅馆的民居面积不过七八十平,四四方方的小客厅周围除了一个卫生间之外,都是敞开的房门,房间似乎都不宽敞,是打破了原有格局,重新分割出来的。
那些房间十有**敞开着门,现在包括旅店老板在内,谁也没有说话,房子里就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声响,由此可见,方才的那一番话,无非是逐客令,这里的生意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可能是安长埔环视一周的动作让旅店老板有些感到没面子,他清了清嗓子,替自己打圆场说:“我这儿净是些钟点计时,休息等车的,现在时间没到,时间到了人可就海了去了!”
安长埔笑笑,也不戳穿他,胳膊支在小吧台上,把身子探进去一点,压低声音对旅店老板说:“那俩人是我女朋友还有她弟弟,是这么回事儿,刚才照片上那个女的,卷了她爸爸几万块钱,然后找不到人了,现在老头儿都急病了,让我们帮着找人,姐弟俩心里头急,说话不中听你可别往心里去!要是知道什么,就告诉告诉我,帮个忙,要不然我天天跟着跑,腿都要跑断了。”
旅店老板抬眼看看安长埔,又看看他身后的秦若男和小卫,眼睛里多了一些感兴趣的光芒。
“怎么个意思?她把你未来丈人给骗了?怎么认识的?婚介所?”老板没有马上回答安长埔的问题,而是反过来向他打探起来。
安长埔面露尴尬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瞧这问题问的,你也说‘未来’不是么,我怎么好意思打听那么清楚!反正老爷子不知道怎么认识的她,现在人也找不到了,钱也要不回来,一股火,人就住院了,那么大年纪,做子女的肯定着急,所以才到处打听打听,大哥最近有再见到她么?”
“这个??最近还真没见着她了!”老板呲着牙想了半天,有些爱莫能助的摇摇头,情绪缓和了许多,态度里多半是好奇,“要不你们去外头那些婚介所打听打听?没准儿他们那边最近见过她!”
“你确定她会在婚介所有登记?”安长埔用一种抓住救命稻草却又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
可能是语气和态度的差异,老板一听这话,非但没有象之前那样生气,反而咧开嘴无声一笑,伸手拍拍安长埔的肩膀:“小老弟啊,哥做的这也算服务行业,别的不行,察言观色还是有两下子的,不用多,随便聊几句,咱就能猜到对方的身份、来头,**不离十!”
这么厉害你居然到现在还没看出站在那里和你套辞的是个刑警?秦若男有些好笑的看着旅店老板,心里暗暗想。
安长埔则是一连的敬佩,诚恳的看着旅店老板,问:“那你给我指点指点?”
“指点倒是谈不上,主要是可怜你们被人坑了!我之前就觉得那女的像个婚托儿!一个女的,还是外地的,大城市不去,偏偏跑来t县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我问过她一句,是做生意啊还是看亲戚,她说找对象。”旅店老板撇着嘴,无论语气还是表情里都带着不屑和鄙夷,这种情绪似乎早就存在,而安长埔之前的那一番话更坚定了他的看法,“她前前后后在我这里住了四五次!光是我有印象的,就有至少四个不一样的男的过来找过她!你说这正常么?肯定不正常啊!而且瞧她说话故意小声细气的那个做作样儿,就不是什么本份人!”
秦若男在后面听了半天,终于有些忍不住,凑上前来插嘴问旅店老板:“你这儿住宿需要身份证登记么?”
她倒是很好奇,鲁民会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证来登记住宿。
“那倒不用,交点押金就行了。”旅店老板没有明白秦若男的意图,以为她是不知道对方姓名,想以此获取信息,“不过我倒是隐约记得,有一个男的送她回来的时候嘴里头管她叫什么冰来着!”
第五十五章 招蜂引蝶
第五十五章 招蜂引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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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被安长埔恭维了几句,旅店老板的自尊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几番对话之后便一扫小卫惹出来的坏情绪,对他们几个大谈特谈起来,当然,谈了许多,绝大多数是他个人的主观推测,并没有太多的事实依据,除了从“鲁冰”之前的言行里发觉对方是跑来t市征婚的之外,别的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甚至于“鲁冰”去哪家婚介所,旅店老板也说不出来。
既然如此,当然不能无休止的在这里浪费时间,安长埔又和旅店老板客气寒暄了几句,三个人才从旅店离开。
“t县有多少婚姻介绍所?”走出破旧的“危楼”,安长埔问小卫,小卫是当地民警,对于t县的事情自然是问他比较可靠。
谁料小卫却摊开手,一脸的爱莫能助:“婚姻介绍所这种玩意儿,刚才要不是听那个老板说,我都怀疑t县里还存不存在!我以为这年头大家都网络交友了,就算是征婚不也有那么老多婚恋网站呢么!怎么还有人开婚姻介绍所啊!”
安长埔有些无奈的看看小卫,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他早就应该料到,就好像小卫这样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无论工作性质还是年龄段,都不大可能与婚介所这种地方打交道,不了解也是在所难免的。
于是他们不得不到t县工商局去查询,只得到了两家综合中介的资料,这两家除了婚恋介绍之外,还承接房屋租赁之类其他中介项目。工商局的工作人员说,据他所知,t县有一些商户越界经营,经营项目与许可证的规定范围不太相符,但是至于在私自做婚介的有哪些,这位工作人员却又含含糊糊的答不出来。
没办法,他们只好通过其他途径来打听,这中间难免遇到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插曲,尤其是安长埔和小卫,一个外貌比较惹眼,一个一看就很年轻,他们向旁人打听哪里有婚介所的时候通常选择了一些看起来比较年长,对本地比较熟悉的居民,而那些被询问的对象通常会露出惊讶的神情,然后拐弯抹角的开始盘问他们两个的年龄、工作和家庭情况,顺便说说婚介所有多么的不靠谱。
有几次安长埔和小卫甚至不得不选择放弃,逃开对方热情的追问。
相比之下,秦若男那边就显得顺利很多,而这种顺利却又让她多少有些伤自尊。被她询问婚介所的许多中老年人,大多会很热心的向她提供信息,其中的几个人甚至还没有遮掩的表示,姑娘家毕竟不比男人,年纪很重要,剩下了后果很严重,直说的秦若男脸色发青。
不管怎么说,有收获就是好的,三个人在询问了不少人,大体掌握了t县里几家婚姻介绍所的名字、地址,于是他们以排除的方式开始逐一走访,最先去的是那两家工商局注册在案的综合中介,经过仔细的询问和核对,确认没有接触过鲁民或者说“鲁冰”这个人。
临走的时候,其中一家中介的工作人员对他们说,其实现在到婚姻介绍中介来找对象的,大多数都是中老年人,并且男的多,女的少,如果真的有登记,估计很容易就能够找到。
两家比较正规的综合中介没有收获,接下来到其他那些连正规工商注册都没有的小婚介所去找人,那就更难了,这些婚介所地点的不显眼都可以不提,好不容易找到了,开口一说是来找人的,原本还笑脸相迎的工作人员立刻就变脸,连照片都不肯多看一眼就敷衍的说没有此人。
这种情况不算意外,这种非正式的婚介比正规的还更怕惹麻烦,这种上门直接拿着照片找人的情况,多半不会是因为什么好事,所以明哲保身的否认也在预料之中。
这种情况下,安长埔和秦若男就又犯了嘀咕,亮明身份说明来意?会不会反而让这些开婚介的人因为怕惹麻烦或者打击报复,更加的回避遮掩?
可是如果不挑明,又该打着什么样的幌子去询问呢?
“要不还用安哥之前那一招,改一改,就说照片上的人是你母亲?”小卫在一旁出馊主意。
这个提议毫无悬念的换来了秦若男的一记白眼。
故伎重施这一条方案行不通,可是总要找出行得通的办法,不可能由着这些可能知情,也可能毫不知情的人继续遮遮掩掩。
秦若男皱紧眉头想了一会儿,有些无奈却又别无选择的部分接纳了小卫的主意,提出三个人以照片中人家人,此人失去联系已久为由,拿着鲁民的艺术照继续询问打听。
听说是女方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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