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它比邮戳上的时间晚了很多,而且恰好和赵法医推测的姜燕实际遇害时间相符,那张涂抹了排泄物的恶臭卡片不过是胡莹莹随口讲出来的,咱们就当成了是完全独立的另外一件事,但是假如结合一下姜燕遇害时的死亡原因来看,你会不会觉得又想到了什么?”
“赵法医不是说,她是被溺死的么,吸入了大量带有粪便混合物的污水……”秦若男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她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自己也已经意识到了其中的关联,“天呐这么说起来,那张卡片其实也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寄过去的!和这张明信片加在一起,不就恰好是姜燕的死期和死亡方式么!”
“我现在的猜测也是这样的,所以如果咱们的猜测站得住脚,这个案子的复杂程度就远比咱们最初预料的要深得多了!”安长埔的面色看起来有些凝重,他的目光移向桌面上的那一张写着“推”字的贴纸,又看了看秦若男,似乎想要说什么又有些犹豫了。
“我知道今天下班之后咱们就回去找那三张字条。”秦若男明白他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为了让他放心当即再次表态。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
“话说回来,假如咱们对于姜燕收到的那两张卡片的猜测是成立的那这个凶手的意图就很明显,无非是想要和被害人一起玩‘猜谜,,看看被害人能不能在期限内识破他的意图,这样的话······”安长埔拿过一张沈大年家门上数字的复印件,一边在脑海中迅速推测着可能性,一边说,“假如这两起案件真的和赵法医的判断一致,是有关联的,那沈大年获得的就不止是谜语而已,根本就是两组密码!”
“猜谜语都不是我的强项,更别说这种了。”秦若男有些发愁。
“那也得试试,尤其是你也收到过,我觉得一个人有一个人的风格模式,说不定能够一通百通。”安长埔嘴上说的信心十足,神情里满满的担忧却是任谁都看得出来的。
田阳和墨窦回来之后,安长埔把他和秦若男最新的发现和推测也和他们进行了沟通,两个人都觉得他们的想法很有道理,并且对那几组“密码”燃起了兴趣,四个人凑在一起研究了起来。
“会不会是摩斯密码?”墨窦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好多玩密码的人不都弄摩斯电码么?”“应该不是,摩斯密码是用点和划的组合来代表不同的数字和字母,不可能直接就写了一堆的数字出来。”田阳立刻摇摇头,否定了墨窦的猜测,虽然他也不是一个密码方面的爱好者,但对于摩斯密码这种比较经常听说的东西多少还有一点粗浅的了解。
“那还能是什么呢?”墨窦挠挠头。
“瞎猜有什么用,有那功夫还不如查一查有多少种比较常见的密码种类,尤其是以数字形式出现的。”田阳边说边着手在电脑上查密码的种类,扭头一看,发现安长埔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时不时低下头来看看手上的那张纸上面的数字是否与某一种密码类型比较相符,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小声对墨窦说,“若男这次有可能被牵扯进去,长埔现在的压力肯定特别大。”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咱们四个人呢,四个人的智商加一起我就不信解决不了这件事!”墨窦摩拳擦掌,“实在不行,你帮忙把陆博士给请来,他一个人的脑袋起码比得过咱们四个人里头任意两个,我就不信了,还能让人在太岁头上动土!”
的确,虽然秦若男是安长埔的女朋友,不过她同样也是重案组的一份子,平时大家无论在工作中还是工作之外都相处的十分融洽,再加上这份职业的特殊性,现在一想到可能有人暗中不下杀机,想要对秦若男不利,田阳和墨窦也同样为这种挑衅行为感到愤怒。
密码这种东西,说起来谁都不陌生,不管是银行卡,还是一些网络账号,都离不开密码的存在,可是当这个密码不仅仅是用来作为保护,而变成了一种传递信息的载体,种类、可能性就都变得多了起来,尤其当这些数字背后所隐藏的信息,到底是以哪一种语言呈现出来,是汉字?英文?拼音?或者其他的什么形式,谁也不知道,没有任何提示,能做的只是尝试所有看起来有可能的方式,试试看哪一种能够成功的组成通顺的信息,表达出明确的意思。
四个人尝试了很多种办法,把两串数字翻来覆去的试过好多次,始终也没有能够成功的连成一个完整的句子或者词,无论是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对应着尝试,或者两个两个,抑或三个,都是一样的结果,这让他们都有些烦躁。
越是没有进度,心情就反而越是焦躁,到了晚饭时间,田阳到外面去拎了四个盒饭回来,四个人一边继续议论着数字的事情,一边迅速的填饱肚子,然后便又都分头分析起那两组数字来。
大概晚上快八点的时候,赵法医给重案组打了一通电话过来,电话是安长埔接的,赵法医在那头一听他的声音就乐了:“我一猜你们就应该都还没走呢,果然没猜错。”
赵法医并不知道关于密码的那部分情况,更不知道秦若男也曾经收到过类似的密码纸条,所以他只是例行公事的在处理一起和寻常工作并没有太大差异的工作而已,不像安长埔他们的心情这么复杂。
安长埔连忙问:“赵法医,是有什么可以确认的了么?”
“对,这一次的死者和姜燕一样,遇害前应该至少两三天没有进食过,遇害的时候完全是处于很虚弱的状态下,双手的手腕也和姜燕一样,有被捆绑过的痕迹,但是比较让我意外的是,我原本以为这个人之所以在被勒死的时候没有抵抗,是因为被麻醉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导致的没有抵抗能力,结果我并没有在他的体内发现任何麻醉剂的成分,也就是说,他当时应该是自动放弃挣扎的。这很奇怪。”赵法医知道安长埔他们急于确认这两起案子是不是有关联,所以不等书面报告写好,就先电话里通知他们一声,“虽然这两个人一个是被溺死的,一个是被勒死的,但是凶手的作案手法和风格是完全一致的,从我的角度,我认为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伙人所为。”
“那我们知道了,辛苦了,赵法医!”安长埔轻轻叹了口气,向赵法医道了谢。
其实这一下午的时间,他都在心里暗暗的期盼,赵法医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两起案子并无关联,这样一来,作为独立案件分别去看待的话,所谓的“密码”猜测就不一定能够成立,秦若男被牵扯进去的几率也会相应变小。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这两起案子还是有关联的,这样一来,他们对“密码”的判断就不再是无的放矢的。;
第五十七章 去B市
到了八点多,田阳发话,把还不甘心离开的其他几个人哄回家去休息。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安长埔和秦若男开车回到家之后,就直奔秦若男的住处,翻箱倒柜的找起拿三张之前她收到过的奇怪字条来。
东西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当你不需要的时候,它总是会无数次的出现在你的眼皮底下,而当你真的需要找出来的时候,就又好像忽然消失了一样,让你找遍所有觉得有可能的地方,就是找不到。
秦若男明明记得自己好像是把那几张纸条塞在了哪个文件夹里,可是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偏偏安长埔还是一副不找到誓不罢休的架势,她也只好不放弃的继续翻找,最后好不容易才陆陆续续的把三张纸条都给找了出来。
安长埔把三张纸条放在桌子上,用手机逐一拍了照片,说是免得秦若男又不小心弄丢了字条,断了线索。随两个人便立刻凑到电脑跟前分析起来。°
三张字条,纸张的选择都很随意,小小的好像废纸一样,其中有一张还被人踩了一脚,有半个鞋印在上头,也难怪的秦若男最初在没有任何其他迹象的情况下并没有当成一回事来看待。
这三张字条,其中两张上头写着数字,分别是“111011111oy10101110110ko1q·,“241011ph152410”,这两组数字和沈大年家房门上找到的一样毫无规律可循·所以安长埔和秦若男决定从那第三张字条下手。
这张字条上面的内容虽然更混杂,但是却可以看得出来是一些笔画和数字。
“]一、一pc262一丨刀丨丿丿日亻”
这样一组看起来毫无规律的东西,除了五个不知道代表什么的数字之外,就好像是一对凌乱的拼图碎片,安长埔和秦若男尝试着拼凑了一阵子,临近午夜的时候才总算觉得隐约有了点眉目,可惜时间太晚了,在秦若男的催促下,安长埔也回家去休息·把余下的留着第二天继续。
第二天安长埔来找秦若男的时候,看起来睡眼惺忪,呵欠连天,一副疲劳的不得了的样子,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出秦若男的咖啡,给自己冲了浓浓的一大杯,咕咚咕咚牛饮一般的喝了个精光。
“你昨天晚上几点睡的?”秦若男皱了皱眉头,问道。
安长埔把秦若男的那份早餐递给她,笑呵呵的说:“回去就睡了。”
“你撒谎可能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我·”秦若男自然不会买账,“就算不看你一脸困得不行的样子,我也知道你没说实话。你昨天晚上回去之后又忍不住去尝试破解那几组密码了?”
安长埔摸摸脸,笑了,什么也没说,过了一会儿,才忽然叹了口气,说:“有时候我也挺恼火自己的,怎么脑子就不够聪明呢,如果我要是有陆博士的智商·现在也不会感觉这么力不从心!”
“如果你也是他的那种性格,我从一开始就会躲你躲得远远的!”秦若男对陆向东的水平和人品都毫不怀疑,他对田蜜的那份关心和宠溺也是有目共睹的·只是对于陆向东的性格,她始终觉得无法接受。
安长埔听她这么说,也忍不住笑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