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那番话说的很关键,不然金教授也不一定会同意松口!有你的,干得好!”安长埔从来不是一个吝惜称赞的人,趁着金教授不在的空档,冲秦若男竖了个大拇指。
秦若男的嘴角向上翘了起来,笑容刚刚爬上她的眼底,她忽然愣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抹去刚刚显露出来的笑意,重新冷下脸色,对安长埔一板一眼的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瞬间的转变,让安长埔不由的愣了一下,却识趣的没有追问。
不一会儿,金教授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份手抄的住址,递给安长埔。
这份住址并不是特别具体,只有一个笼统的区域范围,安长埔看完,递给秦若男,秦若男也微微皱起眉头,两个人都没有再追问什么。
毕竟从这份地址上可以看到,金教授是在一年左右之前的时候接触过这么一个变性手术的患者,并且此人的确是c市居民,居住在江口区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有了这些,警方的调查方向也就能够明确许多。
之后他们便向金教授道了谢,准备离开医院返回c市去,金教授和他们一道走出办公室,准备重返专家门诊,开始下午的看诊工作。
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原本都没有说话的三个人礼节性的放慢了脚步,安长埔对金教授说了几句客套话,金教授点点头摆摆手表示没关系,转身朝门诊部的方向走去。
“金教授!”金教授走出几米的时候,秦若男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叫住了他,并且快走几步追了上去,“我还有一件事想要确认一下。”
金教授有些隐隐的不悦,他蹙眉看着秦若男,等她开口。
“我不会违反你的原则,追问关于这名患者的个人具体信息,”秦若男见他如此防备,先做出保证,然后才问,“我想问的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们,这名要求进行变性手术的****患者,他的手术有没有完成?”
“没有,”这个问题并没有涉及到太多细节信息,金教授倒也没有太过在意,“他本来应该今年年初的时候过来接受生殖器的改造,结果并没有按照当初约定的时间过来,我不知道是因为资金不足还是对当初的决定感到后悔,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所以院方没有具体过问。”
第十章 臭名昭着
第十章 臭名昭着
听秦若男这么一问,安长埔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忽略了这个问题,有些一根筋的想要等赵法医那边的dna结果出来,忘了这两者的调查并不冲突,并且他也挺佩服秦若男执着的这股子劲儿的,明知道这金教授是个架子很大的刺儿头,她还是会冒着被斥责的风险去追问,不像寻常姑娘家那么顾及面子问题。
问清楚那个尚不知名的患者手术的进度问题,两个人抓紧时间开车返回c市,最起码现在知道了这个人的生活范围,到哪里去打听打听,或许就会小有收获,毕竟一个大男人忽然之间多出了丰满的胸部,这样的变化,不可能没有人会注意到。
在快到c市的时候,赵法医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告诉他们,dna的比对已经出了结果,现在可以十分肯定,那做过假体隆胸上半截尸体和比那更早被人发现的下半截确定为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原本怀疑的连环杀人分尸案,现在被排除掉,死者只有一个,只是身份还没有办法确定。
经赵法医这么一说,安长埔和秦若男的心中就愈发的笃定了。上半身做过隆胸,下半身却依旧保持着****特征,这样的情况恰好与金教授前一年处理过的那个患者相一致,看来,死者就是此人的几率相当高。
有了目标和方向,安长埔直接绕开市区,把车开去了相对偏僻的江口区。金教授给出的地址没有具体到那条街那个居民区,只有一个泛泛的方位,安长埔开着车按图索骥找过去,发现那里是江口区的郊边,虽然地处偏僻,但是人口密度并不小,居民的构成也比较杂,想要在不知道姓甚名谁,只知道性别和大致年龄的情况下找出目标,还真是有一种“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感觉。
秦若男和安长埔把车子停在一个路边小集市的附近,下车走过去准备开始打听些情况,这个集市上的人来来往往,比较热闹,看上去应该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固定出现的那种长期集市,他们两个人没有去询问集市上的摊主或者顾客,而是不约而同的把目标人群放在了集市口的路边上等着载客人的那几个摩的司机的身上,抬腿就朝那边去,这种巧合般的默契让两人都略微愣了一下。
因为这里已经属于城乡结合部,在市中心已经不允许出现的摩的依旧大行其道,短短十几米走过去的过程中,安长埔和秦若男就看到了好几个载着乘客,乘客怀里还抱着大包小包的采购物品疾驰而过的摩托车,别说乘坐,就连看着都让人有些觉得不安。
集市口零零散散的停着差不多五六台摩托,时值秋日,下午的天气暖融融的,摩的司机们把车子扔在路边,三三两两的聚在一旁的小门市凉棚下面抽着烟聊天,看到安长埔和秦若男冲着停放摩托车的方向去了,立刻又三四个人围上来,热情的招呼:“你们要坐车啊?”
“坐什么车啊!”一个没过来揽生意的摩托车主坐在阴凉下面,冲迎上来的那几个人喊,“你没见这俩人是开着车过来的么!有车不坐,坐你那摩托?!”
那几个司机的脚步顿时放慢了一些,有些纳闷外加好奇的直朝安长埔和秦若男看。
“几位,我们想跟你们打听个人!你们对这附近的居民熟么?”安长埔笑眯眯的问。
有几个人一听他开口是为了打听人,顿时没了兴趣,有的返身回到阴凉下面继续坐着休息,有的干脆走到自己的摩托车旁跨坐在上面晒晒太阳,只有一个面庞黝黑的中年男人看了看安长埔他们俩,问:“你想打听谁吧?说出来我看看我认识不。”
“其实我们也不太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是这附近的人,”安长埔一脸为难的犹豫了一下,声音降低了一点,对男人说,“大概五十岁上下,个头儿还不算矮,比较瘦,之前去医院里做过隆胸手术……”
他的话还没等说完,一旁的摩托车上面正好奇的听他们讲话的另外一名司机噗嗤一声忽然笑了出来。
“你是说他啊!就那个跑去变女人的家伙?”忽然发笑的司机看了看安长埔,又看了看跟在安长埔身边的秦若男,忽然恍然大悟的一拍自己脑门儿,“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
安长埔和秦若男一听这话,心里头都莫名的紧张了一下,生怕这个案子在当地已经造成了让他们始料未及的很坏的影响,不过那位司机下一句话就又让他们解除了这个疑虑。
“你们是报社的还是电视台的?记者吧?”那位司机冲他们摆了摆手,“回吧!回吧!别去找他了,他家里人不让他接受采访!嫌丢人!”
“这话怎么说?你认识我们说的这个人?知道他的情况?”秦若男一听这分明是个知****,立刻追问起来。
司机咧嘴一乐,不仅是他,连刚刚的那几个走开的人也听到他毫不避讳的那几句话又都转了回来,把秦若男和安长埔给围住了。
“这附近还有几个不认识他的了呀!”秦若男他们谁都没有澄清自己的身份,这倒让几个摩的司机把这当成了一种默认,自动自发的把他们俩当成了媒体人,方才发笑的那个司机笑嘻嘻的说,“那家伙在这一片儿可是个‘名人’!要不是家里死拦着活拦着,估计现在都蹦跶到全国去了!活了大半辈子,忽然蹦着高儿的要去当女人!你们这是来晚了,他已经有一阵子不来这儿晃荡了,要不然呐,这条街上不用看别人,就看他的西洋景就够热闹了!”
“这人这么有名?你确定你说的和我们要找的是同一个人么?”安长埔怕这中间有什么被人误会的环节,万一弄错了人就不好了。
司机嘿嘿一笑,神情里充满了鄙夷:“不是他还能有谁,原来叫鲁民,后来也不知道哪儿弄了俩糟钱儿,跑去把胸脯还给垫起来了,自个儿给自个儿改了个名字叫鲁冰!错不了!最臭名昭著的就是他了!”
第十一章 矢口否认
第十一章 矢口否认
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这几个人口中的“鲁民”或者“鲁冰”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不过可能性已经很大,毕竟生活中有多少男人会在半百之年跑去做什么隆胸、变性手术呢!
“这个鲁民是怎么个臭名昭著法儿呢?你们不会是说他做变性手术的事儿吧?我觉得每个人都有权利决定自己怎么活。”秦若男试探的开始套几个司机的话,故意说的好像很理解和体谅鲁民的行为。
“瞧你这话说的,谁都有自己想要的活法儿,问题是你是自己一个人么?你活着成天就想着自己怎么乐呵就行了?一个男人,那么一大把年纪了,家里老人都被气死了,老婆孩子成天他也不管不顾,就惦记着变女人,拾掇自己,涂脂抹粉的!这不叫有权利决定自己怎么活!这叫自私!男人能像他那样儿么!要是为了图个乐呵,我愿意在这晒太阳吃灰啊!”原本开口说话的司机还没吭声,一旁一直沉默旁观的一个胖乎乎,脸上还有一颗黑痣的司机就已经抢先一步开了口,不仅语气里,就连脸上都是毫不遮掩的鄙夷,似乎他对鲁民已经腹诽已久了。
安长埔一听他这么说,立刻毫不犹豫的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黑痣的身上:“你和鲁民很熟?”
他这么一问,黑痣立刻把头摇的好像自己的头发上沾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急忙撇清:“我可没有和他那种人很熟!你们可别采访我关于他的事情!”
他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欲盖弥彰,越是急于撇清,就越说明他和鲁民很熟,并且从话语中听得出来,他已经先入为主的把安长埔和秦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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