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人挤在了中间。
“噗通”他见事情不妙,连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伸手就抱住了祭祀大人的大腿,喊道:“饶命啊,祭祀大人,我对神教可是忠心耿耿,我那也是一时糊涂啊!”
“哼。”祭祀大人一脚把他踹得躺下了,疼得他哎呦了两声,竟是没起来,祭祀大人说道:“我告诉你,这多亏是把‘它们’找回来了,若是真的丢了,你连想死都死不了。”说着他恶狠狠的瞪着这人,声音确是对着旁边那两人说的:“杀了他。”
“饶,饶命啊!”他一听这话,身子猛然在地上打了个滚,上前连着蹭了一些距离,再一次一把抱住了祭祀大人的腿,喊道:“饶命啊!”
祭祀大人大概已经恨死他了,就是因为这个家伙,差点害得连他都受了牵连,他是能够有接触到高层的人,上面那些人的手段他可是清楚,如果真要是被这家伙连累了,他恐怕都是欲死不能了。
“你们还等什么,动手!”祭祀大人看了看那两个人,见他们迟迟没有动作,不由得心头大怒,声音冰冷的喝道。
“是……是。”那俩人本还以为祭祀大人会改主意,见他如此决绝,也便只能对不起这个家伙了。随即二人拔出了带着的短剑,狠狠的刺向这人。
“饶命啊!祭祀大人……”他的话还没等说完,两柄短剑就分别刺入了他的咽喉和心脏,只引得一声凄惨的“啊!”的一声惨叫传来。
祭祀大人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还在地上抽搐的人,鲜血已经染红了一片地,好像一滩恶心的粘液,而那人还没断气,他的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但一大口鲜血已经涌了出来,把他想要说的话都堵了回去。
祭祀大人看了看地上这人眼中略有不忍,之后就示意他们把这人埋掉,二人齐齐动手,旁边几人也来帮忙,很快就将这死于非命之人潦草下葬。
当那方才退下去清洗手臂之人回来时,刚好看见几人七手八脚的“毁尸灭迹”,他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血迹,不由得后背一阵发麻,毕竟谁也不能眼看着一个人的死亡而无动于衷,即便这个人与他并不很要好。
他看了一眼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祭祀大人,心头猛然又是一跳,连忙跑过去帮忙一起埋葬那前几日还与他说话之人。
这人并没有得到哪怕是平民该有的葬礼,而是仅仅在那里堆了一个小土包,证明着他曾经在这世间走过一遭。
将这人埋了之后,祭祀大人指挥着几人把这些一车一车‘珍贵’的臭泥巴给运走。
临走前,那后回来的人在队伍中赶着马车,回头看了一眼坐落那里的小土包,依然心有余悸,又看了一眼在最前面的那祭祀大人,他也不敢再往回看了,直到他们走的老远,再也看不见那土包了。
【雾恒山·西北】
这时已然是黄昏了,明堂与弟兄们都回了寨子,这里再次变得没有一丝人气儿了,偌大的雾恒山中竟然再没了一个人,黄昏洒下,使得这里更加寂静安详。
“嗖”一道影子飞速窜了过来,眨眼间就已经出现在了这十分寂静安详的雾恒山中,如同是海市蜃楼的突兀出现一般,一个紫黑色连帽长袍人出现在了这里,这人正是当时与司右拼杀了一招的左清明,静静立于黄昏之下,任凭金黄色夕阳洒在他的身上。
“嗯?”他突然眼神微凝,直盯着一处地面,轻咦了一声,随后他手中突兀地出现了一柄漆黑的三尺剑,上面如同有墨迹流动,他手中三尺剑猛然向下虚空一刺,是冲着他刚才盯着的地面刺去的。
一股劲风打在了地面上,随即,他手中的三尺剑猛然向上一提,那一块沙土竟然被一股力量给掀开,从中飞出了一块令牌。
左清明手中的三尺剑在一瞬间消失不见,接着他手一招,一股劲风卷着那金色令牌就飞了过来,一直落在他的手上。
左清明低头看着手中的金色令牌,上面正写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
拿到令牌后,左清明身影在金色夕阳下快速飞掠而去,很快就消失在雾恒山中。
【几日后……】
【江陵城外·北】
江陵的北郊,平日里来往之人比较多,这时来了一辆马车显得也不是那般显眼,是一个少年赶着车,他背后背着一个宽大的铁匣子,铁匣子中探出一个不算太长的剑柄,他正是自长安一路奔波而来的楚浩歌。
他看着前面那庞大的城池,上面写着两个巨大的文字“江陵”,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轻声叹道:“江陵,终于到了……”
(第一卷,完)
第一章,门卫的刁难
“这么快就到了?”里面传来慵懒的声音,自然便是在马车里面的慕容,她是被楚浩歌的声音吵醒了,这一路上基本都是楚浩歌赶路,仅几次楚浩歌实在困的不行了,慕容才来换他,几日的路程中,慕容也少有的清闲,除了打坐自行修炼武功心法就是睡大头觉,就连和楚浩歌聊天拌嘴的时候都少了。
她也不知道这是她一路上睡的第几悠大头觉了,只觉得是无聊的都要长毛了似得,这听到楚浩歌说到江陵了,尽管她还是觉得有些困倦,但还是跳了起来,给予楚浩歌回应。
她揉了揉眼睛,把一旁的帘子撩了起来,阳光透过缝隙钻进来,直刺的她眼睛生疼,连忙把帘子放下去,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唔”慕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看了看一旁的九黎芊芋,声音带着几分困意的问九黎芊芋说:“芊芋?你起的这么早啊。”说着,她又伸了个懒腰,这一路上因为楚浩歌在前面赶着马车,没工夫理她,所以她无聊之际就是要和九黎芊芋聊天了,她睡下的时候以为九黎芊芋也应该睡了,这会看她却应该是醒的比她早了许些。
“嗯……”九黎芊芋点着头,这时正盘坐于车中,身上手上乃至指尖上都流转着淡蓝色的光芒,看起来是法术灵力所化,那股灵力自九黎芊芋身上流转了许些圈,她才双手下沉,收了牵引的灵力,而就在她如此之时,她身上的光华也瞬间消失,好似从来都未曾出现过似得。
“呼……”九黎芊芋呼出了一口气,声音平淡却带着了几分狐疑,她说:“说来也是奇怪,我自小便在族中勤奋修炼,但法力增长却慢如龟爬,这外出不过数月,偶有修行,发力居然比起之前精进数倍,竟是要比我之前修炼快了千百倍不止。”她这话中带着了几份喜悦,毕竟这也算是喜事,只是这其中缘由让她不明罢了。
“对啊对啊……”慕容好似在顺应她的说法似的:“我也是啊,以前在门派中也是平平无奇,这一路走来只是稍微练习一些,这武艺便抵得上之前数年的修为了。”她这话可并非是随意说说,事实便是如此,她这一路来只感觉她的气力增长迅速,身法与刀鞭之法也是提升了许多,更让她高兴的是她们门派的一些辅助战斗的法术,这会也都能熟练的使用了。
“真是大惊小怪……”刚才九黎芊芋说话的时候,楚浩歌还没擦嘴,这回慕容一说话,楚浩歌才有些嘲讽的鄙视了慕容一下,他说:“古话有云‘行万里路胜过读万卷书。’这可并非是只对于书生而言的。”他的声音这回转了个调子,变得有些认真了,说道:“记得皇叔父曾与我说过:‘书生重读,圣人在行。匹夫无能,圈于方寸’,叔父他说,自他未继皇位之前,很少身居宫中,常常于都城外行游,其中感触体会颇多,至今依然受用……”说着,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了,他出来这么久了,还真有些想那个平日威严却对他和蔼的‘皇叔父’了。
里面的九黎芊芋和慕容二人听着他的话,也是暗自点了点头,他说的大概是没有错,因为她们也隐隐有感觉这一路上的经历就是她们实力增长的主要因素。
“自古有悟‘道’说,即是有道,便与人行,行远而道深,道坎则悟明。”说出这句话的不是旁人,正是慕容,这可吓了楚浩歌和九黎芊芋一跳,起初以为慕容在和他们开玩笑,胡诌一句,但仔细一想,其中还是有几分哲理,他二人也仅听个知其然。
二人从未听过慕容说这般‘之乎者也’‘富有哲理’的话,还以为慕容是被哪位大能先辈给附了体,就连楚浩歌也是把脑袋探入马车里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怪异形状。
“喂,你们俩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啊,这又不是我说的,就是不对你们也不用这样吧。”慕容见两人很奇怪的看着她,直接原形毕露了,哪还有刚才那般‘文人雅士’的样子了?她接着说:“这是我师父说过的,她和我说,如果有机会就要出去远行一番,要比窝在门派里强得数倍。”她说着也有些不舒服了,这一晃出来已经两三个月了,也不知道门派怎么样了。
二人如此,气氛一下就沉郁下来了,远行之人必定都由归思之情,他们这一来,也勾起了九黎芊芋的一声叹息“唉”,叹息过后,她说道:“都说远行是修之最,但若非迫不得已,又有几人会舍弃亲友,无故出行,这也算是得失兼备了吧……”
这时进城的人还是不少的,可能是因为最近不是很太平,所以需要一个个进行检查,无论是行人马车,哪怕是出殡的葬车也是需要检查的。
若是还如洛阳城那时,楚浩歌手里有着那枚‘如朕亲临’的金牌,那他一定是会直接上前与守卫言明,到那时恐怕是江陵太守也会与那位洛阳太守一样,出城亲自迎接,邀入府内以贵宾对待。但可惜了,那枚令牌已经与那数万辆银票一起换了这辆马车,现在楚浩歌一想起来这件事,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路上他恶狠狠的说过好多次,如果再遇到那群人,一定一个一个全给砍翻。
马车还在排队,楚浩歌无聊的轻轻抚摸了两下马的后背,说道:“一路上总是想着要来江陵,来江陵的,这到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