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呢?”谢花宝喃喃着。
谢花宝回到谢夫人那里。说:“娘,我要退婚。”“你说什么?”谢夫人自然是不同意的。
可是谢花宝这次心意是如此坚定,谢夫人问为什么。她却只说:“我不喜欢林安夜,和他不合适,若是跟了他,日后不会幸福的。”
“可你已经和他订婚了,你若是退婚,让我们家怎么面对林家?”谢夫人说,“娘总是要你怀着佛祖般的大度,宽容世人,林安夜虽然性格古怪了些,可大体还是配得上的,再说,你爹很喜欢他。你怎么可以说退婚就退婚呢?”
谢花宝不能和谢夫人说,是林安夜想退婚,她不想这么丢脸,就说:“娘,林安夜患有奇怪的病,所以女儿不能嫁给他。”
“什么?”谢夫人大惊,“他患了什么病?”
“不知道。是他和我说的,所以他才这么大了,都不和别人成亲,也是有苦衷的。”谢花宝认为这条理由,既让自己有了面子,又合情合理地退了婚。
谢夫人当然相信自己的女儿了,虽然她不知道林安夜得了什么病,可若是不好的病,八成是和生育有关,她怎么能不急呢?
谢花宝成功说服了她母亲,要求退婚,可是这事谢老爷却不同意,单凭女儿片面之词,说林安夜有顽疾,不能成亲,谢老爷不相信。
无奈谢花宝只好拒不吃喝,谢夫人没法,进来打听究竟什么病,谢花宝说林安夜已经那个坏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谢夫人大惊,谢花宝不过是一个小女孩,怎么会知道这个?
谢花宝说:“是我奴婢问他家奴才,才知道的,后来林安夜也承认了,所以他才迟迟不成亲,就是怕出丑。”
谢夫人大怒:“他们林家竟然向我们隐瞒了这么大的事,大过分了。这可是会断送掉你一生啊。”
“好在林安夜也及时承认,我还没嫁给他。”谢花宝胳膊推了谢夫人一下,“娘,你去和爹说说吧。如今林安夜已经知道我要退婚,万一他先退婚可怎么办?”
“那当然,娘怎么能把你嫁给一个不能生育之人。”谢夫人走出了房间。
谢花宝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善良的明眸,婀娜的身段,“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杨端午了,为何连林安夜都更喜欢杨端午。不,倪重阳,我一定要得到你,这样,才能证明,杨端午不如我!”
大坟脚村。
李如湮来倪家作客,带来了一斤枣子,对端午说:“祝你早生贵子。”
杨端午笑道:“你坐一会儿,我去拿几个我自己做的馅饼给你带回去吃。成天都是你送我礼物,我却没什么好的送给你。”
“你厨艺是出名的好,你愿意送你做的饼给我,我已经很受宠若惊了。”李如湮真心说道。
端午从烧饼店铺包好一捆馅饼,给李如湮送来,李如湮抚摸着麻花小辫子,俏唇轻抿:“听说镇上出了大新闻了,端午姐姐可知道。”
杨端午笑道:“莫非又是因为重阳哥哥吗?”
李如湮摇摇头:“这次不是因为倪公子,却是有关林安夜的。”
“俄,林安夜,他不是和谢花宝要成亲了吗?”杨端午笑道,“难道在成亲前还会有什么大新闻?”
“当然,你却是想不到的,谢花宝已经退婚了。”李如湮说,“倒是可惜了,他们本来是门当户对的。”
什么?杨端午一怔:“谢花宝是什么原因呢?”
“这次,谢家做的也很绝。为了保住她女儿的名声,对外瞎嚷嚷,说林安夜不能生育,谢花宝退婚,林安夜不但没要之前给谢家的聘礼,还给了双倍的补偿。谢家人内心有愧,于是之前答应给林安夜的六品副官,还是有效。”李如湮边说边往前走,“哎呀,我也要回去了。上次之后。我娘可不让我随意外出。”
杨端午把那盒馅饼交给她,“嗯,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有奴婢送呢。”李如湮走了。
杨端午坐着发愣。林安夜怎么可能不会生育呢?如果他真的不会生育。他就不会和谢花宝订婚。
那是为啥。谢花宝要退婚呢?
可是不管怎么样,这场退婚,并没有影响到谢林两家的交情。谢家还是照样给林安夜官爵。这场退婚最大的损失,则是林安夜。
因为,闹的这么大,整个镇上的人,都误会他不能生育了。林安夜是林老爷独子,肩负着传宗接代的责任,这下,只怕是没有哪个姑娘敢嫁给林安夜了,林老爷还不给急疯了。
杨端午叹了口气,她决定去镇上一躺,她的大嫂林安静在镇上的桐木斋守店呢,这是林家的事,杨端午觉得要去慰问一下。
桐木斋里,一个店员正在跟一个客人讲解新进的牡丹富贵金绣图川扇,林安静不在一楼,杨端午进去直接走过抄手回廊,上了二楼。
林安静**安静,很少直接面对客人,她请来两个店员,自己平时则坐在楼上,喝茶赏画,如果楼下的客人实在太多,她才会下去看一眼,可是也要带上面纱。
杨端午来过好几趟了,店员都认得她,所以也没阻止她。杨端午来到二楼,林安静说:“端午,你来的正好,从漠北新进一些画屏风,正不知哪个用来送人,哪个拿到楼下卖,你眼光好,帮我看看。”
杨端午瞧了瞧,说:“果然是漠北风格,屏风上依稀画着雄鹰展翅,这幅烫金的可以送人,这用金线织就的应该用于卖。当然,也是要看嫂嫂要送给谁。终归这金线织就的要显得更高端一些。若是送给一般的亲戚,未免可惜了。城里很少这么好看的屏风,若是卖了,只怕可以有一个好价钱。”
林安静点点头:“那就依你意见。横竖是要送过去给我爹。烫金的就可以了,我爹并不喜欢太小巧的东西。这一点,和我弟弟安夜也很相似。若是把这金线织就的屏风,悬挂于正厅里,只怕,还会让我弟弟取笑呢。”
杨端午说:“的确,这屏风过于柔美了些。不似乎男子的遒劲大气。”
林安静说:“也是,若是早些迎娶一弟媳,只怕就可以挂了。可惜,偏偏那谢花宝——”
杨端午瞟了一眼楼梯,见没人上来,便说:“嫂嫂,我也听说了,究竟怎么回事,我今天也是来慰问嫂嫂的。”
“你有心了,我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来这退婚也没什么的,谢花宝若是有更好的选择,她退婚就罢了,可惜谢家不知是谁,竟然散布流言,说我弟弟不能生育。你说,这怎么可能?我爹和我弟弟却是太好说话了,这样的诋毁,竟然也不生气,照样和谢家往来。”
“也许,林公子是有苦衷的,毕竟林家和谢家是亲戚多年,林家现在也需要谢家帮衬。”杨端午劝道,“嫂嫂可去安慰林公子了没有。”
“他呀,哪里要我安慰,我去了两次,他似乎很高兴,脸上一点难看都没有。倒好像不关他的事一般。我也不想管他了。他呀,和我爹是一个脾气,谁都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林安静连连叹气。
杨端午听说林安夜并无伤心,林安静不过也只是暂时的生气而已,便也不多说,坐了一会儿,就要走,林安静忽然拉住她问道:“你是见过那谢花宝的,人长的挺好看的,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人。我看她是自己想退婚,故意抹黑我弟弟的。心肠还真黑呢!”
杨端午不想评论谢花宝,笑道:“也许吧,事情都过去了,只要林公子不难受,谢林两家还是友好的,相信林公子很快就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杨端午于是回村去了。
深夜,倪里正晃晃荡荡的撞回家。贺丽君虽然厌恶醉酒的倪里正,但还是体贴细致的照顾着。
折腾了半个时辰,贺丽君才重新躺了下来。
清晨,太阳已经晒到了床上,贺丽君端着热乎乎的粥去喊倪里正。可深醉的倪里正没什么反应。
无奈,贺丽君想到了侄子倪重阳,看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倪重阳一进屋,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瞧着架势,昨夜倪重阳至少喝了足有一斤白酒。
杨端午原跟倪重阳在一起,便跟着一起过来看看叔叔。
这宿醉,是很伤身的。贺丽君苦口婆心劝了那么多年,这倪里正还是爱喝多少就喝多少。回回都是不省人事才撞回家。
倪重阳上前给倪里正把了把脉,又试探了下倪里正的呼吸,转身对贺丽君说:“婶娘,你准备点石斛吧,叔叔的嘴唇都干了,要赶紧滋滋阴。”
杨端午也看的出,倪里正的脾胃受长期酒的影响,已经出现早衰,如果不尽快醒酒,对倪里正身体的伤害,会更进一步。
倪重阳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葛根。作为健脾醒酒的第一大药,杨端午在重生前也用过葛根醒酒片。
可真正的葛根长什么样子,杨端午倒没真正见过。
倪重阳出去了约有一刻钟,便带着葛根回来了。这葛根约有碗口粗细,长了许多毛刺。
倪重阳将新鲜的葛根切段取汁,交给贺丽君给倪里正服下。
倪里正似乎也渴的很,当贺丽君将新鲜的葛根汁水送到他嘴口的时候,嘴唇竟然还抿了一下。
很快,倪里正睁开了眼睛,但是刚一开口说话,满嘴的酒气就扑鼻而来。
倪重阳让倪里正继续躺在床上,让杨端午陪着贺丽君将剩余的葛根再多做些药块,为的是下次喝醉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帮助解酒。
午后,倪里正坐在桌子前,双眉紧皱,怕是昨日的醉酒,还头疼的厉害。一旁的贺丽君满肚子的牢骚,但却只字不提,只管静静地陪在一边,做随时的服侍。
倪重阳在厨房里,小心的照看着药罐。药罐里,是倪重阳给倪里正特制的中药。红红的炉火催着药罐里不断冒出清香的气息。杨端午按照倪重阳的安排,在不同的时间,把不同的药物加进去。其中,最